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等人出了九原长城,两万人马,一路向北。
    因为大单于冒顿不断向各部落征兵,使得各部近乎压榨般的聚集了草原上所有青壮男丁。
    如今的草原部落,皆是些老弱妇孺,就如同群狼出去捕猎时的狼窝。
    韩信扫荡了右贤王王庭,让冒顿气得直痒痒, 因此派出了几万狼骑,追逐韩信。
    由于韩信本部兵马不足五千,再加上长时间待在草原扫荡匈奴,秦军难免有些水土不服。
    因此,扫荡右贤王王庭之后,韩信便率领部众, 携带重要资源,一路遁走。
    而韩信刚走没多久,王离又来了。
    所谓一时偷家一时爽,一直偷家一直爽。
    王离也想体会一下韩信的快乐,所以,他得到赵昆的命令,第一时间便扫荡匈奴各部。
    此时,他们已经遇到了草原上第一个匈奴部落。
    部落中的老幼妇孺望着南边扬起的滚滚烟尘,脸上满是疑惑。
    他们的丈夫,父亲或儿子刚刚离开不久,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快回来才对。
    可现在突然回来,让他们不得不生出秦人不堪一击的想法。
    然而,就在他们疑惑之时,王离猛地拔出佩剑,高举着喊了一句:“风!”
    “风!”
    “大风!”
    王彦和王钺也拔剑高喊,接着两万雷骑爆发出怒吼。
    “??!!”
    匈奴妇孺们听到这怪异的喊声,心中当即发凉。
    显然,这不是匈奴语。
    一些老匈奴回想起这些耳熟的口号,脑中不由闪现出曾经被秦军赶出河套时的情形。
    “不好!是秦人!快跑!”
    老匈奴一边高喊着让妇孺们快跑,一边拿起弓箭和兵刃,翻身骑上垂垂老矣的战马。
    “负隅顽抗, 找死!”
    王离看着眼前冲过来的老匈奴,冷冷一笑,当即对王彦挥手道:“堂哥,你带一部兵马围剿逃跑的妇孺,我和王钺对付这些老匈奴。”
    “好!”
    王彦应了一声,抬手挥了挥,一部兵马立刻脱离队伍,直奔匈奴妇孺而去。
    “该死!该死的秦人!”
    老匈奴们见状,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无能怒吼。
    王离没有理会他们的叽里呱啦,带着身旁的五百雷骑直接向他们发起了冲锋。
    “跟他们拼了!”
    老匈奴怒吼一声,拿出弓箭,对着雷骑一顿狂射。
    但是,很多箭矢都射空了。
    因为老匈奴年龄上来了,血气衰败,射出的箭矢根本没有什么力量。
    况且。
    雷骑的铠甲坚固无比,刀枪不入, 他们的箭矢和兵刃无法伤及分毫。
    一个冲锋之后,老匈奴全军覆没。
    只剩下老马在老匈奴尸体身边打转。
    与此同时,王彦那边也顺利堵住了逃跑的匈奴妇孺。
    很快,王离,王钺便和王彦汇合。
    三人看着那些被包围的匈奴妇孺,眉头微蹙,若有所思。
    过了片刻,王彦看着王离,询问道:“堂弟,他们怎么处理?”
    王离想了想,当即把心一横,做了一个斩首的姿势。
    王彦见状,也不多言,对着一旁的雷骑点点头。
    霎时间,几百名雷骑当即下马,抽出腰间的佩剑,上前揪住匈奴妇孺,一剑将抹了他们脖子。
    鲜血从他们脖颈处喷出,王离默然地扭头看向匈奴部落中的牛羊。
    “弟兄们,这些牛羊是我们之后几天的食物,能带的多带一点!”
