想喝个酩酊大醉的想法,喝醉了,就不会再如此无望了,喝醉了,就不会再想这种单方面扭曲的关系了……
    所以,当宁以谦穿着单衣出来时,就看到已经在灌着酒的兄长了,旁边都躺倒了一个空坛子了。
    宁以谦:…………
    “哥!真是的,不是不让你偷喝么?快点去洗澡!!!”宁以谦走过来直接夺过了兄长手中的大碗,想把兄长推开,却不料被轻轻松松的拧住双手,拉着坐在了对面。
    “没事,还有,喝吧。”御以绝眼中的情绪汹涌,一时间那双黑眸更加的黑。
    “好吧,哥,”宁以谦揉揉手,心里略有点不甘,嘟囔着:“哥你真是赖皮。”
    又看了看桌面,搜索了一圈,还是没看到另一只碗,忍不住怒道:“哥,你就只拿了一个碗啊,我怎么喝啊!”
    御以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一口饮尽碗中的酒,随手就把那碗递了过来,说:“用这个。”
    宁以谦一愣,迟疑着接了过去,还没开口,就见兄长一手拍开一坛酒的封泥,提着坛子凌空灌下,晶莹的酒液偶尔飞溅起来,沾湿了脸颊,流进了单薄的单衣……
    宁以谦呆住了,他的心里好像突然被什么挠了一下,他知道兄长很好看,非常好看,是属于那种男人的帅气,眼前这一幕,那种肆意,更是让人惊艳,却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这让他心里无由的浮现出异常的满足。
    御以绝看见弟弟捏着个碗呆呆的不动,眉一挑,直接用手中喝了一半的坛子给他倒了一碗,然后碰了碰碗沿,示意一起喝。
    宁以谦看着兄长喝得如此之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捧起碗,先是嗅了嗅酒香,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眼神一亮,果然好喝,没有太大的涩味,入口时还有一股淡淡的果香,口感非常棒!
    这下子,不用御以绝再动手了,宁以谦一碗接着一碗,最后还嫌弃碗放不开,扔在一边想像兄长一样直接提着坛子对口畅饮,结果没那么大的力气,撇了撇嘴,无奈的歪着坛身,口就着坛沿,才喝到了醇香的酒液……
    到了最后,几坛子酒全部被解决了,宁以谦已经完完全全趴在了桌子上,时不时打个酒嗝,眼睛似闭非闭,迷蒙一片,而御以绝也醉的差不多,视线里面,弟弟变成了一二三个,他使劲的晃了晃头,拍了拍脸,才清醒了一点,起身踉跄了一下,站定以后,才把弟弟托起来,两个人跌跌撞撞的摔回了床上。
    御以绝喘着气,乌黑的眼眸里略带着一丝恍惚,眼尾处被酒精逼出了一片艳红,他侧了侧头,看着身边的弟弟,原本白瓷的肌肤被印上了一片浅浅的桃花红,粉粉嫩嫩的,黑发早已在动作中散开了,长长的睫安安静静的搭着,像一把小扇,小巧的鼻尖上微微一点红,诱使人去捏一捏……
    御以绝脑子一片混沌,手不自觉的探出去,点住了那一点红,按了按,又捏了捏,才慢慢的滑到脸颊,大拇指细细摩挲着那细腻的肌肤,从上到下,一寸一寸的走过,直到,意外的触及到柔软的唇……
    御以绝已经不知不觉的俯身在宁以谦身体的上方,紧紧盯着他的唇,薄薄的,嫣红的,还蘸着一点残酒,在昏黄的灯光下水嫩诱人,愣愣的用手轻轻抚了抚,柔软的让他忍不住加重了点力道,唇瓣被微微分开,隐隐约约露出里面一点糯白的牙……
    宁以谦迷迷糊糊感觉嘴上有点麻,又有点痒,伸出舌头舔了舔,却舔到了异物,眉头微微一皱,一卷就把那东西卷到了嘴里,习惯性的咬了两下,硬硬的,又用牙齿碾磨了一会,失望的感觉没什么变化,歪了歪头,把那东西吐了出去,砸吧砸吧也被染上口水的晶莹的唇瓣,又昏昏沉沉的睡了。
