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好。”
    说著他拖起我的手掌在他脸上游移,滚烫的温度让我更加确信是媚颜已经起效了。而我……也觉得触碰到吕慕枫脸颊的手掌有著与自己身子不同的温度,很舒服,舒服的让人不想离开。
    吕慕枫的手掌有著握兵器长出的老茧,但是却不算粗糙的过分,那种朴实的触感让我觉得安心。而吕慕枫难得一见的迷糊表情更是让我舍不得移开目光和自己的手指。
    於是我就任由这吕慕枫捉著我的手掌在他脸上来回摩挲,到後来越过他精致的下颌,完美的喉结到达他衣襟内被掩盖的美丽锁骨。
    咕咚……我已经听见了自己吞咽唾液的声音。
    我想要他……这个吕慕枫!已经美的如仙似魔了,如今用这麽魅惑的表情,暧昧的抚触来引诱我。我多想狠狠的压倒他,亲吻他的唇,吮吸他的喉结,啃咬他的锁骨!
    “怎麽了?”吕慕枫在我手心落下一吻,“我身上摸著不舒服?啊~毕竟我上过战场,风吹日晒的,肯定也不好摸了。”说著他不轻不重的啃咬著我的手指,“无念你……肯定摸起来更舒服……”
    “哈?!”我愣愣的看著自己还在吕慕枫口中的那根手指,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句,“大概……吧……”
    吕慕枫笑了,那种笑容让我毛骨悚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腰上一紧一松,金色的腰带就一圈圈的的滑下,在地上堆成一圈。然後外套被剥掉,已一种飘逸的幅度在空中划了个半圆落在不远处。
    而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不过眨眼间我身上就只穿著内襦。
    “你干什麽!”终於从美色中回过神了,“你不会是说真的吧……”想去捡那件外衣是不可能了,我只能干笑著往後悄悄的挪步。
    “无念你都出汗了,看来屋里真的很热。”吕慕枫漂亮的凤眸中竟然出现了狰狞的血丝,该是药性彻底发作了。而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口干舌燥的,下半身也有点蠢蠢欲动。
    偏头躲过了吕慕枫伸过来的手,可他落空的手掌落在了我脖子上。肌肤接触的瞬间,我差一点就舒服的喟叹出声──有种凉凉的温度,刚好能解掉身上不断攀升的燥热感。
    吕慕枫也没在意我躲避的动作,他的手指画著圈在我脖子上搔弄,犹如在安抚一只有些受惊的动物:“别怕,无念。没有那麽可怕的,只要你全心的接受我……只要你记著我喜欢你,不想伤害你就可以了……”
    喜欢我吗?这个应该是他的真心了吧?媚颜的效用已经发挥,他还是一直看著我,叫著我的名字。这是不是证明了他心中的那个人的的确确是我?
    那……他……吕慕枫可以为我所用了。虽然这个办法……很肮脏,很无耻……
    “我……没经验……连与女子的……都没有……”怀著深刻的罪恶感,我强装出笑脸,“所以不能不害怕……枫,你……确定要我这麽一个什麽都不懂的男人?且,我是喜欢女子的,说不定哪日就同女子成……唔……”
    本来还想给吕慕枫一个选择的机会,所以犹豫的想解释什麽。可还没说完就被吕慕枫给封住了唇。口中和脑中都被那根粘滑的软肉搅弄的一塌糊涂,连自己什麽时候被抱起来搁在榻上了都不知道。
    我真的要被吕慕枫做那种事?!迟来的恐惧感让我浑身僵硬,我几乎害怕到忘了自己根本就是希望事情是这麽发展的而挣扎起来。
    皇宫之中,婚配一般都是十二三岁。虽说那些朝中大臣知道如今手握天下的人实际是吕丞相,而不将自己的女儿送上来选秀。但房中之术还是会教授给皇子们,所以我自然也明白那是怎麽一回事。
    至於男子之间的情事,我有耳闻过。听说若是不好好处理会很疼痛,甚至会受伤。严重一些,或是受伤不处理还有丧命的危险。而我马上就要面临这一关,让我如何不怕?
