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照顾
天肃都护府大都督冯庵被任命为朝廷平叛大军主帅的当晚，京城内的两处户部粮仓发生了火灾。
致使梁国朝廷紧急从祁州、淞州、雍州和顺州，筹集的大量粮食被烧。
这两场火灾都是被人故意放的，并且还杀伤了不少守卫两处户部粮仓的府兵。
第二天一大早，在皇宫的一座大殿内，皇帝陈逊怒气冲冲的对户部尚书牛汝越喊道：“为什么户部的两处粮仓会同时着火？
你这个户部尚书是怎么当的？
你知不知道，那两处粮仓囤积了大量供给平叛大军的粮草？”
户部尚书牛汝越一脸黯然的说道：“回禀陛下，那两处粮仓是被人放火烧掉的，看守两处户部粮仓的府兵，也死伤了不少。
应该是叛军派进京城的内应所为，臣已经加强了城内其他几处户部粮仓的守卫。”
这时候掌控京城内三万府兵的皇四子陈秉，主动请罪道：“父皇，都怪儿臣疏忽。
万没有想到，每处户部粮仓派了一千府兵，还能被叛军的内应把两处户部粮仓给烧掉了，请父皇责罚。”
皇四子陈秉的生母，是后宫中一名普通的妃子，本来皇四子陈秉只是一个小透明般的存在，以前的皇位之争，跟皇四子陈秉几乎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但谁也没有想到，皇帝陈逊这次竟然莫名其妙的把京城内三万府兵的兵权，交给了小透明一般的皇四子陈秉。
这也使得原本太子与皇长子的夺嫡之争，突然发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变化。
甚至有一些大臣猜测，皇帝陈逊是不是准备让皇四子陈秉上位，要知道太子和皇长子，手里可以都没有掌控兵权。
皇帝陈逊听到皇四子陈秉主动请罪，怒火顿时减弱了不少，“老四，接下来必须加强剩余几处户部粮仓的防备，如果再发生粮仓被烧的事情，朕唯你是问！”
皇四子陈秉诚惶诚恐的说道：“父皇放心，儿臣保证，其他的户部粮仓，绝不会再出什么差错。”
其实此时皇四子陈秉的心里正在暗暗吐槽：烧了这两处户部粮仓，左丞相和右丞相已经掩盖住了各州官府粮仓亏空的事情，其他的户部粮仓，当然不会再被烧了。
右丞相范子雍随即叹气说道：“陛下，这两处户部粮仓被烧掉以后，仅凭户部这次筹集的粮食，恐怕只能支撑两百多万平叛大军吃上两个月的。
臣请陛下批准，开启京城的皇仓，为各部平叛大军提供粮草。”
右丞相范子雍话音刚落，左丞相鲁增便接着说道：“陛下，现在再从祁州、淞州、雍州和顺州征调粮食，一是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二是祁州、淞州、雍州、顺州各处官府粮仓的存粮也不多了。
臣赞同右丞相的建议，启动京城的皇仓，为朝廷的两百多万平叛大军供粮。”
皇仓属于皇帝的私人粮仓，一般情况下，轻易不会动用，户部每年都会用一些新粮，替换出一部分皇仓的陈粮。
皇帝陈逊点了点头，“现在也只有动用皇仓的粮食了。
不过必须尽快把叛军在京城的内应找出来，不然朕连睡觉都不会安稳的。”
听到皇帝同意动用皇仓内的粮食，左丞相鲁增和右丞相范子雍不由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的心中则同时松了一口气。
至于两处被烧的户部粮仓，当然是这两位丞相的手笔。
天肃都护府的大都督冯庵，得知京城内的两处户部粮仓被烧，立即怒不可遏的说道：“一定是那两个老东西搞的鬼。
老夫就不信涪州蒋家有这样的能耐，能够在大军环绕的京城，把城内的两处户部粮仓一起给烧掉。”
此时冯庵已经来到了京城外的天肃军营寨内，并且乾阳都护府大都督曹廷谨、怀德都护府大都督樊成、绍昌都护府大都督梁子兴、安丰都护府大都督刘袭、兴岭都护府大都督姚义，也都跟着冯庵一起来到了天肃军的营寨。