    御以绝呆呆的看着那根手指,湿漉漉的口水,还浅浅的印着两个牙印,那种被厮磨,被舔|弄的感觉一下子就让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理智彻底崩溃……
    他凶狠的俯身吻了上去,噬咬着他的唇瓣,那一股劲好像是要把宁以谦整个人咬碎了吞下去,然而在感受到身下人小小的挣扎的时候,他又不自觉的温柔舔舐起来,安抚着眉头皱起的宁以谦。
    两瓣唇厮磨着,染上晶莹的水光,契合的不可思议,御以绝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探入宁以谦的口中,濡湿滚热,还带着清冽的酒香,顿时舒服的眯起了眼,自然的将舌尖勾住了那只毫无反应的舌头,吮吸,轻咬,从舌根处轻刮……
    宁以谦突然感到无法呼吸,开始迷迷糊糊的挣扎起来,嘴不自觉的张大,却更是纵容了那越发放纵的舌头。
    御以绝彻彻底底的酒意上头,狠狠的压住身下挣扎的人,像是志得意满的猎人一样,肆意的享受着猎物,掠夺着身下人口中的一切,粗暴的舔舐着细嫩的口壁,直到宁以谦口中挤出粘腻的呜咽,似求饶,又似推拒,他才心满意足的退了出来,鼻对鼻,嘴对嘴的喘着气,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却无意中被那绸子一样的肌理所蛊惑,游移起来……
    突然,宁以谦口中发出一声模糊的叫唤:“…哥…”
    顿时,御以绝就像是被雷劈中一样,所有动作都停住了,看着压在身下的弟弟,眼角被逼出了碎碎的泪花,面色殷红,唇上水盈盈的肿起,带着几丝被噬咬过的红痕,身上衣裳凌乱,自己的手还暧昧的停在后腰处,一瞬间,所有的酒意退却,连同着身上的所有温度,手如同被火燎到一样收了回来,翻身下床,一连退了两三步才勉强站定。
    御以绝失神的望着自己的手,那光滑细腻的触感还残留在上,又摸了摸自己的唇,同样是微微濡湿,怎么可能,会这样?
    手高高举起,不带一丝迟疑的扇下,“啪”的一声,左脸顿时浮现一个红红的掌印,又举起右手,毫不留情的又给右脸一下,鲜红的血丝顺着唇角蜿蜒而下,他却根本没有发觉。
    失神的将脸埋入手掌,他们是兄弟,可是他刚刚都干了些什么?!!不过就是些酒而已,什么时候竟然会如此影响他的神智了?
    呵…什么酒?分明是借口!酒不醉人人自醉,不过是他想醉而已,只是他想独占小谦而已……
    这段感情到底是什么时候变质的?!明明之前好好的,如今落下这局面,求之不得,舍之无望……
    御以绝慢慢的走近,背着光,脸上一片暗沉,看着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弟弟,许久,才伸出手,一点一点的把这一片狼藉整理好,再一弹指,熄了那一点烛光,转身离开了房间……
    第28章 衍天宗弟子之路
    “唔,头好疼~~~”
    一大早,埋在被子里的宁以谦狠狠的敲了敲头,呻|吟道,果然和店家说的一样,那些酒不能混着喝,不然很容易就醉!
    擦,宿醉真不是个好东西。
    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手无意间摸到了身旁的位置,那冰凉的感觉告诉他,估计这一晚上哥哥都没有回来睡,宁以谦心里微微有些疑惑,那么多酒被他哥喝了,没醉么?要是醉了,他又能跑到哪去?
    猛然,他脑子里跳出一个词――酒后乱性,一下子笑了,不能因为自己今天做了半个春梦就这样想啊,以自家哥哥的自制力和性格,他实在想象不出会对着谁酒后乱性。
    不过话说,那半个春梦里,到底是哪个姑娘那么威武啊,把他压在身下猛亲耶!他甚至连“她”的面貌都没看清,只知道被压制的动弹不得,任由那“姑娘”上下其手,果断断一个现代版“女”汉子啊!
