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自己‘召唤’自己
白银之城确实很特别！他们竟然直接信仰‘造物主’本身！这属于原始崇拜吧？嗯，全知全能的描述有点奇怪……奥黛丽下意识看了一眼‘倒吊人’和‘力量’，前者微微点头，后者却是恍然大悟的模样。
嗯？‘力量’好像已经知道‘太阳’来自哪里了！奥黛丽马上判断出‘力量’的表达出来的表情和肢体语言.
而克莱恩丝毫不觉意外，故意轻笑着反问道：
“即使祂遗弃了那么？”
遗弃？造物主遗弃了白银之城？‘倒吊人’阿尔杰悚然一惊，瞬间联想到了一个专有的名词：
“神弃之地！”
在风暴教会的内部资料里，在阿尔杰这位主教级的‘船长’所能接触到的隐秘里, ‘神弃之地’永远只有名称，没有具体的描述，但明确指向着苏尼亚海的尽头。
据他所知，即使位于教会核心层的枢机主教们，也不清楚；神弃之地
究竟代表着什么，只有教会的领袖, 风暴之主的‘代行者’，才了解一些情况, 并且似乎在暗中主持着寻找‘神弃之地’的隐秘行动。
阿尔杰曾经做出大胆的猜测，将极光会宣扬的真实造物主‘圣所’与‘神弃之地划等号，但可惜的是，‘愚者’并没有给他答复，让他无法确认。
而现在，他又震惊又愕然的发现，‘塔罗会’代号‘太阳’的成员，很有可能出身于‘神弃之地’！
‘愚者’先生一直都知道‘神弃之地’在哪里，并且能从那里拉入成员？这可是风暴之主教会想找到却始终找不到的隐秘之地！
‘倒吊人’阿尔杰惶恐地望向坐于古老长桌最上首的‘愚者’，只见对方靠着椅背，笼罩在浓郁雾气里，似乎什么也没说。
奥黛丽在这件事上却是没太多的感触，她唯一一次听说‘神弃之地’还是来自‘倒吊人’的问题, 可并没有将此事放于心上, 也就无法从‘愚者’刚才的话语里联想到什么。
所以，奥黛丽此时还不清楚‘太阳’戴里克来自‘神弃之地’。
白银城有被造物主遗弃的传说……咦。‘倒吊人’先生情绪波动很大啊……他在诧异和害怕什么？难道他也清楚‘太阳’戴里克来自哪里了？奥黛丽疑惑不已。
因为‘力量’也知道了‘太阳’戴里克来自哪里, 但是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倒吊人’先生的见识，跟‘力量’先生相比……果然还是有些差距啊……奥黛丽暗暗点头。
“是的，我们都相信我们最终能重新得到主的眷顾, 或许就是太阳再次升起的那天。”‘太阳’戴里克语气不是太坚定地回答，“我们曾经被巨人王庭统治，信仰的是巨人王奥尔米尔，后来，我们得到了主的救赎，我们不会再背弃主。”
喂，不要里flag啊……你们最后都信仰‘愚者’去了……希道尔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被巨人王庭统治……确实古老……但似乎对应不上……有了猜测的‘倒吊人’阿尔杰顿时想到了《风暴之书》隐秘章节里对于第二纪元的描述。
而第二纪元又被称为人类的‘黑暗纪元’，那个时候，天空、海洋与大地的主角是巨空、巨龙、精灵、异种、恶魔、不死鸟、魔狼和死灵，但最终，风暴之主、永恒烈阳、知识与智慧之神带领人类，战胜了这些超凡生物，迎来了第三纪初始的‘光辉年代’，之后才是所谓的大灾变。
巨人王奥尔米尔……克莱恩无声重复起这个名字。
在诸多神话传说里，这是一个堪比神灵的强大存在，即使到了今天，某些对方依然残留着对祂的崇拜, 比如因蒂斯共和国最有名最昂贵的葡萄酒就被命名为‘奥尔米尔’。
考虑到‘战神’教会掌握的完整序列，也就是‘战士’序列，曾经属于巨人王庭, 是否可以认为奥尔米尔是远古战神？克莱恩做出了一个猜测。
他刻意点了下头，没去深究这方面的事情，现在最主要的是，弄清楚，真实造物主与‘太阳’信仰的造物主，是否有联系。
或者说，真实造物主是否在影响白银之城的居民信仰祂。
