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怎么还不醒,真是急死人了!”高松焦急地来回走着。
    扎卡拉眉头皱得很紧,摸着下巴,嘀咕:“按理说应该醒来才是,为何还不醒呢?”
    越想越没理由,心情逐渐变得烦躁。
    “嘤!”极其细微的声音从熏儿鼻息间发出。
    二人都处在焦急中,并没有听到。
    熏儿的睫毛动得很厉害,双手中指也不断抖动着。
    十秒左右,她猛地睁开双眼,就看到一脸惆怅的高松在面前晃悠,嘴角缓缓扬起淡淡笑意。
    “松,松哥!”
    声音很轻,也很虚弱。
    高松正好看过来,发现她醒了,赶紧揉搓了下眼睛,兴奋地冲过去,“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扎卡拉被声音惊醒,快速冲过去把脉,“哈哈!丫头,你福运不浅啊!”
    熏儿云里雾里地望着他。
    “你现在还很虚弱,等你好了在来找我!”扎卡拉极其兴奋地转身离开。
    房间里就剩下熏儿和高松,气氛顿时变得尴尬。
    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松哥,能再见到你,真好!”熏儿打破沉默。
    高松握着她的玉手,激动地说道:“你吓死我啦!”
    熏儿的手被他拉到脸颊上,异样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浑身却提不起半点力气,只能任由他‘摆布’。
    “香吗?”
    “香!”
    回答完,高松才发觉自己失态,赶紧将她的放下,憨笑着。
    熏儿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有贼心,没贼胆!”
    任何正常男人听到小姐姐这样说,都会极力地表现下,高松也不例外,直接吻在她小嘴上。
    熏儿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几秒后,高松缓缓放开她,“看你还敢不敢这样说!”
    “没胆贼!”熏儿气鼓鼓地盯着他,胸膛还挺了挺。
    “我日!”高松赶紧退开,默念着道家静心咒驱散着心里的邪念。
    熏儿扳回一局,嘴角扬起开怀笑意。
    “你这什么表情?”高松见到诡异笑容,心里毛毛的。
    “嘲讽的表情!”熏儿。
    “你以为你是披甲龙龟,无限e啊?”高松突然嘣出句游戏语言。
    熏儿很茫然地看着他,“什么是披甲龙龟无限e啊?”
    “哪个,哪个就是,一只乌龟,在骂人!”高松边说,边朝外跑。
    熏儿微怒,丹田位置却突然用出股恐怖气息,并涌向四肢百骸。
    咔咔咔!
    声响消失,她猛地从床上冲下来,气鼓鼓地拦在高松面前。
    “好哇,敢骂我是乌龟,看打!”纤纤玉手急速落下。
    高松也没太在意,手落在头上才感觉到不对,赶紧低头。
    狂暴、阴寒的气息从头顶上方划过。
    “我靠,你想谋杀亲夫啊!”高松吼道。
    “你都不承认我,有何不可?”熏儿和他彻底杠上。
    高松苦着脸,心里哪个郁闷无以言表,生无可恋地憋了她一眼,弯着腰朝外走。
    就快走到门边时,后背传来柔软的感觉,浑身想触电了一样。
    “松哥,我爱你!”熏儿紧紧地抱着他,将头靠在他后颈位置。
    高松猛地转过身,望着含情脉脉的熏儿,血液流速在加快。
    特别是她哪小嘴,看上去很诱人。
    熏儿有些害羞地闭上眼,小嘴微微翘起。
    高松慢慢靠近,就快吻到她时突然停下,“熏儿,我们这样太快了,在发展些时间好不好?”
    “嗯!”她脸颊通红,小鸡嘬米般地点了下头。
    二人就这样相拥着......
    几分钟过去,高松轻轻推开熏儿,说道:“你身体还没恢复,我扶你过去休息!”
    “不要,我要抱抱!”熏儿撒娇。
    “好,好,好,抱抱!”高松用公主抱带着她走向床边。
    熏儿小心肝跳的很快,心里出现了两个声音:他会将你推倒!
    “不,他不是这样的人!”本心。
    “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要上树!”小邪恶内心。
    “不准你诋毁我的男神!”本心。
    “男人都一个德性,把你肚子搞大后,就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小邪恶内心。
    “不会的,我相信松哥!”本心。
    本心变得无比坚韧,小邪恶念头瞬间支离破碎。
    高松并不知道她的内心想法,很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二人间的距离变近,如麝如兰的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默念道家静心咒时,又偷偷深呼吸,逸动内心终于平复。
    “熏儿乖,好好休息!”
    “嗯!”
    高松帮她盖好被子,就准备离开。
    熏儿有些娇羞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傻子都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高松蜻蜓点水般吻了她下,“闭眼,好好睡一觉,我晚些时间在来看你!”
    “嗯!”熏儿很开心,眉毛都在含笑。
    她从第一次见到高松就不能自拔地爱上了他,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怎能不激动?
    心情美美,睡觉就特别香,不多时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中......
    画面一转,熏儿来到一个布置精美的房间里,周围到处都是大大的‘囍’字。
    屋外传来阵阵欢愉笑声。
    “哪有结婚不让大家伙闹新房的规定!”郭佳。
    “就是,亏你还是我们心目中的一匹哥,做事点都不厚道!”钢镚崽。
    “不让闹洞房,你就别想进去!”呼儿台。
    声音越来越多,高松的声音突然传来:“你们别太过分啊?”
    众人顿时闭嘴。
    房间外突然变得安静,门被推开,穿着外卖服的高松走了进来。
    熏儿本想起身,却发现身下仿佛有被贴了强力胶一样,不管怎么用力都移动不了。
    高松脱下头盔,露出一张血红的脸。
    “松哥,你怎么啦?”熏儿开口询问,发现完全没有生意,很焦急地望着他。
    高松也不说话,快速脱掉外卖服,狰狞的伤口密布全身。
    熏儿很着急,却说不出半个字,心里说道:“松哥,你这是怎么啦?究竟怎么啦?”
    高松已走到她面前,一把抓在她的婚纱上,殷红鲜血顺着肩甲流到身上。
    熏儿急的大哭,心里不断喊道:“松哥,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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