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眯瞪了一个时辰,嫪毐便再次睁开了双眼,今天有一场好戏,他不容错过。
    想到下午会有一新的俏丽佳人等待承恩采撷,嫪毐就如打了鸡血一般,瞬间来了精神。
    现在的他,只待闯过了这次由农墨两家牵头布置的死局,就可以带着胡夫人、胡媚儿、焰灵姬等一众美女回到咸阳,好好潇洒快活一下。
    洗了把脸,又漱了漱口,嫪毐下了楼后,便见弄玉和雪女两只小萝莉正盘腿坐在外面的水榭露台之上,面容平静的打坐修炼。
    焰灵姬则慵懒的坐在栏杆之上,背靠石柱,目光失神的望着纯净的小湖。
    夏日炎炎,紫兰轩的后院向来不许男子进入,她穿的也格外清凉暴露。
    一袭紧身的火焰高叉红裙,精致而妖媚。
    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玉臂纤细雪白,东西两半球也半露着,露出的小蛮腰雪白纤细,似不堪盈盈一握。
    红裙裙摆左右两边开叉都很高,将两条雪白玉润的大长腿完美的展露出来。
    又白又长,又细又直,配上那雪白冰莹的肌肤,幼滑白嫩, 宛若冰雕雪琢一般。
    远远望去,但见那雪一般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 反射着盈盈光泽, 白的晃眼。
    三千青丝随意的被火灵簪束着, 典型的一套焰灵姬装束,此刻却真实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小扶菊、二鸾三凤正与胡夫人和舒欣吃着早饭, 赵曦儿的身影倒没看见,想来还在修炼着。
    胡媚儿宛若一只妩媚勾人的狐狸精一般,正悠闲的躺在矮榻上, 曲线毕露,曼妙诱人。
    而那位鹦歌,则独自站在一楼大厅的正门处,好似在守卫一般。
    穿着如海水一般碧蓝的裙衫, 一张清秀的脸,秀丽无双、白皙如雪,玲珑精致。
    “夫君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或许是年龄最大的缘故,也或许是那一身宛若姐姐般的温婉气质, 也或许是率先为嫪毐怀上了孩子, 也有可能是兼而有之,使得众女对胡夫人都颇为信服尊重。
    平时遇到什么事, 也都是胡夫人出面去做, 隐然已是长妇的待遇。
    见到嫪毐下来, 胡夫人率先开口道。
    她的话音落下,众女也纷纷打招呼。
    嫪毐今天心情不错, 与众女各说笑了几句, 方才看向孤零零站在那里的鹦歌。
    “鹦歌,你既然叫我一声主人, 那就代表你的一起都属于我。
    我不管你愿不愿意,在我心里,都是把你当做自己的女人看待的, 所以你也不用一直这样特立独行。”
    “更不用把自己当成属下, 过来吃饭吧,吃了饭, 我带你去血衣堡。”
    鹦歌微愣了一下, 美眸看着嫪毐轻轻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缓缓走到了胡夫人身边坐下。
    虽然才是初识,但自从昨天到现在,胡夫人怀着身孕,却关照她多次,不仅劝她不必劳累守卫,还多次给她带来饭菜,给她安排房间、衣物等用品,对她实在是热情至极。
    她虽然没有接受对方的好意,但心领了,也很感激, 对她自然也非常有好感。
    此刻既然嫪毐这个主人发话了,她便索性坐下来吃饭。
    至于什么做主人的女人,鹦歌暂时没空多想。
    吃过早饭之后, 嫪毐换上了一身淡蓝色长衫, 然后便带着鹦歌走出了紫兰轩。
    再次来到大将军府门口,看着守在外面等候的墨鸦,嫪毐邪魅一笑, 一把抓住鹦歌的玉手,也不理会身体有些僵硬的鹦歌,牵着她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墨鸦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看着嫪毐牵着鹦歌的玉手进入将军府,僵在那里许久,眼神空洞,过了许久,方才转身消失在原地。
    见到嫪毐和鹦歌携手走了进来,姬无夜瞬间就是脸色一黑。
    他生气的来源,自然不是嫪毐和鹦歌,而是那位有着高贵血统的血衣侯白亦非。
    姬无夜虽然在韩国朝堂呼风唤雨,权倾朝野,但出身的低贱,让很多人心里瞧不起他, 这仿佛已经成了他的心病。
    成为跻身公族,一直都是他的梦想。
    如今红莲公主被嫪毐抢走了, 他只能另想办法。
    没想到这时候出现了这种事情。
    城府极深的他,从未信任过白亦非, 对白亦非的许多行为,也很是不满,却没想到白亦非竟然如此大胆,敢在他的百鸟中安插眼线,以蛊毒威逼。
    “呵呵,嫪兄弟大驾光临,本将军有失远迎,还请嫪兄弟莫要怪罪。”
    嫪毐闻言,呵呵笑道:“行了,老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也省的浪费大家时间,白亦非是你的手下,走吧,跟我走一趟?”
