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但是旧的习惯仍然保留著,我刚刚在外面找到他们,拿到了这一份记录。”
    千叶口中所言,兼人自然是最为了解的。当年他确实因为放心不下白水家做出了这样的安排。没想到在自己‘死’後,这些忠心的属下居然还保留著当年的习惯。可是,听千叶的话,难道这两份记录有什麽出入吗?
    “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思,这本上面所记录的内容与之前那一本有什麽不同吗?”介木左右翻了翻,忽然间他的目光定在了一个月前的出海记录上。
    “这……”
    “这里写著,一个月,有艘白水家的小货船出海驶向中原的余杭镇,可是,这一本上却没有。”
    “这……能说明什麽?也许只是一个小小的疏忽,毕竟这只是一艘小货船。”
    “如果介木叔叔不怕麻烦,我希望你能回白水家查一查这艘船上运的是什麽货物,是什麽人负责的,都有哪些人参与出海。如果我料想得不错的话,这一天才是川泽真正离开白水家的日子!”
    千叶的话掷地有声,却让介木一下子惊愣住。他这话是什麽意思?他认为川泽早在一个月前就离开兵库港了?这怎麽可能?除非……
    “隐瞒川泽真正离开的日期和去向,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我们完全找不到他。”
    “这像是川泽会做的事,如果他要躲著我们的话……”
    介木头疼地叹了口气,可千叶却否定了他的说法,
    “对,也许这麽做是川泽吩咐的,可是介木叔叔你想过没有,为什麽由香偏偏要在川泽离开後一个月才说出他离开白水家这件事?这不是太奇怪了吗?为什麽她要隐瞒这麽久?更可疑的是,我记得兼人出事的那一天,我被柳生支开,而由香又因为病重而把川泽拉回去,这样一来我们两个都不在船上,兼人才会遭遇不测。种种巧合联系在一起想,还算是巧合吗?”
    千叶的话无疑让介木心中一惊。一直以来他考虑事情的立场都是首先选择相信由香,但如果从一开始就错了,如果说谎的那个人是由香,如果居心叵测的那个是由香,那麽自己是不是要整理头绪重新考虑一遍?
    他太信任由香了,一点也不愿相信这个无怨无悔跟在川泽身後的由香怀有其他的居心。
    “不,这件事……让我再想想。”
    介木摇了摇头,仍是有点无法接受。可是一直默默听著他们对话的兼人却已经不再疑惑。因为他曾经亲眼见过由香对自己流露含恨又隐忍的表情。那一天她在川泽幽禁自己的船舱里虽然一再表现出善意,可是她毕竟年轻,有些情绪到底不可能隐藏得太深,还有那时候她帮自己逃走,被苍井看到的时候她是那麽怕自己戳穿她的身份甚至不惜把责任推到自己的身上。这样的一个人,确实有可能因为憎恨而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一次她居然选择伤害川泽。
    兼人想到这一层只觉得心里煎熬异常。川泽如今孤身在外,如果谷崎想要夺取白水家大权,事先又与由香串通一气,那麽川泽岂非已经陷入险境?而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居然到了今时今日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想著川泽的事一时失了神,竟没有发现千叶的目光已经悄悄定在自己身上许久。他自信自己的伪装毫无破绽,可是冷不防看到千叶那样的目光还是让兼人有种已经露陷的感觉。
    “介木叔叔,你身後这个人眼生得很,贴身侍卫还是要用信得过的人才好。”
    千叶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了一阵,兼人唯恐他看出什麽,只得强作镇定。介木也知道兼人此刻不愿面对千叶,连忙把他往身後又揽了揽,强笑道,“自然是信得过的人,你也知道,自从那次的事故之後,家里各个人心惶惶的,都以为这是凶兆。我当然也要小心一些,毕竟人心隔肚皮,防得了一边防不了另一边。”
    “叔叔说得是。”
    千叶答得很恭顺,兼人极少看到他如此守礼,心里便更加有点不安起来。千叶这个人不按套路出牌他是知道的,不晓得这会儿又在动什麽脑筋。
    拜年温馨番外 除夕夜(上)
