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纯找刺激么？
荆小山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他缓缓走到沙发旁，看宋薇薇脸色不太好，他皱眉道：“宋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宋薇薇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荆小山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文件袋递给她，“那天你给我的名单，事情已经办妥了，妙依人应该很快就知道她的钱打了水漂。”
宋薇薇接过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资料，她一一查看后，皱眉道：“这些资料要是拿给警方，能把他们一窝都端了。”
荆小山道：“是，不过我们没必要这么做，这些黑产业链之所以存在，也是钻了法律的漏洞，再说他们敢做这些事，本身就是亡命之徒，我们没必要去招惹。”
宋薇薇合上资料，“嗯，这些东西先留着吧，指不定哪天还用得上。”
荆小山点了点头，看她情绪不高的样子，他道：“宋宋，你不回家吃晚饭么？要不我请你去吃点东西，我知道有一家的羊排烤得特别好。”
宋薇薇手指轻轻敲着资料，“下次吧，今天没什么胃口，我让小林给我订了一份凉皮。”
荆小山连忙道：“那你叫她也给我订一份，我就在这里吃。”
宋薇薇笑道：“我天天奴役你，就给你吃碗凉皮，回头你得在心里埋怨我小气了，算了，我们去吃羊排吧。”
荆小山咧嘴一笑，“那我们走吧。”
宋薇薇把资料放进保险箱里，毕竟这些东西触碰到法律，她不会乱扔，收拾好工作台，她和荆小山一起出门。
荆小山所说的那家烤羊排离工作室不远，在小巷子深处。
在如今这个年代，越是这种苍蝇馆子人越多，有些苍蝇馆子被网红打卡后，引来不少客人，排队都要排好远。
他们到的时候，前面还排了好几桌，宋薇薇本来就打算找点事浪费时间，免得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两人坐在店家放的圆凳上等候。
虽说已经九月初了，但天气却丝毫没有凉爽，大风扇呼呼地吹着，吹得个个头发都开始乱舞。
荆小山和她聊些八卦，排队等着的时间倒也不无聊，荆小山这人还挺有梗的，尤其闲聊的时候总能让人放松下来。
宋薇薇几次都被他逗得笑开了怀，引得旁边的人纷纷侧目。
“你们是情侣吧，感情真好，这位小哥也太风趣了，听他说话就像在听相声。”一旁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一脸羡慕道。
宋薇薇还没解释，荆小山伸手搭在她肩膀上，问那小姑娘，“你觉得我们般配吗？”
宋薇薇：“小山哥，别胡闹！”
荆小山却浑不在意，依然盯着那位小姑娘，小姑娘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说：“般配啊，我以后要是找个男朋友能哄我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荆小山朝宋薇薇眨了眨眼睛，“宋宋，听见没，回头你也考虑考虑我啊，虽然大富大贵的生活我给不了你，但哄你开心还是能做到的。”
“别闹！”宋薇薇拍开他的手，没把他的话放心里，“老板出来叫号了，到我们了，走吧。”
她站起身来，率先往里走去，荆小山跟在身后，他耷拉着脑袋，像一条无精打采的大狗狗，他知道他配不上她，也只敢这样开开玩笑。
两人点了两斤烤羊排，还点了一些搭配的素菜，烤羊排的味道确实很不错，宋薇薇原本没什么胃口，在荆小山的带动下，也吃了不少。
吃完饭，宋薇薇又让老板打包了两斤烤羊排，要带回去给宋父宋母尝尝。
两人并肩从店里出来，荆小山送她回了宋宅，宋母在楼上就闻到了烤肉的孜然香，连面膜都不贴了，匆匆下楼来。
宋薇薇刚让容姨把羊排重新加工一下，宋母闻着肉味儿来，“宋宋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