    姬无夜冷哼一声道:“那老夫就陪你去会会这位血衣侯,我倒想问问,他想做什么!”
    说着,便率先走了出去。
    嫪毐见状,顿时唇角微扬,拍了拍鹦歌的小手道:“待会儿到了雪衣堡,你不用害怕,一切自有我替你做主。”
    鹦歌闻言,抬眸幽幽的看了嫪毐一眼,低低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三人乘着马车转眼来到了雪衣堡,下车后,看着眼前偌大的城堡,嫪毐也忍不住暗赞一声。
    雪衣堡气氛阴森,但设计宏伟壮观,四周皆是悬崖峭壁,无底深渊,一座吊桥是唯一的入口。
    桥下是深不见底的云雾缭绕,蝙蝠标志的城门,数尊高大的士兵雕像建立在两旁,印着蝙蝠家徽的军旗随风飞舞。
    一条条红色锁链似乎有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枯骨照银甲,皑皑血衣堡。
    一个充满传说的地方。
    远远望去,令人不寒而栗,仿佛一座冰冷的雪山。
    新郑的夏季,炎热酷烈,而这孤山高崖上的雪衣堡,却冰寒彻骨,宛若身处寒冬腊月的雪域冰原一般。
    姬无夜看了眼依孤峰而建的雪衣堡,森然一笑,随后率先向前走去。
    三人包括跟在后面的墨鸦皆是当世高手,这吊桥下是万丈深渊,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怕会吓得当场瘫倒在地,但对于三人而言,自然没有丝毫影响。
    刚穿过吊桥,便见前方一道血红的身影飘忽而来,宛若鬼魅一般,几个闪烁,便来到了四人面前。
    嫪毐与姬无夜都是身材高大之人,血衣侯站在二人面前,身高丝毫不低,但看起来要清瘦些。
    一袭红衣,殷红如鲜血染就一般。
    肤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头白发,如雪皑皑,随风飘扬。
    更衬得血红色的唇妖艳邪魅。
    白色腰封,红黑色相间的服饰外套,简约妖艳的头冠,都将他的邪魅狂狷一展无遗。
    衣服的内搭设计如同盔甲,搭配一双军靴,又多了几分霸气。
    血衣侯白亦非负手而立在吊桥尽头的小型广场上,漠然无一丝感情色彩的目光扫过墨鸦和鹦歌,又在嫪毐身上一顿,随后落在了与其并肩的姬无夜身上。
    “不知将军光临寒舍,有何吩咐?”
    姬无夜冷哼一声,目光亦是冰冷道:“寒舍?你这雪衣堡若是寒舍,本将军的将军府岂不成了狗窝?”
    白亦非眼眸轻眨,冷着脸并未说话,而是看向了与姬无夜并肩而立的嫪毐,淡淡道:“阁下就是罗网掩日吧?”
    三人站在一起,俱是身材高大,一个邪魅狷狂,一个威武狠厉,相比之下,倒是一袭淡蓝衣衫的嫪毐,虽然同样面容冷酷,却多了几分飘逸之姿。
    嫪毐看着装逼的血衣侯,心里极度不爽,声音也清冷了许多:“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面对嫪毐的挑衅,白亦非血红的唇角微弯,随后道:“惊世一剑,名扬天下,但我听说,农家侠魁和六指黑侠已经在召集人手,对付阁下。”
    “田光和六指黑侠都是当世剑道高手,我很期待你们的交手,只是没想到,阁下居然还有闲情,来我这雪衣堡做客。”
    两人皆是剑道最顶级的高手,修为也相差无几,自然都能感觉到对方气息的强横。
    不过相比起来,嫪毐还是很自信的。
    白亦非为人武功深不可测,为人冷静沉稳、颇有谋略,性格孤傲怪癖,残忍嗜血。
    但与他和黑白玄翦比起来,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
    惊鲵赵曦儿过来,自然也自信能胜之。
    这厮招式华丽,又爱装逼,而且迷之自信,总摆出一副我天下无敌,睥睨众生的姿态,高高在上的。
    在普通高手面前,自然显得霸气邪魅。
    但面对他和玄翦还有惊鲵这样的杀手出身的绝世剑客,无疑还是弱了几分。
    称之为花里胡哨毫不为过。
    嫪毐呵呵冷笑道:“什么侠魁,什么六指黑侠,不过一群自以为是的鼠辈而已,不足为虑。”
    白亦非漠然转身,负手立在高台之上,望着下方的无底深渊,淡淡道:
    “好一个鼠辈,罗网的天字一等杀手,的确有狂傲的本事。”
    “那不知阁下来此做什么?”
