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之后又陡然后退。如此变换了四、五次方向,最后还是没能冲出我们最初的所在超过二十米的距离。
    这下我明白,我们被包围了。小黑尝试了所有的可能的突围点,却都失败了。
    最终,他不得不拉着我又回到烧烤炉所在的地方,狠狠的瞪视着仍然保持着悠闲姿态品尝红茶的小冰。
    “你为什么会相信我呢?”
    随着小冰这句几乎是莫名其妙的问句,数十个佣兵打扮的黑衣人陆续从四面八方走入我们的视线。
    这次是切切实实的被包围了。
    ……我想,这个“我们”只包括我和小黑俩……
    “你为什么要相信我?”
    小冰又问了一次,问的很认真,很严肃,丝毫感觉不到胜利的讽刺,和成功的轻蔑。似乎是在强调,他问,只是为了得到答案而已。
    但我却无法回答,我的声带久久不能音。其实不仅是控制声带的肌肉,我的手,我的脚,我的脖颈,甚至我的面部,全身的肌肉都僵住了,所有负责刺激它们的神经都停止了工作。我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直到泪水模糊了视线才知道,原来泪腺还是在忙着。
    为什么?
    我也很想问一问……
    C的废话分割线
    唉……这就是背叛,虽然这是早就设计好的情节,可写的时候还是很难受。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混沌(4)
    lt;gt;lt;Agt;lt;gt;宣传员功能已开放,还等什么,赶快行动起来加入!!!lt;gt;lt;/Agt;lt;gt;  果大家看到了这段文字,那说明我现在还没到家,会把内容补上……
    新书《嫁殇记》
    天空刚蒙蒙泛出些许亮色,还不及鸡叫,江都城的忙碌就开始了,虹桥边“朱半城”朱家的小丫鬟竹清也是其中的一员。
    昨晚,朱老爷虽没像前几日那样半夜惊醒,梦魇仍然使他时不时的出痛苦呻吟。绣清是陪小姐为老爷侍疾的,比之往常更加不敢大意,只好坐着脚踏,靠着床沿将就了一夜。
    绣清揉着酸痛的肩膀站起身,准备伺候在外间暂歇的小姐洗漱,却见外间仍亮着灯火,叹着气走了出去。
    “你出来得正好,再去上两支蜡烛。”
    说话的年轻女子是朱家二小姐朱砂,她正拥着被子坐在外间临时安放的矮榻上。肩头草草披了件厚外衣,松散的头胡乱揪了个髻,用支墨汁半干的毛笔随意固定着。雕花小几压着被褥放在她身前,上面摆满了或开或合的账本。
    她此时仍埋着头,以三根手指握笔的奇怪姿势,用木炭枝飞快的在草稿纸上演算着被小姐称为数字,却连大掌柜也不识得的符号。
    看着小姐这副样子,竹清硬声道:“哪有天亮时上蜡烛的?”
    朱砂听了。这才停下手中地事。抬头望向窗外。对着朦胧地天空喃喃道:“怎么已是冬日了。天还亮地这般早?”