于是他低缓开口问道：
“你们是否还在向那位全知全能的神‘献祭’？”
“是，依旧在，但从被遗弃那天开始，我们就再也没得到过回应。”‘太阳’戴里克的语气里隐含这难以掩饰的伤痛。
没有回应……也就是说，白银之城献祭并没有指向真实造物主……难道我真的猜错了？真实造物主和造物主之间，并没有联系？克莱恩后靠得更加悠闲，半闭上眼眸道：
“详细描述一下你们献祭的过程。”
‘愚者’先生想弄清楚白银城被遗弃的真相？或者说祂想确定那位造物主是否还‘存在’？‘倒吊人’阿尔杰忽然觉得有‘电流’通过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为之颤栗起来。
他不仅恐惧，而且兴奋，因为他认为自己在接触神灵之间的隐秘！
这让他觉得本身的层次都得到了升华！
我努力追求权柄，追寻力量，不就是为了获得这种感觉嘛？‘倒吊人’阿尔杰微微后靠，下巴微抬，陶醉地想道。
在他身旁的希道尔自然察觉到了‘倒吊人’阿尔杰的异常，在心中摇头叹道：
‘……可怜的娃，又不知道自己在瞎脑补什么了……’
‘倒吊人’先生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啊……‘正义’小姐奥黛丽怜悯地望了对面一眼。
她也明白过来，‘愚者’先生和‘太阳’的交流或许藏着某些惊人的隐秘，以至于让‘倒吊人’都出现失态的情况。
但是她看向‘力量’，发现对方并没有向‘倒吊人’那般失态，一直都平静的坐在位置上，这让奥黛丽越发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太阳’戴里克却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老老实实回答道：
“我们修建有恢弘的祭坛，上面刻满了主的象征，每当‘黑面草’获得丰收，我们就举行一次献祭仪式。”
“我们会抓捕黑暗深处的怪物作为祭品，等到诵念完主的尊名和相应的祈祷祭品，等到诵念完主的尊名和相应的祈祷语句，跳完取悦祂的舞蹈，就杀死那几头怪物，让它们的灵性或污血染满整个祭坛，如果没能抓到怪物，那就用白银城监牢最底层的‘罪者’代替。”
“接着我们将收割的第一丛黑面草做成食物。奉献到主面前。”
“最后，在我们的齐声歌颂里，仪式结束。”
‘太阳’戴里克的献祭仪式，听得‘正义’小姐直发愣，‘倒吊人’也是忍不住皱眉头。
真是古老的献祭仪式……而且，那献祭仪式未免太过于血腥了……还好‘愚者’先生的献祭仪式不需要那么麻烦……奥黛丽在内心庆幸道。
如果当初‘愚者’先生教给她们的献祭仪式也是这样，那她肯定会将‘愚者’当成邪神。
而‘倒吊人’心中也是与奥黛丽同样的想法。
克莱恩默默听完，故意让身周的灰雾缓缓缭绕，若有所思般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
至于他听出来什么，当然也不会说出来……
又交流了一阵，聚会很快结束。
…………
希道尔刚回到卧室里，就着还未解除的灵性之墙，便听到天堂里传来阿德米索尔的阵阵回音。
不需要前往天堂，他便清晰地知道了阿德米索尔所说的事情：值夜者发现了‘天主教’信徒之间传播的消息！
当初克雷斯泰.塞西玛带领‘红手套’小队离开廷根后，希道尔便让阿德米索尔以及海莉叶在信徒中散步信息：
“大地行者获得主的启示：看到了不久后将有邪神企图降临廷根，献祭整个廷根市的画面！但祂将受到阻挠，而造成这一切的异端，将受到主的惩罚！”
希道尔如此做，正是为了提前扮演‘天启者’！
不过他不确定自己扮演的方向是否正确，但是也只能按照猜测的方向去进行提前扮演。
天启！希道尔有两个猜测方向，第一是类似‘预言家’或者‘怪物’这样的职业，能够偶尔得到未来画面的一些启示。
