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标枪雨
已经被东征军占领的车师国，与熙州并不接壤，孙浩率领的讨伐军，只能先是借道焉兹国，然后才能进入车师国的境内。
焉兹国目前拥有六十五座城池，大约两百四十万人口，是西域之前仅存的八个大国之一。
讨伐军进入焉兹国之后，焉兹国的国王，立即按照孙浩的要求，组织了十五万焉兹国的军队，押运着大量粮草，准备随梁军一起去讨伐来自西方大陆的东征军。
这些藩属国的军队，战斗力虽然不强，但至少可以帮忙押运粮草。
除了焉兹国之外，孙浩已经向西域所有的藩属国发出了征召令，要求这些藩属国尽可能向讨伐军提供粮草，以及负责押运粮草的军队。
如果哪个藩属国的军队数量不够，也可以用壮丁来押运粮草，反正这次讨伐西方大陆的东征军，西域所有的藩属国都必须出力。
有敢阳奉阴违的藩属国，孙浩不介意在击败了东征军后，对其秋后算账。
也正是因为这份征召令，焉兹国的国王，才会把为了防备东征军，刚刚扩编到二十万的焉兹国军队，一下子派出来了十五万，还筹集了大量粮草，一并给讨伐军送了过来。
东征军那边得到梁国镇西都护府出兵的消息后，立即开始抽调图卢兹帝国、勒普伊帝国、韦瓦德帝国、布洛涅王国、佛兰德王国和布卢瓦王国的军队，向车师国临近焉兹国的边境重镇雅塔城进行汇集。
大梁历397年的三月十二日，由镇西军亲兵卫的一万虎贲骑和一万白袍骑，以及镇南军亲兵卫的一万虎贲骑和一万白袍骑所组成的讨伐军前锋部队，抵达了雅塔城外。
此时作为东征军主力的三个帝国军队和三个王国军队，已经在雅塔城这里聚集了大约一百七十万人。
站在雅塔城城墙上的图卢兹帝国安德烈公爵，笑着对身边另外五位公爵说道：“终于要跟西域最强的军队交手了。
不知谁愿意先跟这个东方古老的国家打一个招呼？”
勒普伊帝国的鲍里亚公爵随即说道：“之前消灭安息国重骑兵的那场仗，我们勒普伊帝国的铁骑没有参加。
这几万梁国镇西军的先锋骑兵，便交给我们勒普伊帝国的铁骑去解决吧！”
对于鲍里亚公爵的主动请战，其他五位公爵都没有意见，不过韦瓦德帝国的诺尼特公爵突然开口说道：“梁国的镇西军，能以梁国一个藩镇的身份，威压整个西域，必有其过人之处。
安息国的重骑兵，就给我们韦瓦德帝国以及图卢兹帝国的重骑兵，带来了不小损失，据说梁国镇西军的重骑兵，战力还要在安息国重骑兵之上。
鲍里亚公爵，希望你要谨慎一些，最好多派出一些重骑兵出战。”
“放心，我是不会大意的。”
虽然鲍里亚公爵嘴上说着不会大意，但他只派出了五万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
西方大陆的重骑兵，一般身披重甲，配以长矛、圆盾和短剑，所骑的战马，也大多会披上用牛皮制成的马甲。
勒普伊帝国重骑兵的战马，就全部披着用牛皮制成的马甲。
看到有数万敌人的骑兵迎了上来，率领四万重装骑兵充当先锋的四位将领冉闵、刘裕、李存孝、杨再兴，略微商量了一下，便领着两万虎贲骑和两万白袍骑迎了上去。
虎贲骑和白袍骑，都是由战力值为85点的百人将组成，配备有一支马槊，一把横刀、一把匕首和若干支铁头木杆的标枪。
与勒普伊帝国的五万重骑兵接战后，两万虎贲骑和两万白袍骑以标枪开道，一片又一片的标枪雨，接连不断的罩向了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
虎贲骑和白袍骑所投射的标枪势大力沉，勒普伊帝国重骑兵所配的重甲，虽然防御力极高，但却抵挡不足虎贲骑和白袍骑的标枪。
甚至不少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会被势大力沉的标枪，扎破身前和身后的铁甲片，直接被穿透身体。