另外兵部尚书夏世俊和兵部侍郎孙哲，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兵部尚书夏世俊随即冷声说道：“据本官所知，祁州、淞州、雍州、顺州的各处官府粮仓，大多亏空严重。
两处户部粮仓被烧，应该是为了掩盖户部之前其实并没有从这四个州筹集到多少粮食。”
乾阳都护府大都督曹廷谨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官在户部任职期间，便知道户部的亏空有多严重。
没有想到都已经这个时候，他们还弄出这样的事情。”
这六支边军的大都督，还有兵部尚书夏世俊，可以说都是已故永安王陈肃的心腹，所以这些人此时说话并没有太多顾忌。
至于孙哲，按理说也是已故永安王陈肃这边的人，只不过因为有孙浩的存在，让孙哲脱离了这个阵营。
但孙哲也对左丞相鲁增和右丞相范子雍这样的做法非常不满，“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如果不是皇仓内还有大量的粮食，咱们这场仗都不用打了，两位丞相对于这件事情，做的确实有些过分。”
冯庵随后摆了摆手，“咱们也不用再抱怨了，哪怕有证据，证明两处户部粮仓被烧的幕后主使，是那两个老东西，恐怕咱们这些人也没有办法扳倒他们。
接下来咱们还是研究一下，怎么迎战涪州蒋家的叛军吧！”
就在军中的这些将领，研究怎么迎战叛军之时，皇四子陈秉来到了长公主府。
“皇姐，父皇决定启用皇仓内的粮食，来供给聚集在京城府的各部兵马。”皇四子陈秉恭声对长公主陈玉琳说道。
原来皇四子陈秉之所以能被皇帝陈逊看重，并且皇帝陈逊还把京城内三万府兵的兵权交给了皇四子陈秉，其实都是长公主陈玉琳的功劳。
与长公主一母同胞的三皇子病逝后，长公主并没有选择太子或者皇长子的任何一方进行站队，而是暗中悄悄把皇四子陈秉给推了出来，准备支持皇四子陈秉参加这场夺嫡之争。
长公主陈玉琳微微点了点头，“京城的皇仓内，储备的粮食，足够京城百姓吃上一年的。
有了皇仓的粮食，平叛大军应该不会有缺粮的危机出现。”
“皇姐，父皇现在让我追查叛军在京城的内应。
可是那两处户部粮仓，明显是两位丞相派人烧的。”皇四子陈秉有些为难的说道。
长公主陈玉琳不在意的说道：“京城里有不少乞丐和流民，你派人随便抓一些，便可以向父皇交差了。”
“啊？这……这能行吗？”
“你放心，那两位丞相会帮你掩盖的。
虽然你知道户部粮仓被烧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你要记住，绝不能让这件事情，牵连到那两位丞相的身上，不然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你。”
皇四子陈秉赶忙点头说道：“皇姐放心，我一定遵照皇姐的安排办。”
长公主陈玉琳随即转移了话题，“蒋思颖那边怎么样了？”
蒋思颖是已故三皇子的正妻，不过蒋思颖还有一个身份，涪州蒋家家主蒋顺的嫡女。
涪州蒋家竖起反旗后，蒋思颖在京城的日子顿时不好过了，还好蒋思颖与长公主陈玉琳的关系很亲近，不然弄不好蒋思颖已经被下了大狱。
“皇姐，皇嫂那边，我安排了三百名府兵进行保护，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现在我不方便过去，蒋思颖那边，你多费心一些，毕竟他是你三哥的正妻。”
“是，皇姐。”
其实听到长公主提到蒋思颖，皇四子陈秉心里颇为紧张。
长公主陈玉琳万万想不到的是，他托皇四子陈秉照顾蒋思颖，皇四子陈秉竟然把蒋思颖照顾到了床上。
当天的深夜，皇四子陈秉喘着粗气从蒋思颖的身上爬起来，“皇嫂，我得走了，如果天亮被人发现，咱们两人可就麻烦了。”
“唉——我们两人其实真不应该在一起。
我倒是没有什么，主要是怕影响了你。”蒋思颖娇声说道。
“只要你这边不出什么纰漏，咱们的事情就不会被人发现。
