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路摇摇晃晃,林墨看着看着短视频直接困得睡着了。一旁的姜芷就这样盯着重复播放的视频,跟着一遍又一遍的看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车一个震动,将林墨直接晃醒。
    一夜未眠的林墨眯着眼眼睛看向窗外,却发现车窗都被帘子遮了起来,车内的光线昏暗。
    “你在看什么?”林墨一睁眼就看见了用着直勾勾目光盯着自己的姜芷。
    “看你。”姜芷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要与林墨碰上。
    而姜芷贴近的那一瞬间,林墨才发现这张没有什么表情如同瓷娃娃一般的脸竟是意外的好看。短视频上那些开着美颜的妖艳**被眼前的女孩甩了十八条大马路,林墨心中不由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要是拉去开直播,绝对赚钱啊!打造一个国民妹妹人设什么的,不得一天赚它一个w,直接一个爽。”
    “你.......干嘛?”林墨往后倒去,被突然像小狗一样凑上来的姜芷吓了一跳。
    “你的眼睛。”姜芷凑近,冰凉的手捧着林墨的脸,整个人几乎要压在林墨身上。
    “我眼睛怎么了?双眼2.0钛合金,夜视不带透视,合法公民。”林墨被弄得有些紧张,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我是好人。”
    “喂,前面的老头,快点阻止一下你家.....”林墨有些慌,朝着前座那个老者喊道。
    可老者似乎聋了似的,对此充耳不闻。车仍旧在平稳的向前开着,耳边响起沙沙声。
    “没有用的,这是梦。”姜芷忽然开口道。
    “什么梦?”林墨整个人精神了起来,脑子瞬间清醒,又撞邪了?
    那不是等于来活了吗?
    “你的梦,你还在车上睡觉。”姜芷盯着林墨说道。
    “我的梦?”林墨愣了好一会才皱着眉头看向姜芷,“你为什么在我的梦里?”
    闻言,姜芷忽然坐了起来,盯着林墨看了几秒说道。
    “不是我要进来的,是你的眼睛睡觉的时候突然睁开看了我一眼,我就进来了。”姜芷平静的说道。
    “我.....睡觉睁眼?”林墨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嗯。”姜芷一脸认真倒也不像在开玩笑。
    林墨还想说什么,忽然间半空中凭空传来了声音,似乎是梦境外直接传导进来的。
    “他们两个怎么晕过去了?”苍老的声音响起,林墨心中了然,这是坐在前座的三长老。
    “不知道啊长老,刚刚还好好的。”一道紧张而又青涩的声音响起,显然是那个开车的年轻弟子,似乎叫什么周鹏。
    随后就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个长老似乎过来查看情况来了。梦境中的林墨皱着眉,眼睛眨了眨,于是捂住了姜芷的嘴,静静的听着外界的动静。
    虽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林墨本能的选择隐蔽起来。
    对于道门林墨并没多少好感,他也不相信道门是真的对他无限包容。参加这次任务纯粹就是冲着沈醉云身上的秘密而来,顺带着赚他道门一笔钱。
    “长老小心啊!神女她......”周鹏的声音较为急切。
    “无妨,都昏死过去了。”三长老的声音响起,随后又压低了声音喃喃道,“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办?长老,要不停车吧,与大长老商议?”周鹏说道。
    “不用,应该只是太累了,现在才昏死过去。”三长老说道,“这次的事情不能出任何纰漏,也不能让大长老之中。”
    “可是神女的身体会不会撑不到祭祀,万一......”周鹏声音透着浓浓的担忧之色。
    “不要多管,现在道门里只剩这一个金乌神女,撑不住也要上。只要能唤醒那个东西,不老泉就会出现。”三长老压低着声音呵斥道,提到不老泉时声音微微有些激动。
    梦境里,林墨看着被捂住嘴的姜芷,眼里充满了震惊。他知道在梦境里说话外面听不到,于是干脆放开了姜芷。
    “祭祀?祭祀什么?”林墨问道。
    “我不知道。”姜芷摇了摇头说道,眼睛仍旧直勾勾的盯着林墨。
    好在林墨已经习惯了姜芷的无时无刻的观察,直接忽略姜芷的目光,摸着下巴思索道。
    “祭祀,唤醒.....不老泉,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这群老家伙活得太久,已经疯了。”林墨喃喃自语道,“竟然还想要不老泉,话说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我说,你想活着吗?”林墨冲着姜芷问道。
    “活着?”姜芷眨了眨眼睛,看着林墨说道。
    “我不知道。”
    姜芷消瘦的身形像公园里一颗单薄的小树,迎着夏风呆呆的矗立着,似乎一场暴雨就能将其撕碎。林墨看着这个总是习惯说我不知道的女孩,将手放在她的直角肩上,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觉得你要活下去,不能任由这群老家伙摆布,不然也太憋屈了。”
    “我不知道该去哪,离开了他们我又能去哪?”姜芷无神的瞳孔歪着头盯着林墨,空洞而又苍白。
    林墨盯着姜芷,似乎是在思索。随后林墨严重那对金色瞳缓缓被点燃,一时间竟是亮的可怕。他就这样对上姜芷的苍白的眼神,露出温和笑容,一字一句的说道。
    “野兽永远不会在锅里,也不会困于牢笼,他们应该咬着敌人的头骨登上悬崖,然后踢下去。”
    “你不喜欢的就毁灭它,太过于顺从会失去自我的。”
    姜芷望着林墨,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像是一头受伤的幼崽。
    “你不用害怕,我们是一路人。”林墨摸了摸姜芷的头发说道,“如果你无处可逃,那就跟着我,反正道们一群老不死也阻止不了。”
    “赚钱环游世界,嗯......总之一年半载的快乐日子总是有的。”林墨皱起了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恶心的事情,随后接着说道。
    “我也可以带你去阴界里面看看,看点好看的,我保证你会终生难忘,看看我怎么干掉里面的十殿阎罗之首......”
    林墨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十分得意。
    “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干掉那个人?”姜芷抬起头,眼里带着些许雾气,抿着嘴问道。
    她不明白,明明最后那个秦广王没有干什么,直接走了来着。
    “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要干掉他才觉得解恨。“林墨轻飘飘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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