不过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战斗意志倒是非常顽强，并没有被标枪雨带来的巨大伤亡所击溃，几乎是顶着密集的标枪，与虎贲骑、白袍骑厮杀到了一起。
可惜双方厮杀到一起以后，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仍旧处于劣势，这让城墙上的鲍里亚公爵，脸色不由变的更加难看。
随即鲍里亚公爵把麾下剩余的十万勒普伊帝国重骑兵，全都派了上去，试图以兵力上的优势，硬吃下这几万梁国镇西军的重骑兵。
然而冉闵、刘裕、李存孝、杨再兴四人却并没有恋战，发现敌方派出了更多的重骑兵要加入战场之后，立即摆脱了与之交战的勒普伊帝国重骑兵，选择了撤退。
他们四人的任务，只是率领两万虎贲骑和两万白袍骑，为两百多万讨伐军在前面探路，防备西方大陆的东征军对讨伐军设伏。
所以占了一点儿便宜后，冉闵、刘裕、李存孝、杨再兴四人马上选择了跑路，不愿意与东征军的大股骑兵继续纠缠。
出战的五万勒普伊帝国重骑兵，只一个照面，就伤亡了近半，仅仅阵亡人数便超过了两万。
受伤的三千余人，恐怕也有多半无法挺到第二天的早上，这让勒普伊帝国的鲍里亚公爵，脸上如同结了寒霜。
在雅塔城内的原城主府内，鲍里亚公爵让人搬来了一套虎贲骑百人将的铠甲和武器，还有一匹已死的虎贲骑战马。
鲍里亚公爵沉声对其他国家的五位公爵说道：“今天这场仗，我确实有些轻敌了。
这是梁国镇西军重骑兵所穿的铠甲，以及所骑的战马。
仅仅以铠甲和战马而言，也许我们西方大陆所有国家的重骑兵，都无法与梁国镇西军的重骑兵相比。”
图卢兹帝国的安德烈公爵看着死去的战马，不由感慨道：“这应该就是西域最有名的安卢马，具有超强的耐力和速度，堪称是重骑兵最佳的坐骑。”
布洛涅王国的斯维亚托公爵随即说道：“绝对是安卢马中的极品，我们在安卢国缴获的安卢马，照比这匹马要瘦小一些。”
东征军趁着孙浩率领的讨伐军没有抵达前，已经派兵攻占了安卢国、乌栗国和休夜国，现在一部分东征军，还在进攻安息国和车师国周边的一些西域小国。
鲍里亚公爵这时叹了一口气，“我们缴获了对方六百多匹死马，基本上都是这样体型的战马，可见梁国镇西军培育出来的安卢马，比安卢国境内所养的安卢马还要优秀。
如果梁国镇西军重骑兵配备的，都是这样的战马，对咱们东征军绝对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
佛兰德王国的西索耶公爵突然皱着眉头问道：“鲍里亚公爵，只缴获了六百多匹死马，那么收获的敌方尸体有多少？”
鲍里亚公爵苦涩的说道：“只找到了不到一千具梁国镇西军重骑兵的尸体。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场仗，双方的战损，很可能相差了二十倍以上。”
鲍里亚公爵的这番话，不由让其他国家的五位公爵，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的战损比也太惊人了，要知道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在西方大陆可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如果按照战斗力来排名，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应该能够排进西方大陆的前五之列。
就算面对西方大陆最强的普利亚帝国重骑兵，勒普伊帝国重骑兵也不至于打成这样的战损比，这让几位公爵的心里，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
图卢兹帝国的安德烈公爵突然抽出佩剑，对着地上虎贲骑百人将的铠甲砍了几剑。
看到铠甲上微微的几道剑痕，公爵们心里的阴影不由更重了一些。
