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徊蝶甚至觉得自己血液的温度和周围的染上了秋寒的河水的温度几乎一致了。落下的位置几乎是河中央,水很深,深到已经没过了他的头顶,感觉到缓缓的水流从他的耳郭处滑过,还有水草滑轻撩著脸颊的腻软绵的触感。
    在水中憋了好一阵子,徊蝶才“哗啦”一下子从水里钻了出来,劈开的水花在头顶滚落到肩头再滚落回河水里。
    一步一步淌著波光粼粼的河水走到岸边,徊蝶仰面跌躺在草丛里,已然枯黄了的秋草,蔓生的草茎错综缠绕,硬邦邦的,有点擢人,好在躺在上面的少年身上还穿著一身衣服。
    徊蝶四肢摊开,湿淋淋的衣服紧贴著肌肤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尤其是在临近冬天的深夜里,凉飕飕的空气让沾上了水的布料寒气渗人。但徊蝶毫不在乎,圆睁著的眼眸定定地看著远天的那轮皎月。
    他心绪纷乱,却又找不到这纷乱的源头,脑海里颠来倒去闪过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想到刚才那个试图xx他的肮脏男人,徊蝶霍地抓住身旁的一根枯草,使劲地揪扯著,不会就这样子饶过那个登徒浪子的……很自然地,又想到另一个不知道xx了他多少次的男人……徊蝶猛然惊觉,他虽然很厌恶人的触碰,特别是那些带著情色味道的,但那个人竟是例外!无数次和那个男人赤裸相呈,肌肤与肌肤进行著最亲密的接触,而自己除了不甘(是被压的那一个)、愤慨(被玩味地戏弄)、偶尔的恼羞(那个男人实在是色得过分)外,真的没有产生过任何的厌恶感觉。
    印象中,那男人的气息浓烈而带著成熟、稳重、威严的气魄,只要他一靠近,自己就有种无法躲避的压逼感。
    咦?为什麽现在又产生了这种似要被吸入漩涡里的紧张得心绪顿时紊乱的压迫感觉?难道想得太多出现了幻觉?但为什麽这幻觉会如此的真实?不对,是那个男人来了!
    徊蝶身体一动,想要立刻跃起身来,但电光火石地转念间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己是在害怕吗?猝然加快了跳动速度的心脏让他不得不承认,即使自己不在害怕,也是紧张得绷紧了神经的。
    对於自己这种莫名其妙却又控制不住的反应,徊蝶又是懊恼又是失望,以前自己被那个男人折腾得生不如死时也不曾像现在这样心慌意乱过!
    想到这,徊蝶不动了,虽然心还是无法抑制住的狂跳,但脸上却是沈静若水的淡漠。
    一道黑影罩了下来,背著月光的男人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脸部轮廓,正正好横在视线处的魁梧身躯成功遮挡住了那轮高悬天幕的盈满圆月。
    作家的话:
    谢谢珊卓的礼物!o(n_n)o谢谢
    ☆、(27鲜币)第54章 水妖(军服强强)
    沈沈的夜色,四周黑黔黔的树影随著风轻晃。
    徊蝶眼睛眨也不眨地和上面的那双即使是在暗沈的夜幕里也显得幽深锐利的眼眸对视著,半晌才抬高手臂在男人的跟前挥了挥,”罂煌将军,麻烦借过一下,请不要碍著我赏月。”软软的声音透著使不上气力的慵绵。
