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让慕容氏一句话钉在门槛上。
    “怎么当娘?小孩子不懂规矩,你就任由她胡来!大清早哭哭啼啼的,晦气!”
    梁氏委屈地看向闻人微季,那眼眶立马就红起来。
    慕容氏一看,更是刻薄,“怎么,我还说错了?!”
    闻人微季皱起眉,走过去抱起小女儿,慢慢哄起来。
    “相公。”梁氏鼻子酸酸地唤道。
    闻人微季点点头,回头就对慕容氏道,“小秋大概是饿着。娘,我带她去弄点吃的再过来。”说罢又转头问怀中哭红小脸的女儿轻声问道,“小秋想吃什么?”
    闻人秋哽咽着抱住他脖子,奶声奶气地撒娇唤了声爹爹就不再说话。
    梁氏接话答道,“秋儿昨日还说想吃蒸米糕呢。”
    闻人秋点点头,大眼红红地看着闻人微季。
    “好,就吃蒸米糕。”
    闻人微季语音落罢,门外又一声传来。
    “蒸米糕?哎哟,大哥,这蒸米糕连普通人家都不吃呢!只有那乡下人才稀罕!”
    梁氏一听,脸色都羞红了!这话分明是讽刺她出身不好!
    果然,外头闻人厢侬缓缓而至。
    “大哥你也真是的。回来也不说一声,大清早的就让娘派人过我哪儿催,说你回来了,让我赶紧过来!那着急劲呐,活脱是生怕你让某个院子的人给抢了一般!”说罢就掩唇笑笑,那眼往梁氏身上绕了个圈,声调微微上挑,“也对!自家院子留不住人嘛!”
    梁氏当场青白了脸。
    闻人微季蹙起眉,没出声。
    倒是慕容氏发话,“没大没小!你大哥还能让人抢了?”
    “娘!”闻人厢侬跺跺脚走过去,靠在慕容氏身边就埋怨,“还不是大哥不疼我了我才这么说么!”
    “你是他亲妹子,他不疼你还会疼个外人不成?”说罢还意有所指地看了闻人微季一眼。
    梁氏见那母女都搭档唱双簧,自己孤身无援,哪是她们敌手!
    闻人微季也不管她们指桑骂槐一箭双雕,抱着闻人秋就走。梁氏自然跟着他走,留下来可是半分好处也捞不到。
    慕容氏见闻人微季就这么走了,心头那痛得啊!
    “不像话!为了个外人跟我斗气!真是孽障!”
    闻人厢侬见她气得厉害,连忙给她顺顺气,“娘!大哥就是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拿自己身子出气!”
    慕容氏冷哼一声,“我气的不是你大哥!是哪见鬼的东院!当年就一个息巧,现在好啊,息巧死了留个要死不活的种!那骚蹄子活着时不知羞耻勾人相公!死了也要留下一个不知臊的种!”
    “娘!”闻人厢侬眼珠儿溜溜转一圈,似笑非笑说,“隔墙有耳啊!”
    慕容氏又哼一声,但也没继续说下去。
    闻人微季回来了,每个院子反应自然不同。就拿北院来说,秦夫人听说之后就轻轻啜一口茶,说了声“回来就好”完事。相比西院而言,确实平静过头。
    南院郝氏平日里就爱在房内供佛念经,这回一听闻人微季回来了竟连忙要自家儿子去西院会会。闻人席奂难免有些哭笑不得。闻人微季一向与其他兄弟关系一般,闻人振当家时三兄弟都是没什么来往的。现下老三当家闻人微季都没去打声招呼,自己就急着去西院拉拢人,让北院看到不就更说不清。
    三夫人郝氏答道,“兄弟间来往怕什么人说!”
    闻人席奂眉毛一挑,暗忖道:老三是我亲兄弟,也不见你要我跟他来往……
    虽然心里头是这么想,闻人席奂还是乖乖踏上兄弟来往的这路子上。西院到南院不远,沿途走过去看见西院仆人似乎比往常忙碌上几分,不禁有些好笑。
    大哥一年才回来一两次,难怪二娘劳师动众。
    到了西院前,发现迎面而来的竟是老三闻人席觉。
    “三弟!这么巧!”
    闻人席觉似乎也没想过会碰到他,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答道,“二哥。”
    “三弟也是来西院寻大哥来了?正好我也是,难得我们三兄弟相聚一堂!”闻人席奂伸手搭住闻人席觉的肩膀,一边说一边拉着他走进西院。
    谁料刚好跟正要出门的闻人厢侬碰个正好!
    大概少见这对胞弟勾肩搭背走在一起,闻人厢侬那双眼直直就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让拉着弟弟手的闻人席奂难免有些尴尬地放开手。
    “二姐。”
    “两位弟弟今日难得过来,是为何事啊?”
    闻人席觉答道,“听说大哥回来了,就过来打声招呼。”
    “哦——”声音拉得老长,闻人厢侬笑笑,“那可不巧。大哥一大早就抱着小秋儿出去了,不过反正是兄弟,这声招呼就省了吧。”说罢就扭着小腰推开两人走了。
    闻人厢侬到了府门就有轿子候着。
    轿子一路就去到她平日挑选首饰的铺子前。
    闻人厢侬下了轿子就随着店铺小二进入里间。茶刚沏上,掌柜的就匆匆忙忙刚过来。
    “二小姐久等了!”
    闻人厢侬哼了声,端起茶就啜一口,“老王,这些日子本事见长了啊。想想第一次我还要等到茶凉呢。”
    “哎呀!二小姐息怒息怒!那时候小的就是没长眼!没长眼!”
    闻人厢侬又哼一声,“我今日过来可不是听你废话!东西都弄来了?”
    王掌柜神色一敛,恭恭敬敬答道,“弄来了。”说罢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子小心放到茶几上,“这药是我托熟人找门路配的!完完全全按的是您的意思!常人吃了顶多就闹闹肚子,药性一过立马没事,便是大夫也瞧不出个所以!”他顿顿,见闻人厢侬毫无兴趣地喝茶,又堆上笑意继续道,“可若是会武之人吃了,短时间是瞧不见药效,而且内功越深厚便越迟生效。可到生效那日一旦运功,内力一下子就——”
    “好了。”闻人厢侬放下杯子打断他,“这回干得不错。”
    “谬赞谬赞。”王掌柜笑道。“铺子这几日来了一批上好的首饰,我寻个师傅带您去看看?”
    “嗯,也好。”闻人厢侬收起小瓷瓶子,“老王你是个聪明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用不着我提醒。可是有些事情就不能太过了,以为送个小浪蹄子进来弄大个肚子就万事大吉的——莫要说我不把丑话说在前头,闻人府可不是你想的简单。可不要一脚踏在我这船上又急着为另一条腿找船站!淹死了,可没人收尸啊!”
    “二小姐说的是!说的是!”王掌柜哈着腰送了她出里间,找了铺子的老师傅伺候着才赔笑回离开。
    闻人厢侬挑好首饰走的时候王掌柜又不知从哪个旮旯走出来恭恭敬敬送她离开。等那轿子走远了才慢慢踱步回去里间,那脸一抬起来就扭个狰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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