    宁以谦下意识的摸摸嘴,却有一丝刺痛传来,让他有些诧异,又不是真正的被女汉子扑倒亲了,怎么嘴会破皮啊???想起昨天晚上他抱着坛子喝,难道是醉狠了没控制住力道,磕着嘴了??
    好吧,他承认偶尔他比较蠢。
    宁以谦刚刚准备起身下床,就感觉到腿间一片冰冷粘腻的触感,忍不住老脸一红,像做贼一样的到处看看,才舒了一口气,还好兄长大人不在,不然那可就是真尴尬了!
    他偷偷摸摸的来到门口,拉了拉门上的绳子,没一会儿,店小二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客官,请问您有何吩咐。”
    “咳咳,你去提一桶水上来,放到里室就行了。”
    当宁以谦自在的在里室洗刷刷时,御以绝回来了,身上还带着一点湿痕,鞋子上则满是露水,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里室,翻出了弟弟的贴身衣物放到门口的架子上,才开始换自己的衣服。
    宁以谦整理好了推开门,就看到伸手可及的衣服,立刻知道兄长回来了,急急忙忙的穿了条亵裤,还套着中衣就出去了,然后,看到兄长脸上对称的两个巴掌印,哑然了!
    这得是多大的手劲啊,才能拍出来这么两个“深刻”的巴掌啊,难道说…哥哥是真的“酒后乱性”了,调戏了人家姑娘才被打的??
    宁以谦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不知道是因为哥哥被扇了巴掌还是因为哥哥不清醒而辜负了他的信任。上前去摸了摸兄长的脸,仔仔细细的盯着兄长的眼看,一片黑沉,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宁以谦把兄长扯到床边坐好,蹲下身把双手轻贴在兄长的脸上,尽量把体内所有的玄力都转化成水属性,慢慢渗透进去,治疗那两个大大的巴掌印,起码得要消肿啊,不然午时就集合了,这样子怎么好出面呢?!!
    “哥,你这是怎么弄的?”还是忍不住,宁以谦问了出来。
    “没什么。”御以绝把目光落到弟弟身上,那露在外面的白皙脖颈和胸口让他稍稍顿了一下,才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伸手把弟弟身上穿的乱七八糟的中衣整理好,系好腰带。
    宁以谦享受着兄长大人温柔的动作,眯起眼说:“哥,咱们这样可真好啊!”
    御以绝的眼底突然剧烈翻涌起来,好一会儿才恢复平息,只用比平常更低沉的声音说:“嗯。”
    宁以谦无聊的观察着哥哥脸上的印痕,突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比那道掌痕还小,虽说自己才十五,但是毕竟是男人,手再怎么说也不会比姑娘家少那么多啊,所以,这根本就不是姑娘扇出来的?!!他猛的看向哥哥的手,大概记住了大小,一对比,竟是惊人的相似!
    “哥…那是你自己打出来的么?”宁以谦忐忑的问。
    御以绝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为什么?哥,你怎么对自己下那么重的手!就算是酒后乱性又怎样,那姑娘到底是有多金贵,才值得你这么一扇,你都不知道我会心疼的么?不过就是个女人,这世上还少么!!哥,你这样让我很失望好不好!!”
    宁以谦心里一下子不爽起来,像一颗被点燃的炸药一样瞬间就怒了,噼里啪啦一通指责。他哥哥那么好,要皮相有皮相,要身材有身材,要潜力有潜力,要地位有地位(不过是以后的),哪个女人敢逼得他哥这样对自己!!!
