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暄看着韩筱瑜站在沙发上不顾形象的乱跳,那样子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霍铭暄刚要走过去,一阵轻音乐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接着,他就听见了一道温和的男人声音从蠢女人的手机里传出来:“筱瑜,是我,高伯谦,我刚下手术台就听赵主任说你明天就要回医院上班了。”
    高伯谦!他不就是和蠢女人一起去le baudelaire餐厅吃法国菜的男人,原来他们是同事!
    韩筱瑜愣了下,高伯谦怎么打电话过来,还有,手机的声音怎么这么大,吵的她耳朵痒。
    韩筱瑜拿下放在耳边的手机一看,原来把免提给打开了,难怪声音怎么变得这么大。
    还好高伯谦的声音比较温和,不像霍铭暄,动不动的生气,一和他通话,第一句基本上就是对着电话大吼大叫的,差一点把她的耳膜都要震破了。
    韩筱瑜关掉免提,把手机放在耳边,轻声道:“是呀,明天就回去,我听赵主任说最近妇产科手术很多。 ”
    一想到明天就要回医院上班,韩筱瑜的心情大好,就和高伯谦有说有笑的聊了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站在她身后的霍铭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免提突然间被关掉,霍铭暄听不见高伯谦在电话里头说什么话,从蠢女人脸上的笑容、还有蠢女人对那个高伯谦说话的语气,他发现蠢女人对高伯谦说话的语气很轻柔,柔软的就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这种语气,她从来没对自己讲过。
    他只听见蠢女人笑着对电话讲:“ 别开我玩笑了,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做手术了,我怕我技术都生疏了。 ”
    “……”
    “ 行吧,你先把产妇的病历整理好放在我办公桌上,明天我过去看一下,然后我们再讨论一下手术方案。”
    “……”
    “那就先这样了,有什么事明天见面说,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先挂了。”
    霍铭暄死死的瞪着韩筱瑜,她每说一句话,话里眼里脸上都带着笑,还有,他们真的是在讨论手术方案吗?
    就算是讨论手术方案,有必要说的那么开心的吗?有必要约定明天见面说。
    此刻,他很后悔,不应该同意让她复职,那是在帮蠢女人和高伯谦那个野男人制造机会。
    shit!绝对不可以,她是他的女人,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
    挂完电话,韩筱瑜高兴的躺在沙发上,兴奋的道:“太棒了!我终于可以回康华医院了,我终于可以穿上我的白大褂了!”
    这么好的消息不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把它憋在心里,实在太可惜了。
    霍铭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俯身看着她平躺在沙发上,眼神冰冷的凝视着她的双眼,冷冷的道:“韩筱瑜,你觉得你回得了医院吗?”
    韩筱瑜直接丢给霍铭暄一个大白眼,毫无顾忌的道:“笑话,院长都已经让我复职了,我怎么可能会回不去。”
    “韩筱瑜,我该说你是天真还是说你蠢。”霍铭暄扫了她一眼,坐在沙发上,懒散的打量着她。
    没有他的点头,康华医院的院长敢让她回去吗?
    韩筱瑜猛的从沙发上爬起来,疑惑的道:“你又想做什么?”
    停职是他做的,复职十有八九也是他做的, 赵主任电话里说是妇产科人手不够,可是霍铭暄的势力是明摆在那里,没有经过霍铭暄的同意,院长怎么敢让她复职,在b市,谁敢得罪zeneo集团总裁。
    霍铭暄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把吵杂的电视关掉,漫不经心的道:“履行和解书的约定,做我的女人。”
    轰——
    一句话,就像一颗炮弹一样,在客厅内炸开。
    韩筱瑜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呆呆傻傻的愣在原地,一个月了,已经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她过得太舒服了,和解书的事情她早就抛在九霄云外,原来,他一直记得这件事。
    片刻,才缓缓的道:“霍铭暄,你答应过我的,只让我做你的奴隶。”
    “你觉得你像一个奴隶吗?”霍铭暄好笑的看着她。
    昨晚上她对他说的一番话,到底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言乱语,现在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韩筱瑜咬着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她是不像一个奴隶, 奴隶该做什么,他自己也没有跟她说,她哪里知道身为奴隶该做一些什么事。
    刚开始,孟婶回家照顾儿媳妇坐月子,孟婶手上的活,全部交到她手里,之后孟婶回来了,她就一直闲着……
    霍铭暄起身,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下巴,道:“奴隶和女人相比,你更适合做我的女人。”
    如果一直让她做他的奴隶,以后她永远只会把他当做主人来看,一个月前,他想征服她性情,让她乖乖的听他的话;一个月后,他要征服她的心、包括身,让她服服帖帖的待在他身旁,心里只能想着他一个人。
    韩筱瑜伸手推开他的手,咬着唇,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有气无力的道:“可是我做不到。”
    她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到,他会再次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一个月前,这是他的无理要求,那时候,她是真的做不到;一个月后,她喜欢上了他,如果昨晚她没有大姨妈在身上,她和他真的发生了关系,那会怎么样?
