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是专业从事刮痧治疗长期使用或以治疗为目的中医师,还是采用正规一些的刮痧板比较好。
    我国民间刮痧板选用天然水牛角为材料,天然水牛角对人体肌表无毒性刺激和化学不良反应。而且水牛角本身是一种中药,具有发散行气,活血和润养作用。当然了,如果有圆形翡翠玉佩做刮痧板的话,治疗效果更是良好。
    另外,刮痧之前,为了防止划破皮肤,还要在皮肤表面涂一层润滑剂,紧急情况下口水、普通水都能行,香油、色拉油都可以用。
    对于那些专业从事刮痧治疗人员,有条件的话,最好采用专门的“刮痧活血剂”。它是一种采用天然植物油加十余种天然中药,经传统与现代高科技结合的方法提炼加工而成的刮痧油,具有清热解毒、活血化瘀、开泄毛孔、疏通经络、排毒驱邪、消炎止痛等作用……
    作为一名博览群书的中医师,祁景焘对刮痧只有一些书本介绍性的认识,却没具体学习过这种民间常用的治疗手法。以前是没机会系统学习,现如今,则是他已经掌握更好的治疗手段,用不着采取民间常用的刮痧这种治疗手段。
    如果是他遇到类似的患者,祁景焘也不愿意采用刮痧治疗,那是因为刮痧疗法的效果如同中医拔火罐一样都体现在表面,刮痧治疗之后留下的痕迹很显著也很恐怖,往往会使外行人看的触目惊心。
    这些外在表现,有过刮痧治疗和拔火罐经验的朋友都知道,如果有其他更有效的治疗方法,估计患者自己也不愿意接受。祁景焘起步就是小神医,哪里用得着采用这些治疗手段,也就没必要去深入研究了。
    曾经有居住在国外的华人,在自己家里给自家生病的小孩子使用刮痧疗法治病,结果被那些讲究人权,又爱多管闲事的外国佬邻居看见了,他的那些外国佬邻居想当然地认为他是在虐--待孩子,从而将他告上法庭。
    而那些不懂事的外国法官在验看他家孩子“伤情”后也深感震惊,义愤填膺地将那个华人父亲弄进监狱坐牢去了,他孩子的监护权也被多事的法官人为剥夺,认为他有施暴倾向,不能成为自己孩子的合法监护人。
    记得国内还真把这件事拍成影片,片名就叫《刮痧》。祁景焘还特意观摩过这部影片,觉得好笑的同时,也为那些居住在他国的华人感到悲哀。他是真不明白,那些华人为什么喜欢卑微地在他国土地上讨生活?回国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华--夏人不甜吗?
    不管围观看热闹的祁景焘如何感悟人生,救治现场,心中有底的白莫茵专心致志地在老人背部不断刮痧,那令人恐怖的发痧痕迹形成一个“丰”字形时,突然传来一个惊喜交加的声音:“动了!动了!阿爸?阿爸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正专心给老人刮痧的白莫茵被他的惊叫声吓了一跳,看到中年男人一脸激动的样儿,不禁嗔怪地开口说道:“你声音轻点,脑袋都被你叫晕了。”
    “呃,对不住啊,是我太激动了。”中年男人赶紧道了歉,小心翼翼地又问,“小白医生,我阿爸不会有事吧?”
    “应该没什么事了,待会再给他喝点淡盐水就成。”白莫茵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们东鹅的天气闷热,这位老人家好像不是本地人,身子骨又弱,大太阳的时候还是少出门晒太阳,他根本就受不了。”
    “是是是,我记下了,记下了。”中年男人连连点头,随即笑呵呵地问道:“你是白家中医馆的小白医生吧?这次可真亏了你啊,要不然……嘿嘿,我都不知该怎么谢你才好。”
    “呵呵,杨老师还认识我啊,我也是凑巧回家路过东鹅镇,看着情况紧急,又刚好会治这病,就动手帮着治了。”白莫茵放下用于刮痧的陶瓷勺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倒不是她谦虚,她从小生活在闷热的红河大峡谷,对于中暑的急救措施还是拿得出手的。说起来,白莫茵之所以就读彩云中医药学院,也是因为她本来就是家传中医。可惜,没有一本中医资质证书,她也无法继承她爷爷经营的那家中医馆。
    她爷爷作为地方中草药医生,能教给她的东西除了中草药知识和家传医术之外,更多的就是一些应急用的民间土方法。因此,白莫茵从彩云中医药学院毕业后,听说滇中千植堂大规模招收中医师,她又成为滇中千植堂的医生,就当是去进修几年,熬出资历再回家继承家业也不错。
    哪里想到,滇中千植堂还真有神医坐镇,还有不为人知的中医师培训手段,她的医术也是突飞猛进,还被派遣到自己的家乡附近当万亩冰糖橙庄园驻地医生,算得上是造福乡里,顺便给自己的名医生涯培养人望。
    毕竟,中医师不像那些大医院的西医,精专是精专了,离开那些越来越高级的医疗仪器就无法诊断治疗。就因为西医太精专,导致中医师的诊断无法得到患者的认可,中医师的名望往往需要依靠患者的口碑积累,不是老中医都无法得到患者的认可。
    白莫茵偏头看看床上的老者脸色明显好转了不少,神情看着也不怎么痛苦了,心里头就被满足感涨得满满的,连好看的眉梢都跟着弯了起来,后背沁出的汗贴着衣服也不觉得黏糊难受了。
    从屋里头出来,屋外的人都围了上来,看到小白医生那轻松的笑脸都松了口气。白莫茵的爷爷在这片缺医少药的峡谷山区还是小有名气的,认识小白医生的人也很多。这也是驻地医生最大的作用,总是能出现在最需要的地方。
    其中一个和白莫茵熟悉的人还有点不大放心,开口问道:“小白医生,老爷子真的没事了?”