    御以绝看着像一头小狮子一样的弟弟,猛地伸手把他捞进怀里抱住,狠狠的,不留一点余地的,甚至能感觉到骨头在微微抗议……
    小谦,我怎么能说那个人是你,我怎么能说你心心念念的哥哥对你抱着那样的欲念,告诉我,小谦,我要怎么对你,告诉我……
    宁以谦乖乖的让他哥抱着,手慢慢的回收,轻轻拍着他的背,他隐隐感觉到哥哥情绪似乎有一点不对,温柔的安抚着哥哥,想要告诉他,无论是有什么事,都有他陪着他一起面对。
    许久以后,御以绝收回手,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他自己再稍微治一下就基本上看不出来了,拍了拍弟弟,示意两人一起起身,时间已经差不多要到了,该整理东西准备走了。
    下了楼,两人退了房正往外走,就听到有人叫他们的名字,回头一看,正是闻修。
    “你们两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早走了咧。”闻修拍着宁以谦的肩膀笑着说。
    “你在等我们么?那就一起走吧。”宁以谦笑着回道,既然这个天然呆要一起走,那就一起吧,反正也没什么坏处,而且,他也挺想看看,那个爱欺负弟弟的人是什么样。
    枫林。
    宁以谦找了一个角落站着,不著痕迹的观察眼前这百来号人,多数人是一脸漠然,各自为阵,但是也还是有少数人不一样,有些看起来比较中二,一脸倨傲的俯视着别人,看谁都不顺眼,有些又围在那些中二人士身边的一脸谄媚讨好,还有些老是挂着一张笑眯眯的脸,啧啧,真是人才荟萃啊。
    御以绝看了看日头,提醒了弟弟,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衍天宗的人该是时候来了。
    果然,天边传来一声剑鸣,悠扬清脆,数十人驾御着飞剑潇洒的破开流云,像颗颗流星一般瞬间就来到他们眼前,为首者,正是二堂主景昊!
    “很好,看来大家都不曾拖延。”景昊往前迈了一步,脚下的剑自动追随到他的脚下,稳稳的托住。
    “现在,你们站在这里,想必也是清楚日后会是衍天宗的弟子了,”景昊环视着下方,嘴角含笑说道:“只是,你们首先要知道一件事。”
    “入我衍天宗,禁同门相杀,若有违者,废除根骨,永堕凡尘!”温润的声音在玄力的加持下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仿佛是刻印在灵魂之上一样深刻,令人骇然。
    “耀金,老规矩。”景昊退后一步说。
    一身金衣的中年人恭敬的应声,宽大的袖袍一甩,数点寒光飞上高空,竟是数百把玄器剑!!剑柄朝天,剑锋指地,缓缓旋转着,在阳光下反射出晃眼的光。
    耀金并指成剑,利落的朝下一划,口中爆出一声“拙”!瞬间那些剑如同挣脱了束缚一样,气势汹涌的急刺而下,像长了眼睛一般刺入每个人身前,竟是一柄不多,一柄不少!!
    “这柄剑,就是你们的入门之赐。现在,各自准备,出发!”景昊看着下面各态的人,眼睛微眯,竟是没有放出一点提示直接走人,顿时就让那批人慌了,各自拔起身前的剑想跟随,有人飞起了,有人却因为不会玄力御剑而急的抓耳挠腮。
    宁以谦默默的看着,也拔起了自己的剑,却直接把它系在了腰上。御以绝玄力一引,那把剑便破土而出,盘旋在身前一臂左右,搂住弟弟的腰往身上一带,脚尖一点,两人便飘然落到剑上,唤了闻修一声,就直接追随而去。
    剩下的人一看,才暗自埋怨自己太过慌乱,连这种方法都没能想到,连忙各自找到搭伙的人,就连闻修也被找上,带了个人,才双双离开……
    这一路上,宁以谦早就布上了一个玄力罩,防风防尘,而且整个人也被兄长搂在怀里,一点也不冷,不过御剑的时间有些长,他看了看兄长的脸色,没有苍白,再看看眉心的玄力点,以固定的频率一闪一闪,没有乱,才放下心来,不再担心兄长的情况。
    又过了一会儿,景昊他们终于停了下来,落在山谷间等待着后面人的到来。
    最先来的不是御以绝,而是一个叫蔺齐轩的冷面少年,他是一个人,再后面是陆陆续续的独自御剑的人,在双人御剑的人中,御以绝和宁以谦倒是到的最早的一个。
    又等了好一会,人才到齐,有些后面才到的人忍不住对前面独自追赶的人怒目而视。
    景昊淡淡的笑着,也不说什么,只是弹了弹手中的剑,又是一声清脆的剑鸣,全场安静。
    “你们已经到了衍天宗的入口了,进去吧。”他淡淡的解释了一下,看了看隐在人群中的御以绝和宁以谦,一个转身就消失在原地。
    耀金皱了皱眉头,双手合拢,十指相对,迅速打出了一组复杂的手势,原本空无一物的山谷突然就像被投进石子的湖水一样波动起来。
    耀金挥了挥手,直接说道:“走吧。”然后率先走了进去。其他人面面相觑,慢慢的走了进去。
    宁以谦来到这个空间的第一反应是,这儿要是弄到现代去做旅游地,那得挣多少钱啊!