    “小猫咪,像你这样子赏月的,当真罕见。”伴随著男人低沈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徊蝶感觉到微热的鼻息落在自己的额上,紧接著一只大手搭到了自己的下颌。
    原本站著的男人已经蹲了下来。
    隔著薄薄的棉质手套,贴著脸颌的掌心传来男人火力充足的高热体温,让徊蝶如冰霜一般的肌肤禁不住微微一颤。
    “好凉……小猫咪,你是故意弄得自己体温尽失,好让本将军来温暖你!”男人低低地笑著,用陈述的口吻说出心中的猜想,一如既往的狂妄,手沿著少年下颌的弧线缓慢地往下移动。
    徊蝶猛地伸手摁住了男人作恶的大手,月色中只见他稍稍挑起了眼尾的弧度,晶亮黑盈的星眸透著不容人轻薄的倨傲──让男人百看之後还觉得心动难抑的表情。
    “罂煌将军真不愧是信口雌黄的佼佼者,徊蝶之前从没有预料到罂煌将军会三更半夜出现在这远离营地的旷野之中,就算冻僵成了冰棍儿,又岂敢奢想会有罂煌将军这座热炉来给我温暖?”徊蝶神色淡淡地说道,融入了月光的眸子美得醉人,漫溢著的水银色带著迷蒙的神采。
    “……呵……”低哑沈厚的笑声从男勾著嘴角笑得蛊惑的唇瓣中溢出,男人手腕一转,反手握著少年的小手,”别扭的小猫咪,口口声声说‘不敢奢想’,但心里明明很清楚本将军是非常乐意为你效劳的。”说话间,男人高大的身躯已经覆盖到了少年的躯体之上。
    眼看著男人那壮硕的身体就要压了下来,这暧昧的动作根本不用细想,其中的情色味道就已经昭然若揭,徊蝶赶忙伸手抵著男人的胸膛,暗中使劲往外推,意料之中却仍免不了感到气馁的结果──如磐石般坚固的男人纹丝未动。
    “罂煌将军,这大半夜的(正是睡眠的时间),你发什麽情?”稍微拔高了的音调隐忍著怒气,一触即发。
    “这大半夜的不正好是(发情的)最佳时机吗?这个时候不发情,岂不是暴殄天物?本将军是断断不会做出这种暴殄天物之事的……而且……”男人轻笑了一声,那笑声让徊蝶毛骨悚然,就又听到男人说道,“小猫咪你看,今晚的夜色这麽撩人,如果没有‘花’的衬托,又怎能对得起‘花前月下’的良辰美景?”
    醒悟到男人口中的“花”意指何为时,徊蝶立刻就阴沈了脸,“罂煌将军,你的後宫在那边(指驻扎著新兵的营地),你要‘花’类衬托今晚撩人的月色,麻烦你到那里去采。”
    “……呵……本将军只对小猫咪身上的这朵‘小花’情有独锺!上次(指在醉天堂的洗手间里的那一次)匆忙,让小猫咪的这根爽到了。”男人说著,坐在少年胯间的身体往下压了压,“本将军可是硬生生憋了二十多个小时,一直憋到今天也没能得到解决呢!小猫咪,你占了那麽大的便宜,本将军事後索取回一点点报酬也不为过吧。”
    “如果徊蝶没有记错,昨天的一切,至始至终都是罂煌将军强加给徊蝶的吧。”少年的声音尖利,发泄著他心中的忿恨。
    “不过小猫咪也没有拒绝哦!……还很是享受!”
    也不想想你当时强势到什麽程度,我能拒绝得了吗?徊蝶愤愤地想著,正要出言辩驳,但男人已经不让他再有说话的机会了。
    男人空著的那只手猛地按住他的肩膀,用力地压在草地上,几乎是同一时间喷著热气的嘴唇已经随著俯低的躯体凶狠地吻了下去。
    又要用强的?徊蝶哪会这麽轻易就让男人如愿?紧紧闭合著的唇瓣任男人怎样研磨挤压就是不肯松开半分。
    但狂傲的男人岂会因为他小小的阻挡就停止征伐的脚步?更何况,这个强悍的男人现在还是处在被欲望灼烧著变得更加具有侵略性的状态当中,遇神杀神,逢魔灭魔……