    “无念……”吕慕枫撑起他的身子,他已经褪了上衣。精瘦的身体线条只能用完美来形容,或许也只能用如此匮乏的词汇来表达我心中的赞叹,“为什麽发抖?难不成你在勉强自己?若真不能接受就这样算了吧。我还能等,等到你做好心理准备。”
    说的倒是轻松,我可是很清楚的感觉到了顶在我腿间属於吕慕枫的灼热。更何况我们彼此都中了媚颜,我就更能体会那种不能纾解的痛苦。
    而我不动是因为紧张害怕过度,另外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他不动……却是考虑我的感受。
    心中有一角塌陷了。我长长吐出口气,伸出手包覆住吕慕枫的脸颊:“如果你没有自信让我忘掉害怕,那你现在可以走……”
    吕慕枫一愣,随後狂喜的低吼出声。我的内襦也在那时碎成一片一片──他竟然已经性急到等不到解开那些复杂的盘扣。而就是这样了还想我叫停他就停下吗?
    这种总是为我考虑的举动让我有种得意,因为吕慕枫这样的文武双全,色艺皆绝的人竟然会倾心於我……也许我也该对他好一些了,因为从今日起他就成为了我的筹码……用我身子换来的筹码……
    ps:最近更的慢了,因为工作多了,再等两天恢复更新
    帝陨52(未卜先知)
    身子很痛,特别是那个隐秘的部位。这让我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却让身边的人著了急。
    “太子殿下,您走路怪怪的,要不要宣太医给您瞧瞧?”
    让太医瞧瞧?这怎麽可能?那不是等於向整个皇宫里的人宣布我昨夜与吕慕枫做了什麽?要知道吕慕枫从昨夜就待在我的寝宫直到五更天的时候才匆忙离去,这种情况下就是我与吕慕枫什麽都没发生也够让人猜疑了,我可不会再做出什麽自掘坟墓的事情。
    横了小金子一眼,让他闭了嘴。我这才道:“不必,大概是昨个夜里忘了往火盆中加碳冻著了。”说著皱著眉头加快了脚步往正阳殿走,只求快一些到了能坐下舒缓一些。
    昨晚真的很痛,别人都说鱼水之欢会让人上瘾。可是一整晚我都没有尝到世人口中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只觉的下半身又胀又痛,让我浑身冒汗。好几次都想将吕慕枫推开,可是他那种状态也不是能停下的。
    而吕慕枫也一直很努力的要我放松身子,最後见确实没有办法後他只能速战速决。然後……用口为我做了……那是我唯一觉得舒服的事。
    想到这里回忆起吕慕枫含住我欲望的模样,脸颊不由的一热,下身也紧了紧──没办法,只能怪那种场面太震撼,而吕慕枫的样子太过w丽。
    事後吕慕枫一直抱著我,什麽也没说。我能感觉到我与吕慕枫彼此的汗液交融在一起的那种黏腻,头发缠绕在一块的亲昵。
    我觉得尴尬却又觉得这种肌肤相触的感觉很好,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与人靠的这麽近了。只是很奇怪的,我竟然会这麽缩在一个男子的怀里,还觉得……很安心……
    叹了口气,让自己的注意力不再放在回忆里。我转头问小金子:“小金子母後今日一早就把你招过去,又匆忙的让你来传懿旨,是不是父皇出了什麽事?”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小金子挠挠头,“皇後娘娘传奴才过来只是问奴才昨个儿夜里吕将军是不是在朝霞宫住下了。”
    听罢小金子的话,我顿时觉得眼皮直跳:“那你对母後说了?”
    到底是哪个嘴碎的跑到母後面前嚼舌根子了?不对啊……我要设宴招待吕慕枫的事儿应该只有我朝霞宫的人知道,而他们都是我精心挑选的,绝不是那种会到处嚷嚷的人。
    那麽……会是谁呢?
