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不会死?”
    越阳深知陆追的脾性,一把掐住他的手臂,阻止这货准备说出的话,“陆追,你想吓死他啊,闭嘴。”
    “……”曲妃差点咬到舌头,天知道她刚也想说吓人的话来着。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吓了几人一跳。惨叫过后几人听到一声重重的撞击声,以及顾离辰森冷的声音,“哼,自不量力。”
    黑暗中,缓缓亮起一盏烛火。
    顾墨拿着两支蜡烛,站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门口的顾离辰身边。他们才看清门口对面的墙壁下有个长发的红衣女子,垂着头,手捂着胸口。
    柳慕言赶紧走过去想把顾墨抱起来,顾墨摇了摇小脑袋转身对季林道:“哥哥,过来拿好蜡烛。”
    季林赶忙过去拿蜡烛,顾墨又把另一支给了宋宇,嘱咐他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扔掉蜡烛,还不能让他灭,可以吗?”
    “好。”季林点头应允,只有宋宇满脸的泪水,“灭掉怎么办?”
    “那就死掉。”
    宋宇抖得和筛糠似的,蜡烛明明灭灭。
    曲妃和陆追集体拍手,这才是吓人的终极奥义……
    “师兄。”柳慕言看顾离辰的手发现上面有血迹,“怎么流血了?”
    曲妃和越阳大惊失色,竟然能让顾离辰受伤,就算是红衣厉鬼也没那么夸张吧?难道是道行很高深?
    顾离辰捏了捏柳慕言的手表示没事,呲牙对着女鬼笑的好看,白森森的牙齿让对面的红衣厉鬼不可抑制的抖了一下,说的话也很欠揍,“怎么?敢说不敢做?不是不死不休么?来呀。”
    那女鬼猛的抬头,血红的双眼瞪得眼珠子往外翻,左脸的腐肉不停的往下掉,声音尖锐而凄厉,“你们都是帮凶,毁了我的栖身之所,还想打散我的魂魄,不可饶恕。”
    顾离辰走进两步,“你的栖身之所是枉死城不是这里,孤魂野鬼在外游荡不管你怨气有多深,被道行比你高的吃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话锋一转,“还是,你们想在这建一处人间地狱,伺奉你们所谓的鬼王?”
    女鬼阴测测的笑了,“哈哈哈……知道还不快滚,鬼王一旦觉醒,这里将变成地狱,到时,弄死你们就和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曲妃冷笑道:“练成鬼王可是要吞食上万的鬼魂,你的鬼王吃了几个?加上你有一万个么?”
    “哼,别挑拨离间,你们这些人,道貌岸然,嘴上说一套,心里想一套,背后又是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那女鬼倏的飘到季林和宋宇身后,贴着他们的耳朵说:“有一点本事就到处乱抓些无辜的鬼,生前活着不容易,死后更不容易,什么死了一了百了这都是废话,快滚出这里。”
    宋宇吓得不停喘气,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旁边的季林也是满头冷汗,他拿到蜡烛后这女鬼就看的更清楚了,看见宋宇就要晕倒,急忙喊了一声,“宋宇,你敢!”宋宇被季林的呵斥吓得清醒过来,抱着蜡烛双腿发软,嘴里不停的喊“救命。”
    女鬼恨恨的瞪着两人手里的蜡烛,“护命烛,可恶。”转身就想攻向其他人,她看顾墨独自一人站在门边,动作迅速的飘过去,长长的指甲就想抓顾墨,谁知顾墨只对她笑的醉人,小酒窝浅浅的。
    顾墨一把抓住女鬼的手臂,张嘴就咬了下去,那女鬼瞪裂了双目,惨叫着甩开顾墨,惨白的手臂出现了一个黑紫色的斑点,逐渐扩大,她抱着变紫变黑的手臂退到窗边,惊恐的看着顾墨,嗓音嘶哑,疼的整张脸扭曲的不像样,“怎么会?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小家伙害羞的捂住脸,“我是墨墨。”
    柳慕言急了,赶紧随手抓了一瓶水给顾墨漱口,“墨墨你怎么能随便咬脏东西,生病了怎么办?快漱口!师兄你是不是又教了墨墨什么东西?”师兄这不靠谱的,怎么能随便用嘴咬那种东西呢!
