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邵乾没生气反而乐了,搂着他狠狠勒了一把,亲上那张让人无可奈何的嘴。
    自从那次马小宇在的时候两个人冲动过一回,那之后这么久,都没有怎么很亲密过呢。忙的都想不起那一茬。如今两个人抱在一起,就有点水到渠成的意思。邵乾似乎是私底下做了点功课,扒衣服都有些顺手的感觉。亲够了那张刚才还呜呜咽咽的嘴,就随着本能的往下移寻找让自己忍不住想要触摸的地方。他心里也是不安,不知为何听了莫桐的话反而开心了。虽然照莫桐所说,他和何东的关系就有点让人搞不明白,可至少他乐意看见,乐意听见莫桐说出对何东的不在意不喜欢。邵乾在亲吻中想要找到自己的心,却终是隔着一层雾,说不清楚。但有一点,他不乐意看着莫桐和任何人有什么暧昧的关系。不如,倒不如,就这么确定了俩人的关系吧。反正以后的事情,眼下哪有时间去考虑那么多呢?
    等把莫桐锁骨的地方咬得通红一片,对方也被剥得光溜溜了。
    天已经又开始冷了。猛地被剥光扔在凉飕飕的棉被上,莫桐就忍不住哆嗦了两下,可很快就被压上来的半赤裸的身体暖得更热了。邵乾迷茫地揉着手下柔软的臀,身体下意识地贴着他磨蹭。过了好一会儿,等莫桐开始搂着他一边停不下来似的打着哭噎一边细细颤抖的时候,终于腾出手急忙忙地扯开了自己的裤子。
    气氛变得缠绵又火辣辣的,莫桐茫然得看着房顶,等邵乾的身体再次压下来的时候颤抖得更厉害了。
    邵乾应该是压抑着自己,导致颈部都憋出了青筋。可那张晒黑了不少的脸,还是开始发红,一种满是情、欲的红。
    莫桐在邵乾咬牙握上两个人的火热时深吸了口气猛地回神,彼此看着对方的眼睛,片刻后默契地交换了几个轻柔的吻,瞬间又唇舌相抵。只是邵乾终于摸索出一点门道,把莫桐摆弄得背靠自己侧躺的时候,莫桐抖着手抓住他的胳膊颤声说:“邵邵邵乾,面面面条要凉了。”
    “你饿了?”邵乾声音也不自觉的发颤。
    “饿饿饿了。”
    “唔,等一下再吃行吗。”
    好像不行。
    莫桐还想说我今天还没洗澡呢,邵乾就像是怕他反悔似的不容拒绝的顶了进去。莫桐瞬间被巨大的疼痛包围,身体僵直在他怀里半天没有动静。好在方才那一瞬抓了被子咬在嘴里,不然真能咬碎几颗牙齿。
    好在邵乾虽然经验全无,却没有愣头青似的就这么硬上。或许也是他觉得包裹自己的地方干涩不舒服,怀里人的颤抖怎么看都不是享受到的颤抖,皱着眉停了好半天,才还是尝试着挺动。他每动一下,莫桐就打摆子似的颤一下。
    也许是疼到了一定程定,就变得麻木了。到最后莫桐竟也不觉得那么疼了,只不过非常的不舒服。但身体被邵乾牢牢地禁锢着,痛楚的同时又有一种被包裹挤压的安全感。
    莫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等邵乾停下来的时候自己不仅脸上湿漉漉的,身上还出了不少汗。他唯一的感觉,就觉得身后那地方火辣辣的,疼。小莫桐自他进去就软了,一直到他退出来还是乖乖地软着。邵乾却没功夫去照顾它,因为他发现莫桐后面竟然出血了。
    一道血痕沿着一边屁股蛋子流下来,看着十分恐怖。好在等他慌急慌忙用卫生纸擦干净的时候,发现只不过是后面裂了一个很小的口子。想必是一直被撑着,那地方毛细又丰富,便多淌了几滴血。
    邵乾去外面兑了温水进来收拾好,搂着还愣愣的莫桐掀开被子钻进去。好半天略有些尴尬地用手指抓着他的后脑勺,声音有些干涩地说:“你是不是后悔了呀?”
