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心里很是着急,看着推荐位一个一个在变少。
    在夜枭后面的几个编辑也都纷纷要了最优级别的推荐位,没有一个手软的。
    等到子牙汇报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好的推荐位。
    当然,前面的编辑各自瓜分的推荐位,并不是说已经确定了,最终还是要通过和子牙手上申请的小说的数据,进行横向对比。
    但是没有几个人会认为,就凭子牙手上的那几本幼苗的数据,可以从他们手上把好的推荐位要过去。
    根本没有这种可能性。
    倒是刚刚薯饼在汇报的时候,她手下的那本大神小号的新书,有着还算不错的成绩,收藏980个,追读159个。但是也远远比不上之前几个老编辑手里的能拿a级推荐位的书,最后排下来,才堪堪拿了最后一个b级推荐位。而且她也就这一本书能拿到推荐,手下其他的九本书,无一例外,连d级推荐位都拿不到。
    新手编辑果然还是不行啊,姜还是老的辣。
    在这在座的一票老编辑眼中,连薯饼这样手里攥着大神级作者的新手编辑,在他们手里都讨不了好,更何况什么都没有的子牙了。
    子牙手上都没有拿得出手的老作者,都是一帮子新手。新手带新手,根本毫无威胁力。
    子牙看着在座各人的眼光,自然能感受到一股轻视的意味,但是她也没什么好不满的,毕竟自己确实是个新人,连正式编辑都还算不上。
    没有不满,但并不代表她服气,她心里是想要争一口气的,想要让大家看看。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诛仙》的数据,不觉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虽然比不上现在a级推荐位的那几本书,但是b级推荐位还是可以的。本来a级推荐位她也没想过,因为基本上这种推荐位,属于大神新书专属推荐位,一般的新书很难争得过。数据要求实在是太高了。
    不过b级推荐位,她觉得已经是囊中之物了。因为她看到了薯饼的那本书,刚刚对方截图放出来的数据并没有《诛仙》的数据亮眼。
    子牙将自己的推荐方案投放到大屏幕上,她汇报的第一本书就是《诛仙》,然后直接将截图数据放了出来。
    《诛仙》,收藏680个,追读255个,追读比例高达2.6:1。也就是说,2到3个收藏里面就有一个读者被这本书吸引,想要追看下去。
    这个数据,直接让在座的一众人都吃惊不小。这本小说竟然这么受追捧,追读比也太好了吧。
    如果光看这个追读比的话,甚至比之前所有的小说数据都要出色。不过入选的标准并不是光看追读比的,主要还是得看绝对值,之前的入选a级推荐位的几本书,收藏最少也有五千多收藏,追读最少达到了五百多个。
    这样的数据量,《诛仙》是远远比不上的。毕竟那几本书都是大神级别,自带粉丝流量,不是新人作者可以望其项背的。
    但是《诛仙》靠这个数据,已经可以稳稳地拿下一个b级推荐位了,子牙觉得也算不错。不过,就是把薯饼手下的那本小说给挤下去了,掉到了c级推荐位。
    薯饼现在的心情,简直就是心头一万匹神兽跑过。她恶狠狠地盯了子牙一眼,喉咙里压抑着,但还是止不住地轻哼了一声。
    对此,子牙看着薯饼难看至极的脸色,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对薯饼说了声抱歉。
    子牙继续汇报着,手下的另外9本书里,有3本书也拿到了推荐,1本c级推荐位,另外2本d级推荐位。虽然数据不是特别好的位置,但是子牙已经非常满意了。
    想当于她手下的10本书里面,有4本拿到了推荐位,有一本还是b级推荐位。
    对于这个结果,在场的一众编辑都是满脸意外之色,眼中略带吃惊得看着子牙,这个刚毕业的小姑娘。
    看来很有潜力啊。
    主编夜月也是满脸的吃惊,看来这个小姑娘眼光还是挺独到的嘛。
    《诛仙》这本书当时她还特意看过,题材很新颖,但是能不能出成绩连他都说不好。但是目前看来,好像数据还不错,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说不定真的可以成为爆款书。
    他在子牙和薯饼两个小姑娘之间扫视了一下,发现还是子牙更优秀也更靠谱一点。而且薯饼的那些小动作小伎俩,他又不是看不出来,主要实在是稚嫩的很,想当看不到都不行。
    而且刚刚薯饼喜怒形于色的糟糕表现,夜月对薯饼的感官顿时又差了几分。
    就在主编夜月,打算宣布最后结果,散会的时候,薯饼突然站了起来,开口质疑起子牙。
    “主编,我反对,我怀疑《诛仙》这本小书刷数据,作假。”薯饼开口道,眼睛直直地看着夜月,仿佛一脸受了委屈,要夜月为她做主的模样。
    夜月脸色不觉难看了几分,忍着不耐开口道:“你有什么证据?没有的话,就这么确定了。”
    薯饼心里一阵焦急,那可不行,b级推荐位谁拿,也绝不能被子牙给拿了去。
    “主编,这本小说我昨天还关注过,数据并没有这么好,结果今天早上数据一下子就爆发了。”薯饼开口道,“绝对有问题。我建议查一下系统后台,看一下数据来源和准确性。”
    夜月见薯饼都是自己猜测的,就不想搭理薯饼,直接就要宣布散会了。
    就在这时,坐在薯饼旁边的一个老编辑春江,竟然也开口附和了这个提议。
    他手下的一本c级推荐位的小说,刚刚就因为薯饼那本小说从b级推荐位掉到c级推荐位,而变成了d级推荐位。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并不少特别在意这么一个推荐位。
    但是主要是现在这个春江编辑他发现,这次手上自己的推荐位资源,细数下来竟然和子牙差不多。这件事情,让他这个老编辑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自己竟然跟一个新人实习编辑差不多,这个脸就丢大了。
    主编夜月见编辑春江也这么说了,也不好直接不理会,连续两个人提出了质疑,而且他发现会议室里其他编辑也都有些狐疑起来。一时间他也不好直接决断,不然显得过于偏袒子牙。
    但是要让子牙自证清白,这其实就是变相在怀疑她作假,在怀疑这个小姑娘的品行。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来说,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欺负她,又有些不忍心。
    最终夜月权衡了一下,还是对子牙开口说道:“子牙,你怎么说?”
    子牙心里是气愤不已,她知道《诛仙》的数据,都是真实的。但是她现在也没法证明什么,她一个小小的实习编辑,光靠自己嘴巴说能有什么用。
    而且她也看出来主编夜月的为难,以及潜在的意思,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头的愤懑,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我把后台切出来,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个数据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但是……我要有一个说法。”
    “如果是刷的,我无话可说,我不要这个推荐位,甚至可以立刻辞职;但如果数据是真实的,你们两个怎么说?”子牙冷冷地看着春江和薯饼两个人,声音里带着压抑和逼迫,像极了充满怒意的小老虎。
    会议室里一干人等,都诧异地看着子牙。
    子牙,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这么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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