    “……”曲妃心有余悸的拍胸口,刚才要不是顾大少那一声,估计她要遭殃,小顾墨那一口要是咬在自己手上,曲妃不禁打了个冷颤。
    顾离辰伸手一指女鬼,对曲妃他们道:“弄死她。”说完就抱起顾墨笑眯眯的夸他:“你终于有用了,没白养你。”
    顾墨眼睛亮晶晶的,抱着顾离辰的脖子,“那爹亲给奖励不?”
    顾离辰显然很高兴,“好啊,要什么?”
    “亲一下。”顾墨小心翼翼的把脸蛋凑过去,忐忑的看着顾离辰。
    顾离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暗暗想着,他是不是对小家伙比较严厉?怎么小鬼这么怕他?
    顾墨被柳慕言抱在怀里时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啊,爹亲亲他了。
    这边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森森的刺激了那边的女鬼和几个辛苦抓鬼的人。曲妃愤愤的各种对厉鬼乱扔符纸,唐宋心疼的想阻止她又不敢,只能看着她扔;越阳和陆追两人配合默契,用越阳事前准备好的墨线把小小的房间封住,那厉鬼在圈子里不停的乱撞,身上的青紫蔓延的越来越快,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尖叫的喘气,狠狠的瞪着他们几个。
    “我们是想送你到枉死城,下面会安排你投胎的。”
    “呵……不需要,你们滚出去,快滚……”
    季林和宋宇被曲妃带到安全地方时宋宇一个脚软差点把蜡烛给弄到地上,幸好唐宋眼疾手快才没有发生惨剧。
    “啊……”红衣厉鬼突然气焰暴涨,身上发出黑气。陆追握着墨线飞快的缠到女鬼身上,一时不查被拉了过去,那女鬼尖利的指甲刺进了陆追肩膀的肉里,疼的陆追眉头一皱,越阳急的掏出阴阳袋准备收鬼;曲妃气的想打散这女鬼的魂魄,他们到底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渡厉鬼不容易好么?有意识的就干脆点下去等投胎。
    顾离辰见状随手折了只纸鹤,白色的纸鹤旋转着飞到厉鬼上空,鹤鸣声震耳欲聋,顾离辰冷冰冰的看着红衣厉鬼,“最后一次机会,我喊鬼差带你走,或者,我送你走。”
    被鹤鸣震慑的红衣厉鬼一时不查被越阳一个符咒击倒在地,她看着脸色苍白的陆追,狂妄的大笑起来,“别假惺惺了,能拉一个垫背总好过自己走,哈哈哈……吾王,谁也伤不到吾王,总有一天,你们都会不得好死。吾王会替我报仇的。”
    天外突然响起了滚滚雷声,轰隆隆的好不吓人,那道天雷就这么从窗外横劈进来,照亮了整个房间,红衣厉鬼连惨叫的时间都没有,就被打的魂飞魄散,只余半空那逐渐消散的黑烟。
    宋宇早就晕了过去,但手里的烛火依旧微弱的亮着;季林睁大了眼,看顾离辰冷淡的收了纸鹤,对他们说,“都回去休息吧。”
    陆追一度觉得自己死定了,越阳担心的眼眶都是红的;顾墨摇头晃脑的拿着有奇异香味的糊状液体涂在伤口上,一边涂一边教训他,“追追笨死了,不过没关系,吃一个果子就会知道是什么味道,下次就会变聪明,不会再犯了。”
    曲妃虽然也担心,但是顾墨这显然的语病让她不由得纠正,“小可爱,是吃一堑长一智。”
    顾墨仰头一脸问号,“是吗?”
    “是啊,小哲学家。”
    作者有话要说:  qaq没时间啊,尽量一更多一些,球留言。
    ☆、h大怪谈06
    送走一干电灯泡后,顾离辰心情甚好的踱进浴室,顾墨也被扔给了陆追他们。顾大少姑娘似的洗了一小时的澡,出来后看见柳慕言靠在床沿正抱着小笔电刷网页,一脸正经严肃又饶有兴味的模样。
    顾离辰从后面蹭上去,抱着柳慕言轻咬他的脖颈,含糊的问:“在看什么?”
