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是皇后。”
    姜素素的话很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这让吴楚之顿时有点尴尬起来。
    没想到,其实看得最透彻旳,反而是这个平时不言不语静静站在他身后的姜素素。
    吴楚之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姜素素的小嘴堵住了。
    半响,唇分。
    “你不用解释的,其实谁坐那个位置,我都无所谓的,就算是蒙蒙姐都可以的。”
    此时,一双小鹿眼里满是狡黠,又带着点小腹黑。
    吴楚之苦笑不得的用额头顶了顶她,“套话了是不是?学坏了啊!”
    姜素素勾着他的脖颈,脸上难得浮现着调皮的模样,“跟你学的。”
    “看来是耳濡目染啊,不过没学到家,我再教教你!”吴楚之开始使起了坏。
    这份天生的媚态让他食指大动。
    而姜素素这样难得的娇俏模样,他也是第二次见。
    第一次是初识的那个夜晚,在燕外校门口道别时。
    那时刚刚卸下心防的姜素素,可不是后面时的那般柔顺。
    特别是她刚刚摘下那双水凝胶眼贴时的模样,让吴楚之完全破了功。
    这样的姜素素,直接让他所谓的车门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王冰冰应该感谢姜素素的。
    良久,姜素素瘫在他怀里,嘟着嘴唇,一双小鹿眼里满是他的倒影,糯糯的埋怨着,“坏人……”
    纯到极致便是欲。
    姜素素完全不知道,这样的她,看在男人眼里,却是何等得风情万种。
    吴楚之有些顶不住了,裤子有些不合身!
    此时的他,很想‘一夜过去了’。
    但是,Flag立下了,作为男人,咬着牙也得去拼命实现。
    他不想让她心里留下什么遗憾。
    吴楚之长吁了一口气,将姜素素的秀发绾在枕上,而后躺下环着她,赶紧转移着话题,
    “咱爸妈在锦城还适应吧?对居住条件满意吗?”
    姜素素翻了个身,趴在他的胸口上,臻首轻点着,笑眼盈盈的说道,“爸爸妈妈很是满意!说你有心了。”
    姜素素母亲齐月梅的病,其实用中医的手段,来辅助治疗固本培元更为有效。
    所以吴楚之在锦城中医药大学附近给两老买得房子,距离省医院与华西医院也不远。
    这个地段属于锦城的成熟社区,配套设施很是完善,周边好几个公园。
    甚至周边的学校,在锦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锦城的青羊区,汇聚了锦城最好的教育资源。
    吴楚之也专门请了司机与保姆,照料两位老人。
    司机还好,不过这个保姆的安排让姜志国和齐月梅有些不习惯。
    齐月梅更是什么事情都不想麻烦保姆。
    毕竟是小户人家,两老都是做惯了事的人。
    突然让他们每天只用抄着手看着保姆做事,心里很是不自在。
    齐月梅跟姜素素都抱怨了几次,说是有些脱离阶级属性的感觉。
    这也让姜素素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她也没有和吴楚之说,只让齐月梅就当多了一个每天陪她聊天的朋友。
    其实现在俩老对他们的关系,也是心知肚明。
    虽然心中有心为女儿感到不忿,但是看在吴楚之确实对女儿很是怜爱与尊重,对他们也是非常孝敬,俩老也就没多说什么。
    就是姜志国在燕京时,总是想把吴楚之灌醉,消消气。
    不过每次都是自己喝的伶仃大醉,吴楚之则屁事没有,这也让他很是无奈。
    姜素素只要想起她爸每次揽着吴楚之肩膀称兄道弟的模样,就觉得挺幸福的。
    “就是我爸有些抱怨,他说人生地不熟的,有些呆不惯。”姜素素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
    毕竟是一家人,没必要藏着掖着。
    “过了冬天,爸想回来住段时间就住段时间吧。对了,暖气效果怎么样?”吴楚之突然问起了暖气。
    锦城,处于长江淮河以南,是没有集中供暖的。
    而偏偏锦城的冬天,是不怎么能够见到太阳,铺天盖地的湿冷魔法攻击。
    吴楚之记得前世在蜀大念书时的一个哥们,大一时吹嘘着在东北多么多么冷,南方多么多么暖和云云。
    到了冬季时,这哥们儿直接自闭了,裹着铺盖流着鼻涕的哭诉着,“你们南方的冬天怎么这么冷!”