    莫桐老姿势可怜兮兮地摇头,一张嘴又是一阵憋在胸口没释放出来的哽噎。莫桐说:“面条要凉了。”
    “凉了也好吃。”
    “我说先吃面吧,你非不。”
    邵乾就笑了。
    莫桐颤悠悠地深吸了口气又说:“邵乾,咱们以后能光亲嘴不做这个吗?”
    “马晓宇说,做了才算在一起。”
    莫桐忧郁了,好半天问:“你舒服吗?”
    “舒服。你呢?”
    “我刚才就想着,这回吃不下面条了。”
    这一夜莫桐就有点蔫蔫的。邵乾不一样,显然是二十多岁的男人初次尝了甜头,就更把身边的莫桐当作伴侣一样来疼。当然,这疼里面包括很无顾忌的抚摸。似乎做过那件事两个人真的就是好了,邵乾就开始在他身上探索有趣的地方。
    莫桐疼啊,疼得心有余悸,想着要是再来一次,自己绝对会忍不住跳起来跑掉。于是每次邵乾揉他的大腿捏他的臀的时候,他心里就恐慌。还一面在心里抱怨,邵乾说真把我当自己人了吗?这么隐私的地方都敢摸了,还真看不出来。
    好在这一夜总算过去了。第二天莫桐可积极了,早早起床收拾好一溜烟就跑煎饼铺子去了。后面经过一夜倒也不是很疼了,就是想起来当时那种痛苦,就觉得再也不要来第二次了。
    邵乾很快就撵过来了,趁着天还没亮两个人躲在里面搅面糊,又交换了几个吻。莫桐就想,还是接吻好,舒服又甜蜜。也不知道马晓宇和王彪那事儿是不是也这么做的,马晓宇至今还活蹦乱跳的简直让人敬佩。这么想着,对马晓宇的敬佩就犹如黄河之水奔涌而来。
    等开门做生意,邵乾又恢复正常了,仿佛刚才伸着脑袋咬莫桐嘴唇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莫桐知道深浅,在外面基本和他很少有亲密的动作。反而和马晓宇经常勾肩搭背的,反正没有奸情的人再怎么勾肩搭背也没有奸情。有那啥的人就是牵个小手,也容易被人看出来之间的甜蜜。
    只不过邵乾装模作样的摊煎饼,偶尔和他闲聊的洒脱样莫桐看见了就觉得无来由的屁股疼。没等他摊了几个就非得把人赶走。邵乾起先被赶了还只站在一旁笑,见莫桐根本不搭理他,很有些自己被嫌弃的意思,摸摸鼻子很无趣地忙自己的去了。
    61赠你暖光
    采完花的马小帅进来帮忙的时候,莫桐看着他就一脸崇拜的表情,搞的他莫名其妙。虽然马晓宇确实很帅,但总被人用这么热切的目光追逐着就有点不自在了。在莫桐再一次扫到他的时候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说:“擦呀,你是不是看上哥了?你看上哪儿了?你说,我改成不。”
    莫桐脸颊抽搐了一下,选择不理这个自信感爆棚的家伙。等姿势别扭地在凳子上扭了两圈的时候马晓宇就给笑了,凑过去,左手套了个圈儿右手捅进去来回做了几个活塞运动,笑嘻嘻地问:“被那啥那啥了吧。”
    莫桐莫名其妙,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瞬间一张脸爆红。马晓宇无声大笑,以至于别人来买煎饼的时候看着他那张脸上状似抽搐的表情,一直都在迟疑要不要转身跑了。好容易等到煎饼摊好,交了钱一分都不敢耽搁,立马溜了。那跑走的女孩子还在心底哭泣――我心目中的系草,怎么就吃错药了呢?
    马晓宇扛了扛意志消沉的莫桐,笑着说:“那有什么,早晚的事儿。来来来,咱们交流交流,感脚怎么样啊?”
    莫桐也有心打听打听他的体会,墨迹了一会儿说:“你不能仗着自己大就老沾我便宜,你先说。”
    “我先说啊。”马晓宇吸口气挠了挠下巴,还没继续说下去脸皮也开始发热了,看来还是修炼不到家啊。
    他咳了一声掩饰了下自己的不自在,低声说:“彪哥吧,俩字就能概括。”
    莫桐一脸懵懂,虚心好问:“哪俩字儿?”