    故事发生在《与谁花间老》he之後,借这个番外给各位辛苦追文的大人们拜个年,祝大家新年快乐_,新的一年,继续努力挖坑填坑,希望各位继续支持,我爱你们=3=~~~~
    一年滴尽莲花漏,碧井屠苏沈冻酒。
    晓寒料峭尚欺人,春态苗条先到柳。
    佳人重劝千长寿,柏叶椒花芬翠袖。
    醉乡深处少相知,只与东君偏故旧。
    这是兼人从东瀛来到中原後的第一个除夕。虽然在东瀛也有类似的节日,然而这一天对於兼人而言却格外不同。他以前从未想过此生还会有这样一日,与千叶和川泽三人围炉把酒,彻夜听雪。在这异国的南方,没有深冬的料峭严寒,冰封万里,有的,只是窗外满目的火树银花,细雪如尘。
    从东瀛来到中原之後,在明不戒的安排下,他们三人就在这个临水的南方小镇住下。乌瓦白墙,温山软水,这个小镇仿佛隔绝了世外的一切恩怨情仇,只是兀自停在这里,静静看著岁月周而复始,生死轮回。或许是因为前半生的经历太过坎坷,所以他爱上了这个小镇,就算终日枕著桥下的水波一梦不醒,也算得上是人生快事。
    “兼人?”
    临街的窗大开著,夜幕降下,华灯初上,细细的雪尘在风中一拨一拨地飘进来。兼人就坐在窗边怔怔地出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什麽想得这样痴迷,竟连川泽推门叫他他都毫无所觉。
    “兼人?在想什麽?”
    川泽轻声走到他身後,把放在一边的宽大棉袍披在他身上。直到这会儿兼人才缓过神,看到川泽一脸好奇地望著自己,
    “下雪了,千叶回来了吗?”
    “管他做什麽,让他到处乱跑,”
    听到兼人一开口就去关心千叶,川泽马上收起脸上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吃起醋来。兼人已经习惯了这两个人的行为模式,见他如此只得无奈笑笑。他的心底,这两人是一样重要的,奈何他们总是争来争去,就像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他出门没带伞,要是走远了,夜深怕是不容易回来。”
    兼人说著又探出身向外看了看,华灯十里,街上却空空荡荡,觥筹交错的说笑声都被隔在外头,中原的除夕夜总是这样,一边寂寞著,一边热闹著。
    “回不来更好,难得有机会跟兼人单独相处,才不要他破坏气氛。”
    川泽笑声嘀咕了一句,从兼人背後把他抱住。他的一双手臂环过兼人的胁下,恰巧碰到了他的敏感处,兼人不禁颤了下,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身体这麽一动,川泽便抱得更紧了,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靠在一起,甚至隔著厚重的衣物都能感觉到对方炽热的体温。
    “别闹……”
    这一声‘斥责’不像是父亲在教训儿子,倒是沾上了不少情欲的色彩。川泽端望著怀里的人,心里一动,马上倾身过去,贴在他耳边轻声道,
    “兼人,我听不戒说,中原人过除夕,是要给压岁钱的。”
    “压岁钱?”
    川泽的话一说完,兼人本能地就涌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好不容易挣开了川泽的手臂,扭过身认真地看著他,“你这麽大了,还要压岁钱?”
    “这是风俗,当然要。”
    川泽既享受又煎熬地看著兼人,对方因为方才自己碰到了敏感点而微微泛红的脸真是诱惑得要命。他好想一口咬上去,再慢慢一点一点拆吃入腹。这样的一个除夕夜,要是不做点什麽,是不是太浪费了?
    “川泽说得不错,这是风俗当然不能少,不过想要压岁钱,可得先跪下磕头才行。”
    这一头,兼人正在被川泽缠得脱不开身,眼看著对方不可抗拒地靠过来,而那一头,紧闭的大门被哗啦一声推开,满身风雪的千叶就直直站在那里,一双眼睛死死盯著企图‘偷腥’的两个人,
    “回来得真是时候。”
    屋里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了这句话,可是用意却截然不同的。千叶看到兼人偷偷地缓了口气,心里那股酸意才慢慢淡了下去。这臭小子,又趁自己不在‘强迫’兼人,可恶!