不过皇嫂放心，等我登基那天，必不会辜负了皇嫂。”
蒋思颖明白陈秉所提的纰漏是什么，“你放心，我最近天天吃药，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陈秉离开后，一名侍女走进卧室，来帮蒋思颖清理卫生。
“小姐，您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一旦被人知道……”
侍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蒋思颖给打断了，“知道了又如何，大不了被赐三尺白绫，反正连父亲都把我给放弃了。”
蒋思颖对于涪州蒋家的这次造反，恼怒的很。
不是蒋思颖反对涪州蒋家造反，毕竟蒋思颖非常清楚，涪州蒋家这些年来一直在谋划造反这件事。
只是让蒋思颖恼怒的是，自己的父亲竟然在造反之前，没有跟自己通气，不然以蒋思颖这些年来布置在京城的势力，她肯定会先一步离开京城的。
现在蒋思颖，实际上已经被囚禁在了府邸。
当然，蒋思颖也明白，父亲没有跟她提前通气，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可是明白归明白，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谁都心塞。
“小姐，要不然咱们逃吧！
四皇子派来的那三百名府兵，根本拦不住咱们离开。”
蒋思颖摇了摇头说道：“如今京城外大军云集，京城的各座城门也全都戒严了。
就算咱们能离开这处宅子，也没有办法逃出京城的。
何况我现在连自己的身子都搭上了，要是离开了京城，可就白被四皇子给睡了。”
“小姐，您的意思是咱们蒋家这次打不下京城？您准备在四皇子的身上押注？”
“如今已经有六支边军抵达了京城府，加上即将抵达京城府的二十万镇南军精锐，父亲这次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既然已经被四皇子给睡了，当然要在他身上押注。”
侍女闻言不由担心的说道：“小姐，咱们蒋家要是没有打下京城，那以后得怎么办啊？”
“如今整个涪州已经尽归咱们蒋家，背后又与鲜卑人和契丹人结成了同盟，就算打不下京城，只要父亲能率兵退回涪州，朝廷恐怕也拿咱们蒋家无可奈何。”
皇四子陈秉回到自己的府邸后，立即把他的心腹幕僚霍文找了过来。
“先生，刚刚从蒋思颖的口中，得知了一下消息，三皇子当初病逝，很可能跟太子有关系。”陈秉沉声对霍文说道。
霍文闻言不由眼前一亮，“当初皇上最宠爱的皇子，非三皇子莫属，三皇子病故以后，皇上才会偏爱皇长子多一些。
甚至那时还有谣传，皇上要废掉太子，让三皇子担任太子。
如果真能查出三皇子的死跟太子有关系，那么皇上是一定会废掉太子的。”
“这件事情，先生要多派人手进行调查。
不过我担心现在太子被废，大哥会捡了便宜。”
霍文捋了捋胡须说道：“殿下，我们可以先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然后引而不发。
等先把皇长子扳倒之后，再把这件事情公布于众。”
陈秉随即犹豫了一下说道：“先生，这次连镇南军都派来了二十万精锐，涪州蒋家的叛军应该没有办法打进京城了。
我是不是该跟蒋思颖，把关系给断掉？”
陈秉能跟蒋思颖勾搭到一起，其实两人都是各怀鬼胎。
蒋思颖想在陈秉的身上进行押注，陈秉则希望能通过蒋思颖，与涪州蒋家搭上一些关系。
“涪州蒋家的叛军打不进京城，殿下更应该与蒋思颖保持住这层关系。
有了鲜卑汗国和契丹汗国在背后为蒋家撑腰，以后整个涪州，应该会彻底成为一个藩镇。
不管涪州蒋家是不是藩镇，只要能支持殿下，那么殿下以后荣登大宝的机会，便能更高一些。”
“先生的意思，朝廷是没有办法夺回涪州了？”
