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殷夜脸色死沉，薄唇崩成一条直线，就像一块油盐不进的大石头。
楼情十分郁闷，大反派对自己亲儿子怎么就能这么不通情理！
他自己生日都能过，给孩子过个生日怎么了？
楼情气得暂时不想理他，刚想走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奶巴巴的声音，
“妈妈！”
小家伙考核结束了。
那边，殷夜和封清晏正在看小寒的考核成绩。
这一头，楼情抱着小寒坐在花坛上，一言不发。
小寒清亮的凤目眼巴巴看了会儿楼情后，担忧道：“妈妈，您好像不开心。”
楼情莫名叹了口气，小声问道：
“宝宝，你今年生日想怎么过？”
管殷夜给不给小寒过，她给小寒过不就是了，还好自己能赚钱，果然女人还是得独立！
靠男人有谱，母猪都能上树！
却不想，小家伙摇了摇头，认真道：“妈妈，我不过生日。”
楼情一怔，“为什么？”
小寒抿了抿小嘴，忽然拉住了楼情的手，小脸明显难过起来，
“妈妈生我那天，受了好多苦。”
看着小家伙自责的模样，楼情鼻子一酸。
是啊，每个孩子的生日其实都是母亲的受难日，她的生日不就是妈妈的……
所以前世，楼情也不爱过生日。
但现在角色不一样，她虽然只是个后妈，但莫名觉得身为妈妈们并不会计较这些。
她们肯定还是想自己的孩子每个生日能开开心心过。
“宝宝，要不我们那天先纪念妈妈，然后再去外面吃顿饭，可以吗？”
楼情轻轻地将小寒抱进怀里，真的好心疼小寒的懂事。
他妈妈在天之灵，应该也一样吧。
懂事的孩子，反而应该得到更多关爱，而不是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既然小寒叫她妈妈，她一定会尽力对得起这一声称呼，好好爱他。
小寒目光灼灼地望着楼情，轻轻点了点头，“谢谢妈妈。”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小家伙察觉到，连忙退出了楼情的怀抱，乖巧地站在一边。
殷夜满脸不爽，才走多久，这两人就抱一起了！
而且，一眼看到小丫头眼睛不对劲！
殷夜皱眉抬起楼情下巴，拇指温柔地碾了碾她红红的眼尾，目光随即冷飕飕地扫向旁边的小东西，
“搞哭我女人？”
小寒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紧张地看着楼情。
楼情直接打开了殷夜的手，无语道：“别胡说八道，我才没哭，风大吹的。”
“行了，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楼情朝小寒主动伸出了手，小家伙小心翼翼看了眼殷夜，才伸出小手紧紧拉住了楼情。
殷夜脸色很冷，但小东西假装没看见。
楼情也一样。
其实他们都知道殷夜现在进步很大了，不会再阻止他们相处。
或许也是知道，阻止没用。
他有道理么他？母子俩还不能好好相处了？真是的！
不过，释放冷气还是控制不住的。
“老公，走啦！”
楼情随即也拉住了男人大手，醋坛子老公，哪儿能冷落。
殷夜脸色这才勉强好看了些。
一家三口，缓缓在夜色下漫步前行。
走着走着，楼情看着路灯下三个拉长的人影，影子里，他们贴得很近，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弯起唇角道：
“殷夜，其实我小时候一直在幻想这一幕……”
她笑着指向那抹小身影道：
“这就是我。”
然后指向旁边最高的身影，“这是爸爸。”
最后指向中间那依偎在男人怀里相比娇小许多的影子，声音不自觉低了很多，“这是——”
“妈妈。”
她没见过一面的妈妈。
爸爸从未提供给她任何关于妈妈的信息，唯一一条是，她是灾星，妈妈是被她克死的。
所以，前世活了一辈子，楼情连妈妈照片都没见过，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妈妈对楼情而言，就像眼前这团影子，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但楼情觉得，妈妈应该跟她长得差不多，因为她一点都不像爸爸。