    “哼,我看我要是再不回来,今儿晚上你也不必吃饺子了,早把某人吃下肚了吧。”
    “知道你还回来,不识趣。”
    川泽恶狠狠地瞪回去,眼看著刚刚还抱在怀里的人早已经趁机躲开,他真想把这个叫千叶迦木的男人一脚踹出房门。
    “就是知道才更要回来看著,死不知足的臭小子,没看到兼人根本不想让你碰吗?还敢给我抱那麽紧,到底是谁不识趣啊!”
    “你!”
    明明只想安安静静过个除夕,为什麽又要吵啊……
    “够了!都给我闭嘴!”
    兼人被他们两个吵得头疼不已,怒得一掌拍上桌子,这才让两个吵得不亦乐乎的人安静下来。看著他们全都用无辜的眼神看著自己,兼人真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了。
    “都不许吵,再吵就给我出去!”
    一家之主已经发了话, 千叶和川泽哪敢再闹下去。虽然这样的争吵每天都要上演,可是确确实实不该在除夕夜惹兼人发火。这个家夥从小就对亲情渴望得要死,能够一家人在一起过除夕夜应该是他盼望了很久的事吧。
    “不吵不吵,我发誓,绝不跟这小子再吵一句,兼人,你别生气好不好,你要是生气我会心疼的……”
    额,好恶心……
    川泽一脸厌恶地鄙视著千叶,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这种话也不脸红。
    “闭嘴……”
    兼人本来也只是想吓唬他们,千叶这般的‘讨好’他也实在无福消受。兼人用手推开千叶贴过来的脸,逃也似地躲到一边。川泽见到这一幕,心里暗爽不已,果然不管是他们中的哪一个,想要兼人这块木头乖乖投怀送抱都是不可能的tat
    “这是什麽?你出去就为买这个回来?”
    兼人‘躲’到一边的桌旁,正巧看到桌上放著千叶刚刚买回来的东西。面粉,韭菜,肉馅,这是……
    “过年当然要吃饺子,我在外头学了一天,今晚上一定要你尝尝我的手艺。”
    搞不好能毒死人呢……
    虽然川泽的心里头是这样想的,可是当兼人一本正经地坐下,等著帮千叶一起包饺子的时候,他哪还有什麽犹豫和腹诽的立场,马上乖乖地坐在一边,给千叶打起下手来。
    不过就是包饺子,傻子也会。
    “你能不动手吗?我真怕兼人吃了你包的饺子会出事。”
    “喂……”
    样子是难看一点没错,可是也不至於那麽糟糕吧。
    “不要紧,横竖都是要吃的,包成什麽样都没关系。”
    兼人的语气里竟是宠溺,听得川泽笑成了花。千叶瞥了眼正得意地川泽,难得的一句话也没说。兼人也以为他是学乖了,没想到这才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横竖都是要吃的,躲,又怎麽躲得掉呢?所以说,吃什麽饺子啊,‘吃’你不是更好吗_
    (上篇 完)
    迟来的除夕夜(下) 3p h
    “千叶,放手……”
    明明刚才只说要来教他怎么和面,为什么教着教着,这双不老实的手就开始在他身上随便乱摸tat,末了,兼人终于忍无可忍地吼了起来。可是始作俑者却一点没有做错事的自觉仍然乐此不疲地抱紧对方细瘦而柔韧的腰身,
    “兼人,我也想要压岁钱呢。”
    “你当你还小,说这种话不嫌丢……啊……”
    最后那个‘人’字终究没能说出来,因为这个厚着脸皮向人讨要压岁钱的人已经不安分地把手探进了对方的衬衣里。冰凉而细长的手指娴熟地抚弄起对方因为刺激而微微立起的乳尖。兼人本还在挣扎,可被他这样一弄,自己竟有些脚软,推拒的手渐渐没了力气,大概也就只能面前捂住嘴,不让羞耻的声音泄露出来而已。
    “别说你不想,这些日子我可是忍够了。”
    说到这个‘忍’字时,千叶的语气里分明透着一股咬牙切齿地怨愤。原本以为他与兼人之间恩怨尽消,从此以后再不必忍受寂寞之苦,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川泽这个臭小子偏偏要在中间横插一脚。奈何兼人对这个‘儿子’疼爱有加,而自己又有苦说不出,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这其中的辛苦也就只有他一人知道罢。
    “川……川泽……唔……”
    “这种时候不许提那么煞风景的名字,我现在就要,立刻,马上,”