    “奴才不敢欺瞒皇後娘娘……”小金子似乎也察觉到我情绪有异样,所以他连忙撇清道,“皇後娘娘当时的脸色很差,似乎很生气。想必早就有耳闻了,所以奴才也不敢说谎啊!太子殿下奴才真的不是那种多嘴的人,只是……”
    抬手阻止了小金子滔滔不绝的讨饶,我抚了抚额:“本太子明白,不会怪罪你的。”
    只觉得头大如斗,这下我该如何同母後解释吕慕枫留宿在朝霞宫的事儿?一个没处理好,怕是母後会怨我一辈子,甚至会以我这个儿子为耻。
    心绪混乱下,我竟然没再觉得身子难受,但步子却迈的更加困难。若不是找不到借口,否则我还真不想去正阳殿。就怕等在那里的是一场无休止的拷问,然後就直接被送上刑场受死。
    “太子殿下已经到了,您还往哪儿走?”
    “哈啊?”一抬头,正阳殿三个字摆在头顶,端端正正的,上下都透著一股子阴森的凉气让我心虚的打了个哆嗦,“……小金子,我……”
    “你什麽?”
    实在是没有勇气往里走,我只想找个借口回朝霞宫,管那个借口能不能被母後接受。可是还没说完就被踏出门槛的母後打断:“是不是不想进来看看你父皇和母後了?”母後的声音铺了一层霜花,听得出来她在强压著怒气,“还是说你做了什麽亏心事不敢面对我们?”
    帝陨53(愚蠢之极)
    桌上的茶是凉了换热,热了变凉,来来回回几次,小金子也被我与母後这样沈默对视的气氛给骇的冷汗满头。最後他索性不再为我们换茶,找了个还算过的去的理由离开了正阳殿。
    “……父皇的身子好些了吗?”已经无法再沈默了,我把心一横首先开了口。
    母後斜了我一眼,端起已经冷掉的茶啜了口:“还是老样子,昏睡著,一刻我都离不开。所以我才会让小金传召你过来,而不是过去朝霞宫找你。”
    听母後的口气知道她气的不轻,我几乎已经快确定母後已经知道我昨日的一举一动。
    咬著下唇我对母後跪了下去:“母後在生无念的气,无念看的出来。只是孩儿不懂,究竟是哪儿惹的母後如此大发雷霆,还请母後直言相告。”不能不打自招,万一母後气的不是我心中那件事,我这一认错反而将自己的龌龊事给抖出来了。
    “无念啊……母後告诫了你好多次,让你与吕慕枫保持距离。你怎麽就是不听?是不是将母後的告诫当做了耳旁风?”母後见我下跪,她叹了口气也就软了心,“母後知道最近吕慕枫时常送些东西讨你欢心,看似是想与你拉近距离,可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了那麽一个狐狸样的爹,他又怎麽会简单?”
    悄悄松了口气,原来母後只是听说了我昨日宴请吕慕枫的事情。最见不得人的部分,母後并不知情。
    “母後您误会了,无念只不过请吕慕枫过来吃顿饭,算是偿了他前些日子送东西的情。”从未同母後说过谎,但是最近我却发现自己开始撒谎了。一个谎言叠加一个谎言,让我心虚愧疚的不敢正视母後的脸。
    “……”
    又是一阵沈默。我低著头看不见母後的表情,却能看见她放在腿上的手越握越紧。
    “你当母後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吗?”母後压抑怒气的声音伴随著重重的一巴掌,我被打的有些发懵。母後伸出手指著我的脖子,“还是说你当母後是瞎了?!看不见你脖子上有些什麽东西!”
    母後的个性向来温和,不要说动手打我,就是重言几句都是少有的事。可今日她不仅动手掴了我一巴掌,还气的眼圈通红。
    我顾不上自己灼痛的左颊摸索著自己的脖子,也不知道母後在我的脖子上看到了什麽会让她那麽大发雷霆。
    “母後……”到底是我不会说谎还是母後太精明?