    男人一把将握在手中的小手反折在少年的身後,略显得急促而粗暴的动作让徊蝶似乎听到了自己腕骨“u嚓”一声被折断的声响。
    尖细的下巴随机被捏住抬高,狠戾的力道强迫著他张开了紧挽著的小嘴,一直在唇瓣上奋力挖撬著的舌尖倏地一下子就从唇缝间钻了进去,抵进口腔的最里面深深地含吻。徊蝶想合上嘴巴,狠狠地咬断那条在自己口腔中横行霸道的舌头,但男人像是察觉到他的心思般,舌尖滑过他光滑的齿面,从牙龈一路舔过上颚……敏感的上颚嫩肉哪能禁受得住这样温柔却要命的扫荡,徊蝶连嘴唇都哆嗦著颤栗不止,张开著的小嘴全然没有了和男人相抗衡的力量。
    但不甘心就这样被男人控制住的少年还是左右激烈地摇晃著脑袋,试图摆脱男人的束缚。这个可恶的男人是想要杀死自己吗?被赌死了的口腔根本就无法正常呼吸,徊蝶只感觉一阵窒息的眩晕在後脑勺里蔓延。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难受,男人稍微缓和了那来势汹汹的狼吻,牙齿咬住少年微颤的舌尖拉扯到自己口中用力吸吻挑逗,连带著少年口中的津液和空气也贪婪地一起掠夺得干干净净。
    徊蝶的抗拒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尽管知道这是毫无用处的负隅抵挡,但也不愿放弃这“垂死的挣扎”,舌头左躲右闪,但始终逃不过男人的追逐,更糟糕的是,因为他把舌头动来动去,似乎引得男人更加得兴奋不已了。
    唇舌之间的激烈厮拼让他的口中凝聚了更多的津液,无论是自己闪躲的舌头还是男人压逼而来的舌尖都是一片温润的柔软,带著水意的淫靡和缱绻。男人的舌尖压著自己的舌面,一直舔到远远比舌尖要敏感得多的舌根,一阵阵仿似痛苦又仿似愉悦的酥麻感觉从後颈椎直蹿到四肢百骸。
    徊蝶被压在身後的那只手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几近麻木,被吻得发软的身躯根本就凝聚不了力气,抵著男人胸膛的那只手就更加推动不了身上壮硕的男人了,推搡了几下,男人压得更低,结实的胸膛几乎和他起伏的胸膛贴合到了一起。一年多的较量,徊蝶深知,这个男人有著超乎寻常的忍耐力和令人骇然的爆发力,忍耐的时候,天塌下来都能不动声色,然而一旦爆发,就如同积压了数千年突然涌喷出来的岩浆,不把他的猎物彻彻底底地吞噬掉,这个男人是绝不罢休的。
    徊蝶可不能任由著自己被这个已然爆发的男人生吞活剥,推了两下推不动後,马上就改变了攻势,手指毫不留情地在男人遒劲的胸肌上重重地拧了一下,恨不得让指尖上的指甲穿过男人的军装,直接擢入男人的血肉里。男人闷哼了一声,哼声低沈性感的尾调被堵在两人交合得没有一丝缝隙的口唇中,含糊却更显得情色撩人,萦绕在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的耳畔,化成一缕强力的情欲催化剂,让情动的男人欲望更是暴涨,就连死命反抗坚决不屈从於恶势力的少年也忍不住筋骨一阵酥软。
    男人伸手抓住在自己胸前发狠地掐著、不把自己的一块肉拧下来就不肯撒手的指尖,然後包裹在掌心里,被少年拧捏过的胸肌传来阵阵火辣却让人血液更加沸腾的微痛,男人只觉得鼠蹊热得像要生出火来,下腹猛地收紧,含舔著少年润滑湿软的舌尖的动作和力度不得不一再地加强,好抵制下身蹿上来的汹涌热流……
    使坏?向比你更坏的人使坏,玩火自焚,结果可是会让你承受不住的哦,小猫咪!