第二则是：天主的启示！神灵的代言人，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能得到神灵的启示。
不过希道尔更倾向于第一种，不过，不管哪一种，
“值夜者哪怕知道了没什么影响，黑夜女神教会现在对‘天主教’的态度本身就值得思考……而且，他们现在恐怕也没有太多精力放在‘天主教’上……”
…………
而此时，克莱恩在‘源堡’上发现自己又能连接更多星辰。
不过他并不急于增加成员，打算想以前那样，先等待，先观察，如果‘正义’、‘力量’、‘倒吊人’有推荐，就先考核。
“我之前几次都看见，‘太阳’祈祷时，面前有一颗纯净的水晶球，但我将他拉入灰雾之上后，那颗水晶球再也没有出现过……难道我通过深红星辰拉人的前提是，对方身边有一件特殊的物品？或者说，每一颗深红星辰都对应着现实里每一件物品，完成了联系，就回归灰雾？”
“不知道‘正义’和‘倒吊人’以及‘力量’是否也是这样……先假定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没有这类特殊物品的人，如果诵念‘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让我听到了祈求声音，我是否也能把他们拉入这里？”
克莱恩一下子想起了当初自己诵念‘天主’的尊名，才被祂感应到，最后将他拉进‘天堂’里。
“或许真的可以，将来找个机会尝试一下……”
回到卧室，克莱恩准备尝试自己召唤自己的仪式！
那是因为他之前得到过罗伯斯先生的提示，而克莱恩此前曾尝试过，但失败了，因为‘占卜家’的灵性不足以支持他完成那个仪式。
而现在，他已经晋升成为了序列8‘小丑’，并且状态已经稳定，他决定再次尝试那个仪式。
“罗伯斯先生说，这个仪式可以将自己的灵体召唤出来，但是很危险，如果没有物品保护灵体，灵体很容易受到外界的伤害。”
克莱恩就着还为解除的灵性之墙，非常熟练地拿出一根蜡烛，放在书桌上，象征自己。
用灵性点燃蜡烛，接着又按照罗伯斯先生所讲的，洒入特制的精油、药粉等等。
做好一切，克莱恩退后两步，望着桌上的蜡烛，用古赫密斯语低喊出声道：
“我！”
少有停顿，他改换赫密斯语道：
“我以我的名义：”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在心中，罗伯斯所写的‘天主’的尊名，但是克莱恩用自己的就可以，只有自己的，才是最安全的。
哪怕‘天主’是老乡，也不能将命运交到祂手上。
刹那之间，不断摇曳的昏黄烛火与宁静的悠然的香味交错融合成一个虚幻的旋涡，疯狂吸收着灵性的旋涡、
几乎同时，克莱恩听见自己刚才诵念的召唤咒文，看见奔涌的灵性与涟漪般的光纹糅合拉伸出了一扇虚幻的大门。
大门布满了神秘的花纹！
这些花纹中央位置，串连出了‘愚者’高椅背后的古怪符号。
沉重的摩擦声霍然响起，虚幻诡异的大门猛的裂开了一丝缝隙，透过它，隐约可以看见后面是幽暗深邃带极点的世界，有无数难以描述形体的透明影子，有一道又一道不同颜色的、蕴藏着无穷无尽知识的明净光华。
就在这时，克莱恩只觉门内传来了无法想象的吸力，整个人不由自主就投了进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影就穿透缝隙，消失在了门后那片幽邃里。
‘脑袋’的极度眩晕和让人接近疯狂的嘶吼声逐渐平息，克莱恩终于找回了自我认知。
他看见面前是个穿着陈旧衬衣、黑发褐瞳、五官普通的年轻男子。
……这不就是我自己吗？所以，我真的吧自己给‘召唤’出来了？类似于灵魂离体的效果，罗伯斯先生果然没有骗我……克莱恩望着面前那具属于自己的肉体，陷入了沉思。
嗯？‘力量’好像已经知道‘太阳’来自哪里了！奥黛丽马上判断出‘力量’的表达出来的表情和肢体语言.