容姨正重新把羊排烤了一下，又加了一点葱花在上面，看着竟比在店里时还要美味，“宋宋买了羊排回来，夫人快来尝尝，味道很不错的。”
宋母走过去，拿起一块羊排美滋滋地吃起来，“味道确实不错，一点羊肉的膻味都没有，这是在哪里买的？”
“一家苍蝇馆子，人还挺多的，我们排了一会儿队才吃成，我觉得味道不错，就打包一份回来让你们尝尝，这会儿太晚了，您别吃太多，要不明天胃该不舒服了。”
宋家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就怕积食，所以一般八点后，都不会再吃东西。
宋母埋怨地瞅了她一眼，“知道太晚了你还打包回来诱惑我们，对了，你今天不去厉家？”
宋薇薇一怔，她最近两天接了宋晨晨直接去厉柏寒家了，今天她实在没心情去，就给江淮打了个电话，让他提醒厉柏寒晚上去接宋晨晨。
她故意和荆小山去吃烤羊排，也是想磨蹭过接孩子的时间，怕自己忍不住会去接宋晨晨，然后和厉柏寒撞上。
“不去了，我自己有家，成天去别人家像什么话？”
宋母和容姨对视一眼，敏锐地从她话里听出了端倪，“昨前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宋宋，你和厉柏寒闹别扭了？”
“谁爱跟他闹别扭啊，我就是不想去，觉得自己家里舒服，妈妈，我一身烤肉味，我上楼去洗澡了。”宋薇薇说着起身溜了。
宋母毫不优雅地啃着羊排，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她问容姨，“小容，你怎么看？”
容姨：“年轻人闹闹别扭也挺好，要是一成不变的生活，很快就没激情了。”
宋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笑着摇头，“是啊，趁年轻该折腾还是要折腾，只是我看厉柏寒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宋宋，他会做什么惹宋宋生气？”
“您就别管他们……诶，夫人，您别吃多了，要不明天胃该难受了。”容姨一时没看着，宋母又拿了一块羊排啃着。
她急得直跺脚。
宋母嘿嘿地乐着，“我就吃这一块，最后一块。”
厉柏寒去小学接宋晨晨放学，宋晨晨排在队伍最前面，被班主任领着走出来，交到了各自父母手里，宋晨晨只看到厉柏寒，往他身后看了看，“蜀黍，我妈咪今天没来吗？”
厉柏寒神情透着些许尴尬，他抹了一下鼻尖，“嗯，宋宋今天有事，我来接你。”
“哦。”宋晨晨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不过倒是能理解，他被厉柏寒牵着上了车，车子驶回厉宅，屋里黑漆漆的，也没人。
父子俩进了屋，宋晨晨换了拖鞋，厉柏寒去厨房给他冲了一杯奶端给他，“喝杯牛奶再去洗漱，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
宋晨晨接过牛奶，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没来由地感到失落，“蜀黍，我想给妈咪打个视频，一会儿我要是睡了，今天就见不到她了。”
厉柏寒正愁找不到机会和宋薇薇联系，听到儿子这么说，他连忙拿出手机给他。
宋晨晨点开微信，给宋薇薇弹了个视频过去，只不过那边一直没有人接通，他打了好几个，最后都是自动挂断，提示手机不在身边。
他难掩失落，“妈咪还在忙吗，怎么都不接我的视频？”
厉柏寒也很失落，下午他错过了最好的解释时机，等他追出去时，宋薇薇已经坐电梯离开了，他晚了一步。
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么重要，他没和别的女人发生什么，他问心无愧。
在他看来，宋薇薇会误解他，是对他不够信任，同时也是因为在乎他，他喜忧参半，想着借晚上接孩子哄哄她，两人的关系或许会有更大的突破。
可他好像低估了这件事的影响力，宋薇薇直接避而不见，连儿子的视频都不接了，她会不会一生气就再也不理他了？
把宋晨晨哄睡后，厉柏寒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他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转头看向窗外，窗外黑漆漆的，他掀开被子下床，穿着拖鞋去了儿童房。