    男人拉著少年那只软柔柔的有著细长指节的手往下,转而按在自己的欲望贲张的雄物上。触碰到的是宛若钢铁般的硬度和烫人的热度,被强行按在上面的手缩了一下,随即又被男人更加用力地强迫著摁在那根有如烧红烙铁一般的凶器上面。
    逸出的低低的呻吟声被身上男人狂烈暴虐的吻弄成断断续续的绵软,”放……嗯嗯……”
    “……哈……”男人好心地松开了少年的唇,震动的胸膛、紊乱不畅的气息遗留著激烈拥吻後的痕迹,手指轻柔地抚过少年被强烈的吻刺激到嫣红的唇色,“小猫咪,接吻有进步了哦……被本将军这样狂烈地吻著,竟然还能说出话来!当真是了不起……”男人愉悦地笑著,声音里带著些微暗哑的粗喘。
    徊蝶深呼吸了两下,攥紧拳头一拳就朝男人的面门击去,男人稍稍把头偏移到一侧,轻巧地把少年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软绵绵的拳头错开。
    皎洁的月色中,看到少年的眼角处漫漾著桃色的w丽,脸颊是被情欲熏染的粉绯。
    “不满?哦……小猫咪不满意也是人之常情。”男人疑惑地问了一声,然後又摆出一副了然的神色接著说道,“小猫咪的小脸蛋是回复温暖了,但身体还是冰冷的,难怪小猫咪会生气,是本将军忽略了。”
    男人的手指沿著少年的嘴角慢慢地滑下腮帮再滑过颈侧直到停留在少年军服的第一颗纽扣上。
    懒得和这个无赖辩驳,徊蝶的第二拳已经击出,连续的两拳漂亮得如行云流水,虽然像被掏空了的身体瘫软得一时间还使不出多大的力气,但如果不回击,叫自己又怎麽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徊蝶已经分不清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心思了,没见到时,有些想念(呸,才不是什麽想念,只不过是偶尔想起有这麽一个人而已),见到时,又忍不住恶语相向甚至大打出手,虽然每一次都是这个可恶的男人先撩起自己的怒火,但自己对他总做不到面目和善地对待他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两人人就好像天生的死敌,简直是“相看两相厌”,相见倒不如不见,这样或许会少一些争锋。
    这下男人并不躲闪,但因为男人已经坐直了身体,徊蝶第二次挥出去的拳头只击在他胸前充满弹性的柔韧肌肉上,恐怕这男人把自己的拳头直当做一团棉花了吧。
    徊蝶颓然地放下拳头,不想自讨没趣,但要像条死鱼一样任由人宰割?不,他徊蝶从来都不是一个听天由命的人,即使明知道是徒劳的,也一定要硬撑到最後。徊蝶後悔为什麽没有随身带著匕首,虽然有利器在手也一定赢不了这个技高一筹的男人,但至少可以灭一灭他的嚣张气焰。
    在少年思前想後之际,男人的手指已经挑开了他的两颗纽扣。徊蝶蓦地把手伸去抓住了男人的皮带,被压制著腿根的两条腿紧跟著就拼命地动作起来,就算阻止不了,也不能让对方太得逞。
    面对著突然发起狠来要做困兽之挣的少年,男人也不能再稳稳当当地保持他的从容,劲瘦的腰身暗暗发力往下沈,两只手一左一右拉著少年的军服两边,猛力一扯,剩下的几颗金属钮扣都被扯飞了出去,散落在四周的枯草丛中。
    徊蝶也较上了劲,男人动作粗暴,他也不弱,竭力扭动的腰肢,扑腾甩动的双腿,男人骑坐在他的身上堪比骑著一匹最烈性的野马。男人要解开他的皮带,好几次,金质的皮带扣子都从男人的手中滑出。
    费了劲却迟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男人也恼火了,不再执著那皮带扣子,一把箍住少年的腰肢,在空旷的草地上翻滚起来。
    滚了几圈,徊蝶已经开始晕乎乎了,和男人较劲的势头立刻就弱了很多,男人要的正是这种效果,一手仍然紧扣著少年的腰肢,而另一只却不安分地再次移到了少年的军裤皮带扣子上,交缠著的两人还没有缓下滚动的趋势,但只要少年不再拼命反抗,这些翻滚就丝毫也影响不到他的动作。
    “咚……”只顾著翻滚,不顾著看路的两人滚落到了河水里,如重石击水般溅起一波滔天的巨浪。
    冰凉的河水从四面八方灌涌过来,徊蝶下意识地闭上被水流冲击著的眼眸,在落水的瞬间,两具紧贴著的躯体分离了开来,但徊蝶还还感觉到腰肢上那只紧握著的大手。
    徊蝶是仰面坠入河水里的,这是一个让大多数人都会产生惊慌的敏感姿势,徊蝶也不例外,他的手顺著本能往上伸去,手揪到男人的衣襟,如同握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抓著,全然忘了自己其实是游泳的好手。
    感觉有人向他靠近,而後一股强大的力量,徊蝶下沈的身体就被拥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唇再次被人吻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即使是在冷冰冰的水波里面也能感觉他的霸道和张狂。
    混乱的思维立刻回神,冷静下来後徊蝶终於想起自己是会游泳的,於是身体又极力挣扎著要脱离男人的禁锢,然而男人两手紧紧地搂著他,嘴唇压著他的嘴唇,任他怎麽闹腾也不松开。
    河岸边上传来了人的说话声,由远而近,最後,两道身影从密密层层的树林里转了出来,在河边站定。
    “詹勃,你确定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
    “就是这里,简奇,刚才你不也是听见的吗?”
