岖的山林之间奔走寻找安身之处。
    沧宁很渴,感受到脸上滴滴答答流动的雨水,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被雨水湿润的双唇。
    “阿宁,不要舔雨水。”谢琰低下头,用自己的身躯将沧宁的脸遮住,雨水顺着挺拔的鼻尖流成一条珠线,如同巍峨广厦将人护在身下。
    “水……没有了……”没有了可以解渴的雨水,沧宁低声臆语,“琰哥哥……水没有了……”
    “有。”谢琰低下头,轻柔地撬开他的唇齿,将自己的一切完全袒露给他。
    沧宁似乎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好事物,伸出干渴的舌头贪婪地吮吸着对方口中甘甜的水分,一点一滴咽下滋润自己火烧火燎的咽喉。
    “咳咳……”索取地太急切,沧宁难免呛咳了几声。
    他的身子不好,不能再淋雨了。谢琰将沧宁在怀中护好,抱着他往山林更深处奔去。
    任凭天网恢恢,而以地之博大,总有地方可以栖身。
    无数道雷电在山间狂轰乱炸,谢琰本就重伤未愈,怀中还要抱着沧宁,脚下被又泥泞又湿滑的山路牵绊,被一道又一道无处可避的雷电击得连连呕血。
    好在,一身黑衣加上雨水冲刷,看不出半点血迹。若不是他现在脸色苍白显得有些虚弱,简直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溯光君?溯光君!”
    专心在山间寻找安身之处,大雨几乎湮没了所有声响,谢琰终于还是隐隐约约听清了有人在呼唤自己,这才停下了脚步。
    “溯光君,是我啊。”谢琰身后,一个又高又瘦的老人拄着拐杖有上前,拐杖上还挂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我是此处山神啊,这么大的雨你怎么在山里淋雨啊?”
    “是你?”谢琰道,“请为我寻个避雨之处。”
    “这有何难?”山神道,“这里的地形我都清楚,为你找个山洞避避雨吧。”
    “多谢。”谢琰抱着沧宁,跟随着山神走进一处山洞。
    山神把谢琰带进山洞,转头笑道:“这是最近的山洞了,不过这洞里有个狐狸精在修行。反正溯光君是不怕这些个妖精的,您就在这里随意住住吧。”
    “嗯。”谢琰往洞中看了看,狐狸精什么的他不在意,但是如果有人打扰他和阿宁,他就不得不在意了。
    山神告辞离开了山洞,谢琰抱着沧宁先在洞中找了一遍,果然在山石缝里发现一双放光的眼睛。
    “今晚我借了此处。”谢琰说着,随手取了腰间的玉佩给它权当房费,“你出去吧。”
    那狐狸喜笑颜开地叼着谢琰那块玉佩,一蹦一跳地跳出洞去了。
    谢琰想先将沧宁放下检查一下身体情况,他却不知何时趴在自己胸膛拽住了自己的衣领,怎么都不肯松手。谢琰无奈,只得盘腿坐下让他继续靠在自己怀中,一点点查看他身上的情况。
    他身上有些被绳子勒出的青青紫紫的外伤,好在并不严重。然而身体内部的状况却非常不乐观,魂魄不齐全又没有肉身的依附,加上连日的体力消耗,体内真气十分紊乱,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融合在一起的魂魄又有魂飞魄散的危险。
    谢琰还发现另一件奇异的现象,他体内竟然出现了第三个魂魄――幽精。只是魂魄没有融合,在体内游离不定,也未能找到魂魄正确的方位,反而加剧了他身体的负担。
    幽精掌管人体情|欲之事,只要为他恢复了幽精,便可以……谢琰不禁两颊一热,每次只要见到阿宁,就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只是在为他恢复身体而已,怎么能想这么多?谢琰摇摇头,从怀中取出那颗从天帝承渊手中要回的砗磲珠,送入沧宁口中。
    只是这回沧宁不肯张口,更不肯吞了谢琰手中的砗磲珠子。
    “阿宁?”谢琰柔声道,“张口。”
    本来趴在谢琰怀中昏迷不醒的沧宁竟然睁开一只眼睛,对他撅起嘴:“你喂我。”
    谢琰一怔:“好……”
    沧宁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
    谢琰将那纯白的砗磲珠含入口中,仿佛将眼前的人儿含在了嘴里,生怕他化了一般,小心翼翼地将双唇递了过去。
    沧宁显然比谢琰要急切很多,干脆自己凑了上去,双唇一下子沾在谢琰柔软的唇瓣上。
    猛然相碰,如同触电一般,沧宁觉得自己下半身有什么东西胀得好难受。
    谢琰将那砗磲珠子推入沧宁口中,用舌尖至送到他的咽喉。
    沧宁喉结一动,不得不将珠子咽了下去。
    “琰哥哥,我好难受啊……”沧宁轻声道,“好像长东西了……”
    “哪里难受?”谢琰有些紧张地问道,“何处长了东西?”
