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哪里都有摄像头,饭堂有教导主任时不时的造访抓小情侣,秦隅续想和窕窕一起吃饭,但窕窕没那个胆子冒着被全校批评的风险,天天和他在饭堂谈情说爱。
    一个星期里偶尔一两次,和她在冲饭堂大队的末尾慢悠悠的走,秦隅续觉得很不满,可也没有办法,学校的地下恋情就是那么谈的,得处处谨慎。
    窕窕什么样秦隅续都可以包容,但有一点让秦隅续很是头疼,就是窕窕开始习惯他每天给她打早餐,自己在被窝赖到快上课才急忙起来,到了教室,放在她书桌上的豆浆包子都冷了,口感不好,对身体也不好。
    大课间时,秦隅续前面的一桌女生奔着去厕所排队,同桌出去和男同学玩闹。窕窕见他前后左右都没人,拿着自己吃不下的绿豆包去找他。
    坐在他前面位置,窕窕趴在他桌上的那堆书上,包子放他面前:“秦隅续,我吃不完,给你吃,以后给我买一个包子一杯豆浆就好了。”
    秦隅续左手竖起来支撑着下巴,右手握着笔,眼神有点凉凉淡淡的,不太高兴的说:“我以后不会给你打早餐了。”
    “为什么?”窕窕困惑,伤心,别人的男朋友是每天都给女朋友打早餐的,难道秦隅续不愿意吗?
    “现在是冬天,你要自己早起吃热的东西,不能每天早上都吃冷的。”秦隅续此刻,表情已经有点严肃了。
    “可是被窝好暖……”窕窕哀怨不舍。
    “不能总赖床,养成这个习惯不好。”秦隅续接着教育。
    窕窕一想到以后要顶着寒风早起,心情就不明朗了,咬着嘴皱着眉,趴在他的书堆上,撒娇哀求:“今天是星期四,明天再帮我打一次早餐,我下个星期就不赖床了。”
    秦隅续握笔的手抬了抬,在无人注意时,指节在她脸颊轻刮一下,他放软了声,细微的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乖一点,明天早上我在宿舍楼下等你一起去饭堂,以后每天早上都等你。”
    “好吧。”
    秦隅续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眼前晃过,让她醉的不是他好看的手撩撩的摸了一下她的脸,而是他对她说话温柔耐心,像这个雪冬里的暖风钻进她耳朵里似的。
    窕窕突然想亲他了。
    窕窕第二天早起了,刷牙的时候吴乐密在一边小声打探窕窕:”你和秦隅续来往过密哟,什么情况嘛?邻居关系变质了?”
    “才没有!”窕窕吐着一嘴的泡沫否认。
    秦隅续没有等多久窕窕就从女生宿舍出来,表情不太开心,围巾遮住下半张脸,一双黑白眼睛里透露着困顿,走到秦隅续面前,低着头哀怨:“我起床了……”
    秦隅续低头看前面的脑袋,无声的笑了笑,说:“很励志,请你吃早餐。”
    下午放了会儿晴,地面的雪化开又结冰,放学时学生一个接着一个的滑到。窕窕调皮,和吴乐密拥抱在一起滑下缓坡,在班级男生面前摔了个底朝天。
    窕窕觉得有点丢脸,呵斥他们不准笑,见到秦隅续不喜不悲的淡漠表情,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撅着嘴和好朋友手挽手的走回宿舍。
    秦隅续在宿舍楼下等她,学生会的一个学姐拉着一个纸箱路过他面前,问他能不能帮个忙,帮忙抱箱书到校门口。
    在等到窕窕前,他轻易不离开,尽管对方是每次拿考试奖状给她的学姐,有点点交情,他也犹豫的摇了摇头。
    “很重呢,就不能帮帮我?”学姐求道。
    恰好窕窕收拾好东西下来,看到秦隅续面前站着的女生,问怎么了,一听到要帮忙,她自己爽快的搭了把手,和学姐一起抬。
    秦隅续全程不发一言,安静的跟在他们后面。窕窕问学姐里面什么书,当听到学姐回答是小说时,窕窕眼睛比月亮还亮,秦隅续觉得不太妙。
    箱子放下,窕窕在允许的情况蹲下来伸手就要翻看。后衣领突然一紧,窕窕手才碰到箱口,人就被秦隅续拉起来,接着被他搂着腰,脱离现场。
    挣扎的脚丫子还在雪地上留下痕迹。
    学姐看着窕窕被挟走,一时羡慕他们关系真不错。
    窕窕生气:“秦隅续!我就看看!就看看!”
    “你过年的时候买了好多本,回家看自己买的。”秦隅续改为推着她肩膀向公交车站前进。
    窕窕突然就安静下来不和他闹了,秦隅续正疑惑,她回头嘿嘿的对他一笑,说:“秦隅续,我想起来了,你去年圣诞送我的那本书我还没看完。你知道叫了什么故事吗?”
    那本黄色小说吗?秦隅续呼吸变得有些乱,生怕表现得明显暴露什么:“我没看过当然不知道。”
    “嗯。”她对着他眨了眨眼,见公交车来了,拉着他挤上车。
    窕窕不明所谓的笑容眨眼让秦隅续心跳加快,他有点自危,觉得窕窕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公交车上没位置坐,拥挤的站满了人。窕窕上没有吊环可抓,旁又没有东西可扶,秦隅续把她护在身前,她抓着他的衣服,摇摇晃晃的时候,他会扶一下她的腰。
    窕窕面对着他胸口,闻着他气息,手指卷着他棉衣口袋拉链上装饰绳。
    到站下车,走了一段路到老小区门口,窕窕说话:“秦隅续,你要不要听我把那个故事讲给你听?”