    “看h大的历史,校内的论坛还蛮有趣的。”柳慕言被顾离辰的突然袭击吓一跳,才偏过头就被亲了个正着,“唔……”
    顾离辰一手按着柳慕言的后脑一手摸他透着粉色的耳朵,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纠缠到一起;顾离辰浅吻了几次对方的嘴唇,随即含着下唇轻咬了下,听小孩的轻哼就那么笑了出来,柳慕言恼羞成怒的抬手锤顾离辰的肩膀,手才锤到肩上就条件反射的抓紧顾离辰衣服的前襟。顾离辰没有放过他,按着小孩的脑袋吻了个结结实实,在柳慕言张嘴喘气的时候顾离辰的舌头轻柔而执着的往小孩嘴里探。柳慕言被亲的满脸通红,自己的舌头和师兄的搅合在一起,那种灭顶的感觉几乎要把自己的灵魂浸透,浑身燥热。
    “唔嗯……”柳慕言被放开的时候嘴有些肿,眼里水雾弥漫,满脑子都是浆糊,等他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被顾离辰抱着坐在腿上,衣衫半褪;顾离辰沿着那美好的脖颈一路亲吻下去,留下斑斑点点的痕迹,一只手伸到光滑的后背一路向上抚,引得柳慕言一阵颤栗。
    “师,师兄……”柳慕言有些慌张,他拍掉顾离辰的手,顾不上掉落在枕头上的笔电,一掀被子就躲了进去,耳根子都红透了,“睡……睡觉了。”
    顾离辰也没拆穿他,凑过去把小乌龟从被子里挖出来,捧着小孩的脑袋,轻轻的吻了一下额头,眼里眉梢都是笑意,他说,“言言,晚安。”
    熄了灯,顾离辰把柳慕言抱在怀里,安静的睡了。
    等到柳慕言急促的呼吸趋于平缓时顾离辰睁开眼睛,舔了舔嘴角,笑的如偷腥的猫,不由的想到那句至理名言:深夜十二点前后正是耍流氓的好时间啊!
    咂了咂嘴,味道真好。
    第二天一早,顾墨穿着皮卡丘的睡衣在两个爹爹门外敲门,脑袋上戴着尖尖的可爱帽子,睡眼惺忪。
    两人睡的正香,顾离辰被子一扯,把两人脑袋都盖住了,从后面抱着柳慕言继续睡,直到门口传来顾墨委屈的声音柳慕言才猛地清醒过来。
    “爹爹,开门。”
    柳慕言挣扎出被窝,光着脚就去开门,顾离辰也坐起来,脸色非常不好。
    “墨墨,怎么起这么早?”柳慕言抱着顾墨进门,小家伙亲昵的抱着他的脖子。
    顾离辰一边洗漱一边在阳台看楼下,走道上三两成群的学生,晨光从树影间斜照下来,打碎成一地的星星点点。
    柳慕言抱着顾墨放到床上就去洗漱,谁知小家伙打着哈欠又跟了进来,帽子也被扯的歪在一边,这衣服还是曲妃上网买的,知道这次小家伙也来竟然大老远的带了过来。
    “墨墨,困就去睡,爹爹今天有事情要忙。”柳慕言捏了捏顾墨的圆脸。
    小家伙摇了摇头,刚起床声音还带着鼻音,“要和爹爹一起,墨墨不闹。”
    柳慕言想着把孩子一个人放着也不好,递给他挤好牙膏的牙刷,“来刷牙洗脸,我们去吃早饭,然后你和小曲姐姐他们一起玩好不好?”
    “唔……”小家伙一边刷牙一边考虑,“好吧。”
    一家三口站在阳台刷牙看楼下活力充沛的学生们。
    早晨九点半,顾家三口吃完早餐,柳慕言准备找游子昕跟进案子,才走到行政楼会议室就被陆追拦住了,零组成员憋住笑一脸八卦的趴在会议室门口偷听。
    柳慕言不解的小声问道,“什么事?”