    “我就知道不会错的!从来就没有出过一次错!”母後似乎是气过了,她颓然的跌坐回椅子上自言自语,只是我一句也听不懂,“无念啊,你要喜欢什麽人母後都不会有任何的异议。就算你喜欢上男子,母後也会接受,只要对象不是吕慕枫!”
    原来母後心中也是恨吕慕枫的,只是她生性温柔又不喜争端才会让人察觉不出她的喜恶。今日一听才知道母後对吕丞相父子的怨恨不低於我。这也难怪,是吕慕枫父子把父皇逼至如今这地步,是他们将父皇害的积郁成疾。
    “母後……无念知道这麽做很无耻。但是如今兵权政权都在吕丞相父子手上,无念是在赌,赌吕慕枫会不会因为儿女私情帮无念牵制住吕丞相。”
    虽说不知道母後是从什麽地方得知我的一举一动,但是既然母後已经知道了,我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了。
    母後用手捂了嘴,眼泪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掉:“你这个傻孩子,你以为你付出身体就能得到吕慕枫的感情吗?没有那麽简单啊!更何况你怎麽知道他是喜欢你的,你又怎麽能肯定他会为了你放弃手上的军权?!”
    这一问的确是把我给问住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占了主动权。可是母後这麽一说我才发现自己的决定有多麽的愚蠢。
    就算吕慕枫真是喜爱我的,但是当天下与我放置在一起让他选择时,我没有信心能让他选择我而放弃天下……
    “看来你是明白了……”母後叹了口气,“母後知道你是为了母後好,不想放弃任何能翻身的机会。但是这个决定不但是愚蠢还很无知。”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那我还有什麽筹码能通吕慕枫父子斗上一斗?
    “咳咳……爱妃……”父皇突然走了出来,气色看起来不错,“怎麽了?皇儿犯了什麽错吗?”
    ps:开始恢复日更了,大家期待
    帝陨54(最後遗愿)
    “皇上!”母後惊喜的叫了一声,“你起的来身了?臣妾去叫太医来给你瞧瞧,看你是不是好了!”欣喜之情溢於言表,连方才的怒气也荡然无存。
    父皇抬了抬手:“不必了,小莲你陪朕去御花园赏梅吧。好久没有与你去赏花赏月了……今日难得有这个体力和心思,就别让不相干的人饶了咱们的雅兴。”说著脚步有些不稳的走向母後,“就咱们两人去。无念你先会朝霞宫吧,日後你可要费心点……”
    小莲……母後的闺名。在我的记忆中父皇从来没有用母後的闺名称呼她,毕竟这里是皇宫,规矩众多。可是今日父皇……
    心中咯!一声,不好的预感顿时灭顶。与母後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的想法都是一样──父皇……怕是回光返照了……
    “我不去!你给我好好的休息,都还病著去赏什麽梅!”母後佯怒,可她惨白的面色却让人看了心疼。谁都看得出此时此刻的母後更想嚎啕大哭,那种绝望让我别过脸不忍再看。也藏起自己红了的眼眶,不想让母後伪装的若无其事在见到我的眼泪後崩塌。
    父皇见母後这模样也没有强求,只是默默叹息一声。随後他越过母後,母後想拉住父皇可是那只伸出的手却没有扯住父皇的衣衫。
    母後就这麽死白著脸盯著父皇缓慢移动的背影,我知道她在挣扎。她不愿意与父皇去赏梅是因为不想接受现实,可是她更不愿意让父皇最後的心愿都不为他达成,也很清楚父皇此刻是不会听她的。
    “母後……你去吧。无念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不知道说些什麽才能安慰母後,他们的夫妻之情已经浓深到不可测量的地步。所以若今日父皇真的是走了,母後一定是比我更痛苦。所以我能做的就推母後一把,也想让父皇走的没有遗憾,“若是可以取些梅上雪来初春的时候让酒师酿成上好的梅子酒,与父皇同饮。”
    母後笑,很苦很勉强:“好……与你父皇来年共饮……”
    谁都知道这句话是在骗人,都是在骗自己。可是这样也好,至少还有个希望……
    还有个希望吗?突然的想法却在脑中洗出一片清明──的确,我的确是没有什麽几率赢的了吕慕枫,甚至能控制他的情感。但是至少昨晚他在动情时叫的是我的名字,所以我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也就是我如果再努力一点,让他能为我放弃逼宫的念头不就行了吗?
