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死宝玉真正的目的在这儿……三妹,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柳如是二号”身躯一震,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急忙问“柳如是三号”。
    “在老山参上,咱们一共花了一千七百六十三万两,再加上在虎骨、麝香、鹿茸、灵芝等名贵中药材,一共足三千七百八十八万两……倘余不到五百万两。”
    “在老山参上花了这么多?去问一下,这。些老山参从哪儿来……算了,不用问了,肯定有死宝玉在从中作祟,他一定是事先早就知道牡丹社必须要完成一万斤老山参的收购任务,所以才肆无忌惮抬高价格……把我们的钱都引到那儿……好计谋啊!”
    “二姐,这……与计谋有关系么?我反而觉得他助我们完成了任务,这不是挺好么?”
    “你忘了主子交待的最高任务了?既然这个江山已经不是他的江山了,留着它也没有什么用……”
    听到这儿,“柳如是三号”也是身躯一震,“就为了一个女人,江山不要了……连老百姓也不要了……二姐,我倒觉得这样的主子,不要也罢。”
    “你说得倒是轻巧,你能摆脱么?你能么?如果不吃主子给的药丸,我们都会在一个月成为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三妹,我们还正年轻,正风华正茂……还没有真正有过男人,还没有嫁人生子,还什么都没经历过……”
    “二姐,这就是主子的歹毒之处。他给了我们最美的躯体,我们个个都想成为最漂亮的女人,成为对男人最有诱惑力的女人……但是,你看看我们失去了什么……这样的美,我真的受够了,不想再要了,活得太累了……”
    “三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我们真的活得很累……”
    “柳如是二号”虽然这么说,但手却毫不犹豫贴在了“柳如是三号”的后背心,只是轻轻地那么一抓,“柳如是三号”整个娇躯都在颤抖。
    “二姐,你……想不到你……还是对我下了手……哈哈哈……”
    “柳如是二号”全身透着一股妖异,就像一朵明艳不可方物的“地狱之花”,喃喃自语道:“既然你不想再要了,就给我吧,我想要。反正你刚才的话大逆不道,已经算是背叛了主子……”
    “柳如是三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衰败,只半盏茶功夫,明媚吹弹可破的脸便皱纹密布,头发也枯萎,变成了一个苍苍老妇人。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二姐,柳如是四号、五号、六号她们神秘失踪,是不是这样死的?”
    “你去地狱能见着她们的……这天底下的柳如是只能有一个柳如是,没有什么三号、四号、五号、六号……我就是柳如是,柳如是就是我……主子最爱的人是我,谁也不能跟我抢,谁也抢不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但是,二姐,人在做天在看,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语气一点儿一点儿衰落……
    看着“柳如是三号”干枯的尸身,“柳如是二号”眼角滚落两滴晶莹的眼泪,随即迅速把它擦掉,把尸体搬进小阁楼里藏好,然后冲着楼下喊道:“来人,把我们手中的老山参、灵芝等名贵中药材全部抛售出去,以最快速度立刻马上订购普通的中药材,越多越好。”
    “喏!”
    手下应声而去。
    “柳如是二号”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庞,“看来比先前更鲜嫩更光彩照人了……年轻真好,美丽真好。柳如是一号,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了……你说,主子是喜欢你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哈哈哈……为了主子,就算我负尽天下人,我也再所不惜……就算成为天下第一女魔头,我也毫无顾忌。宝玉啊宝玉,你跟我的主子比起来,真的啥也不是。”
    这时候宝玉(燃小石)正在“养生堂”的安国分堂后院吃红泥小火炉火锅。
    切得薄薄的细细的小羊羔肉用筷子夹着在沸水里滚两丿,然后啥佐料都不放,就在青盐碟子里一蘸,鲜香得不得了。
    宝玉(燃小石)桌前摆放着十多碟盐,有大粒海盐、细细的井盐,还有带色的红盐和绿盐。
    这都是市场上卖的,所有的盐都来自扬州。
    自古以来,中国食盐都实行专卖,盐税繁重,这是历朝历代的一块大税赋收入。
    盐在扬州只要半文十斤,到了安国就要五文一斤,到内地就更了不得了,高达十文一斤。
    说它一本百利千利非常贴切。
    盐商富甲天下。
    扬州的经济贸易战就主要在食用盐上打响。
    早在宝玉(燃小石)去东北征讨“妙玉”之前,建宁公主就到了扬州。
    一个骄奢的公主,为了银子,把眼睛盯在了盐上,这个理由说得过去。
    建宁公主三请扬州最大的三个盐商。
    只要味道最好价格最高利润最大的“红盐”。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现在十七岁的宝玉(燃小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两只小羊羔下肚,宝玉(燃小石)打了一个饱嗝,对一旁的扫红说道:“俺们尊贵的客人要到了。”
    正说着话,一个下人小跑进来报告,“大养生堂”的老板柳如是柳姑娘前来拜见。
    “扫红,走,一块儿到门口迎接,美女老板大驾光临……男人嘛,总得有一个态度。”
    “二爷,我就不用去了……”
    “不,她到了,你必须在场。”
    扫红由不得身躯一震,还想开口说话,却被宝玉(燃小石)如铁钳般的双手夹住了胳膊向门口走去。
    “贾大老板一向可好?”
    “好得很啊,就是太想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柳姑娘越来越光彩照人了,是想俺想的么?”
    “是啊,我也特别想念……”柳如是眼如剪剪含情秋水,光这眼神就能“杀死”所有男人。
    见众人都看痴了,柳如是特别满意,继续说道,“其实我这次前来拜访,是来做一笔大买卖的。”
    “算了吧,你已经没多少银子了。如果你想卖老山参,鄙人不用考虑,想跟俺抢普通中药材,也不用考虑,因为俺不同意。”
    “或许,我们可以用别的东西交换,比如牡丹社埋在你身边的细作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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