而克莱恩丝毫不觉意外，故意轻笑着反问道：
“即使祂遗弃了那么？”
遗弃？造物主遗弃了白银之城？‘倒吊人’阿尔杰悚然一惊，瞬间联想到了一个专有的名词：
“神弃之地！”
在风暴教会的内部资料里，在阿尔杰这位主教级的‘船长’所能接触到的隐秘里, ‘神弃之地’永远只有名称，没有具体的描述，但明确指向着苏尼亚海的尽头。
据他所知，即使位于教会核心层的枢机主教们，也不清楚；神弃之地
究竟代表着什么，只有教会的领袖, 风暴之主的‘代行者’，才了解一些情况, 并且似乎在暗中主持着寻找‘神弃之地’的隐秘行动。
阿尔杰曾经做出大胆的猜测，将极光会宣扬的真实造物主‘圣所’与‘神弃之地划等号，但可惜的是，‘愚者’并没有给他答复，让他无法确认。
而现在，他又震惊又愕然的发现，‘塔罗会’代号‘太阳’的成员，很有可能出身于‘神弃之地’！
‘愚者’先生一直都知道‘神弃之地’在哪里，并且能从那里拉入成员？这可是风暴之主教会想找到却始终找不到的隐秘之地！
‘倒吊人’阿尔杰惶恐地望向坐于古老长桌最上首的‘愚者’，只见对方靠着椅背，笼罩在浓郁雾气里，似乎什么也没说。
奥黛丽在这件事上却是没太多的感触，她唯一一次听说‘神弃之地’还是来自‘倒吊人’的问题, 可并没有将此事放于心上, 也就无法从‘愚者’刚才的话语里联想到什么。
所以，奥黛丽此时还不清楚‘太阳’戴里克来自‘神弃之地’。
白银城有被造物主遗弃的传说……咦。‘倒吊人’先生情绪波动很大啊……他在诧异和害怕什么？难道他也清楚‘太阳’戴里克来自哪里了？奥黛丽疑惑不已。
因为‘力量’也知道了‘太阳’戴里克来自哪里, 但是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倒吊人’先生的见识，跟‘力量’先生相比……果然还是有些差距啊……奥黛丽暗暗点头。
“是的，我们都相信我们最终能重新得到主的眷顾, 或许就是太阳再次升起的那天。”‘太阳’戴里克语气不是太坚定地回答，“我们曾经被巨人王庭统治，信仰的是巨人王奥尔米尔，后来，我们得到了主的救赎，我们不会再背弃主。”
喂，不要里flag啊……你们最后都信仰‘愚者’去了……希道尔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被巨人王庭统治……确实古老……但似乎对应不上……有了猜测的‘倒吊人’阿尔杰顿时想到了《风暴之书》隐秘章节里对于第二纪元的描述。
而第二纪元又被称为人类的‘黑暗纪元’，那个时候，天空、海洋与大地的主角是巨空、巨龙、精灵、异种、恶魔、不死鸟、魔狼和死灵，但最终，风暴之主、永恒烈阳、知识与智慧之神带领人类，战胜了这些超凡生物，迎来了第三纪初始的‘光辉年代’，之后才是所谓的大灾变。
巨人王奥尔米尔……克莱恩无声重复起这个名字。
在诸多神话传说里，这是一个堪比神灵的强大存在，即使到了今天，某些对方依然残留着对祂的崇拜, 比如因蒂斯共和国最有名最昂贵的葡萄酒就被命名为‘奥尔米尔’。
考虑到‘战神’教会掌握的完整序列，也就是‘战士’序列，曾经属于巨人王庭, 是否可以认为奥尔米尔是远古战神？克莱恩做出了一个猜测。
他刻意点了下头，没去深究这方面的事情，现在最主要的是，弄清楚，真实造物主与‘太阳’信仰的造物主，是否有联系。
或者说，真实造物主是否在影响白银之城的居民信仰祂。
于是他低缓开口问道：
“你们是否还在向那位全知全能的神‘献祭’？”
“是，依旧在，但从被遗弃那天开始，我们就再也没得到过回应。”‘太阳’戴里克的语气里隐含这难以掩饰的伤痛。