    可是……看著父皇母後相互扶持的背影──母後已经知道昨夜我与吕慕枫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她那麽温和的人都气的动手掌掴我,要是我继续下去……她会有什麽反应?会不会愤怒到不要我这个儿子了?
    抱著自己的头,试图想出一个两全之法。可是无数个想法都被自己给否定,这……真的是太难了……
    “太子殿下。”
    有人在叫我,我不耐的挥手:“不管是什麽事,本太子现在都不想理会!让本太子安静一会儿!”
    “可是……可是……”原来是小金子,他一脸为难的看著我欲言又止。
    已经很烦了!我用力捶了桌子一拳:“滚下去!”
    小金子吓的缩了缩脖子,往後挪动了一步,可是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最後他眼一闭豁出去道:“吕将军在朝霞宫求见!”
    吕慕枫吗?
    我还以为他今日不会来找我,他到底是大胆过头还是接受能力太强?昨夜的事情我这个谋划者都还无法完全接受,他竟然就这麽大刺刺的找上门来求见?
    “……不见,本太子没有心情。”
    我真的没有想好再见吕慕枫该用什麽表情,而且父皇今日又……我实在是没有心思再去同吕慕枫虚以委蛇,也怕他的温柔将我本来就软了不少的心的磨的更软。
    小金子见我心意已决咂了咂嘴就退了下去,但走到门边却惊叫一声:“皇後娘娘?”
    母後回来了?!
    飞奔至门边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慑──吕慕枫抱著紧闭双眼的父皇,母後走在旁边表情死寂,手中还紧紧抱著一个瓷罐。想那瓷罐中就是那梅上雪……
    “太子……现在……现在该怎麽办?”小金子也乱了,他手足无措的看著我,“皇上他……”
    倒抽口气,我对小金子大吼道:“还不快去请太医!愣在这里作甚!”
    “是!是!奴才这就去!”小金子恍然大悟,两只脚翻的飞快,就怕慢一点就有性命之忧。
    吕慕枫走到我面前,他看了我一眼。眸中的墨色比平时更浓,却没有什麽波澜,看不出父皇此时的模样对他而言有什麽意义。
    “节哀顺变……”
    只不过一句话我便泪如雨下,即使知道父皇已经油尽灯枯,可是那种不久前还与你说话的人,一会儿就再也没有办法看你一眼的那种痛苦还是没有办法承受。我已经顾不上在吕慕枫面前落泪有多麽示弱,我只知道若再不哭出自己的悲痛我就要疯了。
    “别哭无念,你父皇只是睡了。”很奇怪的,母後却没有哭,一滴泪也没有。只见她将装有梅上雪的瓷罐放置在桌上,“劳烦吕将军了,我们一家人像单独待一会儿,请回。”
    吕慕枫抿了抿唇,将父皇安置在榻上後行礼:“那麽臣告退。”转头的瞬间他看了眼我,眸中闪过挣扎的痕迹。
    “母後……若你难受便哭出来。你这样无念担心……”环住母後的肩膀才明白她并不是那麽平静,那肩膀颤动的厉害,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努力才没有让眼泪落下。
    母後拍拍我的手,她的手掌凉的让我心惊:“不哭,母後答应了你父皇不会哭。娘要好好的活下去,知道寿终的那一日。”
    些微诧异的看著母後,我以为母後是个柔弱的女子,没想到在她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如此坚强的心……
    “对了,你父皇交代了我一些事情。”母後深吸口气後正视我,表情十分严肃,“他说日後若是有什麽困难可以去找陈武飞,但是此时一定要保密!”
