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诗婉给刘湛熬药,她拿着蒲扇,慢慢的煽动着炉火,夜深人静,柳诗婉也有些困顿。
    强大着精神,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时间慢慢的流逝,天色渐亮,外面时而传来鸡鸣的叫声,柳诗婉知道熬的差不多了。
    起身拿着丝巾包裹着砂锅,放入端盘里,往刘湛房间送去。
    屋子里的李太医和怀锦也不敢睡,连夜守着刘湛,生怕他出什么意外。
    李太医年纪大了,熬了一夜,明显精神头不在了。
    “你把这汤喂给他喝了。”
    柳诗婉僵在那里,“还是我来吧。”怀锦接过柳诗婉手中的端盘,把砂锅里面的药倒入碗中,动作十分熟练。
    怀锦勺子舀汤,吹了吹了,不再烫了之后,喂进刘湛的嘴里,刘湛慢慢的喝了进去。
    一碗汤药喂了进入,刘湛也没醒的迹象。
    “李大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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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妤早起没看见自己的娘亲,便自己穿上鞋,去找娘亲。
    在爹爹养病的地方,她看见娘亲站在那里,
    “娘亲。”
    柳诗婉转过头看看自己的女儿,她将女儿抱起,“你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了。”
    “醒来没看见你,我有些害怕。”声音带着点哭泣的声音。
    “噗”床上的刘湛突然清醒,吐了出来。
    怀锦赶紧把水桶拿到刘湛的旁边。
    柳家母女听到声音,转头看他。知妤先是呆滞了一下,然后甜美的小脸上露出最灿烂的笑容。
    “爹爹,你醒了?”
    刘湛吐完,听到有人喊自己,便看见一脸兴奋看着自己的女儿,和面无表情的柳诗婉。
    “知妤”刘湛轻轻的叫女儿的名字。
    “爹爹”知妤回以响亮的叫喊声。
    柳诗婉抱着女儿,凑近了刘湛,刘湛望向柳诗婉的眼神,还是饱含着爱意。
    柳诗婉却无情的转过头去,知妤挣扎的下来,坐在刘湛的床边,把自己娇嫩的小脸蛋贴着刘湛的大手。
    “爹爹,你终于醒了,知妤好想你。”
    刘湛被柳诗婉伤的遍体鳞伤的心,在女儿的安慰声中,有所缓和。
    刘湛轻轻摸着女儿的头发,十分温柔的说“爹爹让知妤担心了。”
    外面天光大亮,零零星星的光从窗户里面透了过来,父女两像带着光。
    柳诗婉想如果他要是嫁给张顺尧,女儿一定不会跟她走吧。她在知妤身上寄了太多的感情,实在割舍不掉。
    “婉儿,看看我有给你带什么了?”
    张顺尧去大理寺之前,都会来看看柳诗婉,今日照常,但是今天守在门口的小斯都不在,不能帮他传话,只好喊道。
    刘湛一听到张顺尧的声音,就心痛的不行,他的存在,提醒着他永远失去他的婉儿。
    “我先去看看。”柳诗婉看见刘湛,慢慢转身离开。
    刘湛苦笑,又是看见她离开的背景,自从离开宫中,每每他追随她,她都会转身离开。
    久而久之,这一颗真心都变得麻木起来。
    “爹”知妤看着自己爹爹的目光盯着娘亲离去的方向,面露痛苦。
    “爹爹,娘亲有她的选择,您就让她去吧,但是知妤会一直陪着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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