鲍里亚公爵随即说道：“我已经派人检查过了，梁国镇西军重骑兵所配的铠甲，还有战马所配的马甲，都是用精钢打造的。
坚固程度，就连我家族家传的那套铠甲，都稍有不如。
我估计这样的一套骑士铠甲，拿到西方大陆，至少能卖到上千枚金币。”
接着鲍里亚公爵又提起了地上的马槊，“这种兵器叫做马槊，每一支马槊的制作时间需要好几年。
我询问过城内的梁国商人，像这样一支精品马槊，至少要价值三百枚金币以上。
可以说梁国镇西军的重骑兵，简直是用金子武装起来的。”
鲍里亚公爵的话音刚落，布卢瓦王国的塔奇拉索公爵便开口说道：“我们布卢瓦王国加入东征军，是来西域发财的，可不是来跟梁国镇西军这样的精锐军队拼命的。
如今我们各国军队已经在西域的几个国家，抢到了太多的财富，我觉着是该考虑结束这场东征了。”
韦瓦德帝国的诺尼特公爵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我们几个国家是应天堂教的邀请，才加入东征军的。
天堂教这次可是准备在西域传教，如果这个时候撤退，阿德纳尼主教那边，恐怕不会答应。”
布卢瓦王国的塔奇拉索公爵摊了摊手说道：“如果东征军被梁国镇西军击败了，到时候别说传教，东征军能不能撤回西大陆都是个问题。
我们可以把梁国镇西军的情况，详细向阿德纳尼主教说明一下，相信阿德纳尼主教不会眼看着东征军被梁国镇西军击败的。”
这时布洛涅王国的斯维亚托公爵皱眉说道：“现在咱们只是吃了一点儿小亏，就谈战败是不是早了一点儿？
我觉着像这样用金子武装起来的重骑兵，梁国镇西军应该也不会拥有太多。
现在梁国镇西军的主力即将抵达雅塔城，我们六国军队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我认为应该继续按照原计划实施，在雅塔城与梁国镇西军的主力展开决战。
一旦我们能击败梁国镇西军的主力，那么整个西域都将是我们东征军的战利品。”
最终图卢兹帝国的安德烈公爵、勒普伊帝国的鲍里亚公爵、布洛涅王国的斯维亚托公爵、佛兰德王国的西索耶公爵，都赞同继续在雅塔城与镇西军进行决战。
韦瓦德帝国的诺尼特公爵和布卢瓦王国的塔奇拉索公爵，则认为应该见好就收，结束这场东征。
但由于是四比二，韦瓦德帝国的诺尼特公爵和布卢瓦王国的塔奇拉索公爵，同意了继续在雅塔城与镇西军进行决战的决策。
孙浩率领的讨伐军，在距离雅塔城以南大约四十里外，修建了一座规模空前的营寨。
此时除了孙浩麾下的两百一十六万大军之外，还有焉兹国的十五万军队，尉犁国的十五万军队，莎车国的十万军队，渠末国的十万军队，墨山国的十万军队，以及其他三十二西域小国的四十五万军队。
这样一来，讨伐军的总兵力，已经超过了三百二十万，已然不逊于西方大陆的东征军。
当然，讨伐军这边的西域各国军队，战斗力都比较羸弱，大多连熙州乡兵都不如，跟西方大陆的东征军打仗，还得依靠孙浩麾下的镇西军、镇南军以及熙州厢军。
在孙浩的帅帐内，冉闵、刘裕、李存孝、杨再兴四人，正在向孙浩介绍之前与勒普伊帝国重骑兵的交战情况。
“主公，虽然我们先锋部队只伤亡了一千多人，便击杀了至少两万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
但勒普伊帝国重骑兵的战斗力不容小视，特别是其拥有着非常顽强的战斗意志。”冉闵沉声说道。
刘裕跟着说道：“确实如此，勒普伊帝国重骑兵如果不是被虎贲骑和白袍骑的标枪雨，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双方的战损比绝不会那么大。
主公，接下来与西方这些国家的军队交战，我们定要谨慎一些。”
孙浩点了点头，“根据七旗卫那边送来的情报，勒普伊帝国是西方大陆六大强国之一，拥有大约一亿三千万人口。
西方大陆的六大强国，都组建了数量庞大的重骑兵，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以战斗力而言，应该能排在六大强国的第四位或者第五位。
