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个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内,叶天明站在一众长老面前,把今天与古凡的对话内容一字不落的叙述了一遍。
    “砰!”一名长老把手中的陶瓷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古凡什么意思?他就这么不相信咱们国家吗?”
    叶天明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对于长老团中的反应他在来之前早就已经料想到了。
    坐在旁边的另一名长老,“他已经踏入脱凡境了吗?”
    叶天明回答,“是的!”
    肯定的回答,让整个会议室陷入长久的安静。
    十一月的京都,已经有了一丝丝寒意。
    密闭的门窗,隔绝窗外的寒风。
    一名穿着中 山装的花甲老人揉着眉心,“根据实验中心反馈的消息,生物基因融合片段,从医学角度上讲,可以绝对先有的绝大多数遗传性疾病。从战略意义上讲,可以提高人体的生理机能,以一敌十不再只是古武者才能做到的。”
    叶天明的眉毛一挑,“从古凡口中所说,确实如此。可融合其他生物的基因片段,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是相当大的。”
    花甲老人看着叶天明点了一下头,“根据情报,m国,鹰国,寇国等数十个国家都在充实基因片段上的研究。现如今拥有了打开新世界的钥匙,这把钥匙可以拉进我们与他们之间差距。是的,负面影响确实存在。可就因为负面影响就放弃这项研究吗?一步落后,步步落后。谁能保证其他国家不率先把这种技术用在战争上面!我个人建议,研究,而且还要大力的支持。同时也要约束下面的人,在拥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才能进行人体实验。”
    老人虽有些偏激,可说的很中肯。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国际社会上的基本法则。
    一名长老开口说道,“可古凡那边?”
    花甲老人冷哼一声,“他?我们面对国际上那些强者还少吗?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我们没有在实验初期阶段,就上人体实验,已经算是最大的退让了。”
    叶天明说道,“您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战士一旦融合动物基因,会使得人的理智会被兽性侵蚀,到那时候我们该如何?杀了他们吗?”
    “不要完全相信古凡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嘛?真要发生战争,牺牲是无法避免的。”
    冷血无情的回答,让叶天明很反感。
    坐在首位的大长老轻轻敲打着桌子,“好了,关于基因融合的事情先放一放。今天的会议就先到这里,散会吧!”
    听到大长老的话,叶天明拿起桌子上的会议记录本,转身就走,丝毫不想在这里多呆。
    战争是残酷的,不分敌我。每一次战争的开启,就伴随着无数家庭的破碎。
    基因融合技术可以提高人体的速度,力量,反应神经等等。可相对而来的风险,却也是难以估量的。
    西方绝大多数的国家都在发展基因融合技术,可那些还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亦或者动物实验阶段。
    正如花甲老人所说的那般,现在我们手中拥有来了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无论是在战争还是医疗上,都可以领先全世界。就因为副作用,以及可能带来的影响,就不放弃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可能,早在来之前叶天明也大概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可如果将来真的把基因融合技术发展到部队中,自己的战友或者下属,真被兽性侵蚀,到时候后,该如何?叶天明有些迷茫,有些惶恐那天的到来。
    一名长老拿起保温杯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初没有妥协,现如今我们也拥有三名脱凡境强者了!”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在做出决定之前,我们不早就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了吗?”
    “当时那种情况,如果不妥协,在场的都知道可能会引发的的后果。”
    回到学校没有多久,叶天明就派人把古凡的证件送了过来。
    有了证件,古凡第一件事就去买了一部手机,刚插上卡,短信就不断响起。
    看着短信中数十个未接来电提醒,古凡给妹妹回了一个电话。
    电话还没有响两声,电话那头的变响起了古悦着急且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声音,“哥?”
    走在华夏中医学院的校园中,古凡说道,“嗯,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古悦在也抑制不住这段时间压抑的情绪。
    电话那头抽噎的声音,古凡连忙开口安慰,“怎么哭了?谁惹我们家大小姐不高兴了,告诉哥,我去灭了他!”
    平复了一下情绪,古悦吸了吸鼻子,“你在哪?”
    “回公寓的路上!”