    绣清知道小姐定又是一夜没合眼了。拧着眉走上前去。掖紧外衣地时候。却现她身上只穿了昨晚准备入睡时地里衣。言语间不由又多了三分埋怨:“昨夜服侍小姐更衣地时候。不是说好了只看一个时辰就歇息么?”转手又把她头上那不像样地髻拆掉。把沾着墨汁地毛笔小心放到一旁。
    朱砂尴尬地拉着竹清地衣袖。道:“莫收笔。莫收笔。待我把这个总数记上去。”
    绣清本想再抱怨几句。撇了一眼草稿纸上地符号。立时又咽了回去。拿起搁在小几上地另一支笔。仔细添好了朱砂递到小姐手中。转身却把砚台拿走。放到远处地书架上。
    “小姐既知道冬冷天寒。怎地不好好穿厚衣裳?”竹清见她写完。立即把这只笔也夺走了。顺手合上。把满几地账本摞成厚厚地两摞。搬到了榻尾朱砂够不着地地方。一连串地动作甚是麻利。待朱砂反应过来时。连小几也被搬走了。
    小姐见帐是做不下去了。幽幽道:“南方地冬日能冷到哪里去。”
    木炭造成的污迹在小姐白皙的手上格外刺眼,竹清皱着眉把成叠的草稿纸连同木炭枝投进火盆里,看着它烧着了,才从怀里掏出手绢,仔细擦拭着小姐满手的炭灰。
    绣清清楚地记得,自从那年,小姐被夫子斥做“离经叛道”之后,很多年都没用过这些旁人识不得的东西了,这次定是因着怕算珠声扰了老爷才又拿了出来。虽至今她仍弄不明白那次小姐到底是为什么被夫子打,但那以后她变得特别小心,凡是她认为或给小姐带来麻烦的东西,都会悄悄藏起来,或直接毁去。
    顽固的碳迹不是干燥的丝绢能够对付得了的,竹清只得翻过手绢,把小姐的右手整个包了,塞进被子里,待打了热水再来清洗。
    “小姐这话定是跟山珍行的管事们学的吧?咱们打小生在南方的,哪能和他们雪地里滚大地北人比?”
    朱砂本想反驳,绣清却压着她的肩膀,拉着锦被往她脖颈上盖把拢,只好讪讪闭口再不多言。
    使劲掖好被子,确定把小姐裹个严严实实,竹清才满意的点头道:“再过大半个时辰老爷就该起身了,小姐要伺候服药,这会儿是睡不成了,绣清马上给小姐准备梳洗。只要熬到巳时,舅老爷过来陪老爷,小姐就能觑空回柳院了。舅老爷疼小姐,不会硬叫陪膳。奴婢跟厨房打声招呼,晚些把午膳直接送到柳园,小姐一直歇到下晌不成问题。”
    绣清自顾自的说完,浑不给小姐说话的机会,绰起外衣,转身出屋打水去了。
    朱砂躺在床上苦笑不已,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行事这般自专,都是自个儿平日惯出来的。
    伸了伸僵硬的双腿,两脚触到褥子下的一团鼓包,昨晚竹清替她灌的汤婆子早就凉了,坐了一夜地双脚却更加冰冷,竟觉出几分温暖。厚厚的锦被子渐渐捂出暖意,舒服的温度,让意识模糊起来。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却怎么也入不了梦乡,这些日子一直是这样,只要一静下来,满脑子都是哥哥朱玉的官司。
    朱玉被收监已经两个多月了,能托地关系都托了个遍,银子跟流水似的花着,一直撒到京城刑部,可广陵县衙却始终不肯放人。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过捎带点东西进去,根本见不着人。
    “唉……”
    她这个哥哥,自小锦衣玉食,仗着父亲地溺爱,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原本朱砂还想着,经过这番牢狱之灾后,是吓也好,是唬也罢,能让平日目中无人地哥哥收敛些许。哪知道他如此不知死活,说出那样的话来,而且还是当着那个人地面。
    他怎么就不明白,他们虹桥朱家名声再大,产业再多,也不过是商贾人家,四民之末,这般身份是跋扈的起的么?
    虽说银子面大,出手大方能让底下人照应稍许。可依着那人当年在哥哥手下吃的苦楚,还有他如今的身份,要在狱中为难朱玉,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朱玉平日里做惯了挥金如土的豪客,与那些官宦子弟饮酒作乐时,一个个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就真以为自己和那些人一样了么?他可知道在那些人眼里,虹桥朱家到底是什么?
    看着榻尾连同小几一起被竹清收走的半碟的朱砂,血红的颜色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
    虹桥朱家,有多少年没在年终总账上用到这个了?