    满目碧色,似乎季节在这里起不到任何作用,五座主峰,鼎足而立,像一把锋利的剑直刺苍穹,云缠绕而上,染上一抹若有若无的仙意……
    “我衍天宗,五峰三堂,外门为峰,内门为堂,半年为期,从外门优秀门人中选入内门三十人。记住,只有进入内门,你们才属于衍天宗真正的弟子。”
    “外门五峰,分别为:耀金、天炎、碧水、重土(四声)、青木。在外门,是你们选择进入那一峰或是哪几峰,可参考自身玄力属性。”
    所有人都惊愕了,包括宁以谦,衍天宗居然是把选择权交到弟子手中,不得不说这是个创举。
    耀金叫来几个外门弟子,吩咐他们带着新来的人了解宗门之后,说了最后一句话:
    “在这里,你们要更深的了解自己,才能决定这一辈子是进是退。”
    “记住,人最大的敌手是自己,这是给你们这些新弟子的忠告。”
    第29章 什么山门介绍啊摔
    夜晚,耀金山下,御以绝和宁以谦住进分配好的房子里,两张床,两个柜子,再加上桌子和椅子,非常简洁。
    “哥,你觉得衍天宗怎么样?”宁以谦整理着自己的东西,突然问道。
    “很好。”御以绝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我也觉得很好,尤其是外门随意挑选峰门的规定。对了,哥,那你不是要全部去一遍?”
    “嗯。”
    宁以谦看了看收拾好的房子,成大字型往床上一瘫,看着木质的房梁,自言自语道:“那我呢?也全部溜一圈??”
    “对,你们两人最好都把五个峰门的东西学会,”门无声无息的打开,景昊温润的说道:“你们两都是属于五行玄力都具备,所以最好是都涉猎一下,但是又因为资质不同,掌握的程度也是可以不同的。”
    宁以谦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惊讶道:“景昊堂主,您怎么来了?”不是明明走了么?
    “我怎么不能来??”景昊笑着瞥了宁以谦一眼说:“你们两可是我认定的苗子,打算把你们挖到内门的,现在来瞅瞅你们适应的怎样啊!”
    宁以谦摸摸鼻子,讪讪一笑。
    “这一次你们来,刚刚好还有五个月又是一轮内门大选,时间够你们用的。”景昊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说:“所以,御以绝,给你的要求是必须以大选前三进内门。至于,宁以谦你,我会以收徒的方式把你提入内门的。”
    宁以谦一皱眉头,刚刚想说话,却被景昊打断:“我知道你觉得这样并不好,但是你身为鞘,是要和剑在一起的。”
    “剑??鞘??”宁以谦眉头拧的更深,这是什么东西?
    “景堂主,小谦是我的鞘,但是,他首先还是我弟弟。”御以绝突然走过来,郑重的对景昊说道。
    “好吧,你真是和他一模一样啊。”景昊看着冷着脸的御以绝,不怒反笑,说:“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剩下的就由你们自己决定。”
    “最后,御以绝,你要记住,剑和鞘,是注定要在一起的。”意味深长的说出这话以后,景昊袖袍一挥,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御以绝僵在原地,反复琢磨着最后的那句话,“在一起”,到底是指距离,还是指…心??