    “这里。”沧宁指指自己双腿之间的位置,果然有什么东西将衣服都顶了起来,“长了个奇怪的东西。”
    谢琰:“……”
    “琰哥哥?”沧宁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这里怎么长了这么可怕的一个东西?以后怎么上茅房啊?”
    “没有长东西……”谢琰红着脸道,“只是它……硬……了……”
    “嗯?之前都不会的啊?”沧宁用手戳了戳那里,又浑身触电般地缩回了手,再看看谢琰的那里,果然和自己一样顶着,这才放下心来,“原来你也有。”
    谢琰红着脸支支吾吾道:“……那是因为……你之前缺了幽精,所以没有……这样……如今有了……自然就……”
    “我懂了。”沧宁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原来找回魂魄是这么难受的感觉。”
    “……”
    “琰哥哥,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你的一个魄,叫‘非毒’。”
    “你不见了这么久,是去找它了吗?”
    “嗯。”
    “它能用来干什么呀?”
    “排毒。”谢琰道,“以后你可以吃生鱼喝生水,不会再肚子疼。”
    “那我也不吃生鱼。”沧宁认真道,“我要吃你烤的小鱼。”
    “好。”
    “我刚才梦见你喂我喝水,好甜。”
    谢琰:“……”
    “琰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谢琰:“没……”
    “好难受啊!”沧宁皱起眉头,不高兴地看了一眼自己还顶着裤子的下半身,“琰哥哥,它会好吗?”
    “会……”
    “要多久?”沧宁扯了扯谢琰的手臂,天真地问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恢复正常吗?”
    “有……”谢琰双颊一片绯红。
    “嗯?你教我?”沧宁抬头问道。
    “好。”谢琰点点头,认真道,“解开裤子……”
    “嗯?”脱裤子?沧宁想想也有道理,毕竟要看到病情才能对症下药,虽然觉得有点羞耻,还是红着脸慢吞吞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谢琰看他退了裤子,认真地点点头:“我教你。”
    “嗯。”沧宁愣愣地点点头。
    (扑倒g~~)
    ……
    “嗯……琰哥哥……好痛啊……”
    “啊……琰哥哥,我不要你教了……”
    “唔……琰哥哥……救命……呜呜呜……”
    ……
    果然琰哥哥没有骗人,在他的“帮助”下,沧宁不再有那种难受的感觉,反而一晚上都觉得很愉快,虽然有点痛。
    “琰哥哥,谢谢你教我。”沧宁揉揉自己瑟瑟发抖备受蹂|躏的某处,问道,“这样子难受的时候都要找别人帮忙吗?”
    “不可以。”谢琰道,“只能找我。”
    “嗯?世上这么多人都要找你?”