    遇见寒潮来袭时,北方人是靠屋子里的暖气进行抵御寒冷,外面再冷,回到屋内就暖和多了。
    但在南方,人们则靠的是自个儿的一身正气,屋里屋外温度一个样。
    为了照顾俩老的生活习惯,吴楚之特意给他们装了暖气。
    这在当时的锦城,很难说不是头一份,至少吴楚之从没见过,一般就是空调来取暖。
    也得亏吴青山他们是建设系统的,知道该怎么做,不然还真得抓瞎。
    “效果挺好的,我妈说比我们家效果还好。”
    姜素素家是老小区,那供暖效果,属实有些拉胯,只能说仅仅不冷,要想暖和,谈不上的。
    其实在北方,供暖效果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家穿短袖的,受很多因素制约。
    当然,钱也是一大因素。
    说罢,姜素素笑了下,“不用担心什么,爸妈经常去看他们的。”
    吴楚之明白,姜素素说的是他自己的爸妈。
    不过这样的说法,还是有些拗口。
    咱妈到底是你妈还是我妈,这是个谜题。
    “咱妈刚才打电话了,说五一的时候,去咱妈那过?还是去咱妈那过?如果去咱妈那过呢?咱妈就准备点好菜,咱俩带到咱妈那,如果在咱妈那呢?咱妈的意思是,让咱妈把酸菜邮到咱妈这,五一在咱妈这吃。你要不给咱妈打个电话?问问咱妈啥意思”
    想到这里吴楚之嘿嘿直笑着,这真是现代带来的难题。
    放古代哪有这破事。
    称谓分明,出不了错。
    不知何时起,就改成了这样,好吧,说多了容易挨拳。
    在吴楚之的示范下,姜素素也抿着嘴笑着,小手嗔怪地拍了拍他的胸口,
    “那我以后叫公公婆婆?”
    吴楚之紧了紧手臂,眼馋着眼前的美好,“还没给改口费呢,别便宜他们,特别是我爸,他小金库深着呢!”
    要不是吴青山离京时,怕儿子被几女管的太死,传了他几招,他还不知道。
    原来吴青山的藏私房钱套路这么厉害。
    什么专业书、灯饰上、照片后、电视机里面,这些都是小儿科。
    最狠的是,吴青山还将私房钱,藏在了楚秀兰睡得床垫下面、楚秀兰不常用的包包夹层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老吴同志完全是把这句话吃透了。
    而最让吴楚之印象深刻的便是吴青山那句,“私房钱,从来都不是藏着掖着攒出来的!你得多开渠道!比如写写小说什么的就挺好。”
    老爹真是深谙‘开源节流’的涵义。
    姜素素闻言哭笑不得,“哪有这样说自己父母的!我爸呐,他是因为遛惯了鸟的人,在锦城没有遛鸟的地方。”
    吴楚之一拍额头,“我忘记给咱爸说了,人民公园就有放鸟的地方。离家不远,可以走路过去。”
    吴楚之说的遛鸟的地方,其实就是鹤鸣茶社,锦城老一辈养鸟的人也不在少数。
    只是吴楚之潜意识回避着鹤鸣茶社而已。
    对于颜义山的滔海自尽,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受。
    颜义山也是一个爱遛鸟的人。
    而遛鸟的人是燕京人里头起得最早的一拨。
    每天一清早,当公共汽车和电车首班车出动时,燕京的许多园林以及郊外的一些地方空旷、林木繁茂的去处,就已经有很多人在遛鸟了。
    也顺便锻炼身体,或者邀上三五好友,下棋喝茶,就是个乐子。
    养鸟本是八旗子弟和太监们的爱好,‘提笼架鸟’在过去是对游手好闲,不事生产的人的一个贬意词。
    后来,这种爱好才传到一些辛苦忙碌的人中间,使他们能得到一些休息和安慰。
    在燕京的胡同里,我们常常可以在一个修鞋的、卖老豆腐的、钉马掌的摊前的小树上看到一笼鸟,这是他的伙伴。
    怪不得姜志国不习惯,原来如此,找到症结了。
    估计还因为舍不得燕京的那两只鸟吧?
    吴楚之是知道的,姜志国是专门托人照料着那两只百灵。
    得!
    “看来什么时候得把两只鸟给咱爸送过去,不然他是安心不下去的。”吴楚之苦笑的摇摇头。
    姜素素也不好意思起来,脸上发着烧。
    没法子,自家老爹,从小就是一个闲人,没什么大志向,就愿意这么舒坦闲散的过日子。
    所以,他爸和吴楚之的父亲吴青山他们三个火枪手,也聊不到一块去。
    无论是知识层面还是人生价值观,都不是很对路,只能维系着友好的谈话氛围,却无法深交。
    对此,她也很是无奈,却也没什么法子。
    好在吴楚之的爸妈都是明白人,活的很通透,并不以此为意。
    未来的婆婆隔三岔五的还给她打电话嘘寒问暖的,让她心里很是熨帖。
    吴楚之伸出手去,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左右也费不了多少事。
    不过,我看呐,咱爸估计也悠闲不了多久了。”
    姜素素把下巴磕在他胸口上,小手婆娑着他的下巴。
    她很喜欢这样趴在吴楚之的胸膛上,两人抱在一起,睡前说着家长里短的闲话。
    对姜素素而言,一生之重,不过饱餐与被爱,一生所求,无非温暖与良人。
    至于现在她和他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她看得很淡。
    其实来人世间走上一遭,就是想和喜欢的人一起吹吹风,赏赏花,吃吃美食,看山河远阔,观人间秀色,感受星河滚烫,最终觉得人间值得。
    这样的氛围很温暖很温馨,不用过脑子,她随口搭着腔,“为什么啊?”