    陈武飞?!吕慕枫的那个副将?!
    帝陨58(初次交锋)
    整理遗物,发布讣告,我忙的团团转。夜幕降临时,皇宫上下的灯笼已经换做了白色。(一般来说皇宫是不准有白色的东西的,是禁忌。)有不少的大臣向我进谏,说此举虽说是至孝,但是不符合规矩。
    我冷笑面对,这天下不知什麽时候就会易主。我难道不能乘著手中还有些权利的时候使用,要等到万一落魄的时候来用吗?再说了,皇帝仙逝举国同哀,设个灵堂,披麻戴孝又何错?
    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些大臣又安抚了母後,我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朝霞宫,准备收拾一下就到灵堂为父皇守灵一夜。明日……父皇就要送入皇陵了,可笑的是他的皇陵却是历代帝王中最寒酸的一个。因为财政吕丞相也掌管了大部分,而他根本就没有费心思在这上面!
    “无念……”
    一进屋就看见吕慕枫坐在圆桌前,身边站著低著头的小金子。敢情是小金子没有通过我的允许就让吕慕枫进来我的寝宫。
    好大的狗胆!我父皇尸骨未寒就开始巴结吕慕枫了吗?再怎麽说这个天下还没有正式落入他吕家的手中,竟然一点忌讳都没有的放人进来!
    “来人!将小金子拖出去斩了!”怒极之中,我挥手招来侍卫要他们处死小金子。
    小金子一愣,腿立马软了跪在地下涕泪纵流的求饶。而侍卫冲进屋里看见小金子身边的吕慕枫没有任何反应也不敢轻举妄动,站在那里面面相窥。
    好极!好极!这口气真是顶的我心口作痛,我癫狂道:“吕慕枫你滚出去!本太子没有说要见你!你来这里作甚!示威还是警告,说我这太子马上就没得当了,你爹吕慕枫就要取代我父皇的位置,而你要取代我了吗?!”说著一掌挥向桌上的壶杯瓷器,将其统统扫到吕慕枫身上!
    本来若是依照吕慕枫的武艺,这些东西他能轻而易举的躲开,但他却一动也没动。水珠顺著他额前的发滑落到脸颊,然後从下巴滴下,可眼神却是平静的很。
    他捉住我的手:“冷静点无念!你身子已经受不住了!昨夜的事已经让你大伤元气,今日你又劳累过度,若是再如此激动的话……”说到这里他突然闭嘴,眼神中渗入一抹杀意。顿时我心惊肉跳──难不成他想杀了我?!
    心中恐惧还未散去,手腕上的温度就凉了下来。几声闷响在身後格外刺耳,转头一看却是看见那几个侍卫已经被拧断了颈骨断了气,脸上还有未消失的嘲笑。
    “是我失言了,但是也怪你们倒霉听见了不该听的。”吕慕枫的表情很淡然,仿若方才他杀的不过是几只昆虫般波澜不惊,“至於你,小金子……”
    “吕……吕将军。奴才什麽都没听见,没听见!”小金子吓的面无人色,胯裆处一片濡湿发出腥臭的味道。
    我皱了皱眉,不至一语。毕竟我与吕慕枫昨夜发生关系的事情怎麽说都是不能见光的,这几个侍卫了算是死的冤枉了,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换做是我,也肯定会将他们处死。
    “无念,你做决定吧。”吕慕枫突然转身面对我,要我拿主意。
    冷笑的扬起嘴角,我双手环胸:“吕将军你不是已经拿了主意吗?何必问我这个本就没有任何权利的太子?你定夺不就好了,我看著就行。”都已经杀了几个人了,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我的意见?真是惺惺作态。
    吕慕枫叹了口气,将我抱入怀中安抚:“是我执意要进你寝宫的,因为我担心你承受不了那麽多。不是想无视你的意愿。就算你生气,也体谅一下你情人的心情。”
    情人?不过发生过一次关系就能称作情人了吗?
