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略带天真,有些青涩,约莫只有十八九岁的马玲玉,张青云莫名心跳加速。
    前世的时候,总是想着躲开马玲玉,很少会认真审视马玲玉,现在看来, 这么年轻的马玲玉,还真别说,真漂亮。
    “呸呸呸...”
    张青云心里吐槽自己:“你就是一个大众码,一个花心大萝卜,你已经有了两个老婆,还有一个预定的,不应该见一个爱一個...”
    张青云也清楚,这是因为前世的牵绊, 看马玲玉比较顺眼,才会连带着,有一种特殊情感:“居士,你打听什么事?”
    “听说这里有转让的店铺吗?”
    终究是脸皮还嫩,马玲玉找来几次,没有转让的店铺,她以为张青云是道士,这里有道观,对这里应该会很了解。
    “呵...”
    成长中的女强人,现在还如此青涩,张青云轻笑一声:“你想要找转让的店铺,沿街看看,有没有空铺子,有空铺子,你去找房东,找贫道是没用的。”
    “哦...”
    马玲玉并不气馁:“这样啊,我知道的。”
    “那你...会不会算命?”
    马玲玉目光灼灼的看着张青云:“多少钱一卦?”
    这姑娘,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张青云无奈一笑:“我不算卦, 我是讲科学的。”
    马玲玉微微一愣,表示很难理解:“你一个道士讲科学?”
    张青云只笑不语,马玲玉气鼓鼓的离开。张青云终于笑出声:“呵呵...小姑娘还是太嫩了点。涉世不深,还需要成长空间。”
    继续枯坐,看着空荡荡的步行街,每一家店铺的店主,无聊的看电视,张青云打算回道观。刚要离开,就看到孙浩常丰几个人,鬼鬼祟祟的靠着道观的墙壁,向这里一步一步挪了过来。
    张青云微微皱眉,这五个人张青云认得,就是对面相连的物价服装店的老板。
    “他们来做什么?”
    张青云有些意外,就算是来这里,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吧。
    “没有啊...啥都没有。”
    张青云隐身状态,他们根本就没看到。抻着脑袋看向道观大门,五个青年很明显的脸上带着恐惧:“我们要为孩子做榜样, 我们要讲科学。”
    “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一定是那几个孩子不知道做了什么, 最后被吓到了。”
    孙浩皱眉, 说出自己的猜测。
    常丰同样皱眉,脸上还带着惶恐。他是亲眼见到,孙长明那孩子,就在这里,不知道与谁一起聊天。他们思量不短的时间,是不是视角的缘故,门洞内有人,他们没看到?
    “呼...”
    常丰壮着胆子,一侧身,再看向门洞:“悬疑事件已经解开,门洞内一定是当时是有人的。这下,可以放心了。”
    这是他们来到这里,第一次靠道观这么近,感觉到道观很是神秘。孙浩努了努嘴:“要不要敲门一下,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道士?”
    张青云哭笑不得,当时孙长明看到他,为了不吓到孙长明,张青云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当时,常丰等人有三个,不断看向这里。
    显然,感觉到了不对劲。
    心念一动,张青云进入道观,打开道观大门。
    正商议着要不要敲门的常丰等人,大门忽然打开,把他们吓了一跳。当看到张青云的时候,五个人松了口气:“还真有道士。”
    或许平常时间,他们都没有怎么注意,根本没有看到过有道士,从道观走出来。
    “几位居士,你们有事?”
    张青云走出门洞,打量着几个人,三十五六岁的年级,五个大男人,挤在一块还这么胆小,还真是让人无语。
    “没事没事...”
    常丰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道长在这里修行?”
    张青云点头,心说这几个人废话,不在这里修行,我从这里走出来?
    “平时看不到道长啊...”
    孙浩笑眯眯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好歹出趟门,购买生活用品吧。”
    “贫道自有菜园子,生活用品需要的很少,也很少出门。”
    毕竟以后算是邻居,张青云也不想过与神秘,让别人猜测纷纭,所以语气和缓,平易近人。
    “哦...”