    “器大活好。”
    莫桐在心里数了数,又想了想,整个人都不好了。马晓宇显然不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既然说开了,不抒发一下内心的激动怎么行?
    事实上马晓宇确实很激动,他发现王彪的身体对于他来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契合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占了上风的缘故,他觉得整个夜晚都是美妙幸福的。出的时候甚至有一种自己在他手下融化变得虚无的感觉,若不是被王彪紧紧地压着,他怀疑自己会不会就那么飞起来。床上激动完俩人聊天的时候,马晓宇肚子里那条叫做坦白的蠕虫就不安分了,磨磨唧唧地给说了有一次泡吧,不小心被人那啥那啥的经历。
    本来马晓宇的意思是,你看我都这么坦白了,除了那一次我可是全心全意对你的,你以后要是再搬我什么无须有的污点说事儿就不地道了。谁知道王彪听了压根就没什么不良反应,还给笑了笑,抓着他的后脑勺捋了捋头发,动作都是甜腻腻的。后来恍恍惚惚快睡着的时候马晓宇就给反应过来了,掐着他的脖子说当初不会是他把自己拐酒店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了吧。
    王彪说,哪儿能呢。
    马晓宇不是滋味地叹了口气,就听见他接着说,那条街有家早点铺子特别有名,我就是出去买点儿,回去就没人了。后来找你,你那架势就是不认账来着。
    马晓宇觉得这缘分简直跟出门踩了狗屎似的,到现在一边摊煎饼都在一边儿乐着。乐完了扭头看见莫桐悲愤的目光,觉得自己有点不地道了,咳了一声正了正脸色问:“你呢?说来哥给你分析分析。”
    莫桐有点不好意思了,心说为什么你想起来那事儿就一脸春天到了的表情,我就那么难过呢?有心知道,便也磨磨唧唧不情不愿的说了。莫桐说:“邵乾应该也挺大的,可我就只知道疼了。”
    马晓宇点头,“你家那个应该优质,穿裤子都能看出来。”
    莫桐磨牙,眯着眼睛看马晓宇。马晓宇摆手:“放心放心,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话说,你竟然一点没享受到?”
    “会很舒服吗?”
    马晓宇频频点头,“汗毛都竖起来的感觉。”
    莫桐那张脸皱巴了。
    马晓宇从学术角度思考了一下,问:“你们做前戏没?”
    莫桐一脸懵懂。
    马晓宇如此这般讲了一遍,莫桐脸上一阵红一阵紫,最后嘟囔,“我们是没用什么润滑的,用那个就会好啊?”
    “这就是技术活儿了,不需要你操心。你就躺着享受就行了,主要是那个姓邵的,需要多学习啊。”
    莫桐辶耍他听着就是一头雾水。倒是不羞涩与和邵乾交流这个,可邵乾要是听了会不会觉得没面子啊?
    马晓宇拍拍莫桐的肩,感觉教育同类的责任任重而道远,叹了口气说:“算了,回头问问彪哥,看能不能找点碟子给你们看看。”
    同一个城市,要是专心想遇上,还是挺容易的。这不,邵乾也就出去跑了一趟,就又遇上了何东。这次两个人好好找了一家饭店吃了中饭,谈话间邵乾了解到,何东从家里跑出去之后,在火车站遇见几个倒腾货的。几个人凑钱搭伴从南往北倒腾了几趟货,也算小发了一笔。
    何东撺掇邵乾:“怎么样?跟着我干吧,他们几个慢慢都有心分开单干了。我也正想着散了就散了,也自己干呢。就缺一个帮手。”
    “你这南北倒腾,犯法吗?”
    “嗨,你和拉合同有什么区别啊?你现在不也贷不来款,连皮包公司的一个“皮包”都没钱支撑。你跟着我跑几单,搂了钱就能租地儿搞个公司吧,到时候挂了牌,那生意还不是一笔一笔的来?”
    邵乾有些心动,他现在这样跑确实也来钱,但也确实有些慢。何东推他,“还想什么啊,我还能骗你?”