而东征军中的图卢兹帝国重骑兵和韦瓦德帝国重骑兵，实力都要在勒普伊帝国重骑兵之上，这场仗确实不好打。”
焉兹国目前拥有六十五座城池，大约两百四十万人口，是西域之前仅存的八个大国之一。
讨伐军进入焉兹国之后，焉兹国的国王，立即按照孙浩的要求，组织了十五万焉兹国的军队，押运着大量粮草，准备随梁军一起去讨伐来自西方大陆的东征军。
这些藩属国的军队，战斗力虽然不强，但至少可以帮忙押运粮草。
除了焉兹国之外，孙浩已经向西域所有的藩属国发出了征召令，要求这些藩属国尽可能向讨伐军提供粮草，以及负责押运粮草的军队。
如果哪个藩属国的军队数量不够，也可以用壮丁来押运粮草，反正这次讨伐西方大陆的东征军，西域所有的藩属国都必须出力。
有敢阳奉阴违的藩属国，孙浩不介意在击败了东征军后，对其秋后算账。
也正是因为这份征召令，焉兹国的国王，才会把为了防备东征军，刚刚扩编到二十万的焉兹国军队，一下子派出来了十五万，还筹集了大量粮草，一并给讨伐军送了过来。
东征军那边得到梁国镇西都护府出兵的消息后，立即开始抽调图卢兹帝国、勒普伊帝国、韦瓦德帝国、布洛涅王国、佛兰德王国和布卢瓦王国的军队，向车师国临近焉兹国的边境重镇雅塔城进行汇集。
大梁历397年的三月十二日，由镇西军亲兵卫的一万虎贲骑和一万白袍骑，以及镇南军亲兵卫的一万虎贲骑和一万白袍骑所组成的讨伐军前锋部队，抵达了雅塔城外。
此时作为东征军主力的三个帝国军队和三个王国军队，已经在雅塔城这里聚集了大约一百七十万人。
站在雅塔城城墙上的图卢兹帝国安德烈公爵，笑着对身边另外五位公爵说道：“终于要跟西域最强的军队交手了。
不知谁愿意先跟这个东方古老的国家打一个招呼？”
勒普伊帝国的鲍里亚公爵随即说道：“之前消灭安息国重骑兵的那场仗，我们勒普伊帝国的铁骑没有参加。
这几万梁国镇西军的先锋骑兵，便交给我们勒普伊帝国的铁骑去解决吧！”
对于鲍里亚公爵的主动请战，其他五位公爵都没有意见，不过韦瓦德帝国的诺尼特公爵突然开口说道：“梁国的镇西军，能以梁国一个藩镇的身份，威压整个西域，必有其过人之处。
安息国的重骑兵，就给我们韦瓦德帝国以及图卢兹帝国的重骑兵，带来了不小损失，据说梁国镇西军的重骑兵，战力还要在安息国重骑兵之上。
鲍里亚公爵，希望你要谨慎一些，最好多派出一些重骑兵出战。”
“放心，我是不会大意的。”
虽然鲍里亚公爵嘴上说着不会大意，但他只派出了五万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
西方大陆的重骑兵，一般身披重甲，配以长矛、圆盾和短剑，所骑的战马，也大多会披上用牛皮制成的马甲。
勒普伊帝国重骑兵的战马，就全部披着用牛皮制成的马甲。
看到有数万敌人的骑兵迎了上来，率领四万重装骑兵充当先锋的四位将领冉闵、刘裕、李存孝、杨再兴，略微商量了一下，便领着两万虎贲骑和两万白袍骑迎了上去。
虎贲骑和白袍骑，都是由战力值为85点的百人将组成，配备有一支马槊，一把横刀、一把匕首和若干支铁头木杆的标枪。
与勒普伊帝国的五万重骑兵接战后，两万虎贲骑和两万白袍骑以标枪开道，一片又一片的标枪雨，接连不断的罩向了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
虎贲骑和白袍骑所投射的标枪势大力沉，勒普伊帝国重骑兵所配的重甲，虽然防御力极高，但却抵挡不足虎贲骑和白袍骑的标枪。
甚至不少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会被势大力沉的标枪，扎破身前和身后的铁甲片，直接被穿透身体。
不过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战斗意志倒是非常顽强，并没有被标枪雨带来的巨大伤亡所击溃，几乎是顶着密集的标枪，与虎贲骑、白袍骑厮杀到了一起。
