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六,南都四皇子一行开始返程,捎带着,安然公主也被送上了马车。
    离开凤栖宫的时候,安然恨恨地看了安凝一眼,料想不过就是个替身,却不曾想真的成了皇妃,斗转星移,如今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任她如何想要夺回,如今却早已失了先机。
    罢了。
    大殿之外。皇上等一行人送别四皇子,朝臣们伴随在侧。
    “老臣觉得,皇上实不必送到殿外。”
    “无妨。”皇上笑笑。
    边上一人拉了拉这位朝臣的衣角,“后宫只有宣妃娘娘一人,皇上独宠,自可以看出对南都国的看重,送一送而已,且跟着皇上就是,多什么嘴!”
    那老臣历经两朝,风风雨雨看在眼里,他摸了摸胡子,顺着皇上看去的方向看向远方,车马队伍早已不见人烟。“我看未必。”他说。
    许是送别的人群嘈杂,又许是那天的风大,并无人听见他这句话。
    轿中,安然却并不好过。来的路上心情急迫所以速度很快,回的途中丧失希望所以速度也很快。这种羞愤感令她无地自容,尤其是皇上捏住她的奶子的那一刻,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震惊,无力抗拒又无法忍受。
    就让安凝去承受那个暴君吧。
    可惜了。我原本可以做个皇后的。
    她气的跳脚,四皇子并非不知情,但却不想参与,他的内心全在那天主位上与皇上舌吻的宣妃身上。
    他的六妹妹,承受了皇上的口水,还自觉的吞咽下去了。
    当日他吐口水的时候,六妹妹还是那样的抗拒,而如今,却已是高高在上的宣妃娘娘。
    即使下贱,也再不能触碰分毫。
    他狠狠攥紧了拳,皇上实在可恶!他或许就是想告诉自己,安凝再下贱,也轮不到你来碰触了。
    为何他会这样任凭自己的爱妃在兄长面前发骚发浪呢?难道他知情了?
    四皇子摇摇头,不可能的。如果真的被知道了,现在安凝理应在冷宫了吧。
    沉默的队伍,在压抑中走向了南都。
    养心殿内,皇上正皱着眉头看奏折,心思一团乱。张公公看见了,招手吩咐小太监取了茶来,泡了送到皇上面前。
    “皇上,您喝杯茶,歇歇吧!”
    “嗯。”皇上应声,却不抬头。
    “皇上?”张公公端着茶看着皇上。
    “嗯?”皇上抬头,“哦,喝茶喝茶。”他端起茶杯浅浅酌了一口。
    “微苦。”
    “啊呵呵呵。”张公公在一旁笑笑。
    皇上指着他,“朕听说,这个安然公主,曾命宣妃娘娘给她萃雪水煮的茶?”
    “是,听闻雪水萃茶十分清甜,口感舒爽。”
    “可这萃茶的功夫却不简单,这个安然公主做的未免有些过分了。”
    “是。”
    “你这个老东西,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跟朕说,非得朕问你才说是吧。”
    “呵呵呵。”张公公在一旁傻呵呵的笑着,皇上一摆手,“算了算了,去传宣妃过来吧。”
    “是,皇上。”张公公领命去了。
    凤栖宫。
    “宣妃娘娘,皇上唤您过去。”
    宣妃扶着小蝶匆匆起身,“可是出了什么事?”
    “倒也不是,似乎是皇上心情烦躁,想要个人陪一陪。”
    “emmmm。”安凝为难的看了一眼自己,“那……我先沐浴一下吧。”
    “这……皇上说让您现在过去。”
    “你且回他,就说,臣妾来晚了,当认罚。”
    “是。”张公公乐呵呵的走了。
    皇上看见张公公进来,瞧他身后无人,等了一分钟,仍是无人。
    他将奏折扔到桌上,“朕让你传的人呢?”
    “回皇上,宣妃说要先沐浴。”
    “沐浴?这时候沐浴做什么?”
    “老奴不知。”
    “她怎么说的?你一一说来。”
    “宣妃娘娘说,皇上可是有什么急事?知道没有急事后,宣妃娘娘又说,且容她先沐个浴,万一皇上问起来,就说来晚了自当是要认罚的。”
    皇上这才笑起来,“这小东西。”
    说罢看向张公公,“怎么着,朕刚才若是不问,你就让朕一直等着是吧?”
    张公公笑笑,“宣妃娘娘可爱,皇上又怎会真的责罚。”
    皇上端起茶杯,一口饮尽,“去换杯茶来,要宣妃府上那种好喝的茶!”
    “雪水萃茶?”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皇上指着他笑骂道。
    张公公乐呵呵退下了。
    安凝沐浴完,令小蝶在胸脯前擦了细细的香粉,去了亵衣,直接披上了厚厚的绒锦袍,外面披上紫粉色的斗篷,娇俏可爱,明艳动人。
    “这是为何?”
    “死丫头,要你多嘴。”安凝羞愤的笑着打她。
    不多时,一前一后来了养心殿,张公公正在殿前等着。
    “宣妃娘娘,这是皇上的茶,您送过去吧。”
    “为何?”
    “这……老奴不知,许是宣妃娘娘萃的茶甜一些。”
    安凝抿了抿嘴,心下笑骂:皇上臭不要脸!