    “不会有事了,不过刚醒身子也还虚得很呢,咱们还是别去吵老人家的好,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等救护车来了送医院再看看。”路过家乡还能亲手救一位老人,白莫茵弯着眉笑得很灿烂,成就感真是大大的,很露脸,很开心。
    听到这话,大家都放下心来,纷纷离开。饭店外面,先前围观的人都还没有散去,这会听到里面有了动静,都伸长脖子等着准音儿。
    一听昏倒的老人被救回来了,大家就像是炸了锅似的。这些人大多是附近的山民或是村民,也有一些是在乡镇学校教书的老师,他们大多认识开中草药铺的白大爷家的白莫茵姑娘,毕竟,白莫茵也是他们学校毕业的学生。
    亲眼见她竟然如此能耐,一个个把小白医生夸得天上地上仅此一个似得,啥好词儿都往她身上搬,听得白莫茵臊得原本就娇美的脸蛋更是通红通红的,都快要烧起来了。自己临时出门没带针灸工具,用土方法急救,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还是知道的。
    这时,那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一脸喜悦地对白莫茵说道:“白医生,谢谢你了,我家老爷子现在清醒了,他想见见你。”
    于是,在一堆火辣辣的眼神护送下,乡村小神医白莫茵应邀返回屋里。刚进屋,被扶起坐在一把椅子上的老人明显挣扎着要起身,白莫茵赶紧阻拦道:“老大爷,您坐着别动,休息下再说。”
    怎奈老人家不听劝,硬是要站起身来朝白莫茵拱了下手,一脸的肃然:“今日多亏白医生援手,刘某感激不尽。”
    听到这么严肃规矩的答谢,白莫茵有点儿不大自在,尴尬地站在那好一会才想起要回礼来,赶紧依着电视里的动作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礼:“老人家客气了,举手之劳。我爷爷是医生,我在家跟着我爷爷采药、收药、诊断,多少懂得一些急救常识而已。”
    老人微微有些惊讶,这不完全象个山村医生啊,旋即慈祥地笑道:“要不是碰到白医生,老夫能不能醒过来还两说哪,呵呵,不知老夫可否……”
    “水来了,呀,你们在忙啊,这个,那我……”碰巧,热心的阿嘎老板端了碗热水推门进来,打断了老人的话,一抬头,才发现大家都看向她。阿嘎老板反倒是不由有点不自在,虽然在这个属于饭店的房间内她才是主人,可也说不上来为啥,只觉得屋里怪怪的,有点儿压得胸口的感觉。
    “多谢阿嘎老板,有劳了。”中年男人客客气气地过来接去水碗,端到老人跟前,“阿爸,您喝水。”
    老人嗯了一声,接过水慢慢地饮着。
    这一打岔,屋里不尴不尬的气氛顿时散了去。阿嘎老板的气也顺了,心也不慌了,胆子也足了起来,笑着把白莫茵打量了一番,啧啧赞了起来:“真看不出来,我们小白医生不知不觉都成为小神医咯,也能治病救人咯。”
    经她一打趣,白莫茵更是不好意思了,呐呐地嘟囔了一句:“阿嘎婶子,没有的事。”也不知接下去该怎么接口了,正好看到老人刚好喝完水,连忙走了过去,“那个……老人家,你还感觉哪里不舒服么?”
    “除了身子感觉有些虚浮,其他的倒没什么了,好多了。”老人感激地笑着答道。
    “这种情况很正常,东鹅气候闷热,暑气刚散去终归有点发虚,小白,等会儿去找盒藿香正气水来,喝上一瓶,休息休息就没事了。”祁景焘站在远处,看了看老人的气色,确实已经好转了,但还不算彻底,还需要进行一些巩固,不由得开口提点道。
    祁景焘的建议倒是给白莫茵提了个醒,重度中暑后还是要做些后续药物扶理的。白莫茵见到祁景焘自然不敢怠慢,赶紧上前打招呼,祁景焘却不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及时制止白莫茵的认师举动,更不打算干涉白莫茵的治疗。
    白莫茵也是聪明人,自然明白祁景焘的意思,赶紧去找藿香正气水。藿香正气水是国人家里常备良药,不用特意去找,小镇上的药店里就有销售,拿一盒过来用就是了。老人服过藿香正气水后,感觉更好一些,不过还得再休息一会儿才行。
    这时,从20多公里外的县城出发前来的急救车也到了,看到老人没事了,只当他们是误报,收了出车费也就走了。
    中年男人见老人已经好转,精神状态还不错,与老人耳语几句就离开了,似乎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要赶着去做一样,走得匆匆忙忙的。
    看看老人还需要恢复一下精神,白莫茵也不方便就此离开,正好遇到自己的大老板兼老师夫妇来家乡游玩,热情地招呼祁景焘和陈雪菲到隔间就坐,泡茶,大家一块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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