她小时候很多次幻想妈妈还活着，爸爸就不会因为她是灾星而讨厌她，爸爸妈妈会牵着她的手，送她上学、接她放学、周末带她玩耍……
像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度过一个平凡却又幸福的童年。
“情情，你说小时候？”
楼情思绪忽然被打断，殷夜抬起她的脸，看她的目光明显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她难道说错话了？
楼情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不禁打鼓。
她没有这身体十八岁前的记忆，完全不知道原主小时候做过些什么。
但原主自幼失去父母她是知道的，所以期盼爸妈应该也正常吧……
更何况，殷夜也不见得了解原主小时候。
想到这里，楼情大胆点头，顺便转移了话题，
“殷夜，要不你也跟我说说你小时候？”
她其实挺想殷夜多说说过去的，尤其是他的青梅，小寒的生母。
她多了解些，也能更好地对小寒。
不像今天这样，不小心又勾起小家伙难受的地方。
殷夜却道：“情情，你继续。”
楼情挑了挑眉，殷夜竟然还想听她说小时候？
还是不说了。
多说多错！
上次在哥哥家那段时间，她还想翻翻原主有没有日记本什么的，并没有，连小时候的衣服甚至照片都没见到，她也不敢多问哥哥，怕露馅儿。
小时候的事情，还是少提好！
“不说啦，我们赶紧回去吧，好像要下雨了。”
风越刮越大，确实有下暴雨的前兆。
等他们回到住区，果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还附带电闪雷鸣。
楼情一把抱起小寒，问道：“宝宝，怕不怕啊？”
小寒摇了摇头，反过来认真地问楼情，“妈妈怕吗？”
楼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确实有点怕，像这种天气我都会开灯睡觉。”
也是小时候被吓出来的。
从小她就一个人睡，某次极端天气家里大人不在，别墅停电，继母养的几只狗忽然冲进她房间差点没把她咬死。
从那之后，她不仅怕狗，还怕这种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的天气。
看样子，雷雨季节要来了，这是她最不喜欢的季节。
吃完饭，楼情等小寒洗完澡，给他讲了个睡前故事后，才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洗澡。
殷夜全程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楼情拿好换洗衣物，他立马也拿好，楼情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殷夜，打住，我想自己洗，你老实点。”
殷夜一脸不情愿，“为什么。”
楼情冷冷扯了扯嘴角，“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我现在对你有了阴影，一个月！一个月内，你别在我面前脱衣服……”
生理性恐惧，不是假的。
女孩儿一溜烟就进了浴室，啪地一下反锁门。
一个小时后出来，男人坐在沙发上，满脸哀怨。
楼情假装没看见，拿起一本书，躺在了床上。
看了几分钟，殷夜竟然还坐在原地。
什么情况，不会生气了吧？
楼情不敢大意，虽然大反派喜欢她的时候又乖又粘好像事事都能顺着她，但逼急了秒变大疯狗，她还是不敢赌。
而且等会儿，她还有事跟他商量。
于是，楼情又蹑手蹑脚下了床，悄悄欺近殷夜身后，想看看他在干什么一动不动。
下一秒，忽然被一只伸过来的大手揽住，转眼间就倒在了男人怀里。
视线，正好落在他手机上……
聊天界面。
【华汀】：先生，这种情况，最好是以毒攻毒，通俗而言，习惯了就好嘛！
上一条：夫人对我脱衣服有阴影，何解？
楼情嘴角抽了抽，这个华汀，说出来的是人话吗！以毒攻毒？这是一个医生说得出来的话！
更有毒的是殷夜，他竟然找华汀问这种问题……
紧跟着，楼情杏眸倏地瞪圆，发现了更了不得的一条信息：
【先生，每日事后用一次，第二天保准什么不适都没有，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药！
