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吗?血是什么颜色?”白半夏问完干脆叫李氏和白生明先出去,她要亲自看一下。
    林荣荣红着脸脱下亵裤给她看,还好是一点点,血不是太红,淡一些。
    她又给大嫂细细把脉,情况说不上好,但也不是特别糟。
    “没事吧,半夏?”李氏在门外焦急的问。
    “大伯娘,你们进来说吧。”白半夏说道。
    李氏和白生根急忙进了屋,白半夏已经在给林荣荣扎针了。
    “要扎针这么严重?”李氏担忧的问。
    “你们别太紧张,见了一点红,我下针也是稳妥一些,但一定要注意,不能再撞到、吓到了。”白半夏一边说着一边拔了针。
    外面老太太没进屋,但是能听到她的话,生气的去砸白水的屋门,吼道:“老二你个缺德货撞荣荣做什么?你给我开门滚出来!”
    没错,刚刚白水见撞出问题了,急忙躲回屋里不出来了。
    白水不敢说话,老太太插着腰大骂起来。
    “杀千刀的一天天不让人省心,家里干活不帮忙,天天不着家就算了,回来还尽惹事。你一个长辈得多大脾气去撞你大侄子媳妇?白活这些岁数了,心眼小的跟针眼儿似的,你还撞人,我看你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老太太叭叭的骂着,一副不把白水骂出来就不罢休的样子。
    屋里林荣荣红了眼眶,小声说:“我就说家里还有些剩菜,问二叔他们吃不吃,结果他就发了火,可也不至于突然来撞我吧?”
    “以后离他远一点,我怀疑他心理有问题,特别暴躁喜欢打人,没看他动不动打二伯娘吗?”白半夏拍拍大嫂的手,“他天天阴阳怪气的,你现在是双身子,躲开他一点。”
    林荣荣点头,“我知道了。”
    老太太在门口骂了半天,白水一直不吱声,老太太干脆骂起了二儿媳妇,骂刘氏是个死人,也不知道答个话。
    白生根突然大步走出去,走到白水屋门外狠狠的踹了一脚。
    “娘,快去拦着生根,一家人别闹太厉害了。”林荣荣劝道。
    李氏拍拍她,“你别管,不给他点教训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再这样真的只能分家了。”
    白水的屋门被踹的摇摇欲坠,他终于开了口。
    “踢什么踢?我哪知道她怀了身孕?又不是千金大小姐,有那么金贵吗?还不是白半夏吓唬人,她心眼多的很,就想让你们怪到我头上。”白水大声说道。
    白半夏直接起身走了出去,上前一脚将白水的门踹掉了。
    砰的一声巨响,门倒在地上,砸出了一片灰尘,屋里的白水三人都傻掉了。
    三郎可是被白半夏捶过的,吓的缩了缩身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可什么都没说,不关他的事啊。
    刘氏直接哭了起来,又是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又怪我头上,我逼着你去撞大嫂了?”白半夏大步走进屋里,一脚踹到了白水的心口,“你又不是贵族大老爷,有那么金贵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随便撞你了?”
    白半夏专门控制了力量,既踢的他无比疼痛,又不会让他吐血,还让他半天上不了气,吐不出什么废话。
    白水被踢的岔气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痛的呲牙咧嘴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行了,我来说他吧。”老爷子赶了进来,拉住了白半夏。
    白半夏却没急着出去,大声说:“爷爷,今天我就把话说清楚,他就是太闲了,正事不干,天天找自家人麻烦。以后他负责田里一半的活,别总让大伯一个人辛苦,还有二伯娘负责晚饭,不能总让大伯娘一个人做饭。三郎以后去磨绿豆,晚上去防卫队训练。”
    “为、为什么我要去训练?我不去!”三郎叫起来,他不想吃那个苦。
    “你过了年就十七了,还想当个废物吗?”白半夏挑眉,“你去训练了,说不定就能打过我了。”
    三郎眼珠子转转,那他还是去练练吧。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没多少耐心,要是让我发现他再偷懒找茬,就别怪我不客气。”白半夏抬了抬腿,刚刚她那一脚应该能威慑到白水了。
    “你、你……”白水气的想骂人,但半天说不上话。
    白半夏冷笑,“打又打不过我,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真以为占个二伯的名头,我就不敢打你了?”
    她牙齿磨了磨,声音有些渗人,月光下颇有些杀人不眨眼的邪气,白水心口一阵阵的抽痛,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白半夏转身离开,白生根也狠狠瞪了白水一眼走了,只留下老爷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了白水夫妻一通,至于两人听进去多少就不知道了。
    白半夏又去交待了大嫂几句,然后继续去后院配药,齐镇也跟了过去。
    “以后你别动手,我来打。”齐镇冷冷的说。
    “我没动手,我动的脚。”白半夏咧嘴笑起来,笑的坏坏的。
    整个宝山村都不会有女子这样笑,谁不是笑的温婉或者可爱啊,谁愿意让自己看着像个坏人?可偏偏她笑的这么邪气。
    齐镇却笑了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显得挺高兴。
    “你干嘛又揉我头发?”白半夏皱眉不高兴的问。
    “我高兴。”齐镇笑着说。
    她在他面前愿意展现最真实的一面,说明他是她信赖的人吧?
    “你高兴个屁!”白半夏报复似的也去揉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发揉成了鸡窝头,然后忍不住大笑起来。
    齐镇无奈的重新整理了头发,突然看着她问:“如果有一天,有人来跟你说我是个恶人,做了许多坏事,烧杀掠夺,奸淫掳掠都做过,你会信吗?”
    “不信。”白半夏答的斩钉截铁。
    齐镇嘴角的笑意绽放,“就这么相信我?”
    “烧杀掠夺我不知道,但奸淫掳掠应该没有,你应该还没睡过女人,我一个大夫还是能看出来的。”白半夏毫不避讳的说。
    齐镇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白半夏!你一个女子讲的这叫什么话?”
    “实话啊,所以别人要拿这一点来诬陷你,我肯定不信。”白半夏耿直的说。
    “你、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话齐镇问不出口,干脆红着脸转身走了,一直到第二天屋子盖好,都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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