    心里嘲讽著,但是怒气也在吕慕枫的安抚下平息了不少。因为今日我的确是很累,身子本来就被昨夜的欢爱弄的疲惫不堪,今日父皇又逝世了将这个摇摇欲坠的江山交给我了,将母後的性命交付了我。加之那些繁文缛节,我真的觉得快撑不下去了。
    长长的呼出口气,我将身体的重量交给吕慕枫支撑。双腿早就酸软的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支撑的作用。吕慕枫也感觉到我的软化,他将我抱的更紧然後坐了下来,将我放在他腿上,一点也不避嫌。
    吕慕枫梳理著我脑後的发丝:“小金子什麽都知道了,你准备怎麽处理?”
    看了一眼已经缩在地上瑟瑟发抖,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的小金子。本来要脱口而出的杀了却硬生生的转了口:“留下他的性命,我还有用。小金子跟了我那麽久,虽说算不上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但是嘴巴倒是闭的很紧不会到处去碎嘴。”
    不是突然起了什麽同情心,因为同情心什麽的在如今的我面前是毫无用处的。我以後要走的路太艰难,如果不让自己变的绝情一些是没有办法夺回原本就是我们曲家的一切。
    而留下小金子的原因除了他嘴巴紧以外就是想收买人心,我身边可是一个心腹都没有。如今将小金子在鬼门关面前拖回来就是想要他的感恩,使之成为我的心腹。
    看著小金子,我意味深长的笑:“小金子,你的贱命本太子留下了。若是以後你再犯什麽错,就小心你的项上人头随时落地。懂吗?”
    小金子惊愕的抬头看我,似乎不相信自己竟然没有被处死。在确定了我没有杀他的意思之後就开始不住的磕头谢恩,额头红肿成一片。
    “起来,去换了你这身衣服。顺便清理那摊污秽!”嫌恶的撇开头,却跌进吕慕枫涟漪层层的水眸里,“这样看著我作甚?不信我会饶了小金子还是有话同我讲?”
    吕慕枫微微的笑,将头埋进我的肩颈处:“你开始有帝皇的气魄了,无念。我相信你会是个好皇帝。”
    半眯著眼,我试图躲开吕慕枫喷在我脖子上的热气。这让我心跳不受控制,而我不愿意体会这样的感觉。就如同自己先对吕慕枫动了心一般:“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腰间的手紧了紧,吕慕枫不让我逃开也没有抬头看我。他的声音由於被遮挡而有些闷:“无念……若我说我不愿你当皇帝,你会怎麽想?”
    帝陨55(骨肉预分)
    腹肚一天天的大了,我终於明白母亲怀上我那时的辛苦和欣慰。
    虽然这个孩子超乎常理的选择了我这个男子作为孕育他的人,虽然这个孩子是吕慕枫那个畜生的血脉,我也渐渐的接受了这个事实,也开始喜欢上了还在我腹中的这个生命。也许这就是亲情,俗话说砸断骨头连著筋,要我真正的恨从自己身上凝结出的血肉那也是不可能的。
    “公子,柳妃求见。”小金子提著一个食盒。食盒的花纹我很熟悉,是若漓常常提著的那一种。而这个也应该是若漓为我准备的一些食品。
    困难的从躺椅上坐起,我按著突出的腹肚对小金子点点头:“请她进来。”
    对於若漓我是愧疚而感激的,因为我的缘故让她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後位,因为我的缘故让她遭受了宫中很多人的白眼与冷嘲热讽。但是若漓总是轻笑带过这些,她对我说在这皇宫里流言蜚语是止不住的,若是想强行遏制,让只会适得其反,还不如让他们流传一段时间,等人们都听的腻了,乏味了,流言自然也

章节目录

帝陨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欲望社只为原作者兔儿乖乖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兔儿乖乖并收藏帝陨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