这几天快把她折磨死的药……原来是华汀给的！
这个华汀，就是个毒医啊！殷夜的帮凶！
楼情气得都要吐血，“殷夜，你再敢听他的，我跟你没完！”
殷夜面无表情道：“情情，华汀还是靠谱的，可以试试。”
下一秒，男人便把女孩儿直接捉进了浴室。
一小时后，楼情堵着鼻子出来，满脸通红，显然气血上涌还没平息。
殷夜似乎有些无奈，“怎么会这样。”
楼情羞得脸红脖子粗，“殷夜，我要长针眼了跟你没完，还有那个华汀！”
简直误人子弟！
她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呜呜呜……
殷夜这脑回路极其不正常的男人，她说有阴影，他竟然就在她面前光一小时逼着她看！
下场，当然是她可怜的鼻子……
好丢人。
楼情两辈子丢的人，加起来都没在殷夜这儿给她丢得多！
前面让她在二哥那里丢了个干净，结果华汀那儿也一样，她还寻思着找他们给茉茉看病呢，气死人了这大反派！
“情情，那现在阴影好了么？”殷夜显然还关心这个问题。
楼情心都在抽搐，她还能怎么回，没好气道：
“好了！”
殷夜好像很开心。
等楼情鼻血止住，男人便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楼情窝在殷夜怀里，由衷感慨道：“殷夜，我发现你是真的禽兽，你对自己认知还是挺正确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狗男人，为了自己不想忍一个月，就这么逼她！
面对楼情的冷嘲热讽，殷夜神色平静，淡淡道：
“夫人喜欢我，我就不是禽兽了。”
两厢情愿的事，怎么能叫禽兽。
呵！
歪理！
谁喜欢他！
楼情气得不想说话，眼看着男人关灯，楼情忽然想起来什么，
“殷夜，晚会儿吧，我有事跟你说。”
殷夜却还是关了灯，“情情，你说，我能听。”
说个毛线……
楼情红着脸推开了一上床就不老实的男人，“我要跟你说很严肃的事情！”
殷夜微不可发叹了口气，勉强乖了，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
“不能明天说么，或者结束后。”
他也有话想问她，但不想浪费晚上。
楼情没搭理殷夜，收拢浴袍后，把气喘匀乎了才道：“是关于小寒妈妈的。”
“殷夜，我想在这里给她立个牌位，如果方便的话，能把墓地移过来最好。”
怎么说都是生下小寒的人，不应该就这么忘记。
她愿意代替她担起小寒妈妈的角色，可不代表完全替代她，她也不想替代她，生育之恩，外人永远无法替代。
殷夜没说话。
楼情直接开了灯，发现殷夜一直看着自己，只是没出声，
“殷夜，你不会这都不答应吧？”
“她现在葬在哪里，有亲人守着她吗？”
小寒妈妈，是殷夜养大的，听上去好像是没亲人的。
如果真的没亲人，殷夜因为爱上了楼情，对她不闻不问，那可就太凄惨了。
“殷夜，你说话啊，不管你同不同意，如果墓地不迁过来，牌位我肯定要给她立的，方便以后每年纪念她。”
小寒的生日在十一月五号，楼情今天问了小寒。
两个月内，她想把这件事办好。
“情情，不需要。”
殷夜终于开了口，拒绝的理由让楼情一愣，
“她是x国人，x国的人，从不外葬。”
x国人……
x国是哪国。
楼情还真是没想到，小寒竟然是混血？
她拿出手机，立即查了查，x国，国土面积很小，不及s国十分之一，不及a国二十分之一。
但医药学发达，世界有名的医药大国，华汀的故国！
而且这国家还流行什么蛊虫，许多慕名前去的人求什么情蛊啥的，也带动了当地旅游业。
楼情想起来了，小寒学的医学不就是这国家的么！
原来是他妈妈的故国。
而风俗一栏里，确实不能外葬。
哪怕是嫁到国外，都要迁回娘家埋葬。
楼情放下了手机，犹豫道：“连牌位都不能立么？”
得到殷夜肯定的回复。
楼情叹了口气，“那算了吧，我看看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寻思了几秒，楼情想到了，“殷夜，你有她照片么？”
摆张照片，总是可以的吧。
她也挺好奇，小寒妈妈长大后是不是跟她长得还是很像？
殷夜回得很干脆：“没有。”
楼情古怪地看了眼殷夜，“真的假的，作为你前妻，照片都不留一张，你也太薄情了吧？”
“还是，你怕我看见了？殷夜，其实我见过她照片！”