“除非朝廷能调动镇西军和镇南军的上百万精锐甲兵去攻打涪州。”
陈秉这时有些感慨的说道：“要是能得到镇西侯的支持，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大哥和二哥，争一争那个位置了。”
致使梁国朝廷紧急从祁州、淞州、雍州和顺州，筹集的大量粮食被烧。
这两场火灾都是被人故意放的，并且还杀伤了不少守卫两处户部粮仓的府兵。
第二天一大早，在皇宫的一座大殿内，皇帝陈逊怒气冲冲的对户部尚书牛汝越喊道：“为什么户部的两处粮仓会同时着火？
你这个户部尚书是怎么当的？
你知不知道，那两处粮仓囤积了大量供给平叛大军的粮草？”
户部尚书牛汝越一脸黯然的说道：“回禀陛下，那两处粮仓是被人放火烧掉的，看守两处户部粮仓的府兵，也死伤了不少。
应该是叛军派进京城的内应所为，臣已经加强了城内其他几处户部粮仓的守卫。”
这时候掌控京城内三万府兵的皇四子陈秉，主动请罪道：“父皇，都怪儿臣疏忽。
万没有想到，每处户部粮仓派了一千府兵，还能被叛军的内应把两处户部粮仓给烧掉了，请父皇责罚。”
皇四子陈秉的生母，是后宫中一名普通的妃子，本来皇四子陈秉只是一个小透明般的存在，以前的皇位之争，跟皇四子陈秉几乎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但谁也没有想到，皇帝陈逊这次竟然莫名其妙的把京城内三万府兵的兵权，交给了小透明一般的皇四子陈秉。
这也使得原本太子与皇长子的夺嫡之争，突然发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变化。
甚至有一些大臣猜测，皇帝陈逊是不是准备让皇四子陈秉上位，要知道太子和皇长子，手里可以都没有掌控兵权。
皇帝陈逊听到皇四子陈秉主动请罪，怒火顿时减弱了不少，“老四，接下来必须加强剩余几处户部粮仓的防备，如果再发生粮仓被烧的事情，朕唯你是问！”
皇四子陈秉诚惶诚恐的说道：“父皇放心，儿臣保证，其他的户部粮仓，绝不会再出什么差错。”
其实此时皇四子陈秉的心里正在暗暗吐槽：烧了这两处户部粮仓，左丞相和右丞相已经掩盖住了各州官府粮仓亏空的事情，其他的户部粮仓，当然不会再被烧了。
右丞相范子雍随即叹气说道：“陛下，这两处户部粮仓被烧掉以后，仅凭户部这次筹集的粮食，恐怕只能支撑两百多万平叛大军吃上两个月的。
臣请陛下批准，开启京城的皇仓，为各部平叛大军提供粮草。”
右丞相范子雍话音刚落，左丞相鲁增便接着说道：“陛下，现在再从祁州、淞州、雍州和顺州征调粮食，一是时间上有些来不及，二是祁州、淞州、雍州、顺州各处官府粮仓的存粮也不多了。
臣赞同右丞相的建议，启动京城的皇仓，为朝廷的两百多万平叛大军供粮。”
皇仓属于皇帝的私人粮仓，一般情况下，轻易不会动用，户部每年都会用一些新粮，替换出一部分皇仓的陈粮。
皇帝陈逊点了点头，“现在也只有动用皇仓的粮食了。
不过必须尽快把叛军在京城的内应找出来，不然朕连睡觉都不会安稳的。”
听到皇帝同意动用皇仓内的粮食，左丞相鲁增和右丞相范子雍不由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的心中则同时松了一口气。
至于两处被烧的户部粮仓，当然是这两位丞相的手笔。
天肃都护府的大都督冯庵，得知京城内的两处户部粮仓被烧，立即怒不可遏的说道：“一定是那两个老东西搞的鬼。
老夫就不信涪州蒋家有这样的能耐，能够在大军环绕的京城，把城内的两处户部粮仓一起给烧掉。”
此时冯庵已经来到了京城外的天肃军营寨内，并且乾阳都护府大都督曹廷谨、怀德都护府大都督樊成、绍昌都护府大都督梁子兴、安丰都护府大都督刘袭、兴岭都护府大都督姚义，也都跟着冯庵一起来到了天肃军的营寨。