    川泽那两个字此时此刻就像是催情的药一样,欲火也好,妒火也好,从头烧到脚,简直让千叶如火焚身。他一把抱住兼人,不容反抗地把人掀倒在床上。木板不堪重负地吱呀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是裂帛的轻响……
    “千叶……啊……别………”
    千叶不容兼人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像是要把人一口吞下去一样。他强势地捏住兼人的下颚,舌尖探进去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不自觉地开始震颤。舌尖在对方的口腔中横冲直撞,好像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这种肆虐一般的吻让兼人几乎无法呼吸,起初的时候还不知该如何应付,到了后来就干脆彻底沦陷,在愈演愈烈的激情中毫无自主地开始索求起更多欢愉来,
    这样的美梦千叶曾经做过无数次,但每每醒来时悸动的心却霎时冷却在现实的荒凉中。他曾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回忆。
    “放松一点,没关系的,都交给我,好不好?”
    说着千叶的手便解开腰带,小心挤进兼人两腿间的私密处时,这个已经被快感虏获的男人还是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体。千叶连忙小心安抚他,温热的手掌一点点地顺着大腿的内侧抚摸过去,滑腻而柔软的手感让他陶醉不已,而通过手心传来的对方的轻微颤抖更让这种爱抚充满了情色的味道,
    “快,快点,川泽他……”
    “ 不用担心,他没那么快回来,”对于兼人在这种时候仍然惦记着川泽这件事,千叶显然觉得是自己太过温柔了。男人的独占欲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明知道避不开,却偏偏还绞尽脑汁想一个人占有他。
    “唔……轻点……”
    就在兼人感觉到自己快要被吻到窒息的时候,千叶已经把侵略的范围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他与兼人有过那么多次亲密的接触,自然知道这个男人全身上下的敏感点在哪里。看着自己身下这个被吻到失神又不住喘息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无法抑制住心底的欲望。有种躏虐的冲动不住地涌来,啮噬着淹没着他的神智。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中原人的衣着与东瀛人一脉相承,可是当千叶急不可耐地将兼人的长裤褪下时,他总是一再地想起那一次在汤室里只穿着一件浴袍,而下身不着丝缕的兼人。那样的场景仅仅在心里想一想都让人欲火焚身,若哪日得了机会,定要他……
    “啊……!”在千叶的抚弄下,兼人的下身已经渐渐挺立起来,千叶感觉到自己的掌心里开始湿润,他的手慢慢向下探去,接着精液的润滑,第一根手指很容易就进入了对方的身体。紧致而火热的内壁一张一缩地包裹着他的手指,原本不愿打开的两条腿竟也在毫不自知的情况下向两边张开。
    “现在就想要了吗?”千叶戏谑似地笑了起来,他观赏一样的目光让兼人有点无地自容,然而扭向一边的面孔却被强行扭了回来。下身仍然在被不间断地侵入着,但因为对方温柔的对待,这一次没有什么疼痛感,反而全身像被一波又一波的欲望冲刷着,他禁不住抬起腰,环住千叶,献媚一样的姿势让早已春心撩动的千叶差点忍不住想要直接要了他。
    “兼人你要答应我,绝不可以在川泽的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可以吗?”他轻轻含住兼人烫得发红的耳垂,虽然兼人已经在竭力压制,可是细细密密的呻吟声还是传到了千叶耳中。他早就勃起的凶器贴在兼人的腹部不断地来回摩擦着,像是要借此来缓和自己的欲望。
    当第三根手指终于顺利地将入口扩展开来的时候,兼人的全身上下已经布满了千叶留下的痕迹,尤其是胸口处,被狠狠舔弄过的乳尖红得像能滴出血来,在被千叶咬住的一刹那,兼人的心底甚至有一瞬间的恐惧。