    邵乾摆手笑,颇有些圆滑的模样,“我回去好好想想,毕竟这边儿有生意还没做完呢。”
    “行行行,谁叫咱俩关系好呢。”何东招手让服务员买单,“回头把莫桐叫出来呗,都多少年没见了。呵,你也真有本事,愣把人家一个大学苗子给扼杀在萌芽了。”
    邵乾心里一阵愧疚,叹口气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发生很多事情。”
    对于他走后发生的事情,邵乾不想说,何东也没心思去问。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有些嘴碎的学生说了什么话就成了谣言,害了别人也没帮了自己。群体里啊,总是不缺少那种损人不利己的货。
    何东递给邵乾一张名片,扬了下下巴让他看,嘴里道:“那就先这样吧,回头你想好了给我打电话,上面那个就是。可别想太久哈,最近我就准备出去一趟呢。”
    邵乾应承着把人送出酒店,俨然就是两个比较熟的商人的架势。等何东离开邵乾低头看名片,才发现何东两个字前面缀了四个字――销售经理。听着怪稀罕。
    邵乾没再外面多呆,去菜市场买了条鱼,又称了点肉,多买了几样菜,急匆匆的就回家了。路过煎饼铺子的时候喊马晓宇:“晚上早点收摊,一起吃饭啊。”
    “别,我去吃西餐呢,可别耽误我体验高端生活。”
    邵乾笑呵呵的拎着东西回家了。马晓宇特欠抽地说:“我敢保证邵大爷买了只老母鸡。”
    这次莫桐反应得倒快,“你坐月子嘛,当然要给你补补。”
    晚上说是早点收摊,莫桐也没舍得,直到八点邵乾做好饭菜来喊的时候,才两个人收拾了东西一起回去了。挺丰盛的,邵乾做了一条糖醋鱼,一个芹菜肉,一个爆炒猪血。他确实还是有那个心思的,以形补形,以血补血嘛。
    天虽然又冷了,两个人关上门拉上窗帘,围着煤炉吃饭倒是暖乎乎的。尤其是这时候的莫桐,开始试着随心,在生活细节上又很懂情趣。吃饭的时候有好吃的就夹给邵乾,又或者邵乾挑好鱼刺的鱼肉送进他嘴里,就笑着亲过去再还给他。
    这若是有第三个人看到,必定觉得不可思议并且鸡皮疙瘩要落一地的。他们却一点也不觉得不妥,似乎生活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嘻嘻哈哈一顿饭吃得甜蜜又快乐。邵乾伸手推开莫桐送上来的油乎乎的嘴,笑着问:“今天好些了没?”
    莫桐点头,“不那么疼了。今天马晓宇告诉我,其实做那个很有点技术含量的,我也没听明白。”
    邵乾不好意思地盯着面前光了一半儿的鱼骨头看,想了下道:“回头我琢磨琢磨。”
    莫桐总结了,“估计得慢慢来呢。”
    “嗯。”邵乾等两个人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看着他说:“莫桐,我想跟着何东去跑几趟生意呢。他说去南方拉货,回来就能翻至少一倍。我需要钱快点把门面搞起来,那样我们才有时间做点其他的事情。我不能让你一直这么卖摊饼啊。”
    莫桐情绪倒也不似那天那么激动,只长长吐了口气说:“我挺喜欢卖煎饼的。”
    邵乾握他的手,“我不喜欢啊。早上五点就得起,晚上忙到十来点。每天都被油烟包围着,我带你出来,可不是让你一辈子卖煎饼的。”
    莫桐眼珠子漂来漂去,就是不看邵乾认真的眼,争辩道:“钱我们可以慢慢攒啊,我卖煎饼你出去跑生意,我们不是攒了好多钱了吗?再过一年两年,就能买自己的店铺了。”
    邵乾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莫桐知道自己说的都是侥幸的情况下才会发生的,不免有些泄气,叹了口气道:“好吧,但我有几个要求。”
    “你说。”
    “你不能和何东睡一个房间。”
    邵乾诧异地看着他,莫桐握紧他的手认真道:“就是不得已一间房,也决定不能睡一张床。第二,在他面前凡是得留两分心,不要没一点顾及地和他喝醉酒。第三,不管你是被动的还是故意的,只要是你们俩做出超越生意伙伴的事情,我就走。到时候你也别拦我。”