    几个人松了口气:“道长在这里修道,听说是有工资的...多不多?”
    他们这一问,张青云微微一愣。自从重生之后,师父把道观挂在道谢名下,他是有单费的,只是张青云很久没有花过钱,所以从来没有查过。
    不过相比较前世而言,在这个年代,他的单费是六百块...
    “是有。”
    六百块勉强维持生计,算上道观里面一应所需,六百块钱,自己能够动用花销的不足三分之一。前世清苦修行,张青云也没有计较过,这一世,有了神通,张青云很少用到钱:“只有六百块。”
    “不多啊...”
    孙浩等人咋舌,现在这里打工一个月,也能赚一千多。几个人顿时没有了兴趣问这件事情:“道长,能进去上柱香吗?”
    “天师观是子孙观,不接受外来香火。”
    这是一贯传承,前世如此,今生也是一样。
    “哦...”
    孙浩表示不理解:“不接受外来香火,没有人来烧香,怎么赚钱?别人都是有功德箱,只有捐钱才让烧香...”
    几个人身上酒气很大,还有些醉醺醺的。
    张青云刚要说几句,给他们普及一下道佛不同,一个胖墩墩的妇女,出现在孙浩身后,一把扯过耳朵:“早上让你看店,你去喝酒。让你休息,你却跑这里来...还不赶紧滚回去!”
    五个大老爷们一哄而散,胖妇女连连给张青云道歉:“对不起哈道长,他们喝醉了酒,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改天,我来这里烧香...”
    胖妇人虽胖,但是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常言道娶妻娶贤,漂亮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这个胖妇女长得不漂亮,还有些胖,但是明事理,为自己的丈夫赔礼道歉,这就是贤惠。或许对自己的丈夫语气不好,态度不好,然而这是男人的福气。
    张青云微微一笑,反身回转道观。回转道观的那一刹那间,张青云微微一愣:“咦?孙不同...”
    前世相见还在十几年之后,然而孙不同的面貌与前世相见的时候,相差不大。他的弟子管横,跟在他身边,向这里走来。
    张青云站在门洞外,俩师徒从他身边走过。
    孙不同微微皱眉,眼神有些犀利,眼眸中带着不甘,看了一眼天师观,带着管横离开。管横似乎有些不解:“师父,这不是祖师的道观?咱们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
    孙不同摇头:“暂时有事,先不要去。”
    师徒二人离开,张青云目送很远。世代恩怨情愁,在前世的时候已经消散。然而这一世,依旧还有祖师之间的恩怨。
    “看来,前世的时候,孙不同就曾经路过这里,而我没看到。”
    张青云收回目光,啧啧称奇:“他的弟子管横,现在才刚刚炼劲一重天,孙不同已经是炼劲五重天...这其中似乎有些不对劲。”
    前世,孙不同的炼劲是什么境界,张青云已经记不清楚,反正他的弟子挺废材的,十几年后好像只有炼劲三重天。
    “十几年啊...进步不是很大。”
    张青云挑眉:“贫道有些市侩,竟然会嘲笑别人。”
    看到孙不同师徒,张青云瞬间想到,天师观祖师的拂尘:“这要想办法,把拂尘带回道观。”
    前世记忆,逐渐融入这一世,但是还是有很多事情,张青云依旧是记不清楚:“好像当初,是有人把拂尘送回来的...是谁来着?”
    “嗯?今天怎么老是看到熟人?”
    正在沉吟间,就看到前世熟人王长岭带着弟子王发生,向这里走来。这时候的王长岭还很年轻,三十来岁年纪,王发生只有八九岁,虎头虎脑,要不是王长岭拉着他的手,怕会直接跑没影。
    “孙不同来这里...王长岭来这里...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
    天道隐晦,并没有显示什么特别的事情。倒是在西面小区内,一个老头病入膏肓。而此时孙不同就在那里,不出意外,王长岭应该也是去那里?