    “啊……啊……”经过扩张又被爱液涂满的穴口虽然已经经过精心的准备,但在千叶进入的时候,兼人还是忍不住痛呼了一声。但很快痛呼声就被吞入千叶口中。被翻折到胸口处的双腿随后又向两边打开,火热的硕大急不可耐地顶入身体的最深处。在身体被填满的同时,巨大的快感散溢到四肢百骸。兼人开始不由自主地扭动起腰肢,回应起对方强悍而直接地一次又一次侵入。
    “太,太快了……啊……不……”
    越来越剧烈的抽插让整个身体都燃烧起来,兼人环住千叶的腰,嘴里明明喊着不要,可身体却越贴越紧。
    “还不够,哈……”
    在爱欲中沉浮的男人忽然抱住兼人的腰,粗大的阳具毫不客气地尽数插入对方的身体。兼人失声地大叫起来,随后好像天翻地覆了一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抱起,然后以跪坐的姿势承受对方的进出。
    完全跨坐在对方腰上的兼人感觉到那凶器直直没入身体,然而自己却像着魔一样不停地扭动,抬起,坐下,他仰着头,因为极度欢愉而流下的眼泪顺着身体的曲线滴落下来。看到这一幕的千叶猛地扣住他的腰,这个动作令埋在兼人身体里的巨物进入到一个可怕的深度。被贯穿的恐惧让兼人禁不住呜咽起来,他扭着腰,想让身体里的凶器退出来,可每动一下,那巨物就好像刚好顶到敏感处,他很快就瘫软下来,伏在千叶的身上。
    ‘酷刑’还在继续,神智昏沉的兼人感到自己就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刺痛和快感就把他又拉了回来。他慢慢感觉到对方的抚摸开始狂乱起来,可是他无暇细想,只能一味地纵容着这个禁欲了许久的男人在自己身体里肆虐,
    “该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千叶在说什么?
    “……”
    未等兼人清醒过来,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后背就被什么柔软温暖的东西覆盖住,随之而来的是细碎的,好像是牙尖摩擦过的感觉。
    “唔……千叶,够,够了,真的……啊!”
    在欲海中迷失的男人因为肩上的疼痛乍然清醒过来,他这时才发现覆在自己身上的本不是一样东西,而是一个人。
    “川,川泽……?”
    屋里的一点星火在冷风里几近熄灭,可是在黑暗里仍然看得到年轻男子眼中汹涌的欲火。兼人的心不禁往上提了一下,肩膀上被咬住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可是他预感到真正的危机这才要开始,
    “居然又被你抢先了!”
    千叶不轻不重的嘲笑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到了这个地步,兼人哪还有什么分辨的立场,真是羞耻得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
    “我的父亲大人,如此枉顾自己儿子的心情和别的男人在这里偷欢,你说该不该罚呢?”
    暧昧的暖风被吹进已经泛红的耳朵里,兼人绝望地合上眼睛,已经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再做解释。看到他好像豁出去一样的表情,原本忌恨不已的川泽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把火让你点着了,你看该怎么熄呢?”
    他边说着边用硬挺的下身不住地蹭着兼人。千叶的巨物还在他身体里叫嚣,他唯恐自己一动就又挑起这个男人的兽性,然而川泽性子他是了解的,要是来真的,只怕不比千叶好对付。
    “兼人根本就不想理你这个小鬼吧,”
    明明已经捞尽好处,嘴上却一点也不饶人,千叶一边得意地挺着腰,享受着兼人紧致柔软的内部,一边游刃有余地挑衅着川泽。被硬物顶得几乎要叫出声来的兼人半闭着眼睛,写满欲望的面孔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可是只要一想到这身体里里外外的痕迹都是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川泽的心就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一样,
    答应了要和这个男人和平相处,可是爱这种东西,如何能宽容?
    “啊!”