殷夜沉默了几秒，似乎随口问道：
“情情在哪里见过？”
楼情道：“林念念给的，据说是十年前的照片，她跟我十三四岁的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殷夜忽然一把抓住了楼情的手，深瞳紧锁着她，声音不自觉沉了几分，
“情情，记得十三岁时候的样子？”
楼情十分郁闷，大反派对自己亲儿子怎么就能这么不通情理！
他自己生日都能过，给孩子过个生日怎么了？
楼情气得暂时不想理他，刚想走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奶巴巴的声音，
“妈妈！”
小家伙考核结束了。
那边，殷夜和封清晏正在看小寒的考核成绩。
这一头，楼情抱着小寒坐在花坛上，一言不发。
小寒清亮的凤目眼巴巴看了会儿楼情后，担忧道：“妈妈，您好像不开心。”
楼情莫名叹了口气，小声问道：
“宝宝，你今年生日想怎么过？”
管殷夜给不给小寒过，她给小寒过不就是了，还好自己能赚钱，果然女人还是得独立！
靠男人有谱，母猪都能上树！
却不想，小家伙摇了摇头，认真道：“妈妈，我不过生日。”
楼情一怔，“为什么？”
小寒抿了抿小嘴，忽然拉住了楼情的手，小脸明显难过起来，
“妈妈生我那天，受了好多苦。”
看着小家伙自责的模样，楼情鼻子一酸。
是啊，每个孩子的生日其实都是母亲的受难日，她的生日不就是妈妈的……
所以前世，楼情也不爱过生日。
但现在角色不一样，她虽然只是个后妈，但莫名觉得身为妈妈们并不会计较这些。
她们肯定还是想自己的孩子每个生日能开开心心过。
“宝宝，要不我们那天先纪念妈妈，然后再去外面吃顿饭，可以吗？”
楼情轻轻地将小寒抱进怀里，真的好心疼小寒的懂事。
他妈妈在天之灵，应该也一样吧。
懂事的孩子，反而应该得到更多关爱，而不是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既然小寒叫她妈妈，她一定会尽力对得起这一声称呼，好好爱他。
小寒目光灼灼地望着楼情，轻轻点了点头，“谢谢妈妈。”
不远处，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小家伙察觉到，连忙退出了楼情的怀抱，乖巧地站在一边。
殷夜满脸不爽，才走多久，这两人就抱一起了！
而且，一眼看到小丫头眼睛不对劲！
殷夜皱眉抬起楼情下巴，拇指温柔地碾了碾她红红的眼尾，目光随即冷飕飕地扫向旁边的小东西，
“搞哭我女人？”
小寒似乎也有些不知所措，紧张地看着楼情。
楼情直接打开了殷夜的手，无语道：“别胡说八道，我才没哭，风大吹的。”
“行了，我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楼情朝小寒主动伸出了手，小家伙小心翼翼看了眼殷夜，才伸出小手紧紧拉住了楼情。
殷夜脸色很冷，但小东西假装没看见。
楼情也一样。
其实他们都知道殷夜现在进步很大了，不会再阻止他们相处。
或许也是知道，阻止没用。
他有道理么他？母子俩还不能好好相处了？真是的！
不过，释放冷气还是控制不住的。
“老公，走啦！”
楼情随即也拉住了男人大手，醋坛子老公，哪儿能冷落。
殷夜脸色这才勉强好看了些。
一家三口，缓缓在夜色下漫步前行。
走着走着，楼情看着路灯下三个拉长的人影，影子里，他们贴得很近，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弯起唇角道：
“殷夜，其实我小时候一直在幻想这一幕……”
她笑着指向那抹小身影道：
“这就是我。”
然后指向旁边最高的身影，“这是爸爸。”
最后指向中间那依偎在男人怀里相比娇小许多的影子，声音不自觉低了很多，“这是——”
“妈妈。”
她没见过一面的妈妈。
爸爸从未提供给她任何关于妈妈的信息，唯一一条是，她是灾星，妈妈是被她克死的。
所以，前世活了一辈子，楼情连妈妈照片都没见过，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妈妈对楼情而言，就像眼前这团影子，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但楼情觉得，妈妈应该跟她长得差不多，因为她一点都不像爸爸。
