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景毓听花小婵说要把所有人都接过来,直接就同意了。
    “这种事以后你做主,不用来问我,我对你的意见没有任何意见。”
    沈锦修看他们两人秀恩爱,就咳了两声说道:“既然小婵姑娘回来了,那咱们这就走吧,事情宜早不宜迟。”
    花小婵就说要去取药箱,让房景毓跟沈锦修两人先去门口等着。
    等她取完药箱来到门外,下人已经备好了马车,上了马车,三个人很快来到府衙外面。
    沈锦修直接领着两人来到停尸房,沈锦修指着里面的一具尸体说道:“这位就是那位姑娘的尸体,劳烦小婵姑娘再仔细给检查一遍。”
    花小婵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打开药箱仔细检查了起来,沈锦修与房景毓见她要脱掉女子的衣服,连忙转过身去。
    就说要去外面等着,等花小婵检查完再去找他们。
    花小婵一边检查,旁边的一个小吏拿着笔开始记,花小婵说什么,他就记什么,大概半个时辰的时间,花小婵才检查完毕。
    她拿着尸格给两人看,沈锦修看完之后惊讶的说道:“这上面说这女子生前确实被人强奸,而且还不止一个??”
    “这……”
    沈锦修面露不解,“小婵姑娘,你确定??”
    他亲自去现场看过,现场除了郑老爷子以及老汉跟那姑娘外,并没有第四个人在场的踪迹。
    那女孩的父母当时不在,也是第二天得到消息,这才匆忙赶回。
    花小婵点头道:“死者确实是先被人给强奸之后再被人给杀死。”
    “男人如果用强的话会很容易造成撕裂伤,我在死者的大腿内部发现了许多遗留的精液,根据撕裂伤来判断,当时不止一个人。”
    “所以郑老爷子是被冤枉的,郑老爷子这么大的年纪,那方面的功能有没有都还是另说。”
    花小婵由始至终神色都很平静,这若是换做是寻常女子,这种话怕是难以出口,这也证明,花小婵说的都是实话。
    沈锦修松了一口气道:“先前仵作检查的时候确实没有检查的这么详细,如此总算是能跟着姑娘的父母交代了,只是郑老爷子那边,他最好也能想清楚才行,不然光有证据,这个案子还是很难判断。”
    房景毓说道:“这个证据也并不能让郑老爷子完全排除嫌疑,别人或许会说他有帮凶,而且也并不能证明那个老人不是他杀的,沈兄别忘了,死者的身上可是插着郑老爷子的刀。”
    花小婵听完房景毓的话,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张来,递给他们说道:“这是我从尸体的脖子上拓印下来的手印,只要把这手印跟郑老爷子的手印作比较,真相就会真相大白。”
    说完,她看向沈锦修说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把现场的证据带回来,就是他们当晚喝酒的时候盛酒的空酒坛。”
    “我想看看里面有没有迷药什么的成分。”
    沈锦修道:“你想到的,我也想到了,酒坛已经找人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的问题。”
    花小婵听了却在低头思考,房景毓此时开口道:“我觉得有必要再检查一遍。”
    他抬起头看向沈锦修,面色严肃,“我的意思是不光是酒坛,还有别的东西,别人既然想到要陷害郑老爷子,就一定做足了完全的准备,要是这么容易被我们找到线索,那他们陷害的也太明显了。”
    “看来,我还是得跟小婵跑一趟村子。”
    郑老爷子沙场征战多年,警觉性可谓是非常高,别人想要陷害他也并非易事,定然有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沈锦修听房景毓如此说,也觉得自己或许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就说道:“那就有劳二位了。”
    花小婵却说道:“先别急着走,还有一件事我们没有做完。”
    “什么事?”沈锦修问。
    花小婵朝停尸房努努嘴说道:“那位老者的尸体我还没有检查,不如先检查完再说。”
    沈锦修道:“这个就不用检查了吧,仵作都已经验明了,确确实实是他杀,而且刀是从后背插入,能够一刀将人的胸口贯穿的,也只有郑老爷子这种习武之刃才能够做到。”
    花小婵却摇头道:“天下习武之人多了去了,也不是只有郑老爷子,我也不是说别人手法不精,我只是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那好吧,既然你不嫌麻烦,那就劳烦你再检查一遍。”
    花小婵又回到屋子里重新检查,这一次房景毓与沈锦修两人也跟了进去,他们想节约时间,直接听花小婵说。
    花小婵揭开尸体身上的白布,眼睛先是粗略一扫,忽然咦了一声。
    尸体身上的刀已经被拔掉,胸口留下一个恐怖的窟窿,从前胸直贯后背,被人用一股大力,穿了个透心凉。
    老人的面色呈现出一种死灰色,形容消瘦,眼窝深陷,跟大部分的百姓一样,一看就有些营养不良。
    沈锦修听花小婵咦了一声,忙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发现?”
    花小婵此时正带上手套翻看老者的尸体,正拿起死者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然后又去看另外一只手,围着尸体检查来检查去。
    等到全部检查完,花小婵这才揉了揉自己的腰,站直了说道:“第一,这个老者生前面黄肌瘦,家里哪来的钱买那么贵的酒?”
    她听沈锦修说过,老者跟郑老爷子喝的是女儿红,这酒一坛最少得五百文,寻常人家是买不起的。
    他们大部分人只会喝两文钱的大碗黄酒。
    “第二,如果一个正常人被人追查,他第一时间肯定是反抗,大喊大叫,可现实却并非如此。”
    “他的双手平展,没有弯曲的现象,指甲也都完好无数,手上跟身上都没有血迹,这些都很奇怪?”
    这正是她刚才第一眼看到尸体时的反应。
    一个人在屋子里被杀之后,身上的衣服不可能会这么干净,只有胸口这一片留有血迹。
    更不可能不去挣扎。
    人在被人捅了刀子之后,第一时间就会用手捂着伤口,所以手上也应该沾满鲜血才对。
    可老者的双手非但一点血迹都没有,就连手指都平铺着展开,没有任何弯曲的现象,这很不寻常。
    沈锦修一面听花小婵分析 一面仔细思考,他去现场看过,当时老者的是被人杀死在院子里,血迹从屋子里一直延续到院子。
    从现场看,老者是在屋子里被人给捅了一刀之后,没有立即死去,而是拼命逃到了屋子外面。
    他既然有力气逃到院子外面,却不知道张口喊救命,事情的确很诡异。
    房景毓听出了花小婵想要表达的意思,“手上没有血迹,没有挣扎的迹象,门上也没有血迹,这只能说明他是在睡觉或者是昏迷情况下被人给杀死。”
    “对,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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