    说完,王离打马走向那些草原上的牛羊,拿起一柄骑弩对着其中一头白羊便是一箭。
    其余雷骑也毫不客气,如同围猎一般展开了对牛羊的屠杀。
    紧接着,众人借助匈奴部落留下的各种器具,开始火烤牛羊,填饱肚子。
    吃饱喝足之后,他们又在匈奴部落中休整了一夜。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王离再度率军,向着其他部落的方向奔去。
    接连一段时间,王离等人遇到了五个匈奴部落。
    同样,他们没有给这些部落中的妇孺留下任何活命的机会。
    他们深入草原,扫荡匈奴各部,任何一个活口都可能暴露他们的位置。
    为了全体内将士的安危,王离不会在乎手上沾染的鲜血。
    更何况,匈奴人扫荡中原边境的时候,比他们做得更过分。
    所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王离始终保持着军人的素养,那就是战场无私情。
    在草原上奔波了十多日,却始终没有看到韩信等人的踪迹。
    王离心中担忧,却没有自乱阵脚,该按计划行事的,绝不拖沓。
    如今,他们的目标是匈奴右贤王王庭。
    右贤王偷袭陇西郡不成,败北逃往西域方向,王离此次来草原,除了扫荡匈奴各部,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偷家右贤王王庭。
    很快,王离便从垂死的匈奴女人口中得知了王庭的大致方位。
    两万雷骑继续上路。
    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右贤王王庭,周边的匈奴部落也越来越多。
    几乎随处可见牧羊或牧马的匈奴老人。
    这时。
    王离改变了战术,不再看到一个部落就灭口,而是以金利诱,让老匈奴带着自己去王庭。
    同时,他还将之前劫掠到的牛羊和马匹,分给周围的匈奴部落。
    没过多久,便有老匈奴争先恐后地上前为王离他们引路。
    老匈奴见惯了匈奴各部的残酷,也惧怕秦军的雷霆,想的是,反正秦人不劫掠自己的部落就行,管其他部落干嘛!
    右贤王王庭牛羊马匹十余万,哪个和自己相关?
    而且秦人还给自己好处,这不比大单于动不动派人来压榨自己的部落强上百倍?
    在近百匈奴奸的带领下,王离等两万雷骑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右贤王王庭外不足五里的地方。
    到了这时,右贤王留下来守卫王庭的武士们才发现秦人的骑兵。
    王离看着不远处的右贤王王庭,扭头对会中原话的老匈奴说:“你们回去通知各自的族人,我们攻破了右贤王王庭后;
    只会带走十万牲畜以及右贤王亲属以及奴隶,剩下就都归你们了!”
    王离的话经过翻译,瞬间使得带路的匈奴奸们喜笑颜开,当即点头,各自飞奔而去。
    王离看着这些匈奴奸离开,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这些匈奴奸拿的东西,只是暂时帮秦国存放,等消灭了匈奴大单于,左右贤王等部落,拿了都要还回来,而且不用担心有损失。
    此时此刻,留守在右贤王王庭的武士连忙集结起来,准备抵御秦军的攻击。
    但是。
    留守在王庭中武士不过七八百人,王庭中剩下的人,要么是右贤王的亲族或妃嫔,要么就是右贤王帐下精锐武士的家人。
    而王庭中地位最高之人便是右贤王的叔叔,阿扎奴。
    阿扎奴得知秦军来袭,第一反应便是先带着亲人逃离王庭。
    留守的匈奴武士见阿扎奴没有作战守卫的意图,也瞬间转变了思路,不再去想如何抵御秦军的攻击。
    就在阿扎奴轻装带着最宠爱的夫人准备逃跑时,雷骑在王离的指挥下,已经开始向着右贤王王庭发起了冲锋。
    草原上炽烈的阳光,照射在两万雷骑的精铠上,放射出强烈的光亮,使得匈奴人根本看不清秦军的情况。
    右贤王王庭的妇孺哪里见过这种情况,看到留守王庭的武士们竟然不战而逃,顿时没有了主心骨,抱着孩子骑上马,想要跟着匈奴武士们一起逃。
    在她们眼中,抱团取暖远胜于独自留下。
    谁知道秦军会如何对待她们。
    雷骑坐下的战马奔腾着冲入右贤王王庭之中。
    更多的老弱妇孺从帐篷中走出,迎接她们的是雷骑兵刃。
    就在这时。
    王离扭头王彦和王钺说道:“看样子,留守在右贤王王庭的匈奴武士想要逃跑,你们各带一部兵马左右包抄过去,彻底将右贤王王庭包围起来!”
    “此番能够活捉王庭中的王族最好,但他们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诺!”
    王彦和王钺拱手领命,两人各带一部兵马分左右包抄过去,将准备逃跑的阿扎奴堵在了路上。
    而王离则在正面指挥雷骑“犁地”。
    王庭中想要反抗的人,不论老弱妇孺都被雷骑无情斩杀。
    剩下的便是心生畏惧,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向雷骑表示臣服的匈奴妇孺。
    很快,王彦和王钺便带着被绑住的阿扎奴返回,身后还有更多的匈奴首领和武士。
    同时还有几个中原人模样的女奴。
    王离见状,眉头微蹙,旋即看向阿扎奴,略一打量,便直接挥手:“给本将带走!”
    阿扎奴见雷骑上前拖着自己,当即惊恐地说道:“我愿投降,我愿投降秦国!”
    听到阿扎奴的话,女奴赶紧翻译给王离。
    王离听后轻笑一声,不屑道:“都已经是我掌中之物了,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带走!”