    得到答案,古悦只说了一句等我,便挂断了电话。
    路上古凡又给家里人打了一个电话,当然必不可免的撒了一个谎。
    打完电话,古凡刚走到公寓楼下,看着相比于一个多月前面容憔悴的古悦,心中一痛。
    见到那个失踪了一个多月的哥哥,古悦胸口上下起伏,一股武师中期的气息爆发,向着古凡飞扑而出。
    面对古悦暴风雨般的攻击,古凡丝毫没有躲闪,更没有用真气护体,任凭这些攻击打在自己的身上。
    发泄完了,看着嘴角挂着淤青,身上无数个脚印的哥哥,古悦气喘吁吁的说道,“怎么?为什么不躲?”
    正打算回公寓休息的老师们,见到如此一幕,一个个下意识的远离,站在远处看着这边。
    擦去嘴角的鲜血,古凡笑着说道,“只要你高兴就好。”
    扑入古凡的怀中,古悦撕心裂肺的哭着,“哥,别再一声不响的消失了,好吗?我真的很担心你!”
    本以为是小情侣之间的吵架,没想到时兄妹关系,这下子一些看戏的学生与老师也失去了兴趣。
    拍着古悦的背,古凡轻声安慰道,“好了,别哭了,这么多人看着了。”
    哭够了,古悦推开古凡,擦去眼角的泪水,“这段时间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帮古悦把眼角的挂着的泪水擦干,古凡点这头,“让你担心了!”
    “没事就好!”吸了吸鼻子,古悦深吸一口气,“你不在的这一个多月,咱们班大部分的同学都走了,只有少部分留了下来。”
    班级中的学生都是出于什么目的,古凡一清二楚,“上楼说吧!”
    到了公寓,说话也方便了许多,古悦把这一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古凡。
    随着古凡莫名其妙的消失,在第三周,一部分学生选择了退学,真正留下来的不到二十多人。
    叶莹莹因为调查古凡消失的原因,被家里人关了禁闭。
    校方领导曾经想过解散大一一班,把这些学生重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放弃了这一下法。
    端着古凡倒了茶水,古悦一口也没有喝,“哥,这次行动危险吗?”
    看着古悦担心的眼神,古凡摇摇头,“没什么危险的,现如今我已经踏入到了脱凡境,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威胁到我安全的已经不多了。”
    太虚,神游两个境界的强者不出,只要古凡不作死,直面国家,基本上他的安全根本无需担心。
    “脱凡境?”听到哥哥的话,古悦长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脱凡境岂不是基本上站在了古武界的顶端?”
    顶端吗?古凡想到李风老爷子,那改变自然的能力,摇摇头,“脱凡境还不算是顶端,只能说有了自保之力。”
    送走妹妹,古凡想了一下,下午去了一趟詹天佑的办公室。
    一个月多月没有回学校任教,作为一名老师,是相当失职的。
    詹天佑见到古凡回来,起初还有些惊讶,很快变释然了,“这次回来不会在走了吧?”
    关于古凡的事情,在古凡消失的第二天,上面就给他打了电话。具体的缘由没有说,只强调了班级不要解散,等待古凡的回来。
    古凡喝着茶苦笑道,“应该不走了!”
    把老旧的密码箱放到桌子上,古凡拉开拉链,看着里面躺着的数十本医书,深吸一口气,“这些是我之前说过的古家先人留下的医书,其中不乏前人做的医学心得,这次我打算全部捐献给咱们学校。”
    看着箱子中泛黄的书籍,詹天佑连忙站起身,从中拿起一本书,看着封皮上的字,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黄帝外经》《青囊书》《五色脉诊》”
    一本本失传已久的医书,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詹天佑激动的身子开始颤抖。
    陪伴了自己十几年的书,即将捐赠给华夏中医学院,说实在的古凡还真有些不舍。
    可这些书留在自己手中,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还不如捐赠出去,提供更多热爱中医的学生去学习。
    詹天佑翻开手中的《黄帝外经》,里面密密麻麻不同人留下的笔记,“古凡,你真打算把这些医书全部捐赠给学校吗?”
    “嗯!”拍了拍密码箱,古凡点头,“与其留在我这里蒙尘,不如捐给学校,让它们发挥出最大的价值。”
    得到肯定的回答,詹天佑郑重的说道,“谢谢!我会安排一次盛大的捐赠仪式,让所有人知道你的付出!”
    古凡苦笑,“感谢詹院长的好意,捐赠仪式就不用了!我只希望让这些医书不要躺在博物馆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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