    曲妃首先跑过来抱住顾墨一通乱揉,才笑着说,“咱们这次要和重案组一起办案,这地方有鬼没错,死的鬼归咱管,活着的鬼嘛……哼哼!套游队的话就是,这次终于有他的事干了。”
    “昨天的案子,人为的吧?查出啥了?”柳慕言昨天光顾着听鬼故事和忙讲座的事,根本没时间梳理案子。
    唐宋倚着墙,“游队能到今天这地位可不只是靠嘴,他昨天愣是扯着贺队到那死人的宿舍楼里猫着,后来为了躲舍管躲一杂物间去了,在里头找到死者带血的鞋。”
    “这不是好事么?怎么里面声音这么大?吵起来了?”会议室的隔音很好,但是门开了条细细的缝,隐约能听见争吵声。
    陆追嘿嘿笑了起来,“西区的‘包青天’来了,他说这地儿邪的很,上次他们调查都折了一个同事,反正这学校经常有人自杀,而且也没有什么疑点,急着走又想咱们都走的样子,哼,这里头铁定有门道。”说着就让人凑近他,小声的说,“听说啊,这‘包青天’背景硬着呢,一家都是官,他爷爷是哪个军的司令来着。”
    曲妃闻言冷笑道:“背景硬?陆追你哪听来的?”
    “西区的小警花说的。”
    “切……那些个小姑娘知道什么,告诉你们,要说后台啊背景什么的,咱们贺队才是真硬。”曲妃撇撇嘴,“我这可不是听说,上次在一组卧底的时候查资料就顺便瞄了一眼,啧啧……贺队的资料库那信息量真是,看了都吓人,贺崇恩贺司令知道不?”
    “军区一把手,贺爷贺崇恩!黑白两道都得给面子的那位爷?”陆追吸气。
    “可不是,他是贺队的爷爷。”
    “不能吧?”这下不止陆追,越阳唐宋以及柳慕言都倒吸了口气。贺队平时那二愣子的样子哪像贺崇恩的孙子了?而且,那位爷的孙子为啥要来咱这个小地方做个小警察?
    曲妃摆手,“我跟过贺队一段时间,他反应比一般人要快也很冷静,上次和他一起去跟踪个嫌疑人,抓到人的时候才发现人质身上有炸弹,时间上等不到拆弹专家,他借了修理箱拆炸弹把线剪了才救回人质,我在旁边腿都软了他手都没抖,完了他还问我饿不饿!老娘和他在肯德基每人啃了三个汉堡和一个全家桶三杯果汁。”
    “肥肥你好饭桶。”
    曲妃捏顾墨的脸,“重点不是这个好么。”
    “说到这个,我想起有一次有对情侣搞殉情跳楼,贺队愣是一手一人把两人给拉了上来!关键是那姑娘正经还挺胖。”
    “嗯……”众人沉吟,他们认识的人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会议室的门“吱”的开了,贺鸣溜出来又关上,他无奈的对着几人道:“我说,你们讨论的声音小一点,我在里头都听到了。”
    “咦!!!”他们可是在说悄悄话,什么耳力?
    “贺队,你真的是……”
    “你们想认识老爷子啊?改天咱有空了带你们去玩呗!他可闲了。”贺鸣笑的有些傻气。
    曲妃额上青筋隐隐冒出,据说贺爷忙的要死,这个闲的要死是怎么个情况?
    “真没看出来啊,隐藏的真好。”柳慕言难得的调楷贺鸣。
    贺鸣赶忙做了个封嘴的手势,“别告诉子昕。”那家伙知道了还不得和自己死磕。
    众人点头。
    贺鸣挠了挠脑袋,“小柳你赶紧进去劝劝,我担心那边的会被子昕气死。”
    柳慕言本就想了解情况,把顾墨放顾离辰怀里就推门进去了。进门一看,果然热火朝天,那边也只来了两个人。
    游子昕拿着一叠资料刷的拍在桌上,“这些案子十年来都是你们西区在管,你说说,有哪一件是破了的?没有吧?全都是悬案封档,丢在档案室积灰,真本事啊包队,你一个警务人员和我说这案子不是人为?你眼睛是灯泡么装饰用啊?那么明显的凶杀案你叫我撤队?好,你不管我管,麻烦你把这学校十年来你们作为悬案的资料给我。”
    被称为包队的男人长着一张国字脸,板寸头,看着确实是一脸正气,那人被游子昕气的话都不想说,来来回回都是这几句,“反正我也是为你们好,何必趟这趟浑水,这案子说实话真不是人干的,这地方邪性的很,听我一句劝,回去吧。”
    “这水混不混得趟过才知道,我就一句话,我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人总不会平白无故就死了,有疑点不去查那以后谁杀人都可以说不是人干的,包队,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边的猫腻,真查出来和西区有关系,那可就不是小问题,大换血是没跑的。”