    她真的会按照原先的想法,选择去死吗?
    答案,不会。
    霍铭暄挑眉看着她,淡漠的道:“看来你是做好准备进监狱了。”
    她就这么不愿意做他的女人,一个月了,给她一个月时间,她还是不愿意做他的女人,就因为那个叫高伯谦的男人吗?
    “进监狱?你什么意思?”韩筱瑜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话里带着一丝震惊。
    霍铭暄瞥了她一眼,轻松的道:“乙方毁约,和解书作废,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走,我身为甲方,有权起诉你故意杀人罪。”
    韩筱瑜僵硬的笑了起来,踉跄的往后退了下,指着他冰冷如霜的俊脸,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霍铭暄薄唇紧抿,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掀唇,道:“韩筱瑜,我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来下定论。”
    韩筱瑜死死的咬着下唇瓣,眼里泛着泪光,苦涩的道:“霍铭暄,我恨你,我希望你说到做到,以后,不要再反悔了。”
    这一次,她是真的答应了,可是不会像上次那么幸运了。
    一个月前,为了离开拘留室,她就把自己卖给了霍铭暄;一个后,为了回到医院,她再次把自己卖给了霍铭暄,如果做他的女人,能换回她原来的生活,那么她愿意。
    “身为我霍铭暄的女人,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后,你想做什么,必须先经过我的同意才能进行。”霍铭暄冷冷的警告着。
    “……”韩筱瑜咬着唇,一直强忍在眼眶里的泪水,不争气的从流下来,温热的泪水滑过她的脸颊,她又哭了。
    为什么偏偏在霍铭暄面前掉眼泪,从她认识霍铭暄后,她经常掉眼泪,而且每一次都是他面前落泪。
    霍铭暄伸手轻轻的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冷冰冰的道:“收起你的眼泪,女人的眼泪没有任何价值,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
    狄克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是真的,每一次,蠢女人一掉眼泪,他的心就像被刀割的一样疼。
    韩筱瑜推开霍铭暄的手,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道:“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自由。”
    霍铭暄望着指间残留着她的泪水,冰冰凉凉的,冷嘲着道:“自由?从你签下和解书的那一天起,你就没有资格跟我谈自由。”
    “……”
    孟婶端着一盘切好的木瓜从厨房里走出来,没有发现客厅两人的异样,微笑的道:“筱瑜,这是我刚切好的木瓜,可新鲜了,快来尝尝。”
    韩筱瑜望着茶几上的木瓜,扬唇,道:“谢谢,我不吃了,孟婶你还是端给你们家少爷吃。”
    孟婶尴尬的看着霍铭暄,才发现少爷的脸色难看到极点。
    奇怪,少爷和筱瑜中午还好好的,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霍铭暄冷冷的扫了一眼韩筱瑜,对着孟婶吩咐着:“孟婶,把韩筱瑜的东西全部搬到我的卧室里。”
    “啊……”孟婶有些还没有反应过来,被霍铭暄睨了一眼,后知后觉的道:“哦……我知道了少爷,那我现在就去。”
    孟婶刚要往楼上走去,就被韩筱瑜的声音打住了。
    “不用麻烦孟婶了,我自己可以搬。”韩筱瑜面无表情的说着,拿起自己的包包手机就往楼上走去。
    “那少爷我还需要搬吗?”孟婶小心翼翼的问,少爷和筱瑜又在唱哪一出?怎么关系越唱越僵。
    “由她去。”
    ……
    韩筱瑜回到自己的卧室内,就把包里的一对泥人拿出来,老奶奶说她捏霍铭暄的泥人像是想天天拿出来看的,其实这句话,还真的被老奶奶说对了,她心底确实有这个想法只是她一直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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