    脸上一抹羞红,“给我吧。”她扫了一圈,“你们也退下吧。”
    “是。”
    进了殿门,小蝶在外侧关上了门,安凝端着茶具走向皇上,皇上早已在桌前等候,炭火盆也搬到了桌前。不明就里的人看见了还以为他很冷呢。
    只有安凝知道这是何意。
    害,许是这些时日没有让皇上发泄,所以憋着火呢。
    她款款走上前,温柔大方,声音轻柔:“皇上,臣妾来了。”
    皇上抬头看她,眼见得她将茶具放在桌前,又将斗篷脱掉,既不请安,也不行礼,自顾自的忙活着,皇上匪夷所思的看着她。
    斗篷摆放好,茶具放好,安凝又开始脱起锦袍,还特意往炭火盆前站了站,恰好和皇上连桌子都没得遮挡,面对面的看着对方。
    绒锦袍像鸡蛋壳一样脱落在地,露出里面白嫩的鸡蛋来。皇上直直看呆了,两颗胸脯移动向前,送入他的手中,安凝跪下爬向他的腿间,将两颗奶子放在皇上的手心里。
    声音软糯入耳:“听闻皇上想喝臣妾萃的茶?”
    皇上狠狠揉捏了下她的奶子,“贱货!”
    “是,皇上。听闻皇上想喝贱货萃的茶?”
    “嗯,这会儿又不想喝了。”
    “那怎么成呢?臣妾好不容易从殿外端进来的,手都酸了。”
    “你确定,手都酸了?”
    “嗯呢!”
    “那看来得让朕得踩踩才能好。”
    “啊………”安凝跪在地上就要跪不住,倒向皇上身上。
    皇上一边说一边揉着她的奶子,直像是要揉碎一样用力,安凝放肆的浪叫出来。
    “贱货。”
    “是……”
    皇上俯身抱紧她,“贱货。”
    “嗯。”安凝也有所动容,但身体敏感的要命,她将将顺势软倒,跌落在皇上怀里。
    “安凝是皇上的贱货。”她柔声说道。
    “嗯。”皇上拥紧了她。
    南都国。
    老皇帝一把将折子摔到地上,众人谁也不敢言语。
    “三七?亏他讲的出来!”南都皇上气的吹胡子瞪眼。
    “父皇,他说实在不行也可以四六……”
    “实在不行???”皇上怒气冲冲的看了一眼四皇子,“朕派你去,有何用???”
    四皇子再不敢言语。
    “安凝再如何,也是朕的女儿。他待怎样?朕又没有用一个民间女子骗他!”
    皇后看了一眼宁妃,宁妃只好欠身道:“皇上,想必安凝也是有分寸的,定可以做好。”
    “她最好是!”
    又看了一眼四皇子,恨恨的闭上了眼睛。
    “安然呢!”
    皇后向前一步,揽着皇上的肩,奶子贴着他的后背,柔声说道:“安然吓坏了,在公主府闭门思过呢!”
    “哼。”
    “无论如何,且看看他北燕如今要怎样,若是撕裂合约,这仗打便打!”
    数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入夜,长乐宫里火烛通明,但榻上却无人,皇上坐在桌前,脚下是跪着虔诚的皇后,不过此时的皇后更不如说是一只臣服的母狗。
    在用身体忏悔。
    “跪直!”
    “是。”皇后已解了发髻,柔柔长发披在肩上,两颗饱满的奶子挺立着,皇上一脚踩上了它,另一只脚伸向皇后的嘴边。
    “舔。”
    皇后双手捧着他的脚,细细的舔了起来,皇上的另一只脚夹着她的奶头,扯得生疼,可她却不敢喊痛,只好强忍着,将奴性散发的彻底,跪得笔直的被他玩弄着,认真的舔着他的大脚趾,脚趾缝,连同每个脚趾,都细细的吮吸,像是品尝上贡的鲜果一样,仔细认真。
    皇上这才慢慢平复了心情。
    这一夜,皇后并不好过,她用疲惫的膝盖交上了一张满意的罚单。
    次日早朝,南都皇上将夕立山周围派遣层层驻兵把守,并下严令:即日起,民间采矿需向国家提交证明材料,禁止民间私自与北国共享开发。严令既出,发往全国各地。
    北燕,当然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而南疆几个小国仍在顽抗,林启自封亲王以后未再回过京城,与南疆小国的反复较量中,也逐渐缺乏物资,国中对于夕立矿的渴求已经到了迫切的地步。
    林遇看着面前的两封奏折皱紧了眉头。
    “要我说,战便战!咱们北燕,也不是不能拿下南都!”杨青情绪激动。
    “莽夫!”皇上看了他一眼,“你可知先帝为何不攻南都?”
    “臣不知!臣只知道,能拿下南都让皇上解气!”
    “真是莽夫!朕并不是说不打,只是时机不对。”
    “边境军怎么样?”
    “严阵以待!”
    “嗯。”
    皇上紧紧闭上了眼睛,他又如何不想攻占南都?可是夕立矿的开采和冶炼之术北燕无人了解,一旦爆炸,损失的兵力无法计量。
    这老皇帝,分明是他欺骗在先,他还占上理了。
    罢了。且试试他。
    两国各取所需,一时的和平也是和平。
    “传宣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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