    谢琰笑着摇摇头。
    沧宁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又累又困没有什么力气多想,搂着谢琰的脖子把头埋在了他的胸膛,才一会儿便睡着了。
    外面的雨依然下得很大,谢琰搂着沧宁,看看自己放在一旁从广慧手中夺来的紫金钵,却睡意全无。
    为什么沧宁的几乎每一个魂魄,都被禁锢在所谓的“佛门宝器”里?不论是当时那“布露珍珠剑”,还是如今这个“破敌紫金钵”,一个个都是下了强大禁咒的法宝,而他们作为禁锢之器的作用,甚至远远大于它们作为“佛门法器”。究竟是和人所为?为何大费周章地将他魂魄禁锢在各个法器之中,然后流散四处?
    然而,谢琰当时能破布露珍珠剑的禁咒为沧宁融合魂魄,如今却身受重伤对眼前这个金钵无能为力,更莫说为沧宁再融合一次魂魄。
    如今,两个魂魄还游离在他体内没有融合,他的身体状况实在是不容乐观,再这样拖延下去,对他只是有害无利。
    谢琰一晚没有合眼,待清晨的朝阳斜照进山洞,将怀里的人照得温温暖暖的,最终还是不得不决定使用一个迫不得已的办法。
    “阿宁,我们就分开最后一次。”谢琰在沧宁微微泛红的脸颊上一吻,“这一次,我一定很快找到你,再也不和你分开。”
    沧宁依然安安静静地趴在谢琰怀里,睡得正甜。
    谢琰理了理沧宁额前的碎发,将人抱起,迎着山间初升的太阳,一步步走出山洞。
    山木枝头还挂着昨夜的雨水,折射着朝阳无色的霞光,断了线的水晶般,一滴一滴,滴落在地面湿润的落叶上。
    迎着山林间那轮火红的太阳,身后是一派,鸟语花香。
    无论重来多少次,还是只想遇见你。
    ☆、第32章 [125]
    “啊……噫……”沧宁呻|吟几声,晕头转向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浑身无力,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沧宁看看周围,自己正坐在一张花床上,床上堆着五颜六色的各式衣物凌乱不堪,床前有一条冷气扑面的暗河,四周和头顶都是坚硬的石壁。看来,自己应当是身处一个洞窟。
    身上一阵寒意袭来,沧宁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连忙扯过床上的被子将自己裹好。
    沧宁裹着被子,扫了一眼周围乱七八糟的衣服,有青色灰色的男人衣服,也有红色粉色的女人衣服。看来这回这个人比上回的六空还要更穷,竟然连床都要和别人分享着住!
    还好另一个人现在没在,不然真是尴尬。沧宁连忙拣起床上那几件青灰色的男人衣服套在自己身上,下了床去暗河边洗把脸。
    “吓!”暗河边,刚捧了一捧水准备洗脸的沧宁突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水……水里那个倒影,是……是现在的自己?
    只见水里那张脸瘦得像被刀削过似的,苍白得像一张纸,两只向外突出眼睛下都带着大大的眼袋和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活脱脱一个过度疲劳猝死的鬼样子!
    沧宁无奈,只得先把脸洗干净,至于眼睛下面那漆黑的黑眼圈和大大的眼袋,只能以后好好睡觉来解决了。在此之前,希望琰哥哥先不要出现,千万不要被琰哥哥看见自己这副鬼样子。
    “陈渭!陈渭!”洞外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高喊,沧宁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蓝色粗麻布衣的年轻人笑盈盈地走入洞中,对沧宁道,“哟!陈渭,你今天起这么早啊。”
    “嗯嗯。”沧宁点点头。原来,自己这次叫陈渭啊。没有知道对方是谁之前,还是少说话免得露馅。
    好在陈渭本来就是个寡言少语之人,那蓝衣男子并不觉得奇怪,走上前拍了拍沧宁的肩膀:“快点洗,洗干净了咱们出去山里逛逛。”
    “嗯。”听说要出门去,沧宁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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