    邵乾必定是在外面跑了不少时间,莫桐这几条一出,脑子里略摸转了转,就似乎明白了莫桐的意思。他不确定地看着莫桐,想问问他和何东当初那些事情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何东强迫他?可毕竟是过去了,他也不像再提起之前的事让莫桐难受。默了片刻点点头说:“行,要是出去了,我经常给你写信。”
    莫桐心里挺难受的,靠过去骑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发愣。莫桐理解邵乾对金钱的执着,如今这个境况,没有钱确实是寸步难行。他们本来已经有足够的钱换一处房子租的,可邵乾说不舍得花,想要再做些大买卖。莫桐知道他虽然每天和自己盘腿坐在床上数钱的时候都开心得不得了,可其实累得很。夏天的时候衣服几乎每天都是水洗了一样,冬天手又长冻疮。
    唉,能怎么样呢?他想干就干呗,自己帮不了忙,最起码不能拖了他后腿吧。
    邵乾的手伸到他衣服里抚摸他的背,“不高兴啊。”
    莫桐摇摇头,亲他的脖颈,”高兴。vvww,,我都没想到,有一天能这样坐在你腿上。邵乾愣了一下,就笑着楼紧了他。
    62赠你暖光
    何东那边动作还挺快的,也就是隔了不几天的样子,邵乾就把这边的单子能拖的拖,不能拖的赶紧办了,跟着南下了。往常还有邵乾早起给帮着打面糊,如今是全都摊在莫桐一个人头上了,就辛苦很多。邵乾走的时候嘱咐他不要太忙,每天打一桶面糊就行了,可莫桐还是觉得自己得尽量挣钱,都是为了两个人的将来努力,他没理由偷懒。
    好在马晓宇那个不靠谱的没事儿的时候就过来帮忙,为了答谢这位同志,莫桐还像模像样地给他算小时工。就是邵乾这一走,马晓宇帮莫桐收到半个月后第一封信的时候邵安就找来了。
    邵乾做什么事没瞒着邵安,只不过邵安还真不知道他跟着何东南下的事情。乃至于找过来的时候莫桐惊吓大过惊喜,还以为俩人的事又被哪个吃饱了撑着的给捅出去了。邵安在学校附近溜达了有一会儿了,看见目瞪口呆的莫桐就笑着快步过去了,往摊饼摊子前面一杵,说:“可好找,你们原来在这租了个店呐。”
    “邵邵乾不在这儿呢。”莫桐有点紧张,见邵安表情是温和的,才稍稍放下点心。
    一旁马晓宇用手指在后面捣捣捣,凑着背过身那东西的功夫低声嘀咕,“你男人家里人?”
    说罢就挨了莫桐一胳膊肘。
    “他去哪儿了?”
    马晓宇还是活络的多,倒了水递过去,又塞了个凳子出去,笑着说:“哥先坐呗,喝口水。是不是刚下车啊?”
    邵安嘿嘿地笑,莫桐总算是缓过来些,笑着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马晓宇,走出来说:“邵乾去南方了,走了半个月了。邵安哥这次来要住几天不?我带你们到处转转。”
    “本来计划是这样的,和那个谁,一起来的,她还在校门口等着呢,我说我先来找找。”
    莫桐见邵安说起那谁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想着应该是准嫂子了。也是,他和邵乾跑出来一年多。去年过年的时候因为邵安在外地,也没有聚到一起过年,不去想,都淡漠了时间在人身上画出的年轮。想来也是,邵乾都22了,邵安也是马上要数到三张的人了,确实该定下来了。莫桐听邵乾说过,说是邵安当了一段时间包工头,准备回自己县城慢慢干呢,也算是小小地干出了些名堂。应该是有个女人在身边,如今看穿着,比往日不知道好多少倍。
    莫桐脱了围裙带着他往学校门口走,一面说:“和邵乾不好联系,他们也没个固定电话,我们俩合租的地方也没有,有什么事儿都得靠写信。不过你们要是多住几天,说不定他就回来了。”
    莫桐带着他走出胡同,拐到学校正门的时候看了眼穿着黄色呢子大衣站在那里的人就惊着了。看那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劲头,不是孙敏老师又是谁呢?
