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陈羽飞快地按掉闹钟。周寻迷蒙着双眼看他起身洗漱穿衣服,打哈欠问道:“几点就走啊?”陈羽歉疚地给她掖了掖被子,“六点多的飞机,我得提前去准备。今天飞本场,晚上还能回家。一会儿我到公司了把这五天的排班表发给你,你继续睡吧。”
    周寻看他熟练地打领带穿制服,被陈羽深深吸引,倒也精神了一些。她啧啧赞叹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陈羽检查了一遍飞行箱,低头亲吻她,“没有好话。”周寻不敢乱拽他的衣服,乖乖和他接吻,“起落安妥。”
    陈羽腋下夹着帽子匆匆离开了。周寻竖起耳朵听见他把门关上,皮鞋的声音越来越远,突然把脸埋在被子里像鲤鱼一样翻滚几周,“羽哥太帅了呀!”
    她睁大眼睛陷在陈羽的大床里,心脏咚咚直跳。过了一会儿,周寻无处发泄她的心事,红着脸在凌晨四点多发了回乌城的第二条微博。配图是陈羽床头的闹钟,“被帅醒啦。”
    陈羽等红绿灯的路上手机嗡嗡一震,微博特别关注提醒了他周寻的新动态。他瞥了一眼,忍不住笑弯了嘴角,“真是纸老虎。”
    马路上渐渐开始有车,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津河畔的树叶开始泛黄落下的时候,陈羽的书架终于满满当当起来。空白的格子里按高低整整齐齐放着文学名着和古典文学,偶尔有几本没按顺序站好的书,是周寻这几天翻看过的证明。陈羽把封皮从书页中拿出来换上书签,再放回合适的位置。周寻坐在书桌后写她的教案,钢笔尖在纸面发出沙沙的响声。陈羽拨弄了几下琴弦,她连头都不抬。
    陈羽抱着琴坐在凳子上想借周寻台灯的光,刚刚抬手去拧,被周寻打了回来。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飞外场四天没回家了。一回家,连周老师都不理我,我要请假停飞…”周寻抬头看他,挠了挠下巴,“陈羽同学,'连……都/也'这个句型是强调最不可能的事,来说明另一种情况。周老师晚上炖了菜把你喂的饱饱的,现在给你挣钱买琴呢,做人还是得知足。”
    陈羽放下琴,“周老师,我想洗澡上床等你。”
    “嗯,洗干净点。”
    陈羽挠头,“周老师,你到底还得多久?你能不能看看我给阿姨…”周寻盯了陈羽一眼,他立刻改口,“咱妈买的护膝?我有点紧张。”
    “你进家就给我看了,还耽误我切菜了。”
    “周老师,明天咱们就要回兴城,你回来再写不行么?”
    周寻饶有兴味地合上笔盖,观察着陈羽的表情,“你哪是有点紧张,简直和你过筛的时候差不多紧张。”陈羽摇摇头,“比我过筛紧张,和我私照检查的时候差不多。”
    周寻越过桌子摸摸他的手,“乖,我马上写完,写完就去陪你。你先洗澡。”
    陈羽没动。
    周寻再次打开笔盖,“好好好,写完一起洗。”
    陈羽坐直身体,继续练琴。
    周寻给陈羽就着泡沫揉着头皮,小声问他:“飞国际你能倒过来时差吗?”陈羽眯着眼,手抚摸周寻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大腿,另一只手从浴缸里往她身上淋着热水,“我不太能睡着,不过比以前是强一些了。没事的,上了飞机我们也轮班休息的,没你想象的那么累。”
    周寻低头亲了亲他带有红血丝的眼睛,“跟沉清一搭班啦?”陈羽维持着舒适的表情,点了点头。周寻故意挠了挠他的耳后,他有点痒痒,抬手抱住了周寻,“话也没说一句。不过小刘夸你好看来着,”他有点得意,“我说好看在你的优点里都排不上号。”周寻抬起他的下巴,示意他要冲掉泡沫,“你真能吹牛。”
    陈羽接过花洒,“比你还差些,”周寻拿干毛巾给他擦着脸上的水,怕他眼睛不舒服,他更得意了,“我没被帅醒过。”
    周寻把毛巾摔在他胸口。
    打闹之间周寻坐在了陈羽腿间,大半周没有亲热,磨蹭之下陈羽早已经起了反应。她用手轻轻握住挺立,大惊小怪地去臊陈羽,“羽哥?这是怎么了呀?”陈羽包住她的手,带着她上下滑动,“这是喜欢你。”他另一只手去摸周寻的下身,在入口抚摸,感受湿滑的蜜汁,“这是喜欢我。”
    周寻看陈羽下身顶部浑圆,热气氤氲下也不觉得太凶了。她掂了掂柱身,低头想亲亲那处。陈羽急忙去扶她的肩膀,手上沾了水太滑,一时没能扶住。温热立刻包裹了上来,“阿寻…”周寻抬头凶他,“乖乖坐好。这也是喜欢你。”
    陈羽的手紧紧抓住浴缸边缘。周寻撩起湿发,含住挺立圆圆的顶部。周寻翘起臀低头取悦自己的样子刺激到陈羽,他胳膊上崩出青筋,下身更加勃发。周寻含的更深了,他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嘶…”
    “怎么啦?咬疼你啦?”周寻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问道。陈羽只觉得浑身的热血都往下身冲去,他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尽量温柔地抚摸周寻的头发,“没有,是很舒服。再帮帮我行么?”