宋晨晨睡得很沉，鼻息有点重，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
他轻手轻脚地从儿童房里出来，转身下楼，开门出去，夜风迎面拂来，带着凉意，他把身上的真丝睡衣拉紧了些。
入秋以后，夜晚要比白天凉爽。
他一个人行走在安静的小路上，四周万物俱籁，安静得仿佛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几分钟后，他站在宋宅外面，宋宅大门紧闭，只从缝隙里透出点点路灯昏黄的光线，他在围墙外站了一会儿。
想给宋薇薇打电话，但是手机又没带在身上，他只好沿着围墙走了一圈，最后找了一个监控死角，打算翻墙进去。
一般的别墅区都有红外线警报器，厉柏寒自然不会傻到去触发警报器，他避开了红外线，稳稳地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别墅里的警报器拉响了。
别墅里灯一盏盏亮起来，厉柏寒瞧着这动静吓了一跳，他半夜私闯宋宅，要是被长辈知道了，脸面上总是过不去的。
他刚想沿原路再翻墙回去，裤腿就被什么东西咬住，他一低头，是宋母养的宠物狗。
宠物狗一边咬着他的裤腿，一边汪汪大叫，别墅里的警报器还在响着，厉柏寒满头黑线，这下走也走不了了。
别墅里的保安率先赶过来，厉柏寒实在不想面对，觉得自己今晚脑子简直是秀逗了，居然想要翻墙进来，是正门不好走吗？
保安拿着电棍，一脸戒备地看着他，厉声道：“什么人，转过身来，不然我报警了。”
厉柏寒这辈子的社死现场就在此刻了，他背影挺拔，裤腿被狗咬着，看起来又狼狈又搞笑，保安厉声喝斥道：“让你转过身来！”
宋薇薇晚上没睡着，警报响起的时候，她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盯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人闯进家里来了？
不会是妙依人知道她动的手脚，跑来鱼死网破的。
她迅速换了黑色卫衣和运动裤，穿上球鞋，手里拿了一根棒球棍，悄无声息地摸下楼，结果在二楼撞到了被惊醒的宋父宋母。
“怎么回事，什么人这么不长眼半夜闯进来？”宋父皱眉道。
宋薇薇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生怕对方会伤到两位老人，她迅速道：“爸爸，妈妈，你们先回房，把门锁紧，我下去看看。”
宋父摇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爸爸，万一闯进来的是歹人，你们先待在房间里，等安全了再出来，外面有保安，我没事的。”宋薇薇提着棒球棍就往楼下走。
宋母担忧道：“宋宋，你小心一点，打不过不要硬扛。”
“好。”宋薇薇快速下楼，说来也巧，今天家里就他们三人，宋元琢前两天回北城了，宋钰珩也在北城没回来。
好在宋晨晨在厉柏寒家，就算是亡命之徒，她也能与对方周旋一二。
她走出别墅，将别墅门反锁上，然后听到保安的厉喝声，她循声找过去，很快就来到了围墙边，看到来人只有一个，她轻轻吁了口气。
“徐叔，什么人闯进来了？”
徐叔一边拿着电棍指着厉柏寒，防着他偷袭，一边分神道：“宋宋，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这人大半夜闯进来，也不知道怀的什么心思，万一他对你不利……”
“厉、厉柏寒？”宋薇薇很快认出那道背影，她声音一出，只见男人背影僵硬，缓缓转过身来，表情尴尬到无地自容。
宋薇薇没想到真是他，不由挑了挑眉，“厉总大半夜爬墙进来，不会是梦游吧？”
厉柏寒像是得到了什么灵感，在更为社死的情况下，他言之凿凿，“我可能太想你了，梦里都控制不住自己来找你，刚才我听到警报声才惊醒过来，真是抱歉打扰你们休息，我这就原路回去。”
宋薇薇看他作势要翻围墙出去，她以手抚额，“你也不怕闪到老胳膊老腿。”
说完，她转身看着徐叔，“徐叔，他是来找我的，你去把警报器关了吧，这一响估计邻里明天都知道了，你随便编个由头打发了。”