    嫪毐冷冷的道:“当然不是来做客的。”
    说着,指着身后半步的鹦歌道:“你可认识她?”
    “鹦歌?”白亦非苍白如纸的面容上,依旧平淡无波,不见丝毫情绪,只是淡淡道:“她怎么了?”
    姬无夜见此,不满的冷哼一声道:“白亦非,鹦歌中了蛊毒,是你下手的?”
    夜幕四凶将,血衣侯是其中之一,都是姬无夜一手建立和操控。
    但白亦非和姬无夜,并不是主从的关系,面对姬无夜时,白亦非也不像翡翠虎那般毕恭毕敬。
    其中关系之微妙,各有心思,一直以来,二人都心照不宣。
    他们之间也一直是因为利益而联系在一起的。
    白亦非依旧那副从容淡定的表情,云淡风轻,邪魅冷酷,似乎任何事都不会影响到他。
    “不错。”
    姬无夜厚唇一扬,冷笑道:“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夜幕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掌权者姬无夜,权倾朝野;
    高层四凶将,垄断韩国军政财谍;
    下属百鸟,监视暗杀,无所不用其极。
    夜幕不断制造着恐惧,拨动时局的天平,左右韩国局势。
    但对于百鸟,姬无夜一向都是操控在自己手中。
    “鹦歌是百鸟首领之一,你身为他的上级,却用蛊毒操控要挟,是何居心?”
    “没有什么居心。”
    姬无夜生生气笑道:“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白亦非微微偏首,漠然道:“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只不过需要用她打探一些情报而已。”
    见他如此,姬无夜更是心中暗怒不已。
    嫪毐见两人针锋相对,白亦非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不由有些好笑。
    当即嗤笑一声,道:“姬无夜,看来你这夜幕掌权者的威严,似乎不高啊。”
    说着,也不愿再看戏下去,两人干连瓜葛,是敌是和,对他来说,都没有丝毫意义。
    “现在鹦歌是我的人,我希望你能替她把蛊毒解掉。”
    白亦非缓缓转身,冷漠道:“好。”
    说着,随后扔出了一个小玉瓶,鹦歌见状,连忙接住,便听白亦非道:“这是解药,也是母蛊体内提取的蛊血,服用之后,你体内的蛊虫自会顺着口中爬出。”
    原本还以为白亦非不会乖乖拿出解药,需要动用武力,没想到他如此爽快,倒让嫪毐愣了一下,随后看向鹦歌。
    鹦歌倒也废话,打开玉瓶瓶塞后,一股腥臭的味道顿时飘出。
    她柳眉微蹙,但还是将之直接倒入口中。
    不消片刻,她忽然面色一白,接着整张脸都扭曲起来,似乎极为痛苦,作干呕状。
    待过了数息,随着其一口黑血吐出,便见一只黑色小蛊虫也自其嘴边爬了出来。
    鹦歌眼疾手快,随手一弹,蛊虫登时被弹飞。
    鹦歌手腕一动,手中便多了一片冰羽,快速甩出。
    寒冰雕刻成的蓝色羽毛快如闪电,立刻飞出,将那折磨她许久的小小蛊虫杀死。
    然后,那漂亮的冰羽便又自动落回到了鹦歌手中。
    嫪毐见状,伸手握住鹦歌的小手,将体内真气灌输进鹦歌全身,检查一遍,发现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随后道:“既然蛊毒已解,二位就慢慢聊吧,我先带着鹦歌回去了。”
    说着,便再不理姬无夜和白亦非,转身便走。
    他实在懒得再看姬无夜和白亦非装逼下去了。
    小小一个韩国,天天整的屁事儿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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