她小时候很多次幻想妈妈还活着，爸爸就不会因为她是灾星而讨厌她，爸爸妈妈会牵着她的手，送她上学、接她放学、周末带她玩耍……
像每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度过一个平凡却又幸福的童年。
“情情，你说小时候？”
楼情思绪忽然被打断，殷夜抬起她的脸，看她的目光明显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她难道说错话了？
楼情忽然想到了什么，心里不禁打鼓。
她没有这身体十八岁前的记忆，完全不知道原主小时候做过些什么。
但原主自幼失去父母她是知道的，所以期盼爸妈应该也正常吧……
更何况，殷夜也不见得了解原主小时候。
想到这里，楼情大胆点头，顺便转移了话题，
“殷夜，要不你也跟我说说你小时候？”
她其实挺想殷夜多说说过去的，尤其是他的青梅，小寒的生母。
她多了解些，也能更好地对小寒。
不像今天这样，不小心又勾起小家伙难受的地方。
殷夜却道：“情情，你继续。”
楼情挑了挑眉，殷夜竟然还想听她说小时候？
还是不说了。
多说多错！
上次在哥哥家那段时间，她还想翻翻原主有没有日记本什么的，并没有，连小时候的衣服甚至照片都没见到，她也不敢多问哥哥，怕露馅儿。
小时候的事情，还是少提好！
“不说啦，我们赶紧回去吧，好像要下雨了。”
风越刮越大，确实有下暴雨的前兆。
等他们回到住区，果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还附带电闪雷鸣。
楼情一把抱起小寒，问道：“宝宝，怕不怕啊？”
小寒摇了摇头，反过来认真地问楼情，“妈妈怕吗？”
楼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确实有点怕，像这种天气我都会开灯睡觉。”
也是小时候被吓出来的。
从小她就一个人睡，某次极端天气家里大人不在，别墅停电，继母养的几只狗忽然冲进她房间差点没把她咬死。
从那之后，她不仅怕狗，还怕这种电闪雷鸣狂风大作的天气。
看样子，雷雨季节要来了，这是她最不喜欢的季节。
吃完饭，楼情等小寒洗完澡，给他讲了个睡前故事后，才回到自己房间准备洗澡。
殷夜全程跟在后面，寸步不离。
楼情拿好换洗衣物，他立马也拿好，楼情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
“殷夜，打住，我想自己洗，你老实点。”
殷夜一脸不情愿，“为什么。”
楼情冷冷扯了扯嘴角，“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我现在对你有了阴影，一个月！一个月内，你别在我面前脱衣服……”
生理性恐惧，不是假的。
女孩儿一溜烟就进了浴室，啪地一下反锁门。
一个小时后出来，男人坐在沙发上，满脸哀怨。
楼情假装没看见，拿起一本书，躺在了床上。
看了几分钟，殷夜竟然还坐在原地。
什么情况，不会生气了吧？
楼情不敢大意，虽然大反派喜欢她的时候又乖又粘好像事事都能顺着她，但逼急了秒变大疯狗，她还是不敢赌。
而且等会儿，她还有事跟他商量。
于是，楼情又蹑手蹑脚下了床，悄悄欺近殷夜身后，想看看他在干什么一动不动。
下一秒，忽然被一只伸过来的大手揽住，转眼间就倒在了男人怀里。
视线，正好落在他手机上……
聊天界面。
【华汀】：先生，这种情况，最好是以毒攻毒，通俗而言，习惯了就好嘛！
上一条：夫人对我脱衣服有阴影，何解？
楼情嘴角抽了抽，这个华汀，说出来的是人话吗！以毒攻毒？这是一个医生说得出来的话！
更有毒的是殷夜，他竟然找华汀问这种问题……
紧跟着，楼情杏眸倏地瞪圆，发现了更了不得的一条信息：
【先生，每日事后用一次，第二天保准什么不适都没有，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药！
这几天快把她折磨死的药……原来是华汀给的！
这个华汀，就是个毒医啊！殷夜的帮凶！
楼情气得都要吐血，“殷夜，你再敢听他的，我跟你没完！”
殷夜面无表情道：“情情，华汀还是靠谱的，可以试试。”
下一秒，男人便把女孩儿直接捉进了浴室。