    说话的两个人都穿著迷彩军服,衣衫有些凌乱,脸上的伤痕以及头发上还粘著的草屑意示著他们刚刚有过一番打斗。
    “看,看,简奇,看那边,那个黑影是怎麽回事?”詹勃指著河里的一处喊道。
    “不会是美人鱼什麽的吧。詹勃,你赌输了,又没有把那个感族的小美人儿弄到手。现在有一个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要不要?下去把那个东西弄上来看看是怎麽一回事。”简奇也看到了靠近河中央的那道黑影,形状有点像鱼,但体型却庞大得和人不相上下。
    “呸,妈的,简奇,刚才那一架,你嫌打得不够过瘾是吧,你知不知道,为了那个该死的赌约,我差点丢了性命,妈的,妈的……”詹勃连骂了好几声,“那个臭小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就是一副让人操的娘样,怎麽可能有那麽厉害的身手?”詹勃摸了摸後颈脖,似乎锋利的刃尖还顶著自己的颈椎,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再回想到较量场利比斯的惨败和划伤将军脸颊的那一刀,顿时後觉後怕起来,自己能捡回一条小命真是万幸。
    “那个小美人儿吃不到口,就更应该抓条美人鱼来──上……”简奇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
    “呸,还美人鱼?简奇,你看科幻片看得多了吧,我看那说不定是水妖什麽的。”詹勃一边骂咧著一边弯腰捡起一颗石子,一扬手朝河里的黑影扔了过去。
    “哗啦……”翻起一股浪花。
    詹勃缩了缩脖子。
    简奇也有点害怕地後退了两步,不敢再开玩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如果被你这张乌鸦嘴不幸说中了,那个真的是水妖什麽的,万一类似死亡荒漠里的那些怪异生物……”说话的人肩膀颤了颤,“我们就死定了。”
    两人慌慌忙忙地转身返回军营的驻扎地,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的身後、就在他们走入树林不久,两条人影慢慢地从水里浮上来。
    高大壮硕的男人单手搂著一个娇小的少年,男人眯起的眼睛阴鸷凶狠地盯著他们远去的方向。
    “詹勃,快跟上来,你有没有觉得……”简奇紧了紧了军衣,催促著走在後面的詹勃。突然觉得寒意!人,似乎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在这附近,是错觉吗?
    ☆、(27鲜币)第55章 冰与火之欢情(军服强强)
    腰侧传来的剧痛让徊蝶忍不住抬头看向苍茫夜色中的那张脸,湿哒哒的头发贴著他的额头,映著月光的水珠从发梢滴落,沿著他刚硬的脸部线条缓缓往下滚动,但男人的这副表情,徊蝶还是第一次见到──半眯起的眼睛透著恍如野兽发飙时的凶光,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庞却给人一种暗涌奔腾的阴狠,嘴角没有勾起任何的弧度但却让人有种他正在冷笑的感觉。
    徊蝶立时绷紧了神经,心底咕哝著,又是什麽事情惹著了这个喜怒无常的暴君?祈祷著这个暴君可别把他的满腔怒气都撒在自己的身上才好。但是从男人箍住自己腰肢的那股子力道来看,自己恐怕是逃脱不了成为替罪羔羊的命运了。
    刚才在水里面的时候,徊蝶全副的精力都用来了和这个男人纠缠,因此并没有留意到河岸上的那两个人,但是对於曾经接受过潜水训练并且以满分的成绩通过的帝国将军来说,就算是隔了一层水膜,他的视力听力也还是灵敏非常的,詹勃和简奇的那一番对话可是清清楚楚、一字不漏地传入了他的耳中,再经过他那高智商的大脑稍加分析,马上就知道了是怎麽一回事。虽然知道自己的猎物肯定是很抢手的(如果不抢手,也不可能被自己看中),但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有人敢觊觎自己正在撒网逮捕著的猎物?!哼……抵制不了诱惑,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要付出的代价可是很惨烈的……
    “罂煌将军?”徊蝶喊了一声,再不阻止,自己可怜的小腰就要被捏断了。
    男人低下头,目光是让徊蝶禁不住闪神的复杂。
    徊蝶是体会不到帝国将军这时候的心情的。就好像一块引得自己垂涎三尺却生生忍住舍不得就此吃掉的鲜美多汁的香肉,正在酝酿著该怎麽烹调才能让他美味到极致,却猛地发现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眼睛绿油油的在虎视眈眈著的饿狼,一不小心这块原本属於自己的香肉就有被叼走的危险。吃起醋来的男人都是恐怖的,更何况还是一个独占欲极强、惟我独尊的狂傲男人?