    “你……”包队被游子昕的几句话戳中了恼羞成怒点,“游子昕,虽然你东区前头带着个‘总’字,但好歹我的职权和你是一样的,在这劝你半天你没听就算了还得听你教训我,你们东区盛气凌人的恶习不但没改反而更变本加厉了。”
    游子昕坐在桌子上斜睨他一眼,眼神森冷,“包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女儿参加个比赛弹的那首曲子现在是你们全家的恶梦。”
    “你……你别太过分!”包群有些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
    包群旁边的小警员有些惊讶,他慌张的脱口而出,“你们怎么知道?”被包群大喝“闭嘴”后瑟缩的站到一边。
    贺鸣见包群情绪激动,暗暗站到游子昕身后,皱着眉头。
    曲妃抱着笔电摊到游子昕面前,“游队,你让我查的东西查到了,包小姐最近的确在接受心理辅导,每天都和心理医生面谈,一接触钢琴就会情绪激动,并且十分抗拒到学校。”
    “你们……调查我。”包群喘着气,呼吸急促,眼睛里血丝肉眼可见。
    曲妃面无表情的回答,“我们在调查任何与案件有关的嫌疑人。”
    包群一身冷汗跌坐在地上,旁边的小警员想扶又不敢扶,只能呆在原地。
    “包队。”游子昕一脸严肃,“你干这行多少年了,救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已经记不清了吧?都是人都是命,你家的女儿是宝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了么?别怪我说话难听,咱们做事,要对得起令自己骄傲的那身警服。”
    “你们想怎样?”
    游子昕见对方松动,嘴角微微勾起,“案件的详细资料。”
    “我可以给你们,但是这学校的校长背后的人可不简单,我就和他买了首曲子,不成想会发生这样的事,只希望那姑娘能走好,别再闹腾了。”包群身心疲惫,颓废的瘫坐在地上。转过头示意小警员,小警员点点头,接过曲妃的笔电进入西区资料库,提取下载了案底,做好一切就退到一边。
    游子昕拍了拍包群的肩膀,“老包,谢了。”
    “呵呵……东区游队的一句道谢,真难得。”
    曲妃听了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以为西区的资料库很难进去啊?游队是在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好吧别不识好歹,这破资料库老娘都不知道进去几回了。”
    “……”包群心脏有点痛,东区的人嘴都这么利索的?
    贺鸣看着游子昕的侧脸想了想,晃悠着出去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和电话那边约定了什么事请,苦着脸回来了,游子昕看他一脸苦相,满脑袋问号。
    “便秘?”
    贺鸣恨不得咬碎游子昕的嘴,你说这人的嘴这么老说些不中听的话呢,为什么呢!
    “你媳妇被抢了?”游子昕又问。
    贺鸣不理会他,没好气的小声嘀咕,“哪个敢抢啊……”
    “你说什么呢大声点。”游子昕按着笔电看的认真,也没察觉一边的贺鸣有什么不对。
    零组成员和顾离辰目睹了整个过程,柳慕言想,自己好像派不上用场了,游队一个人搞定了。
    游子昕正看到关键处手机响了,接电话后面色一脸铁青,“你说什么?”
    “游队,西区这边的局长说上面来电话不让拿那几宗悬案的证物,这可咋整?”由于室内很安静,电话内容倒听了个一清二楚。
    “上边?哪个上边?”
    “哎呀,总之很难搞,反正咱们是拿不到了。”
    贺鸣不动声色的拿过游子昕的电话,游子昕瞪了他一眼,贺鸣只是按着游子昕的肩膀示意他别动,“喂,我是贺鸣,让西区局长接电话,和他说,我姓贺。”
    “贺队啊,好嘞。”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姓贺?那位爷?”