    “哥,解释一下吧。”宁以谦深吸一口气,坐在床边冷冷的说,这种被兄长隐瞒的感觉,真是让人不爽啊。
    御以绝抿抿嘴,坐到宁以谦身边,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想了想,还是收了回来,声音低沉的念出当初景昊所说的那句话:“剑之无鞘,则徘徊九天,杀气如潮,其刃所向,天地不可挡;剑之归鞘,则平淡无光,锋芒内敛,其锋不露,江海不起波。”
    “小谦,而你就是我的鞘。”
    宁以谦耳根一热,转过头,刚想说话,却一时撞进了那双专注的眼里,黑沉沉的,复杂的情绪交织,隐忍、苦痛、宠溺、委屈…像是无尽的深渊一样把他拉了下去,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说:“哥,原来我对你…那么重要?”
    御以绝突然露出一个微笑,淡淡的,摸了摸弟弟的头,温柔的说:“你是我的一切。”
    宁以谦心神巨震,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这位面瘫寡言的兄长某一天会如此直白的表露出他的情绪,他也从没想过在兄长心里,它会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明明,明明他什么都没做……
    “小谦,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御以绝深吸一口气,压抑声音里的颤动:“你有了妻子,有了孩子,成了家……”
    宁以谦竟隐隐在这平淡的声音里听出了入骨的悲凉,连带着他的心也隐隐作痛,他一把揪下兄长的手,紧紧拉住,连声打断兄长的话:“哥,你在说什么梦话?我们本来就会在一起,成不成家又有什么区别,再说,你是哥哥,要成家,也是你先成家!”
    话音落下,一时间房子里就静的只听得见呼吸声,晕黄的灯光下,两人不曾再有动作……
    “啪!”蜡烛突然炸开一小团明光,又黯淡下去,御以绝慢慢的抽回手,拍了拍宁以谦的肩膀,淡淡的说了一句:“该睡了。”
    宁以谦呆呆的点点头,仓促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睡前,宁以谦始终有种模糊的感觉,好像有种莫名的东西变了……
    第二天。
    当宁以谦在呆愣中被御以绝温柔的打理好一切时,他又觉得,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明明就是一样啊,怎么会出现错觉呢??
    耀金弟子敲敲门,通知在耀金大殿内集合,有要事公布,两人便朝山上赶去。
    到了大殿,大多数人都还没来,昨天把新入的门人打散安排,像他们一样好运就在耀金山上的人并不多。
    人已到齐,都安安静静的站在殿下,不时有人抬头看看上方那五把椅子,没多久,眼前五色光芒一闪,那五把椅子上就齐齐有人落座。
    最右边是一位身着深蓝襦裙的女子,面上罩着一抹深蓝面纱,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秀丽的面容;身旁坐着的却是与之截然不同的火红劲装女子,上挑的眉,犀利的眼,红唇不点而朱;中间的则是先前带领他们的耀金峰峰主,一身金衣却并不张狂,有着一股子中年大叔的内敛;偏左边的一位打扮是以青色为主,面容温和,而左眼眼角却嵌着一颗鲜红的朱砂痣,让人过目难忘;最后也是最左的一位,存在感并不强,就像他那身不显眼的灰衣一样……
    宁以谦心里暗道,衍天宗倒是直白,连每一峰峰主的衣物都是他们那一峰特色,上面这几个人代表哪一峰倒是一目了然。
    “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能分清我们这几个负责那一方向了吧。”耀金站起身,俯视着殿下的人说道。
    “我外门规则也不多,你们大致都已经清楚,选择哪一个峰门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们只负责给你们能力。”耀金的声音雄浑厚实,却也隐约透着一股锐利。
    “对了,你们最好是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认、认、真、真、的选择适合的,贪多嚼不烂的,最好……不要落在我手里!”一条红色的长鞭在空中打了个空响,伴随着红衣女子婉转却充满火药气息的声音,震慑住了下面的一干新门人。
    “炎,别这样吓他们了,这一次可是景昊监管,素质应该还过得去的。”蓝衣女子淡淡的看了一眼下面,温柔的安抚道。
    “好了,炎,别乱插手。”青衣人也皱了皱眉,那颗朱砂痣就像活了一样,为那清秀的脸上平添了一丝妖媚。
    炎收起鞭子,往后一躺,懒懒的玩弄着手指,低低说了一声:“随你。”就不再说话了。
    耀金轻声咳了咳,又说:“入我衍天宗,外门弟子三年为期,可申请出山门一次,内门弟子则是一年为期,除此之外,只有历练时才被允许出山门,若有违者,逐出山门。”
    堂下鸦雀无声,宁以谦还以为就只是几个月不能出去,没想到竟是以年为单位,而且惩罚如此严厉!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可以去自己选中的峰门修习玄力。散!!!”耀金满意的看着下面这一批新人,不禁赞扬景昊,挑出来的人的确有质量,不吵不闹,前几届的人听了自己的山门介绍可是都暴动过的。
    堂上五人在“散”字尾音落下以前都直接消失在原地,这时候,下方的人才反应过来,一阵躁动,就连宁以谦,嘴角也抽搐了好几下,这就是全部的山门介绍???有十句话么?在山门有无禁忌、有无服饰要求、山门内有何建筑、有何资源一概没说,这算是哪门子的介绍啊摔!!!