徐叔心里也清楚这件事可大可小，看到厉柏寒时，他也挺惊讶的，对方好好的正门不走，居然翻墙进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纯找刺激么？
宋薇薇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荆小山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文件袋递给她，“那天你给我的名单，事情已经办妥了，妙依人应该很快就知道她的钱打了水漂。”
宋薇薇接过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叠资料，她一一查看后，皱眉道：“这些资料要是拿给警方，能把他们一窝都端了。”
荆小山道：“是，不过我们没必要这么做，这些黑产业链之所以存在，也是钻了法律的漏洞，再说他们敢做这些事，本身就是亡命之徒，我们没必要去招惹。”
宋薇薇合上资料，“嗯，这些东西先留着吧，指不定哪天还用得上。”
荆小山点了点头，看她情绪不高的样子，他道：“宋宋，你不回家吃晚饭么？要不我请你去吃点东西，我知道有一家的羊排烤得特别好。”
宋薇薇手指轻轻敲着资料，“下次吧，今天没什么胃口，我让小林给我订了一份凉皮。”
荆小山连忙道：“那你叫她也给我订一份，我就在这里吃。”
宋薇薇笑道：“我天天奴役你，就给你吃碗凉皮，回头你得在心里埋怨我小气了，算了，我们去吃羊排吧。”
荆小山咧嘴一笑，“那我们走吧。”
宋薇薇把资料放进保险箱里，毕竟这些东西触碰到法律，她不会乱扔，收拾好工作台，她和荆小山一起出门。
荆小山所说的那家烤羊排离工作室不远，在小巷子深处。
在如今这个年代，越是这种苍蝇馆子人越多，有些苍蝇馆子被网红打卡后，引来不少客人，排队都要排好远。
他们到的时候，前面还排了好几桌，宋薇薇本来就打算找点事浪费时间，免得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两人坐在店家放的圆凳上等候。
虽说已经九月初了，但天气却丝毫没有凉爽，大风扇呼呼地吹着，吹得个个头发都开始乱舞。
荆小山和她聊些八卦，排队等着的时间倒也不无聊，荆小山这人还挺有梗的，尤其闲聊的时候总能让人放松下来。
宋薇薇几次都被他逗得笑开了怀，引得旁边的人纷纷侧目。
“你们是情侣吧，感情真好，这位小哥也太风趣了，听他说话就像在听相声。”一旁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一脸羡慕道。
宋薇薇还没解释，荆小山伸手搭在她肩膀上，问那小姑娘，“你觉得我们般配吗？”
宋薇薇：“小山哥，别胡闹！”
荆小山却浑不在意，依然盯着那位小姑娘，小姑娘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说：“般配啊，我以后要是找个男朋友能哄我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荆小山朝宋薇薇眨了眨眼睛，“宋宋，听见没，回头你也考虑考虑我啊，虽然大富大贵的生活我给不了你，但哄你开心还是能做到的。”
“别闹！”宋薇薇拍开他的手，没把他的话放心里，“老板出来叫号了，到我们了，走吧。”
她站起身来，率先往里走去，荆小山跟在身后，他耷拉着脑袋，像一条无精打采的大狗狗，他知道他配不上她，也只敢这样开开玩笑。
两人点了两斤烤羊排，还点了一些搭配的素菜，烤羊排的味道确实很不错，宋薇薇原本没什么胃口，在荆小山的带动下，也吃了不少。
吃完饭，宋薇薇又让老板打包了两斤烤羊排，要带回去给宋父宋母尝尝。
两人并肩从店里出来，荆小山送她回了宋宅，宋母在楼上就闻到了烤肉的孜然香，连面膜都不贴了，匆匆下楼来。
宋薇薇刚让容姨把羊排重新加工一下，宋母闻着肉味儿来，“宋宋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
容姨正重新把羊排烤了一下，又加了一点葱花在上面，看着竟比在店里时还要美味，“宋宋买了羊排回来，夫人快来尝尝，味道很不错的。”
宋母走过去，拿起一块羊排美滋滋地吃起来，“味道确实不错，一点羊肉的膻味都没有，这是在哪里买的？”