    这次可能是因为怕蹭脏呢子衣的领子不好洗,孙敏把头发蓬松地盘在脑后,平白多了几分成熟气。莫桐知道这和古代未婚长辫已婚盘发没有一毛钱关系,可心里还是觉得,俩人估计快办婚礼了。
    孙敏想必是已经知道他和邵乾一起跑出来的事情,看见他也不惊讶,笑着说:“在外面没人照顾,挺苦的吧?”
    莫桐点点头,想到邵乾又摇摇头说:“邵乾挺有想法的,我就是帮帮忙,他挺累的。”
    邵安想去看看他们两个合租的地方,了解一下弟弟的生活状况。莫桐有点不安,在心里琢磨了半天,似乎也没想起来里面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想着他们都累了一路了,确实应该先带回去歇歇,等吃了中饭自己再去定旅馆给他们休息。
    到了地方,邵安就觉得住得太简陋了。整个房间里除了一张床,用砖头支起木板做的简易置物架外,几乎没什么家具。这房间其实比邵安当初出来闯的时候住的好多了,可是要是让邵乾住,他就觉得苦。
    既然到了住的地方,莫桐也不能让他们再到外面吃饭去。他和邵乾有简易的做饭的工具,虽然莫桐除了摊煎饼其他的都不太顺手,但最起码要表示表示。莫桐让他们坐,不顾阻拦,自己就拿了袋子跑出去买东西。
    男人住的房间比之女人,还是要乱很多,孙敏四下里看了看就开始下手收拾东西。看到里面一张不大的床倒也没有觉得很奇怪,房子实在是小,一口煤炉堆在进门的地方,旁边还有水桶之类的杂物,床下面也是堆满了纸箱。就是想再塞一张床进去,基本就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邵安叹气,“也不知道都是咋想的。我当初要是在,肯定不会让他临了了,又跑出去不高考。”
    “不是说好了不提这茬了吗?”孙敏奇怪地看着床上的一个枕头一床被褥,愣了一下开始拆被罩,扭头去找换的被罩又没有找到,想必就那么一条。
    “这事儿谁都说不好。他要是下定了决心不想读,你把他拦下也不会好好考试。再说,也不是没缘由就辍学的。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让他出来跑跑也好,知道外面的难,就知道学校的好,心里也好有把尺子。放心吧,你弟弟什么样你不知道,他也不是胡来的人。”
    邵安接着叹气去摸口袋,这才想起来香烟早就被没收了。偷偷看了一眼孙敏,见她没注意,又把手抽了出来。
    孙敏一通收拾,才发现这房间里的东西不是一半的少,估计邵乾和莫桐两个人也就是凑合,只把这里当个睡觉的地方。其实他们两个是真心实意过日子的,就是莫桐从小不碰家务事,邵乾又忙得脚不沾地,回家拾掇好了自己就补觉,实在是也不怎么碰,于是这小小的地方便显得乱且不像那么回事。
    这边孙敏把东西洗出来的时候,莫桐已经拎着一大包东西回来了。两三个别人做好的菜,一些饼干、巧克力之类的零食,他已经很久不舍得吃了。又买了青菜和肉,至于怎么做还没想好。他都想了一路了,走到门口的时候又觉得买错了,不该买青菜和肉,应该买芹菜或者冬瓜。好在自己还买了一把蒜苗,能做蒜苗炒肉丝。等拎着东西进屋就被孙敏接过去了,莫桐颇不好意思地跟在她后头,一直说:“你歇着嘛,刚下车这么累,我也会做。”
    孙敏笑着让他去和邵安聊天,莫桐磨磨唧唧就是不去。最后忽然想起活来,拿着蒜苗跑下去择洗。孙敏看着莫桐跑下去的背影眉头就皱了皱。
    当初莫桐那点事儿不论真假,在市区还是传得很开,孙敏自然也是听说了。她不愿意像大多数人那样怀着不好的心思去猜度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莫桐刚出事不久,她在路上见过这个男孩儿,背着大大的画板,深埋着头,似乎恨不得把头插到地里去,早没了在她在学校那段时间的张扬。
    后来邵乾带着他跑了,孙敏不是没往这事儿上想过,可最终还是觉得邵乾是因为在学校闯了祸,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玩伴也“解救”出来的随手而至的行为,可眼下看俩人一张床也就罢了,莫桐还这么很不敢和邵安聊天的样子,就觉得很有点问题。
    那些谣言她没跟邵安说过,估计邵安那个保守的人要是听说了,不论真假都敢打断邵乾的腿。
    莫桐拿着洗好的蒜苗上来,笑着递给孙敏。孙敏接过去,暗自摇摇头,还是觉得自己想多了。在她印象里,邵乾不像是会胡来的孩子,莫桐也不像。
    “桐桐。”孙敏等邵安把煤炉搬到门口,一面炒菜一面问:“想过以后继续念书吗?”