    “还别说,还真有些意外。”
    不过是老人即将去世,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而被家里人误会,请来孙不同还有王长岭解决麻烦?
    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解释,其他理由无法解释清楚,现在道门中偏僻之处的修行者,孙不同与王长岭也算是高人:“相比较之下,王长岭实力低了一点,只有炼劲三重天...”
    “王长岭,怕是争不过孙不同。”
    王长岭师徒路过道观,看到张青云的时候,稽首一礼:“见过道友。”
    张青云还了一礼:“见过道友。”
    “道士...道士,又是臭道士。师父,老孙子那个道士那样的道士...”
    王发生头脑有些浑,张青云都差点没有听明白,他要表达什么。
    “啪...”
    王长岭给了他脑袋一巴掌:“伱这小子,人与人不同,道与道不同,老孙子那样的道士,不是好东西,不代表其他道士也不是好东西。”
    前世的时候,张青云所了解的,孙不同打算整合西南道门,其中赶尸门,就在孙不同的算计之内。孙不同实力不咋滴,但是野心不小。
    王长岭对孙不同没有好感,在情理之中。
    “道友勿怪,我这徒弟,脑袋有些问题。”
    王长岭致歉之后,本想着与张青云聊一会儿的,但是王发生这个浑小子在,王长岭只好离开。可别到时候,浑小子得罪了人,他都不好解决。
    “呵...”
    张青云轻声一笑,这是真性情,远比阴险的人好相处。
    “哈...”
    张青云有些无语,刚要进入道观,又看到了一个熟人:“于文剑也出现在了这里...”
    于文剑...挺有趣一个人。
    不过于文剑,没有发现张青云,脚步匆匆,不一会儿进入西边的小区内。
    “不出意外,现在的于文剑,还在研究灵魂,而小区里的这个老者,与于文剑应该是认识的。”
    于文剑在这里,受到了欢迎,老者家属,对他很是客气。
    刚要收回神念,就听到孙不同在那里装高人:“居士,李老居士,这是中了邪,是可以继续延寿的。”
    王长岭皱眉,李老头虽然没病,但是已经八十多岁,神志不清,嘴里胡言乱语。只是看样子,都是活不成的。
    不过,王长岭并没有多说。
    于文剑则是感兴趣,打量着李老头,轻声道:“这是快死了,死了之后,灵魂出窍,能不能看到?”
    于文剑摸了摸自己的背包,这里面可是有齐全的家伙什。为了研究灵魂,于文剑可是做足了准备,而且奔波好几年。
    “死不了...”
    自己的结论被人如此否定,孙不同满脸不高兴:“你一个普通人,哪里懂的我玄门道术?李老居士,只是失了魂,还没有到寿终正寝的时候。”
    “哦?”
    于文剑也不气恼,而是兴致勃勃:“失魂是什么意思?”
    孙不同不想搭理于文剑,而是看向李老头的亲属:“你们自己决定,贫道是可以施法,让李老居士延寿...”
    说着,孙不同还看了一眼王长岭。王长岭也不吭声,并不说话,好像自己就是来打酱油的,而与这件事情无关。
    “口气还不小。”
    于文剑嘀嘀咕咕,显然这个道士不想搭理自己,于文剑也不想自找难堪,对于如何能够救治李老爷子,他还是极为好奇的。
    李家人足有十几个在这里,其中一个七十来岁的老者,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说道:“道长,你有几分把握?”
    几分把握?
    显然是被人质疑,孙不同眉眼之间都是不快。孙不同轻笑一声:“呵呵...贫道出手,自然是有百分百把握!”
    “百分百!”
    七十来岁的老者,看着病榻上的父亲,再看看信心十足的孙不同,轻声道:“孙道长,我们与家里人商议一下可以吗?”
    孙不同挥挥手,老者率先走出房间,一众人十几个,都是李家男人,下了楼之后,老者忧心忡忡:“咱爸年事已高,医院已经不留,现在孙道长可以救咱爸,还有你们的爷爷,你们有什么看法?”
