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得收回手来,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香烟。
    尼玛,身后那俩臭不要脸的货不知道递上火来也就罢了,居然还恬不知耻地伸手要烟。
    不过,杨宁对那二人的如此反应倒是相当满意。
    要的就是以自己的尴尬来麻痹对方的警惕性。
    不然,接下来的表态中,即便用上了红果,也只能让那索洛斯相信个几分钟,事后说不定还会生出各种疑问。
    借着叼烟点火,杨宁再摘下了三颗红果按进了嘴巴里。
    “尊敬的索洛斯先生,我当然愿意成为你的朋友,事实上,我的目的非常简单,和四年前一样,只想搭上你这艘大船,轻轻松松稳稳当当捞上那么几条鱼来。
    我能拿出来的总资本也就这两亿米金,至于我的伙伴们在曼谷放出来的大话,也不过是想引起索洛斯先生的注意。”
    抽了口烟,再弹了下烟灰,杨宁淡然一笑,接着说道:
    “我当然知道索洛斯先生为这场战役准备已久,也非常清楚索洛斯先生的实力有多雄厚,所以,我不打算持有四年前在伦敦那样的捞一票就走的投机思想,这一次,我非常愿意追随索洛斯先生战斗到底。”
    索洛斯欣慰点头。
    “米国有句谚语,要想走得快,最好知道风往哪边吹,杨,我想你应该是已经看清楚了风向。
    我愿意接纳你成为我的朋友,但我认为,你似乎还应该再做些什么,以表示出你对我的忠诚。”
    红果功效下,索洛斯显然是完全相信了杨宁的表态。两亿米金的筹码,对他索洛斯来说可谓是可有可无微不足道,跟他成为了盟友,起不到多大点作用,站到了他的对立面,同样也生不出几分影响。
    但杨宁的华国人身份,对索洛斯来说,无论是意义还是作用,却都是相当重要。
    等他将枪口冲向香江,并为华国那千余亿外汇储备挖好坑打好套时,有那么一名华国内地资本喉舌替代他鼓噪放风,明显会起到更佳效果。
    主意已然打定,却还要要求杨宁再做些什么,其根本缘由,不过是那索洛斯的优越心理在作祟。
    可没想到,那杨宁居然会畅快承诺道:
    “我愿意将我的两亿米金筹码全部纳入到索洛斯先生的统一管理下,直到战役结束。”
    把家底子都交到了你索洛斯的手里,还他么不够忠诚吗?
    果然,那索洛斯听了杨宁的承诺,一双眼睛立时眯成了两道缝隙。
    实话实说,米国佬能够雄霸蓝星数十载,肯定不缺乏有智慧的人物,尤其是索洛斯这种金融大鳄。
    但要是比起耍心眼玩谋略来,只有不到三百年历史的米国人,在泱泱五千年底蕴的华国人面前,最多也只能称得上一个徒孙辈。
    更何况,那杨宁尚且拥有逍遥果功效的加持。
    索洛斯的'大智慧',居然就如此轻易地输给了杨宁的'小聪明'。
    “杨,我非常欣慰你将成为我最忠诚的朋友。”
    索洛斯面带真诚笑容,缓缓起身,冲着杨宁张开了双臂。
    杨宁显得颇为激动,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杨,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你居然如此年轻……”
    索洛斯热情拥抱,贴在杨宁耳边,喋喋不休,尽是赞美之词。
    ……
    离开酒店时,杨宁的状态明显不对劲,面色颇有些潮红,步履说不上踉跄蹒跚,却也是轻浮凌乱。
    待上车之后,更是一头扎到了座位上,紧紧地闭住了双眼,浑身抖个不停。
    “怎么了这是?”
    华建军伸手拭了下杨宁的额头,不由吓了一跳。
    “卧槽,好烫,宁,你怎么发烧了?过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
    杨宁艰难挤出了几个字来:
    “没事,让我先睡上一觉……”
    华建军示意副驾座位上的洛卡夫斯基关掉空调,然后将杨宁揽在了怀中,让他躺的尽可能舒服一些。
    正值晚高峰,车子在路上就像只蜗牛一般,不过七八公里的路程,却足足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
    终于来到了企业家代表团下榻的酒店,可杨宁的状态却依旧未见好转。
    “还是去医院吧,这么硬撑下去总不是个办法。”
    华建军再拭杨宁的额头,温度虽然稍有下降,但还是烫手。
    杨宁像是在昏睡,但思维却无比的清晰,虽然肢体上难以做出反应,但心里面却是苦笑不已。
    去医院能起到个屁用呢?
    香江医生的水平原本就很一般,又处在九七年,跟他这位二十年后的医学博士根本就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他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只能以身子骨来硬扛,去到了医院,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再说白一些,他的这般症状,根本没写进医学教科书中,即便是请来米帝国最顶尖的医学专家,也定然诊断不出他的病症乃是因短时间内巨大能量消耗所导致。
    即便是普通人,大脑的能量消耗也占到三成以上,对脑力工作者来说,这个占比只会更高。而刚才,忽略掉最后吞下的三颗红果,他还连着使用了一颗黄果一颗绿果以及一颗之前从未尝试过的青果。
    脑力消耗,又何止平时的两倍三倍啊!
    在索洛斯的面前,只能凭借坚强的意志硬生撑住,但事情了结后,离开了索洛斯的视线,这身体能量消耗殆尽的苦果也就爆发了出来。
    感觉到驾车司机正听从华建军安排准备调头,杨宁只得万般艰难地睁开双眼,极为虚弱地劝阻道:
    “不能去医院,听我的,送我上楼。”
    华建军跟洛卡夫斯基对了下眼神,最终遵从了自己的思维习惯:无条件听从杨宁安排。
    华建军几乎等同于将杨宁扛在了自己身上,上了楼,进到了房间,杨宁一头扎在了床上,同时吩咐道:
    “给我拿瓶甜牛奶过来。”
    对抗这种身体能量消耗殆尽所造成的病症,理论上应该是及时补充身体能量,但之前,杨宁感觉自己的消化通道就像是被封堵了一般,什么都不想喝,更不想吃。
    这会儿,总算是缓了一些,感觉应该能喝得下一点比较顺口的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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