可惜双方厮杀到一起以后，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仍旧处于劣势，这让城墙上的鲍里亚公爵，脸色不由变的更加难看。
随即鲍里亚公爵把麾下剩余的十万勒普伊帝国重骑兵，全都派了上去，试图以兵力上的优势，硬吃下这几万梁国镇西军的重骑兵。
然而冉闵、刘裕、李存孝、杨再兴四人却并没有恋战，发现敌方派出了更多的重骑兵要加入战场之后，立即摆脱了与之交战的勒普伊帝国重骑兵，选择了撤退。
他们四人的任务，只是率领两万虎贲骑和两万白袍骑，为两百多万讨伐军在前面探路，防备西方大陆的东征军对讨伐军设伏。
所以占了一点儿便宜后，冉闵、刘裕、李存孝、杨再兴四人马上选择了跑路，不愿意与东征军的大股骑兵继续纠缠。
出战的五万勒普伊帝国重骑兵，只一个照面，就伤亡了近半，仅仅阵亡人数便超过了两万。
受伤的三千余人，恐怕也有多半无法挺到第二天的早上，这让勒普伊帝国的鲍里亚公爵，脸上如同结了寒霜。
在雅塔城内的原城主府内，鲍里亚公爵让人搬来了一套虎贲骑百人将的铠甲和武器，还有一匹已死的虎贲骑战马。
鲍里亚公爵沉声对其他国家的五位公爵说道：“今天这场仗，我确实有些轻敌了。
这是梁国镇西军重骑兵所穿的铠甲，以及所骑的战马。
仅仅以铠甲和战马而言，也许我们西方大陆所有国家的重骑兵，都无法与梁国镇西军的重骑兵相比。”
图卢兹帝国的安德烈公爵看着死去的战马，不由感慨道：“这应该就是西域最有名的安卢马，具有超强的耐力和速度，堪称是重骑兵最佳的坐骑。”
布洛涅王国的斯维亚托公爵随即说道：“绝对是安卢马中的极品，我们在安卢国缴获的安卢马，照比这匹马要瘦小一些。”
东征军趁着孙浩率领的讨伐军没有抵达前，已经派兵攻占了安卢国、乌栗国和休夜国，现在一部分东征军，还在进攻安息国和车师国周边的一些西域小国。
鲍里亚公爵这时叹了一口气，“我们缴获了对方六百多匹死马，基本上都是这样体型的战马，可见梁国镇西军培育出来的安卢马，比安卢国境内所养的安卢马还要优秀。
如果梁国镇西军重骑兵配备的，都是这样的战马，对咱们东征军绝对是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
佛兰德王国的西索耶公爵突然皱着眉头问道：“鲍里亚公爵，只缴获了六百多匹死马，那么收获的敌方尸体有多少？”
鲍里亚公爵苦涩的说道：“只找到了不到一千具梁国镇西军重骑兵的尸体。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场仗，双方的战损，很可能相差了二十倍以上。”
鲍里亚公爵的这番话，不由让其他国家的五位公爵，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的战损比也太惊人了，要知道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在西方大陆可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如果按照战斗力来排名，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应该能够排进西方大陆的前五之列。
就算面对西方大陆最强的普利亚帝国重骑兵，勒普伊帝国重骑兵也不至于打成这样的战损比，这让几位公爵的心里，顿时蒙上了一层阴影。
图卢兹帝国的安德烈公爵突然抽出佩剑，对着地上虎贲骑百人将的铠甲砍了几剑。
看到铠甲上微微的几道剑痕，公爵们心里的阴影不由更重了一些。
鲍里亚公爵随即说道：“我已经派人检查过了，梁国镇西军重骑兵所配的铠甲，还有战马所配的马甲，都是用精钢打造的。
坚固程度，就连我家族家传的那套铠甲，都稍有不如。