另外兵部尚书夏世俊和兵部侍郎孙哲，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兵部尚书夏世俊随即冷声说道：“据本官所知，祁州、淞州、雍州、顺州的各处官府粮仓，大多亏空严重。
两处户部粮仓被烧，应该是为了掩盖户部之前其实并没有从这四个州筹集到多少粮食。”
乾阳都护府大都督曹廷谨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官在户部任职期间，便知道户部的亏空有多严重。
没有想到都已经这个时候，他们还弄出这样的事情。”
这六支边军的大都督，还有兵部尚书夏世俊，可以说都是已故永安王陈肃的心腹，所以这些人此时说话并没有太多顾忌。
至于孙哲，按理说也是已故永安王陈肃这边的人，只不过因为有孙浩的存在，让孙哲脱离了这个阵营。
但孙哲也对左丞相鲁增和右丞相范子雍这样的做法非常不满，“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如果不是皇仓内还有大量的粮食，咱们这场仗都不用打了，两位丞相对于这件事情，做的确实有些过分。”
冯庵随后摆了摆手，“咱们也不用再抱怨了，哪怕有证据，证明两处户部粮仓被烧的幕后主使，是那两个老东西，恐怕咱们这些人也没有办法扳倒他们。
接下来咱们还是研究一下，怎么迎战涪州蒋家的叛军吧！”
就在军中的这些将领，研究怎么迎战叛军之时，皇四子陈秉来到了长公主府。
“皇姐，父皇决定启用皇仓内的粮食，来供给聚集在京城府的各部兵马。”皇四子陈秉恭声对长公主陈玉琳说道。
原来皇四子陈秉之所以能被皇帝陈逊看重，并且皇帝陈逊还把京城内三万府兵的兵权交给了皇四子陈秉，其实都是长公主陈玉琳的功劳。
与长公主一母同胞的三皇子病逝后，长公主并没有选择太子或者皇长子的任何一方进行站队，而是暗中悄悄把皇四子陈秉给推了出来，准备支持皇四子陈秉参加这场夺嫡之争。
长公主陈玉琳微微点了点头，“京城的皇仓内，储备的粮食，足够京城百姓吃上一年的。
有了皇仓的粮食，平叛大军应该不会有缺粮的危机出现。”
“皇姐，父皇现在让我追查叛军在京城的内应。
可是那两处户部粮仓，明显是两位丞相派人烧的。”皇四子陈秉有些为难的说道。
长公主陈玉琳不在意的说道：“京城里有不少乞丐和流民，你派人随便抓一些，便可以向父皇交差了。”
“啊？这……这能行吗？”
“你放心，那两位丞相会帮你掩盖的。
虽然你知道户部粮仓被烧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你要记住，绝不能让这件事情，牵连到那两位丞相的身上，不然最后吃亏的一定是你。”
皇四子陈秉赶忙点头说道：“皇姐放心，我一定遵照皇姐的安排办。”
长公主陈玉琳随即转移了话题，“蒋思颖那边怎么样了？”
蒋思颖是已故三皇子的正妻，不过蒋思颖还有一个身份，涪州蒋家家主蒋顺的嫡女。
涪州蒋家竖起反旗后，蒋思颖在京城的日子顿时不好过了，还好蒋思颖与长公主陈玉琳的关系很亲近，不然弄不好蒋思颖已经被下了大狱。
“皇姐，皇嫂那边，我安排了三百名府兵进行保护，绝不会出什么差错。”
“现在我不方便过去，蒋思颖那边，你多费心一些，毕竟他是你三哥的正妻。”
“是，皇姐。”
其实听到长公主提到蒋思颖，皇四子陈秉心里颇为紧张。
长公主陈玉琳万万想不到的是，他托皇四子陈秉照顾蒋思颖，皇四子陈秉竟然把蒋思颖照顾到了床上。
当天的深夜，皇四子陈秉喘着粗气从蒋思颖的身上爬起来，“皇嫂，我得走了，如果天亮被人发现，咱们两人可就麻烦了。”
“唉——我们两人其实真不应该在一起。
我倒是没有什么，主要是怕影响了你。”蒋思颖娇声说道。
“只要你这边不出什么纰漏，咱们的事情就不会被人发现。
不过皇嫂放心，等我登基那天，必不会辜负了皇嫂。”
蒋思颖明白陈秉所提的纰漏是什么，“你放心，我最近天天吃药，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陈秉离开后，一名侍女走进卧室，来帮蒋思颖清理卫生。
