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了,[圣餐会]到底丢了多少失败的兽化人到地下管道里面?”
    夸那林将面前的最后一头恶兽斩首,而他的身后则堆满了恶兽的尸体,没有一个全尸,死相及其惨烈。
    另外有一点,这些恶兽的数量夸那林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发现已经快接近那天晚上旧城区里出现的兽化人总数了,虽然失败品比成功品多是正常的事情,但自己这还没深入到更下层的地下管道就有这么多的兽化人失败品。
    “看来在旧城区里出现的兽化人并不是他们的全部成品啊,[圣餐会]还是对自己人留了一手。”
    夸那林鸟嘴面具之下的双眸微眯,抬步向着地下管道更下方的黑暗进发,同时越来越多的扭曲恶兽阻挡在了他的面前,而且从他们身体的扭曲程度可以看出,越是下面的恶兽肢体越是接近人类。
    这些类似‘猿人’的怪物,在被夸那林砍杀的时候还会发出惊恐的吼叫,仿佛他们还抱有人类的意识一般。
    而且沿途还能看见一些用废弃垃圾搭建起来的简易小屋,更容易让人产生这群‘猿人’还有人性的错觉。
    “如果是什么都不懂的萌新遇到,可能会以为你们还有救吧,只可惜……”
    挥刀斩断又一个‘猿人’的脑袋,落地的脑袋上凝固了恳求与绝望的表情。
    “你们已经无法拯救,唯有死亡才能让你们的灵魂解脱,安息吧。”
    夸那林为死亡的‘猿人’们祷告了一句,在他的视线中,那些残破不堪的灵魂挣脱了扭曲恶臭的肉体束缚,消失在了空气中。
    比起上面的那些灵魂彻底堕化的恶兽,这些没有兽化完全的‘猿人’他更多的是怜悯。
    滋滋滋…………
    “嗯,果然简易的探照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更容易损坏。”
    夸那林将沾染了污秽而无法使用的探照灯丢到一边,从大衣中拿出新的简易探照灯继续使用。
    夜晚的杀戮,还在继续。
    …………
    安格列·格雷在夜晚的冷风中吐出一口白雾。
    穿着瞒着妻子积攒的私房钱才敢买的华贵上衣,喷上淡味道的男士香水,将原本那股如同懒狗一样随兴的气息收进外套之内,站在自己过去的老长官身边担任护卫。
    虽然无趣,但绝大多数时候是分收获颇丰的兼差。
    灯红酒绿似乎是上层人们永不疲劳的一场宴会……
    “很讨厌这种场合是吧,安格列少校。”
    老长官同样吐出了一口白雾,可惜这并非是因体温而产生的雾气,而是烟草的刺鼻白烟。
    “将军……”
    老长官没有让安格列回答,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踏入那纸醉灯谜的宴会中。
    而安格列也跟上拱卫在老长官的身边,如过去一半盯着老长官身边的陌生面孔,尽管老长官说过这次的宴会没有任何危险,但他依旧尽忠职守。
    不过也和往常一样,直到充满政治与金钱的‘恶臭’宴会结束也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倒是老长官喝得一身酒味,回去怕不是又要被女伯爵丢到床上狠狠地教训一顿了。
    然而在安格列为老长官搭好梯子打算送他上马车的时候,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直觉让他感受到了危机感,下意识的偏过脑袋,躲过了一根细小的吹箭。
    “这是!将军快走!”
    安格列急忙将老长官丢进马车里,并打算命令马车夫驾车,却发现马车夫的脖颈上扎着一根细小的吹箭,而他也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该死的!”
    安格列掏出大衣中的转轮手枪,抬头寻找袭击者。
    但随后他却被马车里的老长官拉了进去,并关上车门。
    “安格列,冷静。”
    原本醉醺醺的老长官此时无比的清醒,同时手里也拿着一把转轮手枪,不过型号比安格列手中的更大一点,弹容量也更多。
    可安格列越是想冷静,他就越发的困倦,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大腿上不知何时扎了一根吹箭,现在就算把这根刺拔出来也无济于事了。
    咚!
    车门被强硬的打开了,袭击者竟是几个脸色苍白的‘死人’,安格列在他们身上感觉不到一点活人的气息,更恐怖的是这几个人的长相几乎一模一样!
    “……是杯教的狂徒吗?!混蛋!”
    老长官抬手准备开枪,却被其中一个死人脸拍飞了手中的转轮手枪,并强行压制在了座椅上。
    同时另一扇车门进入的死人脸则掏出一颗红色的球体将其塞入老长官的口中,并强迫他吞下。
    “……将……军……”
    安格列抬起手,但他此时却已经无法动弹了,能保持意识已经是极限了。
    之后发生的事情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身边躺着自己的妻子。
    仿佛昨晚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梦一般。
    “捕获完毕,啧!没想到居然连退居二线的老将军也被渗透了。”
    将从老长官腹部破肚而出的肉虫装入玻璃罐子中,其中一个特搜局干员轻声骂了一句。
    好在夸那林制作的拟似虫卵有治愈的功能,所以老长官被‘开膛破肚’的伤很快就好了。
    “你们……你们是特搜局的……”
    这时老长官才反应过来,看到这些死人脸手上的玻璃罐子中装着的肉虫,结合刚才其中一个死人脸说的话,他就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被杯教的人暗算了。
    干员们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老长官的话。
    在发现这位老长官也是被寄生人员后,他们就决定让军部成为最后一张杀牌。
    这也是他们之前向夸那林询问时得到的回答,如果军队方面也被杯教染指,那就让军队入场成为最后的保险,一旦事情有变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派军队以摧枯拉朽之势的将杯整个车掉。
    不然按照他们的行动效率与隐秘性,老长官只会在回到家步入大门的时候被迷晕,然后被取出体内的母虫。
    之后被女仆发现,当做是醉晕过去了。
    “等等!告诉我!这种虫子到底有多少人被……”
    还没问完,老长官就发现几位死人脸摇了摇头,很明显是不知道有多少人中招。
    老长官低头咬牙沉吟一声,再抬起头时那几个死人脸便已经离开了。
    “这下……回去可没法交代了啊……”
    摸了摸‘大出血’的腹部,还有浸染了鲜血的大衣与裤子,老长官苦笑一声。
    不过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冰冷的杀意,双拳攥紧。
    “看来多年的和平让某些人忘记了钢铁之军的恐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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