“一家苍蝇馆子，人还挺多的，我们排了一会儿队才吃成，我觉得味道不错，就打包一份回来让你们尝尝，这会儿太晚了，您别吃太多，要不明天胃该不舒服了。”
宋家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就怕积食，所以一般八点后，都不会再吃东西。
宋母埋怨地瞅了她一眼，“知道太晚了你还打包回来诱惑我们，对了，你今天不去厉家？”
宋薇薇一怔，她最近两天接了宋晨晨直接去厉柏寒家了，今天她实在没心情去，就给江淮打了个电话，让他提醒厉柏寒晚上去接宋晨晨。
她故意和荆小山去吃烤羊排，也是想磨蹭过接孩子的时间，怕自己忍不住会去接宋晨晨，然后和厉柏寒撞上。
“不去了，我自己有家，成天去别人家像什么话？”
宋母和容姨对视一眼，敏锐地从她话里听出了端倪，“昨前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宋宋，你和厉柏寒闹别扭了？”
“谁爱跟他闹别扭啊，我就是不想去，觉得自己家里舒服，妈妈，我一身烤肉味，我上楼去洗澡了。”宋薇薇说着起身溜了。
宋母毫不优雅地啃着羊排，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她问容姨，“小容，你怎么看？”
容姨：“年轻人闹闹别扭也挺好，要是一成不变的生活，很快就没激情了。”
宋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笑着摇头，“是啊，趁年轻该折腾还是要折腾，只是我看厉柏寒恨不得把心肝都掏给宋宋，他会做什么惹宋宋生气？”
“您就别管他们……诶，夫人，您别吃多了，要不明天胃该难受了。”容姨一时没看着，宋母又拿了一块羊排啃着。
她急得直跺脚。
宋母嘿嘿地乐着，“我就吃这一块，最后一块。”
厉柏寒去小学接宋晨晨放学，宋晨晨排在队伍最前面，被班主任领着走出来，交到了各自父母手里，宋晨晨只看到厉柏寒，往他身后看了看，“蜀黍，我妈咪今天没来吗？”
厉柏寒神情透着些许尴尬，他抹了一下鼻尖，“嗯，宋宋今天有事，我来接你。”
“哦。”宋晨晨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失望，不过倒是能理解，他被厉柏寒牵着上了车，车子驶回厉宅，屋里黑漆漆的，也没人。
父子俩进了屋，宋晨晨换了拖鞋，厉柏寒去厨房给他冲了一杯奶端给他，“喝杯牛奶再去洗漱，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学。”
宋晨晨接过牛奶，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没来由地感到失落，“蜀黍，我想给妈咪打个视频，一会儿我要是睡了，今天就见不到她了。”
厉柏寒正愁找不到机会和宋薇薇联系，听到儿子这么说，他连忙拿出手机给他。
宋晨晨点开微信，给宋薇薇弹了个视频过去，只不过那边一直没有人接通，他打了好几个，最后都是自动挂断，提示手机不在身边。
他难掩失落，“妈咪还在忙吗，怎么都不接我的视频？”
厉柏寒也很失落，下午他错过了最好的解释时机，等他追出去时，宋薇薇已经坐电梯离开了，他晚了一步。
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么重要，他没和别的女人发生什么，他问心无愧。
在他看来，宋薇薇会误解他，是对他不够信任，同时也是因为在乎他，他喜忧参半，想着借晚上接孩子哄哄她，两人的关系或许会有更大的突破。
可他好像低估了这件事的影响力，宋薇薇直接避而不见，连儿子的视频都不接了，她会不会一生气就再也不理他了？
把宋晨晨哄睡后，厉柏寒躺在床上，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他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转头看向窗外，窗外黑漆漆的，他掀开被子下床，穿着拖鞋去了儿童房。
宋晨晨睡得很沉，鼻息有点重，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来。