    “什么故事?”
    窕窕对他笑:“就是……你买的那本书里面的故事呀。你说你没看过,我讲给你听好了。”
    秦隅续心猿意马,他知道窕窕别有目的,但不会拒绝:“那你说吧。”
    “那个故事讲的是……”她语塞,其实故事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公交车上,她冒出一个色色的念头,需要点东西引一下两个人的氛围。
    但她发现自己不太会讲故事,索性改口,直接问他:“秦隅续,你要不要亲我,我们好久好久没有亲过了。”
    他们上一次亲吻是在上上个星期,周六晚上拿小石子砸他窗户,让他出来一下,她就在两家人门口匆匆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就跑回了房间。
    安静的楼梯里不声不响,秦隅续站低窕窕一级台阶,和她平视。把手里的袋子放地上,秦隅续手心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才捧住她脸颊亲下去。
    窕窕闭上眼睛,主动的张开嘴,秦隅续的舌头就试探着走进来,就和她的舌尖碰了碰,他就退开了,眼神柔柔的看着她。
    秦隅续:“亲了。”
    窕窕点头:“嗯,你亲我了。”
    那你要不要摸摸我胸?她心里蹦出一个大胆的问题,但没有敢说出口,怕上次直接问他什么时候做爱的尴尬场景重现。
    冬天不好,衣服太多,人显得矜持,要他摸摸她的胸,还得里叁层外叁层的脱衣服,等衣服脱完,她自己累得已经没有欲望了。所以,还是夏天好。
    秦隅续以为窕窕会很快的向他伸出魔手,他已经把买避孕套的钱留好了,只要她说她想要,她身子软软的往他怀里拱,他会什么都答应她的。
    但是窕窕没有,自从上次那个裸露的问题之后,窕窕和他的亲密仅限于拉手和亲吻。
    秦隅续开心也不开心,开心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她会坐在他腿上写作业,不开心她没有跨进一步两人关系的打算,秦隅续为此特别在意她在学校和别的男生的接触。
    直到春天到来,运动会开始,身上减下一层又一层的棉衣,窕窕岔开腿坐在他身上,搂着他脖子从嘴角亲吻到他喉结,她还好奇的问他:“什么感觉。”
    “……凉凉的。”秦隅续搂着她的腰,一只手还放在她后面的书桌上扣着、忍着。
    她把他当实验的玩具了。
    “这样呢?”窕窕双唇印在他喉结上,伸出舌尖顶了顶。
    秦隅续脸色一变不变,放桌面的手握拳,他声音都哑了,好在外套有点长,遮住了他裤裆:“……也是凉凉的。”
    “那你也这样亲我。”
    “不要。”再玩下去,他不定能很好的控制。
    窕窕瘪嘴,却没任性,捏着他的外套拉链“哗”的拉开,他紧张慌乱,怕什么来什么,她一低头,就看见他异常发鼓的裤子。
    “秦隅续……”窕窕知道这代表什么,她红着脸,第一次知道他衣服里面还藏着这种事情,看来以前他没少这样。
    冬天真不好,让窕窕的乐趣迟来了那么久。
    秦隅续绷着脸矜持的把衣服拢回来,窕窕不给,抓着他拉链不放,还慢慢的向前,腿心压过去。
    秦隅续推着她的腰,有点欲拒还迎的:“别这样,窕窕,别这样,要负责的。”
    虽然已经用了快半年时间给自己心理铺设,但这一刻来临还是让秦隅续既感到紧张忐忑,又感到期待亢奋。
    “我会对你负责的。”窕窕义正言辞,小手在抖,她也紧张,可是她自认为自己“读书破万”比他有经验,装作一副老手的样子,把手伸向他裤子。
    秦隅续抓住她手腕:“窕窕,不能这样,我们还小,要是以后分开,这么做会伤害到你。”
    秦隅续觉得自己又当又力,明明也想和她做爱,而且认定就她一个,还要说这种话,让她以为他很好,很为她着想。
    “我们做爱之后就不能分开了,我才不会跟你分开呢,我觉得你好好。”
    窕窕另一只手伸过去,也被秦隅续抓住:“你每次都说我好好,好在哪里呢?”
    “好在你对我耐心,不像我哥那样凶我跟我吵架。”她就是那么简单的觉得。
    秦隅续严肃:“那如果我以后变了怎么办?”
    如果他变了,变得不像现在这样怎么办?窕窕想象不来,一想就心烦意燥的难受,她挣开秦隅续的束缚:“那我现在不要和你做爱了,也不要和你在一起了!”
    她从他身上起来,慌的是秦隅续,看着她抗拒悲伤的神色,秦隅续觉得自己蠢,怎么能问出那么招她讨厌的问题呢。
    她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拥有的。
    秦隅续抱住窕窕:“窕窕,窕窕,我跟你开玩笑了,我们做爱,以后也不要分开。”
    “不要,我现在不想跟你做爱了。”窕窕推开他。
    秦隅续抱得更紧,把她抱起来放坐在桌子上:“对不起,窕窕,别和我生气,你第一次和我生那么大的气。对不起。”
    窕窕在他耳畔气呼呼的“哼”了一声,没有再推开他,安静的被他抱在怀里。
    秦隅续抱了会儿她,内心的不安平定下来,拇指指腹摩挲着她光滑的脸,吻从她内心到唇边,窕窕仰着脖子,接受他的深吻。
    ……………
    我一定要在十万字内写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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