    现在人都走了,再多茫然也得自己乖乖吞回肚子里,慢慢摸索吧!
    宁以谦看着兄长,无所谓的说道:“哥,我们就从耀金开始吧。”反正五个都得去一遍。
    “好。”御以绝基本上不会抗议弟弟的任何决定。
    另一间大殿内。
    “哈哈,耀金,每次到你领新人的时候你就这样,真不怕他们把你骂个狗血淋头啊!!”天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耀金淡定的捧着茶水,抿了一口,回道:“我听得见么?我听不见的东西,与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他们来这里又不是享福的,在一定程度内自由摸索,不是更适合他们的发展么??以后他们还得感谢我。”
    青木笑了,说:“也只有耀金你才能说出这话来。”
    天炎接了话头说:“耀金你就是个厚脸皮啊!”
    这时候重土低低的问了一句:“新门人来了,不需要告诉一下副宗主么?”
    气氛顿时一僵,所有人脸上的笑都拉了下来,碧水轻轻抚了抚衣袖,还是一贯的温柔嗓音,这是却染上一丝冰冷:“他不是只关注着玄力修为么?什么时候来管过外山门的事!!”
    一时间,无人再说话……
    第30章 金之玄力
    宁以谦和御以绝走出大殿,望了望耀金峰的大致情况。
    他们身后是耀金大殿,其下偏右的位置是一栋古朴的高楼,左边则是一处极大的广场,再往大殿以上的山顶处看过去,就只能看到一大片郁郁苍苍的森林了。
    宁以谦简直无语至极了,这么大个峰门就只有这么点建筑,比斗堂呢?训练场呢?剑室什么的呢?连人家狂剑门都有的,这边居然连根毛都看不到,这是几个意思啊?!!
    御以绝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把他从吐槽中拉了回来,指了指那栋高楼,示意先去那边看看。
    走近了这楼,才发现这楼居然是全木所做,而且那些木头表面上流转着一层薄薄的绿光,有些地方甚至还生出了几颗嫩绿的小芽。
    御以绝和宁以谦对视一眼,眼中俱是惊讶,能够维持这些树木至今生机不断,还能够有余力孕育新枝,这岂是常人能做到的?!!
    踏进了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淡淡的书香气,定睛一看,柔和的光中,一排排、一架架的书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好,两人走近,随手抽出一本翻阅,页面极其光滑,入手舒适,字迹清晰,简直与新书无异,但是,书页间偶尔的小字批注,却告诉他们这就是一本老书!
    把书放了回去,宁以谦摸了摸鼻子,难道这就是古代版的图书馆?看着藏书量,可是非现代的省级不可比啊!
    他慢慢的往深处走出,一边四处张望,直到他看到了某个地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这,是个人么???御以绝见弟弟如此,立刻赶了过来,却也忍不住震惊。
    一片莹莹的绿光中,坐着一截“枯木”,却有着人的体型,鼻是鼻,眼是眼,发丝枯白,骇人至极。猛然,那双眼睛睁开了,在绿光中显得尤为可怖,先是盯着宁以谦,许久之后,迟钝的转移视线到御以绝身上,那目光让两人僵直身体,汗毛直竖!
    终于,那人把目光移开了,半闭双眼,嘴唇费力的张了张,如同锯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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