    …”
    屋外传来竹清的脚步声,朱砂睁开眼睛,对老头子般不住叹气的自己报以苦笑。
    “小姐,起吧。”
    小姐起身,洗罢手脸,侧坐在榻上让竹清梳头。“梳个简单地。”
    “小姐……”每到这时,主仆俩都要为当不当多做打扮饶舌一番。
    “反正过不几个时辰就要拆的,何必费事。
    ”
    想到自己正是那个补眠计划策划人,竹清只好不清不愿的应了。
    老爷在病中,因着忌讳屋里没放镜子。竹清为这抱怨了好几次,朱砂却只感到几分庆幸。总算可以少看几次自己这张别扭的脸,尤其是眼下那颗殷红的痣……
    同样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运河上要比宽檐下的宅院敞亮许多。
    通济门前的货运码头此时已是热火朝天,城南打的河鲜,城东打地湖鲜,汇同四面八方顺着大运河汇集而来的货物,每日都会在这个码头上演这道独特的风景。
    徐凝门前的官家码头却完全是另一副景象。没有官员相迎,没有仪仗四立的日子,这里向来是孩童罗雀,老翁钓鱼地好去处。除了城门兵士,甚少有人来往。
    今天一早,一队兵士按时推开城门。什长四下检查了一遍,见各处皆已妥当,便打着呵欠往屋内走。本想和平日一样,留下两个新丁充数吹冷风,其他人回屋暖和去。刚要开口,却看见一辆牛车向由城中缓缓驶来。
    牛车驶到门前两丈处,不待兵士喝止,便自觉停了下来。车是深色,车夫的衣服也是深色。初晨昏暗的光线下,绕是什长瞪大了眼睛,也分辨不清这究竟是哪家的仆从;更想不出,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来此。只得提上灯笼,向前走了几步。
    待看清来人,什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只不过这次不是为了看清,而是因为吃惊。
    天朝官民士庶衣着用料用色,车驾形制样式,历来是有规制的,只不过这些年朝廷查的不紧,世人也就不怎么遵守了。
    尤其是扬州府这般的富庶地方,那些个富比州府的商贾们,早已把什么“庶人、商贾只得服皂、白衣,带铁、角”的规矩抛在脑后。金银玉器坠身已不鲜见,红边绿纹更是随处可见。
    再说这城中富户地牛车,夏日里红木镂雕,紫竹藤花的满大街走;一入了寒天,更是精彩。车上套的暖布那叫个鲜艳,什么色的都有。即便普通小康之家,凡是用得起车的,怎么也要竹点金银,缀些红绿。就是再谨慎的人家,也会纳个红带边,用红线缝片什么的,缀点颜色好讨个彩头。
    而今日来的这一人一车,可真是奇了,凡是看得见料子的地方,竟是一色皂,黑漆漆的,看着有些渗人。
    那车夫见什长上前,立即跳下车来,靠近两步,什长赶紧挑起灯笼。赶车地是个十岁的少年人,头扎包巾髻,身穿短布衫,外面套着身带夹的半袖背子。初冬时节,晨昏寒意甚重,他却把布衫袖子挽的高高的,露出粗壮结实地臂膀。
    少年肤色微黑,双颊透红,却不似一般农人那般,颊上布着红丝。眼睛甚大,不怒自圆,配着微胖的圆脸,使得年轻地脸上格外多了几分稚气。
    唯独一双眉毛却是头粗尾细,倒冲直上,眉尾直指太阳穴。原本幼稚的脸庞,只因为这双凌厉地剑眉,竟显出三四分英武来。
    少年车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拱手道:“小人正要去码头迎接我家公子,请军爷行个方便。”车夫这话说的谦卑,语气却是硬邦邦地,腰板更是挺得崩直,混没有一点底声下气的意思。
    离着五步处,一个伍长正为少年扰了他补觉心中愤愤,见少年这般模样立时暴怒,正要破口大骂,却被什长厉声制止。
    但凡有资格坐船在这徐凝门上岸的,皆是在朝中吏部、宗府挂了号的,他们这些兵卒子哪能惹的起?都说宰相门房亦是官,别说是个车夫,就算是稍有脸面的仆役家的亲戚,也不能随便得罪。尤其是今天这位,实在有些让人摸不着门道。
    这守门什长在江都十门待了也有十余年了,虽没赶上早年今上南巡,但各色州府官员、国勋亲贵却见过不少。哪个官员来扬州府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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