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不及第的秀才,因鸟气合着杜迁来这里落草,后三弟宋万来了,聚集这许多人马伴当。我和杜迁又没什么本事,三弟你的武艺也只是平常。”
    王伦坐在中间,满是担忧的灌了一口酒,“如今山上突然多了这三位强手,后面如何自处?”
    老四朱贵先前在客栈着了道儿,如今全须全尾的安全回归,对陈松一行三人的看法还算不错。
    此番几位兄弟在这里忧心忡忡,他有意想安慰一下,“大哥,我看事情没这么糟,他们被朝廷通缉,我们好心收留,他们心中难道不念我们的好?”
    “若日子久了,难免有一些磕磕碰碰,依我看,大哥大不了将这头把交椅让给他们,我们兄弟几个不照样好吃好喝,他们还能赶我们出去不成?”
    朱贵的这一句安慰,不仅没让王伦心安,反而更加触动了他心中的一块软肋。
    若舍得将梁山基业让出来,哪有今日这般烦恼?
    但这些私心话却不能当面说。
    王伦没好气的狠狠盯了朱贵一眼,只得换另一种说辞,“人心隔肚皮,我一日还是这梁山头领,他们一日就只是客人,焉敢反客为主?”
    “若将这寨主之位交了出去,到时候我们连一个自保的手段都没有,如何拿捏还不是全看他们心意?”
    “你这办法,不妥不妥。”
    旁边的杜迁跟随王伦最久,知道王伦心中的小心思,此番咬了咬牙建议道:“其实大哥不必如此,若想保住这基业,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哦,二弟有什么好建议?”
    杜迁瞅了瞅窗外,附耳过去小声道:“这三人皆是武艺出众之辈,不可力敌只可智取,趁着他们刚上山,和我们还在蜜月期,明日大哥不妨假意设宴款待,到时候趁机在酒中下些料……”
    后面的话杜迁没说完,只是用手在喉咙间狠狠比划了一下。
    王伦眼前一亮,有些心动,口中的语调却满是瞻前顾后,“万一被识破了怎办?岂不是不死不休?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了?”
    杜迁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叹气,“我的大哥哟,此番对方刚上山,心中对我们多少带着一些感激,防备心最弱,是下手的好时机,若在拖一段时间,到时候摩擦多了,就更难下手了。”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王伦就是拿捏不定,心中明显还在犹豫。
    一直未吭声的宋万突然插了一句,“大哥,你若是担心意外,我有一个办法,万一事败,你就说是我私自做的主,不干你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林冲家的那两个女眷,必须分一个给我,而且让我先选。”
    席间的王伦和杜迁愣一愣,看宋万的眼神中多了一股关爱弱智儿童的热情,旁边的朱贵反而有些不高兴了。
    就在几人肆无忌惮的商量大事时,屋外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查水表。”
    王伦瞬间面色一变。
    他在门外安排了两个值班的护卫,若护卫有事禀告,一般都会开口叫他头领,万万没有‘查水表’这样的暗号。
    虽如此,王伦还是心怀侥幸的朝外面问了一句,“是谁?”
    “大头领,我是陈松,听闻你们在屋中饮酒,我担心酒不够,特意给你们送了一壶过来,酒还是热的……”
    屋外传来陈松热情洋溢的声音。
    这一下,将屋内的几人吓得魂飞魄散,慌乱之下不知是谁掀飞了酒桌,朝其他人大叫了一声,“哎呀不好,大家分头跑。”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人踹开了。
    陈松一脸杀气的提着方天戟走进来,后面还跟着黑着脸的林冲。
    片刻后,屋内连续传来三声惨叫,彻底安静下来。
    第二日。
    整个梁山的小头目都被聚集在大厅,陈松林冲和鲁智深三人也在,就在众人不见三位头领而议论纷纷时,朱贵突然跳了出来。
    脸上挂着一丝悲痛之色。
    “昨日我和几位头领饮酒,期间喝得兴起,王伦首领硬要带着大家去山边赏月吟诗,不曾想一时失足掉了下去。”
    众人顿时愣住了,面色古怪的望了望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陈松三人,心中的小心思瞬间活跃起来。
    踏马的,找借口也不找一个好点的借口,咱们梁山上有悬崖吗?
    这主意一看就是朱贵这个蠢货想出来的。
    这是要造反?
    稍微聪明些的都知道山上要变天了。
    还有一些情商不够的,不死心追着朱贵问道,“那二当家和三当家呢?”
    朱贵故作伤心的抹了一把眼泪,“二当家去拉大当家,也跟着失足跌落下山崖,三当家伤心过度,当场撞死在岩石上。”
    “大家切勿伤悲,梁山是我们共同的家业,山寨不可一日无主,当务之急,还是先将几位头领选出来。”
    说道这里,朱贵的声音突然变得高亢起来。
    他激动的指了指旁边的陈松三人道:“这三位好汉,是被我们大当家亲自迎接上来的,陈头领和另外两位头领前些时候大闹太尉府,杀穿东京城,是何等的威风有本事,正适合带领我们大家。”
    “我现在以四当家的身份,正式推举三位好汉做我们梁山的头领,谁赞成?谁反对?”
    大厅中一时间鸦雀无声。
    仍有少数几个看不清楚形式的跳了出来,指着朱贵破口大骂,“朱贵,大当家如今尸骨未寒,你就伙同外人琢磨篡位,其心可诛,你这是吃里扒外,我看三位当家就是被你害死的……”
    旁边的陈松突然暴起,操起手中的方天戟。
    噗嗤噗嗤……
    大厅中飞起好几颗人头。
    这下彻底安静了。
    朱贵忌惮的望了望陈松手中的方天戟,膝盖一软,趁机带头跪了下去,“有请陈头领坐第一把交椅。”
    陈松扫了一眼四周,目光突然落在鲁智深身上,“还请大哥上座,坐这梁山的第一把交椅。”
    鲁智深早就看穿了今日这场戏,他顿时摸了摸头上戒疤,“三弟,我们三人中属你本事最大,这梁山第一把交椅就该归你。”
    “再说洒家也是个不喜欢管事的人,你让我坐这个位置,不是为难我吗?”
    “洒家不做不做。”
    鲁智深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陈松目光一转,落在林冲身上,却发现对方碰巧也望了过来,目光中冒出一丝期盼之色。
    陈松心中一动,目前他和林冲的好感度还卡在90这个门槛上,这最后的10点好感度,就看这一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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