    下一秒,徊蝶就被男人拖曳到了旁边的河堤前,几近九十度的陡峭堤坝,虽然正值干燥的季节,但水位还是快涨到了岸上的草地,倒映著融融月色的水波,可以依稀看到水中生长旺盛的水草,长长的如裙带一般随著水波漾荡。
    “罂煌将军!”徊蝶怒声喊道。这个男人又在抽什麽风?
    得不到男人的回应,只感觉到紧贴著自己後背的胸膛在急遽地起伏。男人闷声不哼时远比一脸玩味笑意时要恐怖得多,徊蝶已经嗅到男人身上那种似要将猎物撕裂的危险而阴鸷气息。
    男人的手再次覆到自己的皮带扣子上,这次是两只手一起出动,带著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坚毅决心。
    徊蝶两只手也赶紧伸去抓著男人的那两只蠢蠢欲动的大手,男人这样的势头让他隐隐感到害怕。其实将军只是心情不爽,那两个胆敢窥欲他所有物的菜鸟当然是要收拾的,但眼前这个也不能轻易饶过,就是因为自己平时对这只美丽高贵的波斯猫太过纵容宠溺,没有刻上足够多的烙印,才让那些没眼色的家夥误以为这是只小野猫,随便什麽人都能染指的。
    意图阻止自己的攻势的柔软小手覆盖到自己的手背上,男人也不甩开,抓住扣子两侧的皮带,一凝力,“哧啦”一下硬是把坚韧的革质皮带给扯掉。
    让人惊骇的力道。徊蝶禁不住暗暗吃惊,尽管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厉害非常,但藏掖得极深的男人从来都没有把他真正的实力完全显示出来过,所以这突然爆发的一著还是让徊蝶愕然不已。
    “哧啦”又是一声刺耳的撕裂声,少年身上那条棉质的迷彩军服紧接著被撕开,裂口从裤扣一直延伸到裤裆底部。
    徊蝶只感觉到下体一凉,原来连里面的内裤也一同被撕裂了开来。滚著水珠的肌肤被深秋的晚风一吹,寒意侵袭,裸露在外的性器不禁哆嗦了一下。
    身後的男人靠得更紧,被推挤著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倾去,上半身几乎要触到草地上了,徊蝶慌忙用手撑地,才勉强稳定住身体。
    明显感觉到男人的急躁,粗鲁的动作好像他是在急切地寻找著发泄的出口。快得来不及眨眼的功夫,自己的裤子就已经被男人拉扯到了膝盖,徊蝶知道这一次自己是铁定躲不过的了,冷战了将近一个月,这个憋了也快有一个月的男人还会放过自己吗?不用想也知道答案是什麽。
    徊蝶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但在这风寒露重的野外,等这个胃口比狮子还要大的男人餍足後,自己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在想什麽呢?”耳边终於传来了男人低沈暗哑的声音,伴随著温热暧昧的气息喷到自己的耳郭,然後湿热的吻从敏感的耳後根慢慢地蔓延到了颈侧,徊蝶抓著草茎的手指痉挛般地收缩了一下。
    “在想今晚我会以什麽方式死去。”徊蝶淡声回答道。
    “……呵呵……小猫咪又怎麽会死呢?本将军可舍不得让你这只迷人的小猫咪死去哦……本将军会让你的身体热乎得不再在意这些凉意的。”有些嘶哑的暗沈声音透著情欲的躁动,男人一边说著,一边在少年圆润的肩头上轻轻地啃咬著,微痛的刺激,徊蝶不自觉地向後仰高脖子来,大口地喘著气。