我估计这样的一套骑士铠甲，拿到西方大陆，至少能卖到上千枚金币。”
接着鲍里亚公爵又提起了地上的马槊，“这种兵器叫做马槊，每一支马槊的制作时间需要好几年。
我询问过城内的梁国商人，像这样一支精品马槊，至少要价值三百枚金币以上。
可以说梁国镇西军的重骑兵，简直是用金子武装起来的。”
鲍里亚公爵的话音刚落，布卢瓦王国的塔奇拉索公爵便开口说道：“我们布卢瓦王国加入东征军，是来西域发财的，可不是来跟梁国镇西军这样的精锐军队拼命的。
如今我们各国军队已经在西域的几个国家，抢到了太多的财富，我觉着是该考虑结束这场东征了。”
韦瓦德帝国的诺尼特公爵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我们几个国家是应天堂教的邀请，才加入东征军的。
天堂教这次可是准备在西域传教，如果这个时候撤退，阿德纳尼主教那边，恐怕不会答应。”
布卢瓦王国的塔奇拉索公爵摊了摊手说道：“如果东征军被梁国镇西军击败了，到时候别说传教，东征军能不能撤回西大陆都是个问题。
我们可以把梁国镇西军的情况，详细向阿德纳尼主教说明一下，相信阿德纳尼主教不会眼看着东征军被梁国镇西军击败的。”
这时布洛涅王国的斯维亚托公爵皱眉说道：“现在咱们只是吃了一点儿小亏，就谈战败是不是早了一点儿？
我觉着像这样用金子武装起来的重骑兵，梁国镇西军应该也不会拥有太多。
现在梁国镇西军的主力即将抵达雅塔城，我们六国军队也做好了迎战的准备，我认为应该继续按照原计划实施，在雅塔城与梁国镇西军的主力展开决战。
一旦我们能击败梁国镇西军的主力，那么整个西域都将是我们东征军的战利品。”
最终图卢兹帝国的安德烈公爵、勒普伊帝国的鲍里亚公爵、布洛涅王国的斯维亚托公爵、佛兰德王国的西索耶公爵，都赞同继续在雅塔城与镇西军进行决战。
韦瓦德帝国的诺尼特公爵和布卢瓦王国的塔奇拉索公爵，则认为应该见好就收，结束这场东征。
但由于是四比二，韦瓦德帝国的诺尼特公爵和布卢瓦王国的塔奇拉索公爵，同意了继续在雅塔城与镇西军进行决战的决策。
孙浩率领的讨伐军，在距离雅塔城以南大约四十里外，修建了一座规模空前的营寨。
此时除了孙浩麾下的两百一十六万大军之外，还有焉兹国的十五万军队，尉犁国的十五万军队，莎车国的十万军队，渠末国的十万军队，墨山国的十万军队，以及其他三十二西域小国的四十五万军队。
这样一来，讨伐军的总兵力，已经超过了三百二十万，已然不逊于西方大陆的东征军。
当然，讨伐军这边的西域各国军队，战斗力都比较羸弱，大多连熙州乡兵都不如，跟西方大陆的东征军打仗，还得依靠孙浩麾下的镇西军、镇南军以及熙州厢军。
在孙浩的帅帐内，冉闵、刘裕、李存孝、杨再兴四人，正在向孙浩介绍之前与勒普伊帝国重骑兵的交战情况。
“主公，虽然我们先锋部队只伤亡了一千多人，便击杀了至少两万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
但勒普伊帝国重骑兵的战斗力不容小视，特别是其拥有着非常顽强的战斗意志。”冉闵沉声说道。
刘裕跟着说道：“确实如此，勒普伊帝国重骑兵如果不是被虎贲骑和白袍骑的标枪雨，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双方的战损比绝不会那么大。
主公，接下来与西方这些国家的军队交战，我们定要谨慎一些。”
孙浩点了点头，“根据七旗卫那边送来的情报，勒普伊帝国是西方大陆六大强国之一，拥有大约一亿三千万人口。
西方大陆的六大强国，都组建了数量庞大的重骑兵，勒普伊帝国的重骑兵，以战斗力而言，应该能排在六大强国的第四位或者第五位。
而东征军中的图卢兹帝国重骑兵和韦瓦德帝国重骑兵，实力都要在勒普伊帝国重骑兵之上，这场仗确实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