一小时后，楼情堵着鼻子出来，满脸通红，显然气血上涌还没平息。
殷夜似乎有些无奈，“怎么会这样。”
楼情羞得脸红脖子粗，“殷夜，我要长针眼了跟你没完，还有那个华汀！”
简直误人子弟！
她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呜呜呜……
殷夜这脑回路极其不正常的男人，她说有阴影，他竟然就在她面前光一小时逼着她看！
下场，当然是她可怜的鼻子……
好丢人。
楼情两辈子丢的人，加起来都没在殷夜这儿给她丢得多！
前面让她在二哥那里丢了个干净，结果华汀那儿也一样，她还寻思着找他们给茉茉看病呢，气死人了这大反派！
“情情，那现在阴影好了么？”殷夜显然还关心这个问题。
楼情心都在抽搐，她还能怎么回，没好气道：
“好了！”
殷夜好像很开心。
等楼情鼻血止住，男人便抱着她往床上走去。
楼情窝在殷夜怀里，由衷感慨道：“殷夜，我发现你是真的禽兽，你对自己认知还是挺正确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狗男人，为了自己不想忍一个月，就这么逼她！
面对楼情的冷嘲热讽，殷夜神色平静，淡淡道：
“夫人喜欢我，我就不是禽兽了。”
两厢情愿的事，怎么能叫禽兽。
呵！
歪理！
谁喜欢他！
楼情气得不想说话，眼看着男人关灯，楼情忽然想起来什么，
“殷夜，晚会儿吧，我有事跟你说。”
殷夜却还是关了灯，“情情，你说，我能听。”
说个毛线……
楼情红着脸推开了一上床就不老实的男人，“我要跟你说很严肃的事情！”
殷夜微不可发叹了口气，勉强乖了，但还是忍不住抱怨道：
“不能明天说么，或者结束后。”
他也有话想问她，但不想浪费晚上。
楼情没搭理殷夜，收拢浴袍后，把气喘匀乎了才道：“是关于小寒妈妈的。”
“殷夜，我想在这里给她立个牌位，如果方便的话，能把墓地移过来最好。”
怎么说都是生下小寒的人，不应该就这么忘记。
她愿意代替她担起小寒妈妈的角色，可不代表完全替代她，她也不想替代她，生育之恩，外人永远无法替代。
殷夜没说话。
楼情直接开了灯，发现殷夜一直看着自己，只是没出声，
“殷夜，你不会这都不答应吧？”
“她现在葬在哪里，有亲人守着她吗？”
小寒妈妈，是殷夜养大的，听上去好像是没亲人的。
如果真的没亲人，殷夜因为爱上了楼情，对她不闻不问，那可就太凄惨了。
“殷夜，你说话啊，不管你同不同意，如果墓地不迁过来，牌位我肯定要给她立的，方便以后每年纪念她。”
小寒的生日在十一月五号，楼情今天问了小寒。
两个月内，她想把这件事办好。
“情情，不需要。”
殷夜终于开了口，拒绝的理由让楼情一愣，
“她是x国人，x国的人，从不外葬。”
x国人……
x国是哪国。
楼情还真是没想到，小寒竟然是混血？
她拿出手机，立即查了查，x国，国土面积很小，不及s国十分之一，不及a国二十分之一。
但医药学发达，世界有名的医药大国，华汀的故国！
而且这国家还流行什么蛊虫，许多慕名前去的人求什么情蛊啥的，也带动了当地旅游业。
楼情想起来了，小寒学的医学不就是这国家的么！
原来是他妈妈的故国。
而风俗一栏里，确实不能外葬。
哪怕是嫁到国外，都要迁回娘家埋葬。
楼情放下了手机，犹豫道：“连牌位都不能立么？”
得到殷夜肯定的回复。
楼情叹了口气，“那算了吧，我看看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寻思了几秒，楼情想到了，“殷夜，你有她照片么？”
摆张照片，总是可以的吧。
她也挺好奇，小寒妈妈长大后是不是跟她长得还是很像？
殷夜回得很干脆：“没有。”
楼情古怪地看了眼殷夜，“真的假的，作为你前妻，照片都不留一张，你也太薄情了吧？”
“还是，你怕我看见了？殷夜，其实我见过她照片！”
殷夜沉默了几秒，似乎随口问道：
“情情在哪里见过？”
楼情道：“林念念给的，据说是十年前的照片，她跟我十三四岁的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殷夜忽然一把抓住了楼情的手，深瞳紧锁着她，声音不自觉沉了几分，
“情情，记得十三岁时候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