    “呵……让您失望了,我不是,就是和您说一声,我和那位爷不同,从不会放虎归山。”贺鸣的声音里是众人没有听过的刺骨寒意,游子昕被吓了一跳,明明对自己笑的那么傻,怎么就能说出这种威胁的话来,对象还是一区的局长。
    挂了电话没多久,那边又来了电话说可以取了,西区局长好像接了个大人物的电话,点头哈腰的蠢样简直不忍直视。
    得到资料,众人都忙碌了起来。出会议室门的时候贺鸣特意晚走,只剩下包群和贺鸣,包群看贺鸣越看越眼熟,但总想不起在哪见过。贺鸣低下头去凑近包群的耳朵,说的话很轻,“你干过的事你自己清楚,还记得几年前我说过的那句话么,看在老爷子的份上我放过你一次,要再犯,我亲自崩了你。”
    包群瞪大了眼,“你是……贺……”
    “对,我是贺鸣。”贺鸣看了包群几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h大怪谈07
    一大伙人忙碌到下午两点才有空填肚子,游子昕嫌弃柳慕言因为讲座的关系被太多人认识所以不让他参与调查,让他安心的和顾离辰除灵。此时零组的成员正在学生会办公室疯狂的,吃东西。季林已经第三次到食堂去外带了,这群人是去工作了还是打群架了饿成这样?这吃法比宋宇还夸张。
    法医早早就现场取证把尸体拉了回去,同时也联系了死者的家属,听留守在警局的同事说人哭的肝肠寸断,死者父亲愣是亲眼见着尸体才哽咽着坐在椅子上,夫妻俩十分配合警局的问询工作。
    这期间顾离辰一个人不知道晃悠到什么地方去,柳慕言抱着一直黏着自己的顾墨在医科院调查时,差点被楼上掉落的花盆给砸个正着,当时正好顾墨调皮的把鞋子蹭掉了柳慕言倒回去捡才幸免于难。
    “头,你真不打算告诉顾少啊?很危险哟。”曲妃正在啃第四个鸡腿,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拿着筷子和陆追抢盘子里的菜。
    柳慕言用纸巾给顾墨擦嘴,小家伙闻言也点点头,“嗯,看情况吧,我上去看过,什么都没有。”
    陆追拍掉曲妃的筷子,快速的把菜扫进自己碗里,再夹了几筷子放进越阳的碗里,嘴里鼓鼓囊囊的,“唔……那钟楼我和阳阳去看了,啧啧……真有东西,越靠近味道越大,按这学校里的说法,本来是个镇邪的,里头的东西现在可难办。”
    曲妃吃完自己的鸡腿,抢不过陆追只能去夹唐宋碗里的鸡腿,“里头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个厉鬼说的王,那家伙估摸着吃了不少的魂魄,最好小心点,说不定从古代那时候的坟场就吃到现在,那得多厉害啊……”
    越阳咬着筷子有些犹豫,“可我总觉得,那东西不是以往我们抓的厉鬼这么简单。”
    “怎么说?”柳慕言问道。
    “一般吃了那么多冤魂厉鬼的鬼,周身不管是杀气还是煞气应该都很浓烈,这种东西我们称之为修罗,而修罗呢,以杀人为乐,是不见血不罢休的个性,有道行的天师还能勉强封住它逃跑,否则下场就是被杀死后魂魄被吃掉,平白给它涨力量。”
    柳慕言皱着眉头敲桌子,“师兄从没有给我讲过这些,还有,学校有这东西这里岂不是很危险?”
    “所以我才说奇怪的,钟楼的存在本就是镇邪,后来有人改了他的布局,变成了聚阴之地,里边的东西本来是无害的,现在……我就说不准了,如果里头的东西是修罗,顾少的深浅我们都有目睹,但是,如果我们都在,就都是拖累。”越阳放下筷子叹了口气,每次收个鬼渡个魂都弄的像打仗,像顾离辰那种淡定自若的攻击方式他们一辈子都学不会,顾二少那种虽然野蛮了一点,但好歹人姿势优雅古剑一挥帅趴下若干天师啊。
    “修罗啊……”柳慕言想起之前他看到的那个影子,有些恍惚。
    曲妃吃饱喝足擦了擦手,“修罗,本是冤死的厉鬼,后因怨气过大导致本性迷失,他们的眼里只有能吃和不能吃两种选项,原本只需要吃死灵就能满足口腹之欲,但是逐渐发展成需要吃生魂才能满足,长相丑陋,凶狠好斗,到最后只有两个结局,修成万鬼或者被天师打散,最坏的就是修成万鬼,传说中的万鬼之王,接近神鬼,那种东西就不是我们能对付的了。当然,这只是我在古籍里看到的。至于真假,你们去和顾少求证就清楚了。”
    唐宋也不知道上哪弄了套英国茶具,素白的底色相当高雅大方,沏好红茶人手一杯,那张平庸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色,端着茶杯的姿势很优雅,“前阵子进的祁门红茶,喝喝看。”
    几个人忧心忡忡的,也没什么心情品茶,陆追干脆就当喝水似的牛饮,季林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专心品茶,不过见他们满脸严肃也深知事情严重性。
    “这里没有修罗啦。”顾墨端着茶杯喝茶,抿一口茶就吐舌头,小脸皱成一团,“嘶……闻着香香的怎么这么苦啊,唔,不好喝。”
    曲妃闻着红茶的香气问顾墨,“小可爱,你怎么知道这里没有修罗?顾少告诉你的?”