没有回应……也就是说，白银之城献祭并没有指向真实造物主……难道我真的猜错了？真实造物主和造物主之间，并没有联系？克莱恩后靠得更加悠闲，半闭上眼眸道：
“详细描述一下你们献祭的过程。”
‘愚者’先生想弄清楚白银城被遗弃的真相？或者说祂想确定那位造物主是否还‘存在’？‘倒吊人’阿尔杰忽然觉得有‘电流’通过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为之颤栗起来。
他不仅恐惧，而且兴奋，因为他认为自己在接触神灵之间的隐秘！
这让他觉得本身的层次都得到了升华！
我努力追求权柄，追寻力量，不就是为了获得这种感觉嘛？‘倒吊人’阿尔杰微微后靠，下巴微抬，陶醉地想道。
在他身旁的希道尔自然察觉到了‘倒吊人’阿尔杰的异常，在心中摇头叹道：
‘……可怜的娃，又不知道自己在瞎脑补什么了……’
‘倒吊人’先生的精神状态不太正常啊……‘正义’小姐奥黛丽怜悯地望了对面一眼。
她也明白过来，‘愚者’先生和‘太阳’的交流或许藏着某些惊人的隐秘，以至于让‘倒吊人’都出现失态的情况。
但是她看向‘力量’，发现对方并没有向‘倒吊人’那般失态，一直都平静的坐在位置上，这让奥黛丽越发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距。
‘太阳’戴里克却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老老实实回答道：
“我们修建有恢弘的祭坛，上面刻满了主的象征，每当‘黑面草’获得丰收，我们就举行一次献祭仪式。”
“我们会抓捕黑暗深处的怪物作为祭品，等到诵念完主的尊名和相应的祈祷祭品，等到诵念完主的尊名和相应的祈祷语句，跳完取悦祂的舞蹈，就杀死那几头怪物，让它们的灵性或污血染满整个祭坛，如果没能抓到怪物，那就用白银城监牢最底层的‘罪者’代替。”
“接着我们将收割的第一丛黑面草做成食物。奉献到主面前。”
“最后，在我们的齐声歌颂里，仪式结束。”
‘太阳’戴里克的献祭仪式，听得‘正义’小姐直发愣，‘倒吊人’也是忍不住皱眉头。
真是古老的献祭仪式……而且，那献祭仪式未免太过于血腥了……还好‘愚者’先生的献祭仪式不需要那么麻烦……奥黛丽在内心庆幸道。
如果当初‘愚者’先生教给她们的献祭仪式也是这样，那她肯定会将‘愚者’当成邪神。
而‘倒吊人’心中也是与奥黛丽同样的想法。
克莱恩默默听完，故意让身周的灰雾缓缓缭绕，若有所思般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
至于他听出来什么，当然也不会说出来……
又交流了一阵，聚会很快结束。
…………
希道尔刚回到卧室里，就着还未解除的灵性之墙，便听到天堂里传来阿德米索尔的阵阵回音。
不需要前往天堂，他便清晰地知道了阿德米索尔所说的事情：值夜者发现了‘天主教’信徒之间传播的消息！
当初克雷斯泰.塞西玛带领‘红手套’小队离开廷根后，希道尔便让阿德米索尔以及海莉叶在信徒中散步信息：
“大地行者获得主的启示：看到了不久后将有邪神企图降临廷根，献祭整个廷根市的画面！但祂将受到阻挠，而造成这一切的异端，将受到主的惩罚！”
希道尔如此做，正是为了提前扮演‘天启者’！
不过他不确定自己扮演的方向是否正确，但是也只能按照猜测的方向去进行提前扮演。
天启！希道尔有两个猜测方向，第一是类似‘预言家’或者‘怪物’这样的职业，能够偶尔得到未来画面的一些启示。
第二则是：天主的启示！神灵的代言人，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能得到神灵的启示。
