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勾着他的脖子说:“但是也不能跟宋宁生孩子,只能跟我生。”
    傅景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怎么才能只跟她生不跟宋宁生,这不是,一个肚子吗?
    “我发现你最近不太碰我。”清辞又说,“你对我没有兴趣了吗?”
    傅景翊想喊救命。
    他原本以为清辞会永远消失,然后就一直是宋宁,对他来说也没差别,反正都是她。
    没想到清辞的记忆会常常出现,又会突然消失。
    到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她变来变去,也知道夜里那个磨死人的一定是宋宁。
    在宋宁那里磨得精疲力尽了,他就会在清辞出现得时间抓紧休息。
    他躲开清辞质问的目光。
    清辞把他的脸掰过去,让他直视自己,“真的对我没兴趣了?”
    傅景翊无奈,把她抱起来压在桌上,在她颈边说:“证明给你看。”
    腰带刚解,外头宏公公喊:“皇上,陆大人求见。”
    傅景翊松了口气,这个弟弟这会儿来得是真及时。
    他从清辞身上起来,道:“你弟弟一心想打仗,让他去吗?”
    清辞理理衣服,不假思索,“让他去。”
    傅景翊心里面疑惑,可是她亲口说让去,他自然就没什么意见了。
    清辞接着说:“我陪他去,我保护他。”
    傅景翊束腰封的手抖了一下,咳嗽道:“其实陆平谦不合适打仗的,他到现在还像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打仗并非儿戏,又在千里之外,我没法替他把屁股擦干净。”
    清辞抬眸,看着他说:“你这个姐夫比我还疼他,我都没想过替他擦屁股,多脏啊。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他擦不来屁股?这么大人了,不可能吧。”
    傅景翊嘴角僵了一下。
    陆平谦这时候在外面喊:“皇上!微臣求见!”
    清辞拉开了门。
    陆平谦走进来立马行跪礼。
    “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清辞把门关上,“你想去打仗?”
    陆平谦看着她,点头。
    “我陪你去。”清辞说,“男子汉嘛,是该上战场,但是我放心不了你,所以我陪你去。”
    傅景翊把她拉到身边,使劲给陆平谦挤眼睛,“战场上不缺人。”
    陆平谦没看懂他的示意,“战场上自然不缺我一个,可是我也想去看看。”
    清辞很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长大了啊,不再是鹿血山庄那个被一个火把吓哭的家伙了。”
    陆平谦憨憨道:“有姐姐陪我去的话,我没什么好怕的。”
    傅景翊使劲咳嗽了两声,然后停不下来了,一直咳嗽
    清辞立马去关心他,拍着他后背,“怎么了?”
    傅景翊捂着心口,喘不上来似的,“就这儿,难受……”
    清辞扶着他坐着,陆平谦赶紧出去喊太医。
    傅景翊紧紧抓着清辞的手,一下又一下干咳,咳红了眼睛。
    江太医来了,傅景翊才对清辞说:“你先出去。”
    清辞不肯,“我就坐在这里,听听太医怎么说。”
    “你呆在这里影响太医判断。”
    清辞拧起眉头。
    江太医也非常配合的说:“是的娘娘,有些病症要宽衣解带去看,娘娘在这里不方便。”
    清辞想了想问他:“是你宽衣解带,还是皇上宽衣解带?”
    “……自然不是微臣。”
    “那又什么不方便的?”清辞还是不走,“脱哪里,要我帮忙?”
    傅景翊憋红了脸,“你还是出去,平谦难得进宫,你陪他多说会儿话。”
    “你难得不舒服,我说什么也不能走。”
    傅景翊顿了顿,道:“怡合宫里有一株人参,你去拔来,我每次咳嗽了用它熬汤喝很管用。”
    清辞在怡合宫找来找去,就是没找到哪里种了人参。
    直到皇上派人来告诉她不必找了,人参找到了,她心里开始恼火。
    再去找傅景翊,正碰上他在服药。
    一碗深褐色的药,空气中弥漫着它的苦味,傅景翊好看的眉宇深深拧起,抿了一小口便痛苦不堪。
    他怕苦。
    清辞突然就没气了,从他手里拿过药碗,含了一大口在嘴里,再捧着他的脸吻下去。
    喂完了药,清辞就问:“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让太医看诊要避开我?”
    傅景翊咳了几声,眼尾呈现出醉人的微红。
    “别问,也别去边关。”
    清辞被他这个沉痛又深情的样子搞得心弦紧绷。
    一般说书先生的话本里到这情节,八成是男主病重不治,不舍得女主离开,但又不舍女主伤心,就隐瞒了病情。
    不然呢?有什么必要让太医看诊避开他?
    清辞心痛得把他抱进怀里,“我不走。”
    “那平谦怎么办?他执意要去边关。”傅景翊很为难的问。
    清辞叹了口气,“男儿就该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都是值的,随他去吧。”
    傅景翊在她怀里挑了挑眉,“派两个身手好的保护他。”
    清辞一声又一声的叹息,更心疼景翊了。
    “你为他操心什么,好好养身体,听太医的话好好服药,不要让自己累着。”
    他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第五日,陆平谦就整装待发了。
    清辞顶着这张脸也不好明面上去送他,只能在城楼上遥遥望着。
    她这五日清瘦了一点,一边担心着陆平谦,给他搜罗各种护身的东西,还去庙里求了个平安符,一边时时刻刻操心傅景翊的身体。
    半夜傅景翊翻个身,她都要惊醒过来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了。
    每天看他一碗碗苦药喝下去,心疼得要命,江太医的嘴又死活撬不开,她就是打听不到傅景翊怎么了。
    陆平谦走后的第二天,她终于少了点费神的事儿,脑瓜子也好使了点。
    她的目光投向了那碗底的药渣。
    有药渣,她不就能知道景翊喝的是什么药了?
    清辞轻易得偷了点药渣,趁着他去上朝的时候,打扮得低调偷溜出宫,在金陵城中找了个大夫。
    大夫收了银钱,认真看了看。
    清辞眼看着大夫脸色复杂,心眼吊到了嗓子口,“大夫,这药是怎么回事?”
    大夫有点尴尬低下头,“这位夫人你也真是的,你夫君既然不想你知道,你就别刨根问底,男人这点事儿总是不想让自己女人知道的。”
    清辞奇怪道:“什么意思?给了你钱你说明白就是了。”
    大夫这才说:“这是壮阳补肾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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