    忽地,她反应了过来,一双小鹿眼写满了惊讶,“我爸那人不行的,你可千万别在公司给他安排事情。
    他做不来的,也不想做的,就让他照顾我妈就是了。”
    吴楚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看,你还不是这样埋汰爹妈的,还说我。”
    说罢,他突然坐起来拥住被他动作搞得一脸诧异的姜素素,“因为他要带孙子孙女。”
    姜素素把身子依偎进他怀里,而后捉住他的手环住自己,“不是还有几年吗?莞莞她们要三年多后才能怀孕的。”
    “难道生孩子这事,你们也要排顺序?”吴楚之奇了。
    姜素素撅起小嘴,不满的望着他,见他眼神不似作伪,知道他也许是真不明白这些女人家的盘盘绕绕。
    “你的第一个孩子不一样的!特别是儿子,我不能在莞莞和小萧前面生的。”姜素素有些闷闷地解释起来。
    见吴楚之脸上有些不悦,她赶紧补充着,“不是她们要求的,而是我自己认为,这样做最好。”
    说罢,她抱着吴楚之的胳膊,“小吴,我只是不想惹事。也没必要的。
    我们的孩子让他们快快乐乐的,一辈子无忧无虑就行了,我不希望他们去争什么。”
    吴楚之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在她娇臀上轻轻的拍了拍,一脸的无语,
    “你们怎么搞得跟古代皇位继承一样。哪有这么多破规矩?谁说莪挣下来的家业就只能一个孩子继承?”
    姜素素闻言一愣,迷茫的看着他。
    这是什么话?
    难道家业还可以几个孩子继承?
    吴楚之好笑的伸出手去,捧着她的小脸,对着那双翕张的红唇,便是吧唧一口,
    “在现代,特别是在我们国家,现在的情况是,根本不允许门阀出现的,也没有门阀诞生的土壤。”
    见姜素素不是太明白,吴楚之也不想过多的解释什么,“你记住一句老话,‘人怕出名猪怕壮’。
    我们老吴家永远不做‘富可敌国’的事情。
    以后我会把公司全部拆分的,每个孩子都有一份独立的产业。
    当然如果孩子实在没有那份料,或者对经商不感兴趣,我也会提前布置好一切,找人打理,让他们衣食无忧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小吴,你说得是真的?”姜素素有点不信,或者不敢相信。
    她以为吴楚之会把自己打下的基业,完整的传到一个最优秀的继承人身上。
    而其他孩子最多只能获得一些股份或者一些浮财。
    吴楚之将她屁月殳轻轻抬起,翻过来面对着自己,坏笑着抱着她,“又叫小吴!叫哥哥!”
    有点咯!
    姜素素顿时羞红了脸,咬着嘴唇小声的叫了一声,“坏人!又让别人叫你哥哥。”
    吴楚之没说什么,小吴悄悄地点了点头,瞬间姜素素便瞪大了眼睛。
    双手紧紧的揽着他的脖颈,尽量抬高自己的身体,忙不迭的讨饶,“臭哥哥!”
    吴楚之得意的搂着她的腰肢,“蒸的?还煮的呢!你在我身边这么久,难道看不出来?
    果核、锤子、奎森特基金这些业务板块其实都是独立的。”
    说罢,他眼眸中带着点愧疚,“不过你的那份,我确实是还没想好。”
    ‘吴王破六国’,这事儿吧,还真不怪他,谁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原本也就打算着三国混战,但事情发展的太快了,有点猝不及防。
    姜素素轻笑的摇了摇头,“没关系的,不着急。”
    吴楚之暗忖,这妮子什么都不争不抢的,以后难免吃亏。
    他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素素,你有没有特别感兴趣的产业?”
    姜素素眨了眨眼,两眼茫然的看着他,“我什么都不懂,要不你给我说一个?”
    吴楚之苦笑了两声,做产业,这确实是为难她了。
    不过她这样的性格,确实是不适合做和果核相关的产业,否则最后不知道会便宜谁。
    他紧了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一些,慢慢地说着,“往后产业发展的趋势,是各行各业基于消费转型的升级。
    我们的国家正在不断的崛起和富强,传统的产业也在开始不断的转型,不过一旦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
    在互联网的不断发展下,依托网络的便利,会有越来越多的新行业出现。
    但是我个人认为,在衣食住行这四个方面,是人们永恒的需求。”
    姜素素听到这里,眼睛亮了起来,不过很快就被吴楚之打击了。
    他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衣,我劝你不要考虑,短时间内,这个行业很困难的,只能沦为国外品牌的代工厂。”
    说罢,望着姜素素疑惑的眼神,他耸了耸肩膀,“没办法,这是国民的观念问题,刚富裕起来,觉得国外的什么都好。”
    华国,作为一个服装大国,缺乏世界性的品牌,这是由来已久的痼疾。
    国外的品牌可以年年提价,人们依然追之若骛,国内的品牌你要是不打折,你就不是民族企业……
    其实这个问题,只能说是,时间未到。
    民族自信和文化自信,是需要时间的,2001年,太早了些,没必要去碰个头破血流。
    “住,这方面,我希望我们所有人都不要……好吧,你说。”
    吴楚之的大篇大论被姜素素给打断了。
    她笑嘻嘻的举起了手,如同课堂上的小学生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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