不过希道尔更倾向于第一种，不过，不管哪一种，
“值夜者哪怕知道了没什么影响，黑夜女神教会现在对‘天主教’的态度本身就值得思考……而且，他们现在恐怕也没有太多精力放在‘天主教’上……”
…………
而此时，克莱恩在‘源堡’上发现自己又能连接更多星辰。
不过他并不急于增加成员，打算想以前那样，先等待，先观察，如果‘正义’、‘力量’、‘倒吊人’有推荐，就先考核。
“我之前几次都看见，‘太阳’祈祷时，面前有一颗纯净的水晶球，但我将他拉入灰雾之上后，那颗水晶球再也没有出现过……难道我通过深红星辰拉人的前提是，对方身边有一件特殊的物品？或者说，每一颗深红星辰都对应着现实里每一件物品，完成了联系，就回归灰雾？”
“不知道‘正义’和‘倒吊人’以及‘力量’是否也是这样……先假定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没有这类特殊物品的人，如果诵念‘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让我听到了祈求声音，我是否也能把他们拉入这里？”
克莱恩一下子想起了当初自己诵念‘天主’的尊名，才被祂感应到，最后将他拉进‘天堂’里。
“或许真的可以，将来找个机会尝试一下……”
回到卧室，克莱恩准备尝试自己召唤自己的仪式！
那是因为他之前得到过罗伯斯先生的提示，而克莱恩此前曾尝试过，但失败了，因为‘占卜家’的灵性不足以支持他完成那个仪式。
而现在，他已经晋升成为了序列8‘小丑’，并且状态已经稳定，他决定再次尝试那个仪式。
“罗伯斯先生说，这个仪式可以将自己的灵体召唤出来，但是很危险，如果没有物品保护灵体，灵体很容易受到外界的伤害。”
克莱恩就着还为解除的灵性之墙，非常熟练地拿出一根蜡烛，放在书桌上，象征自己。
用灵性点燃蜡烛，接着又按照罗伯斯先生所讲的，洒入特制的精油、药粉等等。
做好一切，克莱恩退后两步，望着桌上的蜡烛，用古赫密斯语低喊出声道：
“我！”
少有停顿，他改换赫密斯语道：
“我以我的名义：”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在心中，罗伯斯所写的‘天主’的尊名，但是克莱恩用自己的就可以，只有自己的，才是最安全的。
哪怕‘天主’是老乡，也不能将命运交到祂手上。
刹那之间，不断摇曳的昏黄烛火与宁静的悠然的香味交错融合成一个虚幻的旋涡，疯狂吸收着灵性的旋涡、
几乎同时，克莱恩听见自己刚才诵念的召唤咒文，看见奔涌的灵性与涟漪般的光纹糅合拉伸出了一扇虚幻的大门。
大门布满了神秘的花纹！
这些花纹中央位置，串连出了‘愚者’高椅背后的古怪符号。
沉重的摩擦声霍然响起，虚幻诡异的大门猛的裂开了一丝缝隙，透过它，隐约可以看见后面是幽暗深邃带极点的世界，有无数难以描述形体的透明影子，有一道又一道不同颜色的、蕴藏着无穷无尽知识的明净光华。
就在这时，克莱恩只觉门内传来了无法想象的吸力，整个人不由自主就投了进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影就穿透缝隙，消失在了门后那片幽邃里。
‘脑袋’的极度眩晕和让人接近疯狂的嘶吼声逐渐平息，克莱恩终于找回了自我认知。
他看见面前是个穿着陈旧衬衣、黑发褐瞳、五官普通的年轻男子。
……这不就是我自己吗？所以，我真的吧自己给‘召唤’出来了？类似于灵魂离体的效果，罗伯斯先生果然没有骗我……克莱恩望着面前那具属于自己的肉体，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