    周寻眼睛里亮晶晶地倒映着他的身影,唇边还有湿意,“行呀。”她像个好学的孩子轻轻含吻了几下顶部,“是这样吗?”
    陈羽大腿上的肌肉都因为忍耐而颤抖,“对,再深点行么?别用牙,磕的疼。”
    陈羽沉重的喘息。他发出的鼻音让周寻觉得很受用,她猝及不防地一口气含到底。陈羽连忙去拉她,她呛的咳嗽连连,“好长呀你。”
    陈羽起身去拍她的后背,周寻跪直了身体,反而没有起来。陈羽去拉她,她摇了摇头,小声说:“我知道你以前就给我跪下过,”她亲亲陈羽的手指,“而且不止一次,而且现在也常常。我也想让你舒服。”
    陈羽不由分说将她抱起来,“傻丫头。浴缸里不硌么?以后再说吧。”他打开花洒和周寻接吻,“日子还长着呢,快洗完上床,别感冒了。有你哭着说不要了的时候。”
    “羽哥,羽哥,别…”陈羽捂着周寻的嘴把她推出房门,楼道里的感应灯亮起来。虽然是凌晨将近两点了,周寻还是害怕地往四周看去,“你工作多累啊,而且咱们不是已经一次了吗?有没有监控啊?”陈羽背靠着房门,手从周寻睡衣扣中间探进去,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别吵,对门有人。”他手指微凉,拨弄着硬硬的乳尖,“阿寻,尖尖都立起来了。你该不会已经湿了吧?”
    周寻羞愤难当,去亲吻他的嘴,想堵住他的坏话。陈羽顺从地和她深吻,楼道的灯慢慢灭了。他的手探进周寻的睡裙,咬着她的耳朵说给她听,“水已经顺着大腿流下来了。”黑暗中是铝箔包装扯开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周寻拉他,“不要戴了,很快就订婚了,怀了就怀了。”
    陈羽一愣,狠狠抓了一把她的臀,“你冬天就要去柬埔寨孔院,有了就别想走了,你以为我想让你走啊?”
    周寻踮起脚亲他,“谢谢羽哥,我又沉迷男色了。”
    陈羽冷哼一声,掀起她的睡裙,“不要叫,一叫灯就亮了。”周寻被一下贯穿,闷哼一声,忍不住咬在陈羽肩膀上。陈羽又在她耳边叮嘱,“别咬露出来的地方,明天让爸妈看见了不好。”动作却一点不停,一下下将周寻捣得软烂。
    周寻咬住陈羽的睡衣,她的腿也站不住的直打颤。陈羽抬起她一条腿,她踮着脚承受着。秋风习习,她不仅没有感觉到凉意,浑身臊得发烫。静谧的夜里她身体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陈羽还拉开她的衣襟,团弄着她的乳肉,“阿寻,这会儿有人上来,就把你全看光了…”
    口水弄湿了陈羽的睡衣,她又羞又怕,下身咬的死紧。陈羽直吸气,却不敢用力撞她。周寻不上不下,哼叫着哀求他,“羽哥…求你用力…用力…”
    陈羽狠撞了两下,捏着周寻的下巴给她看墙角闪烁的红点,“那是监控,保安室的大爷要是没睡觉,正看你伏在我身上的样子。”周寻呜呜哭着摇头,陈羽又说,“水流了一地,”他掐着颤巍巍的乳尖,“胸被我揉来揉去的,还在求我用力…”
    他又去按花蕊,“我用力的话,就不光是水的声音,撞出啪啪的响声,全楼道的人都知道阿寻今晚干什么了…”
    陈羽的气音顺着耳朵进到几近空白的大脑,周寻几乎立刻就被刺激得攀上了巅峰。她浑身颤抖,眼泪流了一脸。陈羽抱紧她,没等她缓过来就开门进屋。
    砰地一声,楼道灯果然又亮了。
    周寻大口喘气,“羽哥,监控是夜视的吗?”
    陈羽脱掉在门上蹭过的睡衣,看看上面的灰尘,丢在地上,“怎么可能是监控?那是火警感应。”
    他抬腕看表,戏谑地打量她,“阿寻到的好快,”周寻的衣服被彻底扯掉了,“我还没到呢,这回我好好用力。”
    漆黑的小区里,只有他们家的窗口还亮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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