    莫桐因为熟悉的称呼愣了一下,想了下摇摇头,“还没有想过。”
    “你要是想继续念书,就大胆的去考。我有工资,你邵安哥也能挣钱了。照我们俩说,你和邵乾都该继续读书去,当初那么好的成绩,可惜了。”
    “就是。”邵安搭腔。
    “我现在得看煎饼铺子呢,邵乾也有好多计划,他估计一时半会也没那想法。”
    “都出来干这么久了,怎么不换个大点的地方住呢?”
    “邵乾好多地方要用钱,再说这里也住习惯了。”
    “冬天倒是还行,夏天你们俩挤着也不嫌热啊。”
    莫桐快速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纯洁地看着孙敏。那表情分明是说,你要盐吗?我们俩住一张床一点也不热。
    莫桐还是觉得得说点什么,最后递了盘子过去说:“不热的,开着窗户就行。暑假的时候在煎饼铺帮忙的马晓宇,就刚才你们见到那个,还在这儿住了一暑假呢。我们仨住都不嫌热。”
    孙敏放心了,看了眼那巴掌大的房子,还是叹了口气说:“要不回头找个大点儿的房吧,这么点儿大你们仨人住,也不怕下穿踩到人。”
    有个女人还是好很多,连吃饭的时候都不怕冷场了,孙敏总能找到有趣的话题让两个男人加入进来。莫桐从聊天里知道,孙敏还在幼儿园干着呢,并且似乎很喜欢那份工作,听那意思也挺想赶紧要一个呢。
    说这话的时候邵安就习惯性地掏口袋,看那样子似乎是摸烟呢。孙敏家里母亲反对的很激烈,父亲倒是很有点随着她意思的样子。这次俩人出来找邵乾,就是想着回去把证领了呢。反正家里也不支持,邵安那边又没什么亲人,就不准备办婚礼了。关起门来过日子而已,省了办婚礼的钱还能干点其他的。
    孙敏说这些话的时候邵安在一旁似乎有点不自在的样子,莫桐看在眼里觉得挺有意思的。那么感情内敛的男人,应该还是觉得配不上或者是没有豪华的婚礼对不起孙敏吧。
    吃完饭莫桐让他们先休息,自己又跑了。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够档次又不那么贵的小旅馆,先给租了一星期。反正只要住一天,其他的费用都能退。莫桐想着这几天邵乾也该回来了,孙敏又调了课请了婚假,他们多住几天也没什么。
    莫桐也不敢那么快回去,怕回去当了灯泡,就直接去了铺子。马晓宇正调戏一个上课时间来买煎饼的低年级小姑娘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让人家面红耳赤的。莫桐一来显然解救了深感不自在的少女,马晓宇的兴趣立即转移到他身上来了。等小姑娘一走就呲牙挑眉地怪笑,“丑媳妇儿见家长了,怎么个想法呀?”
    莫桐脸上有点红,却也是笑呵呵的,踢了他一脚叮嘱,“我们不像你。邵乾和他哥感情很深,他哥期望也高,你可别说漏嘴了。”
    “哎哟,看不出来呀,原来小桐桐还这么成熟。”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莫桐才回去,住处也没个电视啥的。莫桐以为俩人会睡会儿觉休息一下呢,回去一看,还都挺精神的。一个坐在门口晒太阳,一个坐在屋里点的地方缝东西。走近了听见孙敏主动说:“被罩床单,棉的,还喜欢吧。”
    “喜欢。”莫桐有些懊恼,“你们怎么不睡会儿呢?”
    “又不累。”
    又一起吃了晚饭,结果去旅馆的时候就遇见麻烦了。人家见是一男一女,非得要结婚证。莫桐一个大红脸站在一旁,解释说:“这是我哥哥嫂嫂,来看我呢。”
    那人还挺坚持的,“那可不行,最近正打黄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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