    越想越气的川泽狠狠掐住已经被千叶啮咬过的乳尖,刺痛让兼人喊出声来。川泽阴鸷地望着身下的男人,不断地揉捏着已经发红发烫的敏感点。千叶目光中带着笑意,似是在欣赏兼人面上的表情,又似是在调笑川泽。
    他已经优势占尽,又岂肯轻易放手。
    “把身体转过来,面向我,”
    千叶与兼人还维持着交媾的姿势,要从背向川泽转变为面向他,这对兼人而言实在是太过羞耻的一件事。他刚一抬起身体,川泽就急不可耐地把他整个人拽起来,被迫从跪坐改变为趴跪,他的膝盖刚一触碰到床板,散落下来的长发就被川泽拉住,被迫与这年轻秀美但又阴气沉沉的男子四目相对,
    “真是不懂温柔,像你这样,兼人怎么会喜欢?”
    千叶不依不饶地栖身上前,打开的双腿依然毫无抗拒地接受了对方再次的入侵。可是当千叶从后面进入兼人的同时,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川泽也已经把怒胀的凶器抵到了兼人的嘴边,
    “川,川泽……唔……”
    对方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不待兼人拒绝,川泽已经气势汹汹地捏住他的下颚,然后毫不客气地挺腰进入。
    “明明就是父亲大人的错,说好不会背着我做出格的事,一转脸却连拒绝都不会,”川泽的声音里带着无限委屈,真的像是在撒娇一样,可是他下身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
    男子的体味顿时在川泽口中散开,粗大的阳具在他口中横冲直撞,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呜呜地哽咽了两声,连舌头都打颤起来。而后面,千叶也正按住他的腰不断地前后贯穿着,每一次顶入都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而口中含着的巨物也趁机扩开他的口腔,好像要顶入喉咙一样。
    “呜呜……”
    如幼兽的低鸣一般,在前后两个男人的夹击之下,兼人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他跪在床板上的膝盖已经发软,麻木了的舌头还要在川泽一遍遍地命令下舔弄对方的性器。他感觉到口中的硬物似乎又大了一圈,正恐惧着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时候川泽却突然将那物什抽了出来,那一刹那,兼人酸疼不已的下颚几乎无法合拢,他还茫然不知所措,直到温热的液体喷洒到自己的面颊上他才羞耻得想把自己杀了。
    居然让自己的儿子……
    然而这种心情没能持续太久,很快他就看到川泽逞凶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要吗?”
    什么……
    “要。”
    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在说什么,可是不好的感觉包围着他,他哆嗦着很想弃械投降。
    他只是想好好过一个除夕而已啊……
    “啊!千,千叶,你做,做什么呀……”
    “没什么,只是想好好疼爱你而已。”
    川泽邪美的面孔在兼人模糊的视线里慢慢逼近,然后逐渐清晰。被填充得满满的身体又被冰冷的手指硬生生挤入,疼得他不得不在千叶的怀里使劲扭动起来,
    “不,不行……不!……”
    他被死死圈在男人的怀抱里,两条分开的腿被川泽高高举起,然后架在肩膀上,如此屈辱的姿势让他无颜面对,只能在剧痛中死死闭着眼睛以示抗拒。千叶的肉刃还直直地插在他身体里,多出来的那根手指不顾他叫疼,执拗地想要更深入地进入他。看着自己怀里已经疼得脸色都变了的千叶,忽然间有点于心不忍,他箍住兼人的肩膀,不断地亲吻他,安抚他,可是这样也无法减弱身体上的痛苦。
    “上一次明明可以,怎么这次就……”
    “闭嘴!”
    千叶狠狠瞪了一眼川泽,好像他自己完全没有参与其中一样。川泽恨恨地哼了一声,心一横,竟是用蛮力硬把手指挤了进去。
    “啊!疼…住,住手啊……”
    真的够了,停止吧……
    “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天,真紧……”
    很清楚在兼人心底自己已经被冠上了禽兽之名,可是做到了这个份上,要退出怎么可能?况且,今天是除夕啊,作为父亲,难道不是应该给儿子一点小小的奖励吗?
