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鸦感觉头皮发麻。
    第二研究所内,普通的工作人员有上万人,外围的警卫人员不清楚,但数量也上千,也就是说,有一半多的人被融合,类似曾吉刚那样,死了又活着的状态。
    白鸦还有很多疑惑。
    他直接询问道:“你来自那里?为什么会出现在第二研究所里呢?”
    思维魔眼机械的回答道:“我从外星造物的机械蛋中诞生,我不知道我是什么,资料缺失。”
    “你能用正常人的方式说话吗?”
    思维魔眼说话一字一顿,还有无处重叠的声音,听的让人感觉不舒服。
    天空中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动,周围的眼珠子一个个收缩消失,最后,空中的眼珠落在地上,一番扭曲变形,变成一个穿白大褂的黑发女人,20多岁的样子,成熟妩媚,颜值很高。
    这女人白鸦有些许影响,是研究所的而一个工作人员,在男性中人气很高。
    白鸦询问道:“你能随意变形?”
    思维魔眼这次变成正常人的状态,用流利的女性声音回答:“我们没有实体,我们只是思维的集合体,可以投影出任意的形态。”
    “所以,那天我看到的曾吉刚尸体是真的,被你藏起来后,你又投影出曾吉刚的虚影?”
    “是的,为了隐藏,我表演我自己,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已经融合,会像演员一样忠诚的进行自己的角色。”
    被融合的人不知道自己被融合,还按部就班的按照日常在行动。也因为如此,第二研究所才看上去风平浪静,没有人察觉到异常。
    白鸦有了杀心。
    这东西太过阴毒。
    无声无息的扩散吞噬人类。
    如果它今天不自己跳出来,白鸦根本抓不住它存在的蛛丝马迹。
    思维魔眼撩拨黑发,遵从那女人的举止和习惯,但声音依旧机械道:“我感受到了你的杀意,但是,我劝你不要这样做。”
    “为什么?”
    “我们是思维的集合体,我们没有定型,你无法杀死我们,我们会藏匿在人群里,有思维的地方,就有我们的存在。”思维魔眼回答。
    白鸦皱眉道:“方舟终究有办法对付你。”
    思维魔眼声音变成重音,回答:“5223个顶尖科研头脑的智慧和学识,我已掌握方舟大部分尖端科技,探测手段我了若指掌,若我要扩散,方舟将会倾覆。”
    白鸦沉默,思考片刻后道:“你有颠覆方舟之能,为何不这样做?”
    思维魔眼反问:“有必要吗?”
    “不是没必要,是你不能这样做。”白鸦道:“你以思维为食,那就像是根植于人类的寄生虫,宿主死亡,你也活不下去。”
    思维魔眼沉默。
    白鸦继续道:“你说你打不过我,只吞噬一些科研人员,那么大概率说明,你奈何不了绝大多数异能者,方舟若破釜沉舟,死的是你。”
    思维魔眼沉默数秒后道:“聪明的人类,你的猜测没错,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利。”
    白鸦呼口气。
    源能武器的光芒暗淡,下沉缩回影子内,铺开的影子也向内收缩,只在他体表形成一小圈。
    他不能攻击这个怪物,除非迫不得已。
    白鸦询问道:“你完全可以藏匿,想办法把我调离这里,现在冒出来见我,为何?”
    “我要研究造物主的一切,破解黑雾来源,我需要你的能力,为外星造物充能。”思维魔眼回答。
    “你的造物主?什么意思?”
    “2年前,我诞生于一个外星蛋内,这里人把蛋打开后,我就苏醒了,混沌状态的我,只会本能的吞噬思维,一直到现在。”
    白鸦反问:“你融合掉的那些人也在干扰你。”
    思维魔眼回答:“是的,我只对知识和造物主感兴趣。”
    “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偷偷控制科研人员,继续各种实验就好。”
    “你不是纯粹的人类,你是强大的,但你现在是弱小的,我们或许会成为同盟。”
    白鸦沉默,陷入思考。
    思维魔眼也不说话,等待白鸦的回答。
    白鸦深呼吸,提议道:“你有没有想过和方舟合作?”
    “与食物合作?”
    思维魔眼的语气多少有些嘲讽。
    白鸦冷哼道:“你依赖人类宿主,竟还敢如此傲慢,你的体量在增长,你必然会需要更多的食物,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你会被发现。”
    “你需要知识,方舟也需要知识,只要你表现出足够的价值,方舟说不定乐意饲养你,免得到时候鱼死网破。”
    思维魔眼道:“人类不会允许我这个不稳定因素存在,尤其是我掌握命脉般的尖端科技。”
    白鸦道:“你可以自己打造一副镣铐,把钥匙交给人类。”
    思维魔眼道:“这是愚蠢的……真是卑鄙的手段,人类,你们的勾心斗角让我厌恶。”
    “那是你吞噬的科研人员太多了,他们最强的信念是对知识的渴求,你应该多吃点搞政治的人。”白鸦回答。
    思维魔眼道:“我的伙伴,感谢你的提议,等我准备好后,会来找你的。”
    白鸦点头。
    思维魔眼扭曲消失,周围陷入黑暗,远处大楼一片漆黑,背后大厅也寂静无人,仿若刚才的画面都是幻觉。
    白鸦放松下来。
    思维魔眼答应了他的提议,这是他能想到最好的处理手段。至于思维魔眼和方舟的斗智斗勇,和他的关系就不大了。
    方舟辣么大,相比有很多人才。
    无论是和思维魔眼和平共处,还是想办法处理掉,都比他现在直接攻击要好。
    接下来就等思维魔眼的消息。
    华珍珍蜷缩在白鸦脚下。
    她是被白鸦弄晕的。
    白鸦蹲下来,轻轻拍打华珍珍的脸颊,把这妮子弄醒。
    “白鸦……”
    华珍珍发了一会儿呆,忽然一声尖叫跳起来:“怪物!有怪物!”
    白鸦装作疑惑的问道:“冷静点,你怎么了?”
    “白鸦,刚才怪物……”华珍珍看看周围,发现周围很是寂静,刚才的经历的事情仿佛幻觉。
    白鸦笑道:“你做噩梦了吧?我刚才上去拿东西,下来就看到你坐在台阶上睡着了。”
    “咦?是吗?”华珍珍懵了,疑惑的挠头。
    “是啊。”白鸦理所当然道:“我们走吧,你回去后早点休息,看来你压力不小,可别猝死了。”
    “呃……哦……”
    华珍珍挠头,跟着白鸦走。
    这妮子没有被思维魔眼融合,可能是……因为太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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