他轻手轻脚地从儿童房里出来，转身下楼，开门出去，夜风迎面拂来，带着凉意，他把身上的真丝睡衣拉紧了些。
入秋以后，夜晚要比白天凉爽。
他一个人行走在安静的小路上，四周万物俱籁，安静得仿佛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
几分钟后，他站在宋宅外面，宋宅大门紧闭，只从缝隙里透出点点路灯昏黄的光线，他在围墙外站了一会儿。
想给宋薇薇打电话，但是手机又没带在身上，他只好沿着围墙走了一圈，最后找了一个监控死角，打算翻墙进去。
一般的别墅区都有红外线警报器，厉柏寒自然不会傻到去触发警报器，他避开了红外线，稳稳地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别墅里的警报器拉响了。
别墅里灯一盏盏亮起来，厉柏寒瞧着这动静吓了一跳，他半夜私闯宋宅，要是被长辈知道了，脸面上总是过不去的。
他刚想沿原路再翻墙回去，裤腿就被什么东西咬住，他一低头，是宋母养的宠物狗。
宠物狗一边咬着他的裤腿，一边汪汪大叫，别墅里的警报器还在响着，厉柏寒满头黑线，这下走也走不了了。
别墅里的保安率先赶过来，厉柏寒实在不想面对，觉得自己今晚脑子简直是秀逗了，居然想要翻墙进来，是正门不好走吗？
保安拿着电棍，一脸戒备地看着他，厉声道：“什么人，转过身来，不然我报警了。”
厉柏寒这辈子的社死现场就在此刻了，他背影挺拔，裤腿被狗咬着，看起来又狼狈又搞笑，保安厉声喝斥道：“让你转过身来！”
宋薇薇晚上没睡着，警报响起的时候，她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盯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人闯进家里来了？
不会是妙依人知道她动的手脚，跑来鱼死网破的。
她迅速换了黑色卫衣和运动裤，穿上球鞋，手里拿了一根棒球棍，悄无声息地摸下楼，结果在二楼撞到了被惊醒的宋父宋母。
“怎么回事，什么人这么不长眼半夜闯进来？”宋父皱眉道。
宋薇薇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生怕对方会伤到两位老人，她迅速道：“爸爸，妈妈，你们先回房，把门锁紧，我下去看看。”
宋父摇头，“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爸爸，万一闯进来的是歹人，你们先待在房间里，等安全了再出来，外面有保安，我没事的。”宋薇薇提着棒球棍就往楼下走。
宋母担忧道：“宋宋，你小心一点，打不过不要硬扛。”
“好。”宋薇薇快速下楼，说来也巧，今天家里就他们三人，宋元琢前两天回北城了，宋钰珩也在北城没回来。
好在宋晨晨在厉柏寒家，就算是亡命之徒，她也能与对方周旋一二。
她走出别墅，将别墅门反锁上，然后听到保安的厉喝声，她循声找过去，很快就来到了围墙边，看到来人只有一个，她轻轻吁了口气。
“徐叔，什么人闯进来了？”
徐叔一边拿着电棍指着厉柏寒，防着他偷袭，一边分神道：“宋宋，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这人大半夜闯进来，也不知道怀的什么心思，万一他对你不利……”
“厉、厉柏寒？”宋薇薇很快认出那道背影，她声音一出，只见男人背影僵硬，缓缓转过身来，表情尴尬到无地自容。
宋薇薇没想到真是他，不由挑了挑眉，“厉总大半夜爬墙进来，不会是梦游吧？”
厉柏寒像是得到了什么灵感，在更为社死的情况下，他言之凿凿，“我可能太想你了，梦里都控制不住自己来找你，刚才我听到警报声才惊醒过来，真是抱歉打扰你们休息，我这就原路回去。”
宋薇薇看他作势要翻围墙出去，她以手抚额，“你也不怕闪到老胳膊老腿。”
说完，她转身看着徐叔，“徐叔，他是来找我的，你去把警报器关了吧，这一响估计邻里明天都知道了，你随便编个由头打发了。”
徐叔心里也清楚这件事可大可小，看到厉柏寒时，他也挺惊讶的，对方好好的正门不走，居然翻墙进来，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纯找刺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