    “这就受不了?”男人蛊惑地低笑著,一只手向下包裹住了少年的雄性,像搓面团一样揉搓著,一只手贴著少年的腹部往上捏住了少年胸前的一枚瑟瑟颤抖的红粒,肆意玩弄。
    这上下的夹攻,让徊蝶立时就腰肢一阵酸麻酥软,几乎站不稳,急喘了两下才不至於软趴在河堤上。
    男人大手兜著他的雄性对著臀部的方向往上一抬,徊蝶身体晃了晃,臀部被迫翘了起来,原本手掌撑著地面的一下就变成手肘、小臂都落到了草地上。
    玩弄著自己乳头的手指总算松开了,徊蝶暗中舒了口气,但紧接著就有异物捅进了後面那处休养生息了近一个月的肉穴,是男人的两根手指,以及沾在手指上的冰凉润泽的河水。
    徊蝶失控地呜咽一声,立刻把脸埋在手臂里,咬著手臂,把难耐的呻吟声都压抑在喉咙间。
    男人在肉穴的四壁打著圈儿按摩了几下,就模拟著性器抽插的动作,快速地抽动起了捅入少年紧致肉穴里的那两根手指。
    徊蝶用力地咬著手臂,但长期被浸淫侵略、早已经有了情欲记忆的身体却完全不受他的控制,腰肢随著男人手指抽插的频率难耐扭动,被男人搓弄著的雄性接收到肉穴里传来的凉冰冰的刺激後,马上就有了抬头的趋势。男人愈加邪恶地加重了搓揉少年粉茎的力度。
    “光插入手指就这麽有精神了?待会等本将军换根更粗大的进来,小猫咪你这里会不会兴奋得直接射了呢?”男人轻笑著说道,唇瓣依然留恋在少年後脖颈啄吻著,从发梢渗出的水珠滴落到少年後颈的娇嫩肌肤上,再滚入少年的衣领里。
    徊蝶脸蛋是烧红的火烫,这个可恶的男人,不看到自己难堪他就不畅快?但更该死的是,自己还真像他所说的,全身的细胞都是欲望叫嚣蒸腾的颤抖,血液里流蹿的电流全奔了那个脆弱而敏感的部位而去了。
    “你……啊……”徊蝶倏地扭头,怒瞪著使坏的男人,想义正词严地反驳一句,但溢出口却是一声媚淫的呻吟。
    “……呵……小猫咪不用心急的,本将军这就给你。”男人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把手指抽了出来,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啪啪……”,响亮的臀肉被拍打的声音传进耳膜,没在腿根处的河水也因为这猛力的拍打而水花飞溅。
    徊蝶知道现在的画面肯定很淫荡,两个穿著迷彩军服的、形象本应该冠是庄重威严的军人却毫无廉耻地在这露天旷野交媾!一个衣衫不整,上衣前襟尽开,裤子被撕得稀烂,虽不是全裸,但情色的地方却都已露了出来,而另一个虽还是衣冠楚楚,但却满脸急色的模样,比裸露身体时还要淫靡。
    “小猫咪,把你的小屁股翘起来,本将军定会好好宠幸它的。”
    哼!徊蝶闻言,立刻把臀部往下压了压,浸入了河水里。好冷,徊蝶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看著都已经箭在弦上的少年还有心情和自己对著干,男人轻轻笑了一声,裹著少年欲望的大手再往上猛力一提,少年的下身即刻就高高地翘了起来,上半身微微弯下,身体曲线形成异常优美的弧线。
    男人握著自己剑拔弩张的凶器,雄赳赳气昂昂威风凛凛的饱胀柱身喧嚣著勃发的欲望,坚挺的肉头抵著少年柔软的穴口,一下又一下研磨刺探著,就是迟迟不捅撞进去,非要磨得少年投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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