    “啊……啊啊……”
    炽热的甬道被扩张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异物在身体里来回地摩擦,每动一下,热度和痛感会同时袭来,兼人无望地摇晃着身体,不知道这夹杂着痛楚和欢愉的长夜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被一前一后两个人紧紧地抱住,连逃跑的后路都一并断绝了,兼人无力地靠着千叶,沙哑的喉咙,迷乱的神智,一塌糊涂的下身,这些淫靡的景象让两个沉浸在欲海中的男人一发不可收拾。鼓胀的下身不断地叫嚣着要去攻城略地,两个生来就合不拢的男人在做爱这件事上却难得的默契,不间断的冲撞让兼人连晕过去的机会也没有,只能任由着这两个平时嘴上卖乖,可是一到关键时候就任性霸道到要命的男人纵情欢爱。
    等,等今晚过去,一定要把他们扫地出门……
    这是兼人在累趴下前脑海里唯一的想法。明天就把它付诸实践吧……
    迷局
    千叶近来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发现这位刚出现在白水介木身边不久的‘贴身侍卫’总是给他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种微妙的,又没有任何根据的亲切感,可是每次只要一看到他,千叶就忍不住想要亲近他。
    然而这个人却偏偏是个天生的哑巴。起初千叶不知道的时候还以为他是生性冷漠,到了后来才从白水介木那里听说他生来就不会说话。千叶实在想不起自己认识的人中有谁是天生的哑巴,可是如果从未见过,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吸引自己的注意?
    明明是完全陌生的面孔,可是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自己都好像曾在哪里见过。他虽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但目光却并不疏远,好像也在暗中看着自己一样。
    自己本来已经为川泽的事头疼不已,现在还要为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分心。这种种情绪纠缠在一起,竟让一向稳重的千叶有点手脚大乱。
    “你最近怎么了,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的。”
    这几日为了川泽的事情,白水介木与千叶天天都在一起。之前兼人已经提醒过介木,如果他与千叶接触得太过频繁,迟早会被他看出破绽来,但介木为兼人的安全着想,还是坚持要他以贴身侍卫的身份跟在自己身边。几天下来千叶的反常举动他都看在眼里,这一日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我?有吗?”
    千叶的目光还在不住地捕捉着兼人的身影。他发现无论这个人多沉默,多不起眼,可是自己却总是第一个看到他。他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为什么。
    “是不是太累了,这几天为了川泽的事,你确实是辛苦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要是有消息,我第一个派人通知你。”
    介木关心地拍拍千叶的肩膀,这才把他的注意力从竭力掩藏自己的兼人身上拉回来。兼人手心里都捏着汗,唯恐被他看出什么来。自己上一次冒险去千叶家看他,事后为此还担心了许久,这一次要不是为了川泽,只怕他早已经离开兵库港,孑然一身而去。唉,果真是世事难料吗。
    “可能吧,这些天确实一直寝食难安。”
    千叶敷衍地笑笑,目光追随着跟在介木身后的兼人。他也发现了,这个人其实不止是沉默寡言,好像还在刻意回避自己。有时候他们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然后那人便很快把眼睛移向别的地方,唯恐自己察觉到什么。
    这么说来,他真的是有什么古怪?
    “介木大人,”
    三人刚出门没多久,随从便匆匆忙忙跑来拦下白水介木。看他神色慌张的样子,兼人不由地心里一紧,难道是川泽出事了?
    “怎么了?是家里有小主人的消息了?”
    “这……”
    随从四周环顾了一下,然后才走到白水介木身边,侧着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兼人和千叶都不明所以,只是看到介木面色一白,捉住那人的手大喝了一声,
    “荒唐!这是谁说的?!”
    “家里的几位大人也说不信,这才喊您回去商量,您看是不是现在就走一趟?”
    随从小心翼翼地退后一步,像是怕再触怒到白水介木一样。兼人见状心知定是大事不好,可他此刻的身份又不便他去问清,正心急不已之时,千叶终于开了口,
    “到底是怎么了?”
    “这……”
    白水介木犹豫地看着他,又默默把目光转向身后的兼人。一时之间,面对两人同样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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