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对于黑衣大汉威逼伐心?拳脚力下疼痛伐身?久久不能释怀。孙平一家,在日后为人处事,邻里交往,甚是谨慎细微,反复推敲,畏手畏脚,唯恐有失漏疏忽之处,杜绝落下个仇视新怨。
    “孙平,最近不见你打牌了,老窝球在家孵蛋呢?”孙老路上碰见,纳闷地询问,因很久不见人影,以为养病在家呢。
    “哎!一言难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跟我回家,咱们小醉一场。”孙平边说边搀扶,往自己家里引路。
    至家后,见到媳妇便喊:“老婆抓紧拾掇一桌酒菜,我要与亲叔,攀谈家事,唠唠家常。”
    “你家遇到啥变故啦?无事献殷勤,别给我卖关子?说吧!”孙老察觉一丝端儿,家居摆设,胡乱一弃,侄儿媳妇垂头丧气,便连忙催促。
    二杯酒下肚,有些微醺,听叔叔如此关切,甚是感动,便将近来发生变故,深夜遇到侵犯袭击之事,如开闸泄洪之水,遂将肚内委屈,压力之苦恼泪水,尽皆一鼓捣地倾泻而出,趁着酒兴醉意,一吐为快。
    孙老,话语不多,耐心细听,看见侄子媳妇,哭天抹泪,屡次三番地开导安慰,根据经验判断,并些主意良言,化解心中疑虑,消除疙瘩。聊至很长地时间,直至天黑,两人才肯放孙老回家。
    孙老走后,两口子轻松很多,遂如释重负般倍感愉快,有长辈前来安慰,借着酒醉之际,将深憋委屈之语,高压态势,如诉如泣般排除体内,恢复往日地风采。
    “孙平,咱们可要抓紧时间,哪怕借钱凑凑,也要把欠款窟窿堵上,刚听说,那个人可不好惹怒,为人性情,行为作派,非常混账无赖,狠辣歹毒。”孙平媳妇仍旧不放心地嘱咐。
    “是啊!之前不知道,原来小王是这样得人,明天就外出借借,把这糊涂账,赶快了结吧!也怪我,与他合伙做点小买卖,没有挣上钱,反而赔本欠下不少外债,若不是他替我先补上,应该感恩才是。都怪我没有出息,能力有限,挣不上什么钱财。”孙平补充道,随机一阵黯然神伤,怀有自责有愧之意。
    生活日月悬心,终被孙老点化,如阔廓之云,烟消云散,冰消瓦解,未曾有旧事重演。
    一个月后,天色见明,西风萧萧,炊烟作云飘飘,人们正在烧火造饭,孙老突然来访,见到孙平就直奔主题。
    “侄子,昨天我家刚交上粮食,刚忙清把我累坏了,没事就过来看看?你们家怎样啦?”孙老比较担心地说道。
    孙平苦闷不己,两手合掌又分开,委屈有愧地说道:“叔,今年麦子未结出麦穗,一场风雨来袭,麦子未熟全部倾倒槁枯,导致颗粒无收,人都无粮可餐食,整天饥肠辘辘。但是不是不交,因为我刚把欠款还上,非常困难时期,您在等等行吗?”
    孙老连忙点头,善解人意地说道:“这是实话实说,一些内情我是知道的。现在,村南这片乡亲,有什么邻里纠纷,红白喜事,都找我来主持掺和,忙得不可开交。再想一想办法吧,你家是困难户,大家是清楚明白的。”
    “是,是,家父是一名光荣烈士,为国捐躯,早早牺牲,自小是得到您的拉扯帮扶,接济相救,才有今日,要不然早饿死冻死啦!这些家产,全靠我们夫妻二人,一点一滴地拼凑积累起来的,人们都知道我家困难,给我下发困难户和烈士津贴补助。”孙平有些自得,又有些失落的点头应语。
    “自小是我看着你长大的,这几年粮田归个人所有,自产自销,衣食不缺,余粮也可以换钱,田地采取多样化种植,一切都是自由谋富,现在是和平年代,要心满意足啊!”孙老看向孙平,有些邀功请赏的意思。
    “和小时候相比,我当然知足,只不过确实困难,叔您救救我吧?什么事情能难住您啊。再救我一次,叔叔。”孙平面露难色,昂几相求地说。”
    侄子,我能体谅你,但是咱们孙家可无脸啦?孙家无脸怎抬头?你若拖着不交,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啊?从小教育你,身体不苦,福报不厚;心若不苦,智慧不开;身心皆苦,转念开悟。人为善从,驱祸来福。为什么说这些?希望你家地日子越来越好,越来越红火。”孙老苦口婆心,善言善语,不太放心地催促道。
    “是,是,我马上变卖一些物件,换成粮食,哪敢给您丢脸抹黑啊!”孙平连连保证,点头哈腰,算作表态。
    “行啦!也就是我,把你当亲小子一样对待,这样吧,去我家那拿些粮食,就当你未长大,再抚养你一次。”孙老一听连哄带保证,一个叔,一个叔的叫,跟抹了蜜似的。
    “别人都赞扬您德高望重,有情有义,果如其名,此乃公道自在人心,原来美好名声是这样得来的,叔,亲叔,谢谢您老啦。”孙平连忙从后腰抱住叔叔,连连表示谢意。
    “行啦!又撒娇起来啦,不过很受用。”孙老听到这样夸赞自己,嘴合不拢地笑起来,内心却想起往事。
    “大哥,您临走所嘱托,我没有失言,没有愧对你,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你参军一去不复返,把你的儿子抚养长大。不过?就是苦了这孩子啦!”孙老内心欣慰自得,又有些难过的暗自思索。
    第二天一亮,孙平一家人,赶着马车向粮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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