“小姐，您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一旦被人知道……”
侍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蒋思颖给打断了，“知道了又如何，大不了被赐三尺白绫，反正连父亲都把我给放弃了。”
蒋思颖对于涪州蒋家的这次造反，恼怒的很。
不是蒋思颖反对涪州蒋家造反，毕竟蒋思颖非常清楚，涪州蒋家这些年来一直在谋划造反这件事。
只是让蒋思颖恼怒的是，自己的父亲竟然在造反之前，没有跟自己通气，不然以蒋思颖这些年来布置在京城的势力，她肯定会先一步离开京城的。
现在蒋思颖，实际上已经被囚禁在了府邸。
当然，蒋思颖也明白，父亲没有跟她提前通气，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
可是明白归明白，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谁都心塞。
“小姐，要不然咱们逃吧！
四皇子派来的那三百名府兵，根本拦不住咱们离开。”
蒋思颖摇了摇头说道：“如今京城外大军云集，京城的各座城门也全都戒严了。
就算咱们能离开这处宅子，也没有办法逃出京城的。
何况我现在连自己的身子都搭上了，要是离开了京城，可就白被四皇子给睡了。”
“小姐，您的意思是咱们蒋家这次打不下京城？您准备在四皇子的身上押注？”
“如今已经有六支边军抵达了京城府，加上即将抵达京城府的二十万镇南军精锐，父亲这次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既然已经被四皇子给睡了，当然要在他身上押注。”
侍女闻言不由担心的说道：“小姐，咱们蒋家要是没有打下京城，那以后得怎么办啊？”
“如今整个涪州已经尽归咱们蒋家，背后又与鲜卑人和契丹人结成了同盟，就算打不下京城，只要父亲能率兵退回涪州，朝廷恐怕也拿咱们蒋家无可奈何。”
皇四子陈秉回到自己的府邸后，立即把他的心腹幕僚霍文找了过来。
“先生，刚刚从蒋思颖的口中，得知了一下消息，三皇子当初病逝，很可能跟太子有关系。”陈秉沉声对霍文说道。
霍文闻言不由眼前一亮，“当初皇上最宠爱的皇子，非三皇子莫属，三皇子病故以后，皇上才会偏爱皇长子多一些。
甚至那时还有谣传，皇上要废掉太子，让三皇子担任太子。
如果真能查出三皇子的死跟太子有关系，那么皇上是一定会废掉太子的。”
“这件事情，先生要多派人手进行调查。
不过我担心现在太子被废，大哥会捡了便宜。”
霍文捋了捋胡须说道：“殿下，我们可以先把这件事情查清楚，然后引而不发。
等先把皇长子扳倒之后，再把这件事情公布于众。”
陈秉随即犹豫了一下说道：“先生，这次连镇南军都派来了二十万精锐，涪州蒋家的叛军应该没有办法打进京城了。
我是不是该跟蒋思颖，把关系给断掉？”
陈秉能跟蒋思颖勾搭到一起，其实两人都是各怀鬼胎。
蒋思颖想在陈秉的身上进行押注，陈秉则希望能通过蒋思颖，与涪州蒋家搭上一些关系。
“涪州蒋家的叛军打不进京城，殿下更应该与蒋思颖保持住这层关系。
有了鲜卑汗国和契丹汗国在背后为蒋家撑腰，以后整个涪州，应该会彻底成为一个藩镇。
不管涪州蒋家是不是藩镇，只要能支持殿下，那么殿下以后荣登大宝的机会，便能更高一些。”
“先生的意思，朝廷是没有办法夺回涪州了？”
“除非朝廷能调动镇西军和镇南军的上百万精锐甲兵去攻打涪州。”
陈秉这时有些感慨的说道：“要是能得到镇西侯的支持，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跟大哥和二哥，争一争那个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