    雷骑闻言,直接拖着疯狂叫喊的阿扎奴离开。
    王离也不多言,指挥雷骑绑着俘虏的匈奴首领和王族,同时另外派出一批人马去收拢王庭周围的牛羊和马匹,准备将收拢一番的战利品带回九原。
    随后,王离又带着王彦王钺来到右贤王王庭的华丽牙帐前。
    三人轻笑着将象征右贤王权力的白狼旗砍翻,并把翻倒的白狼旗从旗杆上扯下,当做战利品收藏起来。
    紧接着,三人又在一旁插上一杆黑色的秦字大旗。
    并在牙帐上用匈奴人的血写下:“王离、王彦,王钺率雷骑大破右贤王王庭!”
    写完,三人相视一笑,等待手下的雷骑收集好战利品。
    当王离他们离开右贤王王庭时,原本两万人的队伍,已经变成了十万余人的队伍。
    被俘虏的匈奴妇孺老幼,在雷骑的驱赶下,离开了一日间便破败的右贤王王庭。
    “尊敬的秦国将军,我们愿为您效劳。”
    当匈奴奸们看到王离等人满载而归,连忙上前行礼。
    “呵呵。”
    王离见状轻笑一声,挥手道:“去吧,剩下的东西都是你们的!”
    匈奴奸们就是等着这句话,连连躬身:“多谢仁善的秦国将军,愿长生天保佑您。”
    说完,二话不说,犹如野狗一般冲向右贤王王庭。
    等他们搜刮得差不多了,王离又命令雷骑火烧了右贤王王庭。
    大火蔓延,火光冲天。
    片刻,王离深吸一口气,道:“当日若让项羽的联军攻破咸阳,只怕咸阳的情况不会比现在好。”
    说完这话,脸上又露出欣慰的笑容。
    “万幸的是公子神勇,大破六国联军,现在大秦已经恢复过来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会现大秦往日荣光,或者更胜从前。”
    说话间,王离眼中爆出精光,双拳也仅仅攥着。
    .......
    云中郡前线。
    冒顿单于再被秦军击退,又遭到赵昆大肆挑衅后,已经一连数日没有动作。
    这让关隘中的赵昆不由警惕起来。
    在赵昆看来,冒顿作为匈奴的最高统治者,被自己那样嘲讽和挑衅,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算他自己,在被人挑衅和嘲讽时,也难免会上头。
    更别说暴怒时拿翻译撒气的大单于冒顿。
    如今关隘外一片寂静,匈奴完全没有进攻或转移的动作。
    这样看来,冒顿单于应该是在计划着什么。
    而在匈奴大军没有动作时,赵昆并没有闲着,他派人调集了更多的箭矢和军械。
    同时又将李信的一万辽东军召到了云中郡。
    当赵昆得知李信将火枪装备给了这一万人时,当即大笑道:“有这一万人在,只怕匈奴就是再多十万人也难以攻克我军关隘。”
    就在几日相安无事后,关外忽然升起一团团黑烟。
    得知消息的赵昆,当即跑到城墙上查看情况,却发现黑烟之下,他竟然看不清匈奴人的动向。
    而且黑烟越来越浓密,甚至使得赵昆都有些看不清十丈外的情况。
    见此,赵昆瞬间明白了匈奴的计划。
    他们是害怕秦军将士的弩箭,想用封锁视线的办法来削弱秦弩的战力。
    同时,还能用浓烟来遮蔽他们的行动。
    “全军注意,小心提防匈奴偷袭,用湿手帕遮住口鼻,防止吸入过量的浓烟!”
    听到赵昆的命令,秦军将士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众人连忙拿出方巾沾上水,当做简易的口罩系在脸上,遮住口鼻。
    紧接着,赵昆走到床弩旁,示意秦军们给床弩上弦。
    而他则将床弩对准了浓烟之中,猛地将弩矢发射出去。
    “啊啊啊——!”
    随着几声惨叫传来,赵昆确信匈奴已经开始进攻了。
    “弩手上弦,向着浓烟中密集射击,不必吝惜弩矢,给本君狠狠地射!”
    赵昆高声命令秦军弩手发射箭矢,一旁的葛婴见状,也马上敲响战鼓。
    秦军将士们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无数支弩矢被射向浓烟之中,靠着浓烟掩护的匈奴武士瞬间倒了一片。
    但是,浓烟遮蔽了视线,秦军弩手只能凭借感觉发射,命中率大大降低。
    匈奴武士也趁机快速冲到城墙下面,开始了今日的攻城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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