    老者兄弟四人,兄弟四个子孙加起来十五六个,这些老者或者年轻人,对视一眼,都在思索。一个年轻人说道:“爷爷这不是病,而是年纪大了,时日无多...”
    “小剑说得对...”
    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沉吟一下:“其实没有什么好商量的,无非就是这个孙道长,究竟能不能做到他说的那样,可以为咱爸延寿...这有些难以让人置信。延寿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这有些神化了...”
    “爷爷时日无多,要是这个孙道长真有本事给爷爷延寿还好,要是不能延寿,那么...就是让爷爷临死前都不得安宁。”
    人之将死,对于身体的保护,是极其看重的。
    李家一众人纷纷沉默,最终还是老大,那个七十来岁的老者做了决定:“咱爸、你们爷爷活着,是我们最大的福气。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想,可以让孙道长试一试...”
    李家众人做了决定,开始登楼...
    而此时房间里,于文剑不断打量孙不同,看的孙不同有些不耐烦。管横更是挥挥手:“你这老头,你到底看什么?”
    “没看什么...”
    于文剑还是打量,并没有收敛:“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别,两条腿,两只手,一个脑袋,有鼻子有眼,我真不知道,你吹牛的时候,气从哪里来的?”
    “吹牛?”
    管横勃然而怒:“你质疑我师傅?告诉你,像这位李老居士这样的,我师父已经帮助过好几个,哪一个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有过先例?”
    于文剑惊讶了:“不是人家本来就不会死,你们拿来炫耀的?”
    “大道三千,三千各不相同...”
    孙不同抬了抬眼:“这位老先生岂不知道,隔行如隔山,贫道是修道者,岂能弄虚作假,糊弄世人?成与不成,待会不就知道了?”
    于文剑沉默了,他最感兴趣的,还是灵魂,其他的并不关心。
    再看看王长岭,宇文家笑眯眯问道:“你也是修道者?穿的很是另类,与这个孙道士不一样呢...你们认不认识?”
    王长岭本来就是来打酱油的,这个孙不同还真是一个有本事的。孙不同信心十足,他自然不会多说:“认识...也不算太熟。”
    “你说他是吹牛,还是真有本事?”
    于文剑始终难以理解,李老头明明已经快不行了,这是寿终正寝,他本身无病无灾,这个延寿,他能做到?
    王长岭算是看出来了,于文剑这老头问题太多,他有些话无法说出来,也不再搭话。
    于文剑微微一叹,看向王长岭身后的王发生,发现这孩子,嘴巴被一个夹子夹住,有些委屈的站在王长岭身后:“你为什么不让他说话?”
    “他是傻子...”
    管横一抬下巴:“满嘴胡言,很不着调。”
    于文剑再看王发生,王发生还是那副模样,咂巴咂巴嘴,不再说话。
    “孙道长...”
    李家的人这时候进入房内:“麻烦您出手了...”
    “好说,好说...”
    孙不同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李家众人,李家老大秒懂,一万块钱交给了管横。孙不同这才笑道:“贫道施法,从阎王那里,为李老居士借来寿命,但是贫道修为有限,只能借八年...”
    “八年?”
    李家众人有些意外,八年已经不少...他们一开始以为,能有个一两年,就已经是最大的极限。这个孙道长,还是有本事的。
    李家众人虽然疑惑,为什么非要八年,还说的这么清楚,不是五年六年,不是九年十年,偏偏就是八年?
    孙不同也不解释,掏出一个瓷瓶,从瓷瓶中拉出来一张巴掌大小,秀满了奇异符文的金黄色的布片。
    就在孙不同拿出瓷瓶,拉出来这一块金黄色的布片的时候,在不远处的道观中,张青云猛然眼睛中闪烁着一抹精芒,脸色阴沉下来:“好你个孙不同,前世贫道与你冰释前嫌,而你原来是一个邪修...妄图给人下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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