    顾墨放下茶杯乖乖坐好,仰头看她,“不是哦,修罗那东西臭臭的。”说着摇了摇手皱鼻子,“我闻过啦,这里没有那种臭臭的味道,所以就没有。”
    曲妃对顾墨这狗鼻子一般的作用一直感到深深的好奇,但是没敢问,问顾墨这孩子只会对着你卖萌;你说问顾离辰?开玩笑,会被杀掉的……看头那反应,大概也是不知道的主……
    陆追一把夹住顾墨带到一边,顾墨被架着不舒服,难受的直蹬腿,陆追把他困在墙角,安抚般的摸摸他的脑袋,问道:“我一直很想问,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顾墨想,爹亲说陆追是野兽那句话真的不能再真,他睁大眼睛看陆追,声音虽然嫩但是慷锵有力,“我是顾墨。”
    陆追扶额,“我知道你叫顾墨。”
    曲妃和越阳看两人行为奇怪也凑过去偷听。
    顾墨伸手戳了戳陆追的脸颊,凑近他,“追追,你只要知道我是顾墨,是爹爹的儿子就够了。”由于凑近的关系,顾墨看见陆追敞开的衣领下若隐若现的吊坠形状,想都没想就扯出来看。
    那坠子形若鳞片,有成人指甲盖那么大,青色的,看起来很古旧。
    陆追急忙握住小顾墨的手,“小祖宗,这东西可别乱动,要是弄丢了我家老爷子非得弄死我不可。”
    顾墨显得有些急,他攥着坠子不放,“你怎么会有这个?”
    陆追一向大大咧咧,也没觉得顾墨有哪不对,“这个啊,从生出来就有了,很神奇对吧?老爷子说我生出来时嘴里就含着这坠子,然后就给我挂着不离身。这么多年挡灾挡难就靠它了。”
    “怎么没听你说过啊?”曲妃满脸好奇。
    一边的越阳也点点头,他只知道这个坠子从认识陆追开始他就没离身,本来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护身之物,没想到来头还不小。
    “含在嘴里出生……不可能啊……”顾墨像是被打击到了,脸色晴转阴转多云转雨,电闪雷鸣的,小顾墨扁着嘴跑到柳慕言那撒娇,“呜呜……怎么可能嘛,长的不一样,气味也不一样。”
    曲妃和越阳一副“你死定了,把顾少儿子弄哭了”的表情,十分之幸灾乐祸。
    柳慕言抱着儿子笑着看陆追,拍了拍顾墨的背哄他,“乖了,是不是师兄又和你说了什么?不能欺负人。”
    顾墨抱着柳慕言的脖子,捧着他的脸盯着看,嘴里嘟嘟囔囔,“看嘛,爹爹明明就长得一样,难道是投胎的时候脸先进去的挤坏了?”
    柳慕言被那酷似顾离辰专注的眼神看的耳根子有些红,“墨墨,别闹。”
    顾墨左想不通右也想不通,只能归结于这是个美丽的意外。
    “行啊陆追,人贾宝玉是衔着玉出生,你是衔着块鳞片啊!跟哪个禽兽有染?”曲妃给一个拇指,太带劲了这,难不成陆追上辈子其实来头挺大?
    陆追头大,“你们够了别取笑我。”
    “你之前说,挡灾挡难是怎么回事?”相比曲妃和越阳,唐宋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陆追摸下巴想了想,“那什么,你们知道我不容易生病吧?”
    众人点头。
    “其实我很小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那病的要死了,阳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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